想要 帝王妻 的番外啊。。 买的书上没有番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3-04-27
番外 之妖魔乱舞(一) “叮哩咣啷——”
我和臭妖鱼墨墨的相识,即缘于这响声。彼时,本少爷正在一棵百年老树上与胖胖圆圆的周公老爷子下棋,被这惊天动地的响声给扰乱了棋盘,吓跑了周老爷子——
“混帐王八蛋,哪个王八糕子大土鳖青天白日不安生吵着本少爷的好梦!”要知道,天大地大不及小意侯爷的睡觉大业大,在侯府,三个哥哥一个爹,谁敢在本少爷睡时侯招惹本少爷?
“好梦了不起么?狗会做猫会做,是人都会做!你有本事在青天白日下睡觉,就要有本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大头梦!”
噫噫噫?我敢说,本少爷是第一次见着那么美的人,而且是第一次见着把脏话骂得比本少爷还要顺溜的美人,而且的而且,这美人就在刚才的“叮哩咣啷”间,把这百年古树下的一座小酒馆夷为平地。
“这些,是你干的?”我指着那些本就不堪坚固的竹墙茅顶和桌椅扳凳的死尸,很欣赏地问。当然要欣赏,靠着这三县不管的地界,这挂着“一杯好酒“酒幡的小小酒厩,卖假酒,设迷茶,胆气那个壮哦,壮得令本少爷很不爽,尤其将主意打到本少爷头上时,更不爽。原是打算与周老爷子下完棋后再算帐来着,眼下有人先本少爷将活儿干了,而且干得还算漂亮,欣赏一下不为过罢?哪想到啊,那穿一身白咧咧袍子的美人嘴一撇:“不必感谢本少爷为民除害,申张正义,高风亮节,侠士风范,本少爷不会骄傲的!”
“……”自恋喔?这仅是我和妖鱼的开始。在江南,碰见这白衣美人似乎是件容易的事。第二次相逢,是在江南第一名妓柳轻的首夜拍卖会上。白衣美人,因台上那位长得并不及她美的名妓与人大打出手,用一些极不入流子的法子将一些个肖想美人的草包以一根粗绳牵成一串,拴在了“红袖添香”的门廊上,每人脑门上各描一字,连读为:“我是淫贼,快来揍我,不揍我者,父亡子灭”。落井下石的事在下不屑为之,但为家里的老爹和将来可能会有的儿子考虑,本少爷每人各赏了一脚。柳轻因此成名,我也因此得知这白衣美人的身份,即是十二岁在玉庭湖上把沧浪怪客沉进湖底的“江湖妖鱼”。不过,真正使我们熟识并渐交好起来的,是在对采花大贼冯无夜追捕中的不期而遇。那一夜,我沿路跟踪,窥得冯无夜潜进一富家闺阁闺房,才想动手,已听房内惊天惨叫,闯进去,正见妖鱼将一把匕首自冯无夜胯下拔出。但还没来得及为这干净利落的作派叫一声“好“,淫娥已垂死反扑,挥手施了迷药,掌就要劈上妖鱼漂亮的脖子。我爱美人的脾气古来有之,当然出手施救,以袖里的峨媚刺割了淫贼喉咙。
“啧啧,你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割断人家的脖子?人家到阎王面前怎么告你的状嘛。”这便是妖鱼对救命恩人吐出的第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本少爷该留着他,以方便他掐断你的脖子?” “当然不是,你的行为还是值得鼓励,救了本少爷,是你三生的福气,要珍惜哦。”
“下一次,我会考虑在别人掐断你这脖子之后再动手不迟。” “懂得思考是好事,但不善的思考会令你一心向魔,小心哦,年轻人,切莫走火入魔,万劫不覆……”
这一回,我得知她姓谌名墨,父为云伯侯爷。此后返京,我特意拜见了谌伯父,并见着与妖鱼共用了一张脸的一姐一弟,那个当下,委实想不明白,在那样或端肃或矜持或冰寒的人家里,怎出了恁样一个异类?当然,这个疑问在遇着昔日“远芳仙子”今时“雪魔女”后,当即烟消云散。话说,那桩事是怎么发生的呢?想本少爷一向善良慈悲,如果不是误交妖鱼这等损友并受之浸染与之俱黑,怎可能做那等事?
“这是什么?” 菱花镜镜前描眉画鬓的柳轻瞟我一眼,“春药。” “药性很强么?”我拔开瓶盖,嗅了下: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沫,能做什么? “你很好奇?”
“可以这么说。”尤其好奇的是,一张雪白小脸服它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加妖艳勾人? “好奇就送你了,有时间可以自服,以便揣磨心得。”
拿了的当时,因随后便天南海北走了一圈,那东西,在怀内揣了半年也未派上用场。这一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北国小镇,不想重逢妖鱼,其时项漠偕行在畔。我望美人,不由得发了成全的善念,欲为这段恋曲更加甜蜜绸缪凭添助力。所谓大恩不言谢,本少爷处事低调,在将药放进“鱼饵”时,并不曾提前告知。退出房去,暗想喝下茶水的妖鱼,半夜就会成就好事,更觉自己功德无量。在对自己高尚品德的推崇崇拜情绪中,开始好奇美人服下春药会是怎样的香艳光景,于是推开了隔壁之门,但——
“……你坐在这里作甚?” 妖鱼两道泛着翠色的黛眉一挑:“喝茶啊。”
废话,本少爷眼明心亮,难道能看不见你在喝茶?关键是此时为何你能如此平静的喝茶?盯她面色:无异;察她眸光,平常;端她神态,如昔……怎么回事?药效失灵了?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我房内做什么?”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找你来侃风吟月,不可以啊?”
“来得正好,这茶是我才让店家给沏好的,又香又浓,不比江南的春茶来得差,尝尝?” “你换了茶?” “不然哩?难道意意想让你的墨墨喝隔夜的旧茶?好没良心哦。”
失算了,我只得扼腕,怪己失察,不过无妨也,有心者事竟成嘛。
“恩,好吃。”妖鱼装斯文地将一口小点舔进红口白牙,又饮一口茶。“这北地的面食点心虽没有江南来得精致,能有这样的程度,也算不坏了,还可以吃。”
气啊,施算没成,还让她这等逍遥?我捉了点心大吞,吞得急了,妖鱼茶递来时,“咕咚”饮尽一盅,然后——
“哈哈哈,意意,就让我们共享春宵夜罢?哈哈……哦唷,这口气忍得本少爷好是辛苦,臭意意,你竟在本少爷的茶内下了这重的春药!”
那一夜,一个冷泉,一个雪地,相对无言,直到一个男人上门送死……TA共获得: 评分共:0 条|收藏|引用回帖|评分|举报wxcui3033认证市民通过了19楼的初步认证,享发帖、打卡双倍威望等特权。我要申请◆◆金币: 2584 威望: 7122注册时间: 2007-07-15 发私信关注她
发表于2009-03-29 19:09 只看该作者85#番外之妖魔乱舞(二) “意意,你恨上苍将你生成女人?” “不恨。” “那你为何要扮男人?” “你恨上苍没将你生成男人?” “男人哪里比女人可爱了?”
“那你为何要扮男人?”
我和墨墨的对话,由来缺乏值得推敲的深度。墨墨喜欢扮男人,仅是因为着男装做起坏事时比女装来得方便且好用,所谓“好用”,做“可以轻而易举地嫁祸给与她长了一张脸的倒霉兄弟”解。我扮男子,理由当然要比臭鱼高尚,这要追溯到本少爷那在年青貌美时喜欢招蜂引蝶的娘……想,说招蜂引蝶或是过了点?但我娘有一位深情堪比春江水的爱慕者是事实罢?只因娘亲大人自己负了那位多情者,于是在嫁我老爹之际,泪涟涟应了人家,将来若得女,必给多情者未来的儿子做老婆……要不说,天下最不负责任的莫过于此,你用情不专,欠下的情债关无辜的在下何事?好在,在本少爷呱呱落地,以绝世美貌之姿征服了本少爷生命中的四个男人时——三个哥哥一个爹,我的男儿身份就此底定……
旧事暂且不提,先说说我家的臭鱼小墨墨。小墨墨,初识她的人,都会忍不住以为上天待她极好,长那副模样,生那副性情,有个把她疼到骨子里的老娘,还有为了讨好她老娘进而百般讨好她的老娘的新欢……
墨墨的信奉格言是:有势仗时直须仗,莫待势没空余恨。墨墨的奉行格调是:若不能仗势欺人,就要学会嫁祸于人。墨墨的人生理想是:不遗余力气晕冰脸小弟,竭尽所能气老臭美老娘……
墨墨的笑,羞惭百花,闭走秋月,但墨墨的淋漓痛哭,只有我见过。那一日,她塞北之游归来,两人照往例到柳轻的相公馆喝花酒。三杯佳酿后,我犹如往常嬉闹调笑。“墨墨,有花有酒有美人,也只有我对你这样好哦。”
“那是自然,我的小意意自然是世上最乖最巧最可爱的宝贝!” “发现我的好处了?还不把那个木头项漠蹬了,投奔到我的怀里来?” “……我没有蹬他,是他放开了我……”
“我的怀抱不比木头……恩?……墨墨?” 一双总是转满狡诡的大眼四睫交逢,其内滚滑出流丽的珠子,将一张小小雪脸,浸满湿匀…… 我有些吓住了,我哪见过这样的墨墨呢?
“墨墨?”只敢用一根手指,轻轻去碰碰这个人儿,她可是冒名顶替借尸还魂来的?
“意意……哇……”她抱住我,那哭声,也彻底把我吓住。“意意,我怕死……我也好怕死……他怎么会以为我不怕死……纵使他当时就跳下崖来追我有什么用……我若死了,他追的也只是一具死尸啊……意意,我向崖下坠的时候,真的是怕极了……我怕见不到娘……见不到你……见不到江南……骨头折断了……全身都痛……那时我怕我死在那里,让野兽将我给啃成一只丑鬼……哇……”
在她的哭海泪雨中,我听完了始末,没有劝慰人的经验,也只得拿手轻轻拍她背上,直至她打着嗝睡着。兹那日,她与项漠便行远。我曾担心墨墨就此失了她随意优游的本性。好在,臭鱼就是臭鱼,不爱项漠并没有连带不爱世界,没有刻意伪装无事,短时的低迷之后,一尾活蹦乱跳的妖鱼重新归来。为落实信奉格言,她仗势欺人的本事更加高竿,屡屡以云伯侯府小侯爷面目,招摇过市,欺硬挑软,欺行霸市……
为秉承奉行格调,她在没有侯府势力可仗的江湖,将一干坏事恶事惹来给其老娘的新欢料理,大叹身不由己……
为实现人生理想,她接连不断为其冰脸小弟抢来几房姨太太,又在把人家撩拨得芳心相许后拍手离去……
至于她的“臭美“老娘,在她得知老娘的臭美风韵源于老娘新欢进贡来的保养圣品时,那些个人参燕窝美颜粉,就都进了她的小嘴敷了她的小脸……
2、说完墨墨,再回到本少爷身上。本少爷实在不知为何有人称本少爷为“魔”。以在下之见,所谓“魔”者,该如那位恶魔三皇子,无恶不作,无奸不为,无善不欺,无良不诱……反观在下,善良,单纯,高风亮节,虚怀若谷,对小动物有爱心,对小孩子有耐心,对小女子有真心,对花花草草更有诚心……依在下一句话,说在下是“魔”者,实在是没有良心!认识那个恶魔中恶魔,是本小侯爷的梦魇。以致多少年后,在下尚一再向老天爷祈求时光重回,若时光重回,在下在那一日不会迈进天水一阁,就算迈进天水一阁,也不会和他争夺同位花娘,就算和他争夺花娘,也不会应了他的棋技挑战,就算应了他的挑战,也不会连胜他五盘……但老天爷并没有听见在下的祈求,或者实则是听见了,但充耳不闻假深沉。在下依然被恶魔缠上,只因在下一不小心激起了恶魔那毫无水准的征服欲……
“广仁王,在下对断袖之癖毫无兴趣,请您另择高明可好?” “小意侯爷,你不知道么?本王最感兴趣的,就是你的不感兴趣,在在惹得本王心痒呶……”
听听听听,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淫语邪音? “那么,在下对广仁王倾慕已久暗恋情深情深似海一生不渝,以前所有抗拒是在下在欲擒故纵吊您胃口,您法眼如炬识破这等伎俩如何?”
“本王对小意侯爷的眼光真是欣赏呢,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并且本王不介意你将暗恋化为明恋,更欢迎你不必忍耐对本王的渴望,将本王扑倒……”
我呸!呸呸呸!他不知,本少爷一生有两恶?一恶奸淫之徒;二恶生得比本少爷要漂亮的男人!这两恶,他统统给占了,本少爷睬你?做你家的皇家大梦!!!但本少爷怎也未想到,这厮竟可以猖狂如斯,皇宫内,当着恁多漂亮宫女姐姐的面,一张臭嘴就啃了上来,不过,这厮的吻技着实不差……呸呸呸!一个淫贼,这活儿干得多不胜数,熟能生巧,当然差不到哪里去!本少爷认栽了,所以,惹不起,躲乎?岂料这淫魔当真是淫到骨里子,竟敢登门进户,当着本少爷四个男人的面,掳了本少爷就走……TA共获得: 评分共:0 条|收藏|引用回帖|评分|举报wxcui3033认证市民通过了19楼的初步认证,享发帖、打卡双倍威望等特权。我要申请◆◆金币: 2584 威望: 7122注册时间: 2007-07-15 发私信关注她
发表于2009-03-29 19:14 只看该作者86#番外之傅洌(五) “嗬唷,看我欺世盗名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无恶不做的云伯侯小公子来也!”
我自车内,听那车外一声,当即挑了帘。为何要挑帘?并不确定。但在听到的那一刹,思未动,手已先行。然后,看见了她。尽管是时隔多年,嚣张的眉眼,放恣的姿态,无拘的调谑,没有丝毫改变。
“小亲亲,莫害羞,情郎哥哥我疼你哦……”说着如此轻薄的话儿,却全无一丝污秽……我不知素来清寂的心为何在那时如此疾跳,就似,她出语挑逗的人,不是那卖花女子……
但在那只脏手要碰上她身体的一瞬,我几乎克制不住体内杀人的冲动。阻止我的,是她那扑天而来的绝色:黑的发,白的衣,玉的颜……
所有观到这份绝色的人,怕是都被惊住,包括本王,以及同车的小六。直待她纤长的身形要走,我才要下车追去,听见小六说,“三哥,适才那个,就是你的小舅子罢?”
“……恩。”小六的话,使我顿时想起,在京师,该见过类似的脸,竟是出自云伯侯府,谌茹的娘家!但为何,以前见谌霁时,没有错认成她?
“怪了,亲姐弟呢,嫂子也美,甚至称得上绝色,怎没有那股子惊天动地的……” 惊天动地的什么呢?谌茹是深闺诗书熏出的温婉贤柔,怎可能有那样、那样附骨的灵与妖?
“那样的人,不是仙,就是妖呢。依三哥者,你那位小舅子算哪一类?” 这小六的眼内,那亮泽的芒是什么?!我突然气起,“你看上‘他’了?”
若这小六敢答一个“是”字,本王会立即奏禀父皇,将谌霁调做他陪读!小六的脸呈薄红,我于是明白,他定然口是心非:“小弟不好男风,您当我是五哥呢,男女不忌!”
“既如此,他是仙是妖,与尔何干?”我必须说,我有了一丝私心,知了‘她’的存在,虽是男子,亦不愿让‘她’为他人所觊觎,我会和“她”成为知己,一生一世的知己,这知己,一人足矣。但不久后便绝望的领悟:男人和女人.尤其和自己的妻妹小姨,永远无法成为知己。
******************* “云伯侯公子前来拜祭——!”
我微不解:适才,不是已然来过了么?去而复返,是想恁快就替姐讨帐么?我抬首,蓦然愣住。堂厅口,一道雪影伫立。这人,不是谌霁去而复返,是她。我察得到,随着这雪人儿到来,灵堂外长廊里吹奏哀乐的众家乐手,齐齐偃了声息,所有人的目光与呼吸,均教这人儿引去。
“孝亲王?“雪人儿陡然开口,声如美玉相击,盈耳而来。我凝着这张清艳精致的颜容,想着棺内永辞人世的谌茹,铺天而来的无力感,囿我成束。为何,上苍总是戏我不缀?错的时,亦有错的人;时对了,人却不对;而对的人来了,时却又如此荒误?
“我想看姐姐。”雪人儿把一对流盼时似三江春水,凝注时如天间星辰的美眸,在灵堂间扫过一圈后,停我脸上,“我要看姐姐。”
“跟我来罢。”掀开那道垂帘,身后,蹙音低响,我回身,一股清香沁来,愕然顿住。待我回神时,正见她和那顶朱漆柳木牡丹花造型的豪棺较力,“你……”
她睬我一眼,“帮我看姐姐。” 我上前,将棺盖平移出一尺若许。棺内长眠的丽人容颜宛生。
“姐姐……”她泪儿扑簌簌跑出,由来顽劣的眉眼教切实的悲伤挤满,“姐姐,姐姐……姐姐……”
“你……”我待要找两句劝慰,却发现一切言辞不过徒费唇舌,就如前来吊唁的众宾对我说过的,唯有苍白虚弱。天人永隔,阴阳相别,无论你怎么呼唤,都无法唤回一抹笑靥,母妃去时,我已体这苦,此下,她必亦如此。
“姐姐的遗物在何处?”珠泪挂在雪腮之畔,她问。我移开了目光,我多怕自己在亡妻面前,出手为人拭泪……
“姐姐的遗物在何处?”她再问,眉目已有不耐。这人儿,总是如此么?悲伤也只能使她暂时安份。“大多都在那个盒子里。”我指着谌茹遗身旁的金漆木筐道。以皇族来说,孝亲王妃的陪葬未免清寒,但是,以她生前的脾性,想必不会喜欢有太多身外的东西相随。堆金砌银,也只是污辱了她而已。她探出修长一臂,竟将那木筐抓了过来。始料未及,她已得手,我皱眉:这人儿,当真为所欲为得惯了?
“姐姐的玉饰挂件呢?”她打开木筐粗略览过,问。玉饰挂件?似乎,是有这样的一件东西……是在我与谌茹的洞房夜,恍惚见过?我尚未答,已听她道:“我真是糊涂了,那东西向来不离我们每人的身,自然是挂在姐姐的颈上了。”将木筐放回原处,她双十合十,念念有词,“姐姐,墨墨知道,你现在穿得美美的,我不该再如以前一般故意弄乱姐姐的衣裳。可是,墨墨是真的想留下姐姐的一样东西,也把墨墨的留给姐姐,就像墨墨和姐姐从来没有分离过,你向来疼我,该是能原谅的罢?”
“你——”我未及拦住,她的手已探向了谌茹的脖颈。她……“你未免太……”放肆,我话未完,手里已多了一个以红绳相系、犹带着温度的挂饰。
“劳你把它挂到姐姐颈上,有它陪姐姐,就似本少爷护着,再冷再黑的地方,姐姐也不必怕……呸呸呸,姐姐定然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自然是要回天上……不管了,你把它挂给姐姐就是了,姐姐的,本少爷拿走了。”
这玉饰上的温度,来自于她。直到那人儿已消失,我手里扰攒着这玉饰,但是,我却知我没有权力留下。我再将目先凝到棺内,宫廷里祭妆师傅给了谌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精美妆容。哎~~~~
“茹儿,文婉大体素为皇室妇人表率的你,怎会有那样一个顽劣‘兄弟’呢,你以前,可为此头疼过?”挂件挂上她僵凉的颈,有这温暖,她定可以一路好眠。指下用力,棺盖移回原位,亦将妻子的遗容永远隔离……天人永隔呢。谌茹,来生,不要遇到我,找一个你真正良人,疼你一世。别了。
*******************
谌茹的猝逝,使我知道,我有多忽略这个妻子。连一席安稳妥当都无法给予,如斯的我,不配再为人夫。但多事的阿津,向母后提出以妹续姊,与谌府重结良缘。父皇竟准了此议,下旨热孝百日内完成大婚之仪。于是,我决定,这个妻子,不能再做第二个谌茹。谌茹会生情于我,只因我是她第一个男人。那么,新来的妻子,保她清白之躯,有一日她全身离去时,尚有重寻幸福之资。我以为,这对我太容易。碧月橙娇媚,激不起我热烈欲望,或可归究我终是无法跨却伦理。而湛茹婉美,更是我合理的妻,但除却洞房夜一次不得不行的温存,我竟记不起,这几年里有过几回枕席。无关克制,无关禁欲,而是,除了将母妃的仇人撕碎在眼前时,我的血很难再为他事、他人沸腾,我以为我一生仅能如此。洞房之夜,喜服之人径自饮茶,径自发话:“各位王爷莫因小女子被扰了雅兴,敬请继续,我当笑话听,听得正高兴呢。”
那个声,使我有少时的怔仲。以为是姐妹间的音似,但我不知,掀起红帕时,会遇见她的颜容。就如玉庭湖上的惊鸿一瞥,她的雪颜“撞”来,使我胸既闷且痛。
“若一个男人想保护一个女人,怎样也是护得住的,除非,不想护。” 这人儿的这一语,令我周身血液骤冷,她恨我?恨我未能护她亲姊?谌茹……
想起我亏了欠了的亡妻,那心上不知该作何名状的激烈情绪使我陡觉罪恶!于是,我将那个早已设定的“兄妹相处”提议搬出,我以为,只要她能在此,只要能看她在此,已是上苍厚戴,我心已足……
“姐夫夫君,你不与我享受鱼水之欢么?”
这人儿,这人儿,不要她笑,她偏笑;时下又拿这样的帮来挑拔,这人儿!我急走到一壁之隔的小小斗室,抚着胸际,心口既疾且紊;我触上脉间,血液已脉跳急动。这人儿,是个麻烦。但……
我喜欢这麻烦,我喜欢!在梦内,我喊出了清醒时尚未悟得的心情。第二日才一睁眸,竟是我多年未曾享才的酣眠。想着近在咫尺的床上,有她同眠,脉搏里跳动,全是喜悦之澜。只是,那当下我并不悉知。
******************** 皇家宴上,老六问我:喜欢上她了?我一楞:喜欢?见她向你望来,心会快跳,是喜欢?见她向你笑时,血会速流,是喜欢?
“喜欢,如一个妹妹的喜欢。她是谌茹最爱的妹妹……”是,谌茹的妹子。碧月橙牺牲所有,谌茹五年夫妻,尚不曾“喜欢”。所以,我不能,不能如此纵容自己喜欢,至少,不能这样快的就喜欢……
可是,平生首次,我握不住自心走向。见她在众女之间谈笑自若,我想掳她而去,隐她一张秀颜,唯我独观;见她与碧月橙正面相向,我恐她江湖恣意已惯,出语直言令人轻拿捏心事,我劝她收敛;见她以为我对碧月橙情深恋重,我却因那一言诺人不能否辩,我多想返那段过去,重改诺言……
我越来越喜看她的笑,她的颜,她的眉,她的眼……
我密嘱老六和顾全,差高手随她护她,毫发不得伤。我记得她洞房之夜的挑食,将宫里贡果带了给她开胃,却怕这聪明人儿察我早知她肠胃失和,以谌霁作挡。我想起她最爱珍玩古事,特自老五府内的库里,挑选了最精致不俗的东西,以宫内赏赐的名义送她面前,唯想博她一璨…… “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弄来给你。”只要她要的,我都愿去取去拿,甚至,去夺。这样的宠一个人,尚是首次。宠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得心应手,像是早已做过了干万遍。但这妖人儿,竟……以气我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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