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19.20章《重生偏执江少的白月光》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2
“一直什么?”阮清清努力听江衍的话,很确定不是她没听见,是后面的话江衍没说。

江衍望着她,女孩一如既往,笑得很开心,眼底有他看不懂的心疼。

她是在心疼他吗?

见他不肯说,阮清清也不为难他:“我给你带了午餐,你快坐床上,我给你盛。”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江衍的手臂,想把他扶到床上,少年却像是突然被烫到,一下子抽开了手。

动作有些突兀。

阮清清愣了一下。

江衍只是下意识反应,看见女孩愣愣的眼神,心底有一丝慌乱萦绕,漆黑的眸黑沉如墨,深邃浓稠。

那一瞬,江衍非常怕他的举动让女孩远离他,心底有很多抱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表达出来。

他像个废物,连一句话都无法顺畅表达。

她一定会厌烦他的吧,就像所有人都厌烦他一样。

阮清清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猜测他是不是为刚刚的行为感到抱歉,却又无法说出口。

“江衍……”她软软地唤了他一声,明亮双眸满是温柔,好似没发现他刚刚突兀的行为,柔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呀。”

江衍坐下后,阮清清给他把病床上的饭桌拉开,给他盛出饭菜,还有今天让赵阿姨特意煲的鸽子汤。

饭盒很精致,就连她取出的汤勺与筷子,都能看出不是普通人家会用的餐具。

少年垂下头,眸色沉沉。

阮清清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一碗则递给江衍,笑着对他说:“我们一起,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一点一点安抚着江衍的情绪,少年望着对他笑靥如花的少女。

女孩很漂亮,笑起来双眼好似在发光,脸颊的小酒窝很甜。

江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过的碗筷,饭菜很可口,也很卫生。

是热的。

不仅饭菜是热的,汤也是热的。

他经常吃剩菜剩饭,大多数都是冷硬的,突然吃上这么精致且温热的食物,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很舒服。

少年一直低着头,阮清清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神,只知道,他侧脸绷得很紧。

他吃饭就只吃饭,都不夹菜,还是阮清清主动夹到他碗里。

因为端着碗,衣袖会往下滑,阮清清又一次清晰地看见他胳膊上的伤,一时间饭菜都不香了。“疼吗?”

慢慢放下碗筷,阮清清坐在他床边,伸手触碰他手上的伤痕,不敢用力,怕江衍会更疼。

疼吗?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问出这句话时,带着一丝气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好像怕吓到他,亦或者说,好像怕声音大一些,他就会更疼。

冰凉的指尖用极轻的力道,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伤痕。

江衍放下碗筷,看着女孩白嫩的手。

白皙的肤色,与他青紫的伤痕形成明显对比。

昭示着两人的处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没有人关心过他这个问题,而江衍也不在乎,因为习惯了。

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伴随着饥饿与疼痛。

“不疼……”

骗人,怎么可能会不疼,阮清清心疼极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刚刚他吃饭时,她看见了他衬衫下的胸膛。

很多类似手臂上的痕迹,就好像青紫色是他的本来肤色一般,遍布他全身。

这一周,阮清清每天中午和下午都会来医院给江衍送午餐和晚餐。

说是送食物,实际上,是想多陪陪他。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如季小小猜测那般突飞猛进。

尽管阮清清每天都到医院陪江衍一段时间,但两人之间的话少得可怜。

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则默默地听着。

他没表情,好似很冷漠。

不过阮清清知道,他不是故意冷漠,是开口太艰难以及表情障碍。

那天阮清清旷课,蒋老师隔天就在班上说了她旷课的原因。

救了被欺负的江衍。

不过蒋老师没告诉同学,被欺负的是谁。

可江衍已经持续一周没在学校了,而阮清清中午和下午又跑得那么快,季小小猜到蒋老师口中的同学是江衍。

终于,到了江衍出院的时间。

阮清清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正打算把住院清单藏起来,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手中的清单被夺走,阮清清还以为是沈程在跟她恶作剧,气鼓鼓地扭过头。

见是江衍,气鼓鼓的小脸泄了气,乌溜溜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江衍?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还在病房吗?

从病房出来,应该在前面,怎么会是后面呢?

怪只怪她太专心看藏费用清单了。

江衍看了她一眼,对上女孩乌溜溜的双眼,没说话,低下头,把清单折好,放进他的裤兜里。

江衍的性格,在他收起费用清单的时候,阮清清就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了。

“江衍……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是同学,互相……”

帮助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少年抬眸,沙哑声线有些低沉:“我会还你钱。”

这五个字,他说得不是很顺畅,很慢,几乎每个字之间都有和正常人语速不同的间隔时间。

阮清清知道他的坚持,虽然无奈,却没继续强求他。

“行,但是我们说好,不能为了赚钱还我缺课,也不能加班,做的兼职什么时候赚够还我的钱了,什么时候再还,不能急,好不好?”

她眼里的期盼太明显,江衍想忽视都做不到。

少年别过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沉闷得像含在口腔里没吐露出来的声音。

然而接下来,出院后面临着需要阮清清帮助的事,又多了一样。

他之前住的地方,被房东收回了。

因为没有续交房租。他身无分文。

阮清清向他提议:“江衍,既然你舅舅舅妈跑了。不如重新租个房子吧,我……”

“我会想办法。”

江衍打断了阮清清的好意。

这一次回话,比以往快很多。

阮清清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少年就连吃她一个三块钱的面包,都要给五块钱。

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她在钱财上的帮助呢?

江城的房子很多,但是要找符和条件的,太少。

阮清清不希望江衍住得离学校太远,还希望找条件稍微好一些的,但是考虑到江衍的条件,又不敢给他找太贵。

江衍一直跟在阮清清身后。

出院后,江衍脸上的淤青已经好了许多,基本上淡得看不见了,只有身上的伤痕比较明显。

女孩穿着夏季的白色运动套装,白嫩嫩的胳膊和长腿暴晒在烈日下,长长的头发被她扎成一个丸子头,因为热,额前没有一丝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干净又漂亮。

她低着头拿手机联系房主或是中介,没发现从她前面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见聚焦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少年皱了眉头,走到女孩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

阮清清侧眸,仰头看着少年,以为他是走累了,露出甜甜的笑:“是不是太热了,要不我们歇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再继续找。”

白净的小脸展颜一笑,嘴角的小酒窝露出来,甜到人心坎上。

江衍不热,或许说,他习惯了这样的热天里奔波,今天只是慢悠悠地走,已经很轻松了。

但看着女孩脸颊上的晶莹的汗水,少年微微点了下头。

两人来到路边大树下乘凉,树下有个小石墩,但女孩穿着白色的运动短裤,坐下去不方便。

他看见女孩扫了一眼石墩,眼底有纠结,还用脚尖点了点地,应该是脚不舒服了。

“我们在这儿凉一会儿。”阮清清笑着说道,能和江衍在一起,哪怕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只是这样静静地陪伴着,她也觉得开心。

好心情体现在表情上,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也始终扬起。

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江衍没说话,默默地拉下外套的拉链,阮清清以为他是热了,想脱衣服,主动伸手过去:“我给你拿着吧。”

少年却避开了她的手,阮清清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太主动了,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小脸。

暗道自己太不知道矜持了。

却不料,少年突然弯下腰,阮清清一愣,下意识呆住了,这个距离看起来,很像江衍要吻她。

激动得心脏砰砰跳,心说那么快的吗?

然而少年错开她,在她身侧弯下身子,她听见了衣服抖动的声音。

闹了个大乌龙,阮清清更不好意思了,都不敢看江衍,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明亮双眸眨呀眨,满是羞怯,脚指头都尴尬得蜷起来。

“你坐。”少年已经直起身子,完全不知道阮清清自己闹了个误会,漆黑双眸凝望着她。

刚误会了,乍然听见江衍的声音,阮清清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反应过大的后退了一步:“啊?”

后背险些就要撞到树干上,被少年挡住了。

灼热的温度从后背传来,少年很高,一米八,这个距离看他,眼底都是深邃,就连眼睫的阴影好像都垂了下来。

就着挡在她后背的手,少年动作轻柔地把她往前推,然后按着她的肩膀往下。

动作从始至终都很轻柔,是阮清清顺着他的力道在行动。

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冰凉的石墩隔着衣服传来凉爽的温度。

她今天穿的是运动短裤,坐下去那瞬间,大腿磨蹭到衣料。低下头一看,是江衍的衣服。

原来他刚刚脱衣服不是因为热,是想给她垫着,让她休息。

刚刚她正愁脚酸,但是石墩不太干净,所以没坐,只想站着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接收到少年的体贴,阮清清心里甜得跟喝了蜂蜜一样,悄悄抬头看他一眼,少年靠着树干,目不斜视地看着路上来回跑的车辆,很专注。

她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依旧绷得紧紧的,只是这个位置看他的下颚线,未免过于完美。

她有些受不住。

少年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原本盯着马路上的车看,忽然低下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少年目光深邃如海,阮清清呼吸有些重,赶紧低下头。

眼睛慌乱地不停眨,阮清清,江衍现在那么单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单纯。

看着他的下颚线,居然想亲上一口他的下巴。

见鬼。

低下头后,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以及可爱的丸子头。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在大树底下休息了几分钟,阮清清怕时间来不及,下午还要上课,很快又投入了找房中。终于,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一间看起来不错的小房间。

二十多平方的单间,带着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也有热水器,房间里有张一米二的床和一张旧书桌。

房东打扫得很干净,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

只收400块钱一个月。

之前问的单间都是800多一个月,而且还没有卫生间,更别提热水器了。

因为靠近学校这地段,也算闹市区的范畴,并不偏僻。

而且房东不收押金,这对江衍来说,再好不过。

钱不多,但该写的合约还是写清楚了。

到给钱的时候,阮清清本想给房东,之前说好,她先借给他,等他以后有能力了还。

结果房东老太太笑呵呵地冲她摇手:“小伙子已经给过了。”

江衍给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

敲定住处后,拿了钥匙,两人一起赶往学校。

路上,阮清清忍不住问江衍:“江衍,不是说好我先借给你吗?”

江衍看了她一眼,漆黑眼眸一眼望不到尽头般,深邃远阔。“不用……”

她已经帮了他太多,他怎么还能再拿她的钱。

房租是他去之前打工的老板那里预支的。

他一个月一千块工资,之前每个月的收入都被张翠花抢了去,最后还因为打伤人多预支了一千。

今天他又给老板预支了一千。

除掉房租,他还有剩下五百块。

至于阮清清之前给他的五百,被他放存在了新办的银行卡里,没动。

今天一直在找房子,最后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这一次,不可避免两人同时出现在了教室门外。

还好下午第一节课是音乐课。

音乐老师压根不关心学生迟不迟到的问题,挥了挥手就让两人进教室了。

可音乐老师不在意,班上学生在意。

一群人目光赤裸裸地盯着阮清清和江衍看。

俊男美女的组合,往往更容易引来别人的注意。

一个是学校新选的校花,一个是比校草更胜一筹的男生。

因为江衍开学后出镜率太低,导致除了本班学生,没多少人知道他。

阮清清都不好意思抬头挺胸,埋着头,一副我不看别人,别人就不会乱想的鸵鸟样。

殊不知,班上学生早已经怀疑两人关系不一般了。

有人啧啧摇头,哦,上帝啊,美丽的学渣,她傍上了帅气的学霸。

有人想,果然,漂亮女生,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怪不得是最后一名。

*

体育课上,季小小和阮清清一起去拿羽毛球,八卦上来,对阮清清说:“诶,清清,你知道最近班上学生怎么传你跟江衍的吗?”

“说我们是一对吗?”阮清清歪过头问,眼底有笑,真要是那样,就好了。“额……”季小小满头黑线,这隐隐透着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小姐姐,你知道自己是校花吗?

是班上女同学谈论起来,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嫉妒都嫉妒不来的校花吗?

“那倒不是。”季小小无情地戳破了阮清清的美好幻想:“她们说,漂亮的女生,果然无心学习,这不,美丽的学渣傍上帅气的学霸了,要把学霸拖成学渣,好配对儿。”

“学渣?”阮清清眨了眨眼,不确定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美丽的学渣是说我?”

季小小用肯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难道不是吗?”

作为班上最后一名,虽然在普通班的学生看来依旧是学霸,但在学霸堆里,那就是学渣了。

“当然不是。”阮清清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称呼,她还是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的。

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其实我是学霸。”

这种自夸的话,不好意思说的太理直气壮,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因此听起来有些含糊。

谁知道季小小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她小声说是心虚,安慰道:“是是是,美丽的学霸小姐。”

阮清清知道,她没信,有些小忧伤,踢了一下脚。

正好手里的羽毛球掉落,她一抬脚,不小心把羽毛球踢飞好远。

“啊,球。”“啊,人。”

前者出自阮清清,后者出自季小小,组合起来,球砸到了人了。

好在是羽毛球,造不成太大伤害,两人快步跑过去,准备道歉来着。

看见来人后,阮清清放心了:“程哥哥,怎么是你呀?”

沈程还说是哪个臭小子敢用羽毛球砸自己脑袋,看见是阮清清手里抱着的羽毛球拍,顿时笑开了:“还以为谁敢用羽毛球打我呢,原来是你这小妮子。”

沈程外貌风流倜傥,一身西装,被他穿得人模人样,一旁的季小小早已经花痴地忘了眨眼。

周围的女同学们更是眼冒金星地望着沈程。

与江衍的略带青涩不同,沈程帅气又成熟,而且一看就知道非常有钱。

“你来这儿干嘛呀?”阮清清不解地问道。

沈程晃了一下手里的钥匙圈:“奶奶让我来接你回家,她想你了。”

提起身子不太好的外婆,阮清清感到抱歉,她都好些天没去看外婆了。

“好,放学我们一起过去。”言外之意,你去学校外面等我。

沈程哪儿会看不出这小妮子什么心思,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还嫌哥给你丢人儿?”

是有点,跟个花孔雀一样,在这里晃荡,也不嫌太高调。

小丫头抿着唇不说话,小脸鼓鼓,还怪可爱,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沈程没忍住,又戳了戳他的小脸:“得,我学校外面等你。”

这里以前也是沈程的母校,所以他进学校,很轻松,门卫大爷跟他很熟。

等沈程走了,季小小突然“啊”的一声尖叫,拽着阮清清的手臂蹦跶:“清清清清,那是你哥对不对,啊啊啊,好帅,好喜欢。”

阮清清:“……”

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呢。

不矜持的女生不止她一个,阮清清可耻地露出了愉悦的微笑,跟季小小一比,她真是个矜持的小可爱。

江衍应该不会觉得她过于孟浪。

嗯,没错,就是这样。

沈程经常上报纸还有各种财经访谈节目。

这类节目观众大多数年纪都偏上,但也有不少学生被迫跟着家长一起看的。

沈程不过晃荡一圈,班上已经有人认出了沈程的身份。

齐磊小跑过来,帮阮清清和季小小拿过羽毛球拍,状似随意地笑着问:“诶,清清,刚刚那个帅哥是来找你的吗?”

他知道沈程的母校是这所学校。

阮清清乖巧地点了点头:“是我表哥。”

“原来是你表哥呀……”齐磊抿着唇,若有所思。

他好像听爸爸提过一嘴,沈家能有在江城的地位,除了沈程和他爸够优秀,还多亏了妹夫的扶持。

他爸说,沈程小姑的丈夫,是京都豪门圈的顶层。

姓什么来着,他给忘了,回头去问问。

齐磊在想什么,阮清清倒也没心思关心,回到操场,没看见江衍的身影,奇怪地道:“上厕所那么久还没回来吗?”

紧接着,就听班长咋呼呼地跑过来,扎进她的小姐妹团开始说八卦:“你们猜我刚刚在教室里看见了谁?”

同学们配合地问:“谁?”

班长一脸神秘:“江衍的爸妈。”

“江衍的爸妈?”有学生无趣地切了一声:“人爸妈来学校找自个儿儿子,有什么好八卦的。”

“不是。”班长一拍大腿:“咱班江衍长那么帅,你猜他爸妈啥样?哎哟喂,你们不知道,两个都胖死了,也不好看,我都怀疑江衍是不是捡来的,而且看她俩说话那恶狠狠的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当爹妈的。”

“诶,清清,你去哪儿?”季小小大声喊道。

阮清清已经跑远了。

刚刚那些话她也听了一些,季小小听班长的描述,知道不是江衍的爸妈,是他舅舅舅妈,她也跟了上去。

张翠花和江大生并没有离开江城,因为没钱,两人收拾行李,不过是去小旅馆躲了几天而已。

见那些债主没再出现,这才悄悄地摸到江衍学校。

暗地里跟踪了好几天,之前在学校没看见江衍的身影,张翠花都快放弃这条路了,以为江衍已经被那些债主打死了。

结果无意间看见阮清清。

张翠花记得她,来找过江衍,看起来就像有钱人家的姑娘。

于是和江大生跟踪了几天,见她每次都往医院跑,猜到江衍也许被救了。

跑去医院里一番询问,才知道江衍确实住在里面,而且还是住高级单人病房。

于是张翠花今儿就刻意来学校里堵人了。

江大生还欠那些债主几十万,这地儿是不能待了,所以张翠花和江大生打算过来找江衍要钱。

顺带想交代江衍几句,让江衍和阮清清打好关系,方便多捞些钱。

没想到江衍这个向来不懂得反抗的性格,今天居然拒绝给钱。

张翠花一下子就火大了,也不管她大声嚷嚷会不会影响到隔壁班的学生。

“江衍,怎么着,你翅膀硬了,不想给钱是吧?江大生,给我打。”阮清清冲进教室时,听见的就是这句,顿时气从心头上来,几步跑到江衍面前,张开手挡着他:“这里是学校,我看你们敢动手。”

江大生正好扬起手来要打江衍,阮清清冲得太快,就连江衍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江大生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眼看一巴掌就要扇在阮清清的脸上,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桎梏住。

江衍比江大生高。

从阮清清身后,伸手握住了江大生的时候,少年无欲无求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狠厉,好似发了狠的饿狼,握着江大生的手,在疯狂用力,江大生痛得大叫一声“哎哟”。

并且掰着江大生的手,一点一点往下。

“疼死我了,快,快放开我……”江大生痛得说话都不利索。

张翠花见江大生被掰住,赶紧跑过去帮忙,嘴里还骂骂咧咧:“江衍,你这个白眼儿狼,快给老娘放手,不然你信不信我……哎哟。”

张翠花还没来得及碰到江衍的手呢,就被挡在江衍前面的阮清清狠狠推了一把。

张翠花压根没把阮清清当回事,毫无防备,被这么用力一推,肥胖的身体蹭蹭蹭往后退,一下子撞到身后的桌椅,把桌椅也给撞倒了,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

阮清清永远记得,当初这个女人是怎么用手一下一下往江衍脑袋上戳的,更记得这个男人是怎么把江衍踹得跪在地上的。

同样,他遍体鳞伤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而这些,全部都是拜眼前夫妻二人所赐。

没想到这两人还敢跑到学校来找事儿。

季小小随着阮清清之后赶到,看到眼前一幕,还没来得及惊呼,身后跟着涌进一群学生,那是班上八卦的学生们。

听班长说江衍父母长得又胖又丑,不像亲生父母,出于好奇,想来看看什么情况。

虽说议论别人长相不对,但孩子与父母相貌差距过大,同学们还是免不了好奇心,想来看一看差距到底多大。

没想到冲进来会看见这样一幕。

同学们齐刷刷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张翠花一看来了那么多人,顿时扯着嗓子大声哭喊。

“啊,江衍,你这个天杀的,连你舅舅舅妈都打,我看你就是个白眼儿狼。”

她扭头就对跑来看热闹的同学们说:“大家都帮我们做个主呀,江衍这个白眼狼,从小被我们养大,现在居然动手打我们,还是不是个人啊……”

“要不是我们,江衍这个爸妈早死的白眼儿狼,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没想到老天不长眼,我们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上学,好心没好报啊,这白眼儿狼,居然动手打他的再生父母。”

她一边颠倒是非,一边大声哭喊,不过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张翠花脑子也是有洞,都是学生,见到这种阵仗,大家同学早就傻眼了,况且这也是他们家的事,一群学生能给她做什么主。

因此不管她怎么哭喊,同学们都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盯着她看。

“你胡说。”阮清清都快气死了:“江衍才刚上高中,就每天都要赚钱给你们花,他成绩好,学校都不收报名费,你们还天天不给他吃东西,你们哪儿好了,你们才是白眼狼,还家暴。”

阮清清是真的被这对极品夫妻给气到浑身发抖,她为江衍感到不值。

张翠花没想到看起来温软无害的小姑娘,嘴巴居然这么利索,也不管江衍能不能从她这儿骗到钱了,张嘴就恶臭。

“你闭嘴,贱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就想跟我们江衍鬼混,我告诉你,我们江衍看不上你,江衍变成这样,就是你教坏的。”

“同学们,我跟你们说,你们眼前这姑娘,天天不要脸跑去我家找江衍,呸,什么玩意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一嘴一句贱丫头,忙着扭头和同学们说阮清清的不好,没发现江大生已经被江衍放开了。

少年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阮清清反应过来,怕江衍当众打人留下不好的证据,赶紧拽住江衍的手:“江衍,别……”

“你他妈什么玩意儿,敢这么侮辱老子的宝贝。”沈程正好来找阮清清,从窗户边路过,听见张翠花指着阮清清说这些,也不走大门了,直接从窗户里跳进来,抄起桌上不知道谁的书,直接砸到张翠花那张大饼脸上。

沈程发了狠,力气不小,张翠花被砸得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程哥哥!”阮清清看见他,瞬间想起她妈说的话,她哥在这地儿好使。

沈程瞥了她一眼,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朝张翠花走过去,看似随意的步伐,走过去后,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抬脚一踹,直接对准张翠花的大饼脸踢过去。

张翠花脑子更懵了,鼻孔有鼻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