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兄弟》上:两个异父异母的兄弟,能做到共苦?而且做的很好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5
喜欢余华的读者,想必都读过这两部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

书中人物的悲惨命运与时代不可言说的隐秘悲剧相结合,这是作者余华写作的最大特点色,他善于用小说揭露丑恶,放大善意,让人看透人性的复杂多变。

这两部小说,水杯之前都已经品读过了,。

所以今天,就给大家推荐余华的另一部作品——《兄弟》。

《兄弟》分上下两部,本文主要品读上部。

这部小说一如既往的继承了余华的写作手法——以犀利怪诞的笔触,刻画大时代下小人物的悲哀。

《兄弟》,顾名思义,这部小说有两大主人公哥哥宋钢和弟弟李光头,他们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结拜义兄弟,却因为父母的再结合,成了比亲兄弟感情还要深厚的“兄弟”,在那个动荡的大环境下“共苦”。

故事得从他们相遇那年说起:那时宋刚九岁,李光头八岁。

李光头的亲爹在旧时的公共厕所,弯腰伸头偷看女人屁股,被宋方平的惊叫声,吓得一头扎进粪坑里淹死了。

当时,李光头还在妈妈李兰的肚子里,李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宋钢的爸爸宋凡平把浑身粪便的死尸背回家清洗干净,她是既羞愤有感激。

丈夫死后,李兰一个人带着李光头昏昏噩噩的过了很长一段日子,她羞于见人,总是昼伏夜出。

直到宋凡平的妻子去世了,直到那场球赛,直到宋凡平抱起李兰。

就这样,李兰匆匆的嫁给了宋凡平,而李光头从此也成为了宋钢的弟弟。

两个屁大点儿的孩子,毫无隔阂,成为了最好的玩伴,父母恩爱,兄弟和睦,这是一家人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

一年多后,在李兰头疾去上海看病后,作为教师的宋凡平却因为父亲曾是地主被打倒了。

白天,宋钢和李光头看着父亲被批斗的惨样,吓懵了,而到了晚上宋凡平回家的时候,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给两个孩子继续营造出一种从未改变的光辉形象。

这苦中作乐的日子,也算过得去。

直到有一天,因为李光头的一句话,宋凡平被投入了仓库监狱,两个孩子从此每日饥肠辘辘。

在生活的逼迫下,宋钢学会了做饭烧菜,还照顾起李光头。

革命的浪声,愈演愈烈。

幸运的是这可怕的乌云始终未波及,这两个孩子,因为他们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

在给李兰的回信中,宋凡平曾经承诺她,他会去上海接她回家,于是他从仓库里偷跑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宋钢兄弟俩。却在车站外被人围追堵截,棍棒伺候,最后,惨死街头。

李兰久等丈夫不见,回到镇上才发现丈夫已经死了。

宋凡平的死,让李兰短暂而又幸福的生活画上了句号。宋凡平留给她的不是屈辱,而是精神上的一次大解放。

从此,宋钢被接到了乡下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而李光头就和李兰生活在城里,兄弟俩就在这里分开了,

正如李兰经常说的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九年后,李光头长得和他亲爹一样的品性——因为在公厕偷看了镇上第一美女林红的屁股而名声大噪,同时做起了“屁股”生意。

与之相反的是,宋钢长成了和宋凡平一样的翩翩少年。

李兰和爷爷接连去世,宋钢的也回到城里和李光头生活在一起。

读完这本书的上部,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多种复杂的情绪,真不是个滋味。但尽管看起来有那么多沉重,但仍留有余温。且听水杯慢慢说来。

李兰和宋凡平的爱情着实让我感动,一个为了接她回家,不幸丢了性命;一个为了铭记对方,七年不曾洗头,直到生命的尽头,洗头后,一头乌黑的黑发变成了满头白发,他们只是相守了一年零两个月,可都为对方付出了一辈子。

告诉他们古人用的筷子,教会他们扫挡腿,告诉他们胳膊只是需要休息休息……直到那一晚,最后一面,他仍放心不下那两个孩子。

宋刚和李光头的兄弟情谊又猝不及防给人带来温暖。

母亲在外,父亲被关进医院,七、八岁的李光头和宋钢,成了孤儿,可生活的逼迫,让他们不得不学会了烧菜,学会了捉虾,两个人相互帮助,艰难熬过了那段可怕而又黑暗的时光。

在那个让人震惊的时期,水杯不知道当时的社会是多么的恐怖,水杯之前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期,那么多文人墨客选择了自杀,像老舍、傅雷、李广田……

在看完宋凡平被活活打死,孙伟被误伤而死,孙伟妈妈疯癫乱跑,孙伟爸爸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失去希望后选择自杀,水杯那颗玻璃心又碎了,泪水又有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令水杯惊恐的不是他们死亡,而是这个社会到底有多么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他们只能选择自杀,或许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解脱。

当然,那些在劫难中渡过来的人更值得我们敬佩。

命运像是给每个人开了一个大玩笑,余华的《兄弟》,构建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世界,叙说着真挚苦痛而又难忘的兄弟情,他在生活实际的基础上,夸大了,放大了时代的焦虑,他是在半真半假间,描绘出那个时代悲壮的史诗。

余华总是能用最通俗的语言讲述最有故事的故事。

宋凡平在结婚的那晚说过“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兄弟,你们要亲如手足,你们要互相帮助,你们要同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

宋钢在李兰去世时也说过“只剩最后一碗饭了,我会让给李光头吃,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了,我会让给李光头穿。”

《兄弟》下部分的故事,宋钢将这两句话作为对待李光头的行为准则。然而,他们在这段黑暗的时期,做到了“共苦”,却无法在和平的年代,实现“共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