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伬艺的历史渊源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福州伬艺又名伬唱,属于以唱为主的福建省五大汉族地方曲种之一,是福州民间卖唱艺人搜集散曲、小令、山歌、小调,传唱戏文唱段和民间故事,以应酬堂会,或装扮陆地行舟、钱剑、高跷、台阁、马上、肩头驮、莲花落等百戏杂耍,以参加社火活动积久形成的演唱形式。
福州伬艺是福建省五大曲种之一, 流行于福建省的福州市及闽侯、长乐、连江、福清等福州民系地区,并传播到台湾省及港澳地区,在缅甸、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国的福州籍华侨聚居区也有演唱。自1943年从业艺人成立“福州市艺乐唱联谊会”始,定名为福州伬艺 。
伬艺源于唐宋的百戏。清初,福州有“洞中春”、“景国风”等伬社。嘉庆、道光年间专唱江湖调的“江湖伬”和唱逗腔的“儒林伬”,有“小蓬莱”、“紫云山馆”、“白雪春”、“五凤吟”等伬社。咸丰、同治年间,出现“十欢(番)伬”和“老虎伬”等。著名十欢伬有“鹤鸣皋”伬社等。“老虎伬”是由一些职业道士把道曲与民间小调融合,编成劝世文,在举行“上座”、“召请”等法事时演唱,由打金革乐人兼唱,亦称“清音十欢伬”。有程道士组织的“步广寒”等伬社。光绪中期,“洋歌伬”盛行。“洋歌伬”曲调活泼,风格粗犷,语言通俗生动,演唱民间小故事。有“达云霄”、“贺云天”、“寒月宫”、“雅乐天”、“同乐轩”等班社,他们以小唱盘答参加社火游行,扮演“陆地行舟”、“地下坪”、“台阁”、“马上”、“肩头驮”等,或以《和尚讨亲》、《迎白佽》、《墦间祭》等小故事酬应堂会、坐唱。不久,出现“平讲伬社”,这种伬社同时演唱逗腔、江湖、洋歌、小调四大声腔的曲目,以后在一个曲目中共用四大声腔。所谓“平讲”意即采用本地土话。平讲伬社在伬唱中逐渐成为主流。 民国时期,特别是30年代,平讲伬著名伬社有“游月宫”(女班)、“步蟾宫”、“胜三乐”、“筱龙凤”、“小小龙凤”、“林依银”、“郑桢记”等。它们形式多样,各显神通。应堂会的“全堂伬”,原是16人组成,这时也出现8人组成。原来“半堂伬”为8人,此时也有4人的,甚至出现“筱龙凤”、郑桢记”等双档形式,“林依银”等单档形式,更有些伬社兼演“挂衣伬”,即穿戴比较讲究的演出服。男的长衫、高帽,女的滚边旗袍或滚边对襟女衫裤。有些伬班兼演小戏,广拓谋生门路。这一时期著名艺人有郑世基、牟金凤夫妻组成的“筱龙凤”伬班,双档自拉自唱,唱腔优美,形式活泼。以及林依银的单档自拉自唱;郑桢记父女双档,第一个在伬艺中引进扬琴。 抗日战争后期至解放前夕,大量闽剧艺人和社会失业游民,上街卖唱糊口,伬艺从业人员激增至300人以上,总体水平下降,行内竞争激烈,谋生艰难。加上国民党军警和地方恶势力的欺压榨取,连著名演员也不免常被“召书”索取“红包”,拦途要税,拷打拘禁。1943年,艺人为协调内部关系,保护自身权益,组建“福州伬艺乐唱联谊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2年,伬艺联谊会组织全行业一度改演闽剧;但不久,名艺人陈润春、郑世基、牟金凤、黄连官等又先后退出,恢复伬艺曲种。他们尝试改革旧的艺术形式和行艺方式,陈润春引用评话说表,把散曲、套曲及传统折子小曲目串成完整故事,改变坐着闷唱的习惯,增大虚拟指意性的表情动作,增强节目的故事性与动感,发挥伬艺自拉自唱,讲究唱工的优势,进入书场和高台演出,为听众所接受,被誉为“润润伬唱”,渐在行内推广,修整定型,参加1956年市曲艺会演。
福州伬艺,源于唐宋。从明代末年始可见其脉络。唱腔分为逗腔、江湖、洋歌、罗罗和小调五类。明万历年间的曹学全始创逗腔,蓄家班,演唱至清初演变为专唱逗腔的儒林促社,明末,市井间又有躲避战乱入闽的弋阳腔艺人组成的江湖促社,道光后,兴起演唱以福州民歌、民谣为基调,吸收弋阳腔、昆腔、梆子腔和苏、扬小调发展为洋歌和小调两种声腔的洋歌促社。
清代出现了不少以表演艺为主的民间班社,称为“社”,著名的有达云霄、驾云天、雅乐天、同乐轩等。太平天国时期,浙江、安徽、江西的流民大量逃亡福建,随来的艺人聚集在福州的经院巷和较场沿一带,以江淮小调、莲花落及弋阳腔沿街卖唱,对当地的艺产生较大影响。抗日战争后,艺表演渐趋衰落 。
民国时期,促班相互吸收渗透,兼唱逗腔、江湖、洋歌,小调,以清唱散曲。长牌、盘答(对唱)为主,称为平讲班或三下响。
解放后,伬艺面临着适应新时代的考验。伬艺协会曾经决定改演闽剧,伬艺面临消亡。当时一批伬艺名角坚持伬艺演出,陈润春等与作者合作,吸收评话说表,将传统的散曲用说表串连成能演二三小时的全本曲目。二度创作上,强化伬艺作为说唱艺术的叙述性特点,以口语化的说表,明白如话的唱腔,凸现曲艺的叙事特点。表演上,揉合,坐唱”与“走唱”,加大表演幅度。服务方式上,开拓新路,改变过去的社火踩街走唱和应酬堂会为茶馆书场的坐唱和高台应聘演出双轨制。历经演出实践,这种演出形式逐渐为观众所喜爱,发展成为福州伬艺。
进入21世纪以来,福州伬艺的发展处于濒危状态,书场已经全部消失,高台演出也从20世纪30年代的每年四千余场锐减到每年不到三百场。人才青黄不接,曲本散失严重,演员已不足15人,流派艺术严重失传,招生传习困难重重,急需加以有效扶持和大力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