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真是太“精彩”了 | 《在群中》到底告诉了我们什么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3
在高速发展的时代下,传播学是一门不断进步不断思考的学科,在传播学的课堂上,我们所接触到的都是新鲜的案例,学习传播学,很多日常的现象或问题都能引起我们的思考,就好比每次课堂上的分享自己名字的组成一样。

同样,我们也需要阅读更多相关书籍来拓宽自己的理论知识面,在教师的一次书籍分享中,我无意中相中了一本韩炳哲教授的《在群中 数字媒体时代的大众心理学》,于是便有了下文

韩炳哲的思维相当跳跃,这本书虽然篇幅短小,但是依然能触发头脑风暴,韩炳哲在写的过程中仿佛想到了什么就写什么一般,阅读时会感觉到思维的断片。

书中引用了很多概念,韩炳哲也贴心的为你做出了解释,并且附上幽默的例子帮助理解,这是我被他所吸引的地方之一。韩炳哲对社会哲学,伦理学的透彻理解结合数字媒体时代当下的现状(应该说是韩炳哲写下这本书当时的现状)进行了各个角度的分析,更多的是对数字媒体时代的批判,提到了很多能引起不少人共鸣的地方,狠狠的反思和批评数字媒体改变了当下人民的思考,对社会的沉沦作出了警告。

如果说我现在附和韩炳哲的观点,那么其实我也成为了他文中的人,失去了自我的人,但是扪心自问,我确实不能完成赞同韩炳哲的想法,也并不会完全否定他的观点,因为我们必须要承认,正是数字媒体让我可以以这种形式留下此文,并且公布于互联网,互联网给我们确实带来了相当多前所未有的便利,我对未来也持以乐观的态度,但是我们也必须做到警惕,谨防数字媒体对我们潜移默化的改变,不要迷失在互联网的茧房中不可自拔。

韩炳哲提出的概念都是基于词根分析,是一名严谨的学院派研究者,并且提出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概念,比如功绩社会、去媒体化、全景监狱等,贴切的反应了一些当下互联网发展下带来的负面效应,对个人的、社会的、对政治的不断侵蚀。但是也受限于韩炳哲当时时代的影响,他也不能完全理性全面的看待数字媒体,举个例子,谁能想到2019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呢,疫情防控的我们却受益于数字媒体,即互联网给我们快速控制疫情传播带来了无比的好处,所以需要带着辩证的眼光去阅读,并且多次结合当下实况去认真反思,作出我们自己的思考才是最重要的,互联网很精彩,我们的思考也很精彩。

(原文

见解)

“我们对数字媒体趋之若鹜,它却在我们的主观判断之外,极大地改变着我们的行为、我们的感知、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思维、我们的共同生活。如今,我们痴迷于数字媒体,却不能对痴迷的结果做出全面的判断。这种盲目,以及与之相伴的麻木都构成了当下的危机。”

是的,在当下的媒体时代,很多人其实渐渐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从习惯性刷手机电脑的时候开始,我们就逐渐喜欢走马观花,无法集中精神去细看去思考,因为互联网上的内容已经代替了自己的思考,久而久之就把网上的观点变成了自己的观点,可是你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未必完全如此,也许只是有一两个想法和你刚好契合,并非完全都是你自己的态度,可是你变懒了,懒得去深思,心里却自觉自愿成为主流的“大多数”,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不能做出全面的分析判断了,思考也变得麻木、困难起来

“数字交流让人可以马上发泄冲动。这种即时性所传递的冲动要多于传统的模拟交流。从这个角度来说,数字媒体即是一种散播冲动的媒介。”

都说冲动是魔鬼,互联网上可太多的魔鬼了。为什么数字交流会成为散布冲动的媒介,因为它实在是太便捷了,便捷到只需要动两下手指头,便能隔着屏幕将千里之外的网友气死。在数字媒体时代以前,人们通过写信交流,为什么那时的冲动如此少,因为写信是一个需要耗费时间的行为,你的愤怒也是有阈值的,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正是如此,你的脾气在写信的过程中被消磨了,你好像又不那么冲动了,理智恢复了,这个时候冲动就减少了。所以,数字交流的即时性,让不少互联网上发表的言论都是不理智的,未经过思考的,有甚者甚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当我们回过头反思自己在互联网的发言,也许就会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幼稚,但是你的幼稚发言已经发布,引来的会是更多冲动的发言。

“网络暴力言论在权力和权威式微的空间里膨胀,也就是说,恰恰在等级差异小的领域里,人们会诉诸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是可怕的,数字媒体让互联网失去了尊重和敬意,并且人们喜欢在相对等级差异小的领域里,对自己不满的一方施加网暴,就像乞丐只会嫉妒乞丐一样

“作为交流媒介的权力使得人们在"不"的可能性面前,更加趋向于说“是”,“是”与“不”相比要寂静得多——“不”总是高声的。权力交流削弱了声音和噪音,这也就意味着:交流中的信息量对等被大大地削弱。因此,权力发出的命令能够顷刻间清除膨胀的噪音,创造出一种寂静,从而也就顷刻创造出了行动的回旋余地”

这里就好比沉默的落选理论,因为在大多数的网民中,说出反对声音的一方往往会更加弱势,会承担更多的网络上的压力,而顺从大众则简单很多,不需要自己的思考,只需要附议即可,因此大多数都会选择顺从,而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被埋没于互联网中,因此说能被顷刻间清除。当下互联网善于于此理论,喜欢雇佣大量的水军来演绎大多数,可惜网友的水平也在随着互联网普及而不断进步,互联网越来越多明智的意见领袖,更理性的声音逐渐出现,网民们在其中也慢慢学会思考。

“愤怒的浪潮通常产生于那些从社会或历史中的角度来看微不足道的事件”

看到这里我不由的联想到互联网上种种有趣的事件,网民的愤怒都是积累来的,由以往各种发生了的事件和最近发生的事件而积累起来,并且他们看起来是如此微不足道,就像最近妇女节很喜欢讨论到的女性被拐的事件,我们都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以来这个事件得不到有效的解决,被掩盖,都会不断积累形成互联网愤怒的浪潮,这也是在警告当下企图掩盖互联网丑闻的一些人,真正解决办法还是得靠系铃人敢于面对一切,掩盖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因为在互联网的透明度下,终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愤怒的阈值积累越久,产生的结果就会越严重,这就是愤怒社会

“去媒体化进程在很多领域中导致了“大众化”。语言和文化都变得浅薄,越发粗俗”

这里很好地体现出互联网就是一把双刃剑的道理,毕竟万事万物都是矛盾的,就像航海技术的便利却带来了侵略掠夺一般,数字媒体的普遍化是必然,但是也扩大更多的群体范围,不同群体的文化相融。而低水平的群体往往在互联网中占据大多数,因此浅薄粗俗的文化也更加流行,为了迎合这一群体,很多媒体也特意制作出这类作品,但是并非所有“大众化”都是应该排斥的,有效的“大众化”能提高整体上水平,无效的“大众化”只会拉低互联网的整体素质,媒体人要以社会效益为重!

“智能手机给了我们更多的自由,但是从中也产生了一种灾难性的强迫,即交流的强迫。如今人们与数码设备之间有一种近乎迷恋的、强制性的关系。在这里,自由也化身为强迫,社交媒体也大大强化了这种强迫。归根到底,它源于资本的逻辑。更多的交流也就意味着更多的资本。加速交流和信息的循环也就是加速资本的循环”

我很敬佩韩炳哲能在这么早以前就能看到我们现在当代人的现状,很久以前刷手机看资讯不是硬性需求,人们还没有成为刚需,但是随着手机和各种软件的普及,人们的碎片化时间被剥削,社交媒体想方设法留住人们的注意力在手机上,“从前慢”的节奏已经不适合当下,我们每时每刻都被大数据的推送抓住了眼睛,无数我们感兴趣的内容把我们的精力留在了互联网上,由以前的偶尔刷刷到现在不刷不行的现状。然而说到底这都是资本的操作,不断推送的大数据,就是为了流量,流量又为资本带来更多资本,可怜的网民被资本玩弄其中还乐此不疲。

“有了数字媒体之后,我们难道不是真的已经渐渐忘了,如何去思念一个远方的人,触碰一个近处的人么?”

这里也正是我想说的韩炳哲的局限性所在,我们完全可以结合我们当下去思考,我们真的因为互联网的普及,而忘了去思念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友了么?我看未必,如果没有数字媒体的发展,我现在恐怕是和我的发小甚至很多小学同学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可是如今我们还经常侃侃而谈,畅聊起不少童年往事,遐想着未知而又有趣的未来,计划着以后的相见。借助互联网,身处外地上学的我们经常可以与家里人分享大学囧事,放到以前,大学生活对老一辈来说根本就是一团迷雾,完全不了解,可是现代我的外公却能跟我无障碍地聊起大学的规划,虽然我们一个在城市,一个在农村。因此,我并非对韩炳哲的观点完全赞同。同时,我们能不能触碰一个近处的人,完全不是由于数字媒体的发展而决定的,社恐的人你再怎么想接触,他们只会想一头扎进手机里,社交牛逼证的人,你想接触那只需要打个招呼的事就能谈天说地。如果什么罪都归咎于数字媒体,那就跟老一辈人把你学习不好的原因归咎于看小说打游戏一样无赖,相信大家这一辈人都是有所共鸣的!

““信息疲劳综合症”(IFS)就是由于过量信息引起的一种心理疾病。患者抱怨分析能力不断下降,无法集中注意力,普遍焦虑,或者失去承担责任的能力“

很形象的预测到了当下的我们这代人的现状,海量的信息涌入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时间被碎片化,注意力也被涣散,信息更迭之快,使得我们无法耐心专注于某一件事,我想,也许我们已经很多人都染上了IFS了吧。试着把一切都单纯化,也许本来并没有那么复杂,事件本质上没有想象的困难,会不会能从焦虑中脱开身呢,不要把自己在过量的信息中看的太过于重要。

互联网真的是太”精彩“了,谁能想到里面居然这么多学问,我们已经身处其中,只缘身在此”网“中,我们早已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但是要保持乐观,虽然韩炳哲的《在群中 数字媒体时代的大众心理学》把我们批判的一文不值,危在旦夕,但是要学会理性地去结合他的观点去批判我们的数字媒体时代给我们的影响,毕竟互联网这把双刃剑确实不好把握。最后引用一下文中的一句话”每个人都在监视别人,每个人也都在被监视“,互联网是个透明的空间,它很精彩但是也充满了危机,需要严谨慎行。

我们身处互联网群中,要知道数字媒体时代的大众心理,借此逐渐丰富互联网时代的传播学,跟进社会潮流,揭示更多新的传播交际理论,最终为社会服务,才是这本书给我们带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