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洛·毕加索的作品评价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30

不管他有多么非凡的生命力,他都不表现幸福、希望和生活的欢乐,而往往描绘一种不可医治的焦虑,写出与自然搏斗,反抗自己命运者的悲惨以及他自己的悲剧.当他显得淘气或戏谑时,不管是想悦人还是迷人,假面都很少能作到完全遮住死神的苍白面容.他的笑毋宁说是强作欢颜,狂喜乃是渎神之音响,戏言则在刻薄伤人,明智、克己、宁静、自然,在他身上丝毫没有.
希腊—拉丁传统的代表
他要用自己的源泉,个人的世界来替代永恒的世界.他起步了,当然是脆弱的,受到不断的威胁,这是一个努力使自己支配的领域退一步进两步的人.他想要吞噬一切,无疑这是因为他需要自己也被吞噬.在这里,我们已经触及到这个怪人的艺术所含有的反常现象.
那么,今天,他是不是一位更深入地进行革新,更坚决地抛弃一切过去的虚构和形式的画家呢?有谁能比他更勇敢地抨击传统的奉承者,那些靠方法、秘诀、公式苦苦支撑的人?
他所挥舞的武器正是他的敌人锻造出来的:用以进行破坏的已经失效的人道主义,这一在毕加索的顽念和疯狂中得到极端形式的人道主义.毕加索实际上是希腊-拉丁传统最后一位最狂热,最可怕的代表.他是戈雅,、委拉斯凯兹、米开朗基罗、乌切罗之后的浪子.这样,我们就会明白,这一反常现象在一件作品中响起的痛苦回声乃是任何其它作品都无法比拟的. 他的艺术又是浩瀚的,它应以其本来面目,把欠缺和光辉,不完善和伟大放在一起,让人接受.人们可以从中列举出许多粗坯,没有结论的经验,但也有热情的坦白,不可辩驳的成就.难道我们会因为毕加索从未想要创作出永恒的杰作,便不再使用杰作一词了吗?
不介意作画技巧
他对使用的工具确实毫不在乎,在随便什么东西上,在手头所有的一切东西上画着涂着:纸布、包装盒、白木头或胶合板、石棉水泥.他不介意画布的准备,颜色的质量,工具的锐利与否.作为雕塑家,他使用泥土、木头、丝布织品,家用金属制品的废物,经常用大笔把它们刷上颜色.在他数量极多的作品中,有些是废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已经能够创作出《我的美人》、《弹曼陀林的姑娘》、《绿衣妇女》这些立体主义的精品,并以《格尔尼卡》、《战争与和平》、使表现主义达到不可思议的完美.在现代艺术馆所藏的《带有古代人头象的静物》和《有搪瓷锅的静物》以及昂蒂布博物馆所藏的伟大作品中,毕加索不仅充分发挥其创造力,而且例外地表现出辛勤、耐心和思考.技术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最终目的,尽管他能够将其运用自如.
他从未用技术的高超取代对研究的热爱,以致于他的大胆从未向精湛的技术作出过让步.他并不蔑视效果,但是,为了得到它,他投入了自己的一切:真诚和诡计、决心和怀疑、供认不讳和狡猾老练,他的发现和伪造.这样,到头来,他还是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给他的艺术投下了一个有毒的阴影.
既然他的发现被新的一代应用得如此频繁,尽管使那么多的年轻画家着迷,它都并没有真正地影响他们.在现代绘画上,肯定很容易在这里那里,找到带有他的印记的特征、形状、方法.不过,这都是些表面的借鉴和片断的,未能融会贯通的摹仿. 但是谁要想在他的作品、词汇、章法、主题中单单找出这个混合的、豪华的、以东方文明的神话和形式、原始的手法、和布匿的模糊影响养育出的西班牙来,那将是一种追求系统化的妄想.对其天分的形成起过最重要作用的是贡哥拉和戈雅的西班牙,高迪的巴洛克建筑的西班牙,卡塔卢西亚的无政府主义和造反主义,是极为特殊、热情,具有破坏性的剧烈,狂热的西班牙.不管怎么说,没有一个在法国生活和工作的外国画家比他更多地消融于法国风俗精神之中,也没有一个能证明自己比他更忠实于根.在毕加索身上,一切都是矛盾:他的生活、他的特点、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