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变成了马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7
我做了一连串的噩梦,梦里,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匹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四肢发达,身子后面还拖着一束洁白的尾巴。我的一只前蹄抬起来似乎好久了,我僵硬的想要把它缩回来,可是后蹄忽然一软,我一头便摔进了草堆里,这会儿我的身躯不停的发抖着,我的眼圈也发红了,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刚刚的摔跤倒地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痛,这并不像是在做梦。周围不再是我熟悉的环境了,耳边也不再传来父母教导的声音。作为一名大学生,我的一切都被父母安排好了。从初中开始,便被一张张表格约束着,每天每个时点该干什么都清清楚楚。父母总是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的理由,让我无法说出自己的真正的想法,于是我便不再问了。到了大学,我也规规矩矩的生活着,人生也并无什么目标可言。然而,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我发泄般的踢了踢草地,心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该怎么办?”纠结无果后,我想尝试站起来,为了防止腿不停的抖动,我索性合并起了前蹄,一下下的慢慢抬起,后蹄也跟上跳着站起来。这样大约试了十几次,便站了起来。望着远方的月亮是那么皎洁,这周围似乎是那么寂静,但我的心却格外的冷。

这时候来了一个男人,个头很高,很结实的身材,他手里的鞭子一直被甩来甩去。

他来到我旁边的一只灰马的面前,那只灰马被笼头和缰绳紧紧的拴住了,男人从固定在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里掏出了马鞍。那只灰马看到了马鞍有些许紧张,但是那个男人很有技巧的把马鞍给那只灰马闻了闻,咬了咬,还用手轻轻抚摸那只灰马的毛。等待那只灰马渐渐熟悉了,那个男人很顺利的马鞍套在灰马背上。那个男人想骑它。那只灰马仅仅只是反抗了一下,便接受了那个男人想要骑他的命运。

我目睹了这全过程,却愈发更难受了。我何尝不就是那匹马?那缰绳栓住了马,而父母紧握我的人生。

这时,那个男人走到我跟前了,我害怕极了,他想要用同样的手段把我驯服,但是我怎能屈服?我都落到如此境界了,为何还还要接受命运如此的安排。我弓起背跃起,反抗着。那个男人却自有一套驯服的办法,只见他把鞭子狠狠的打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痛的腿脚趔趄。不屈服就得挨打,不屈服要承受更多未知的事物。但是我就是不屈服,我不要再受人左右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眼看那个男人要再一次把鞭子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的声音解救了我:“表哥,别打它了。”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绑着双马尾,弯弯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她走过来,摸摸我的毛,看着那个男人再一次说到:“表哥,别打他,把它给我吧。”

那个男人挑了下眉说道:“你会骑?”

小女孩笑着对那个男人说:“不会,但是我想它当我的好朋友。”

那个男人胸膛起伏了一下,发出了噗嗤的笑声,他说:“真是个小孩子,看你喜欢,那便给你吧。”

小女孩开心的说着谢谢表哥。

就这样,我变成了小女孩所谓的好朋友。

小女孩真的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呀,她脸上总是充满微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她过着快乐的美好时光,没有大人们约束着,就这样无拘无束的玩闹着。我真是打从心底羡慕着。

可是,有一天,她在草地里紧紧抱着我,脸埋在我的脖子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泪水。接着,她只言片语的说了好多话,我静静的听着,就这样点滴的词句组合汇成大致完整的片段。小女孩是过继到大姨家的,她很小的时候便学会了观察别人的脸色,虽然大姨家人很好,但是敏感的她却能辨别那细微的差距,比如表哥做错事,大姨会念叨着他,但神气之中皆是纵容,而一旦她犯了错,大姨虽不怎么说她,但眉间却是紧蹙不耐之情。而表哥却更可恶了,常常欺负她,还骂她是一个野孩子,要不是,有一次表哥不小心失足掉入河里,她拼命喊人救命,或许她还在他的拳头之下受折磨。

我听到这里有些愣住了,我没想到那个大眼睛,爱笑的女孩却是在过如此的生活,她那么美好,不应该享受幸福美满的家庭吗?但命运偏偏不同你想的一样。可是,我又转念一想:“怎样才算是‘幸福美满的家庭?’相对小女孩来讲,我的家庭算的上是幸福美满的吧,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幸福呢?”

没等我细想,小女孩又开始哭着说:“我想去写故事,但是大姨不让,她说让我好好读书,别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可是,这是我的爱好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偷偷的写着,可是,被表哥发现了,他告诉了大姨,大姨把我的手稿全撕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写的呀,那里是我的梦呀。”感受到小女孩极度的悲伤,我只好用前蹄安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她似乎哭累了,她便睡着了。

躺在草地上的我,捋了捋小女孩今天说的话,说不震撼是假的,每一个人都有生命的议题,唯一能做的便是去自己破解它,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胸膛迸发而出。

小女孩睡醒了。虽然有点傻,但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想这么做,我用前蹄比划着,想要表达文章可以重新再写的意思,不要放弃。小女孩有些奇怪的歪着头看着我,我好急不断的比划着。忽然,小女孩看着我笑了笑说:“不管怎样,我要重新写。如果再被撕,那我仍再写,一直撕,我一直写。”那一刻,小女孩的微笑照亮了我的心,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