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释然:每个人都有等待完成的人生使命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3
现在我越来越相信一点,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使命,等待着被发现和完成。

就好像,天生早慧的人会不知不觉地问自己,“我这一生,为何而来?”

知乎上常有人问“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很多人回答过,其中有高赞的答案说——人生的意义是自己定义的,你认为自己人生有意义,就会把生命过得精彩,你认为无意义,就会把生命过得一潭死水。

这个答案非常有价值,但很多人却把答案用错了。他们认同“人生的意义是自己定义的”,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意义,于是把“人生的意义”定格在那些自己崇拜佩服和向往的人身上。在所谓社会成功人士的身上去找意义所在,这就等于不断地让自己和生命真正的意义越离越远。

曾有位朋友给我留言说:很多人人生的悲剧就在于,拿着别人的人生地图,去找自己的道路,怎么可能找到呢?

人生的意义,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只能在我们内心深处,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人生使命”。

人生使命,有点像马洛斯的需求理论那般,属于最高的自我实现层次。我相信,肯定有朋友会说,大多数人还在为了生存需求、社交需求而努力,去想“使命”这个词语,岂不是个笑话。

可是,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人生使命”它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似乎非要等到物质都满足了,社会身份都满足了,尊重认可都满足了,才能去追求。它其实一直都在那个尚未被充分认识的内心深处,等待被我们发现而已。

它也并没有沉睡,它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呈现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藏在成长道路的每一次选择上。

仔细观察,生活中跟我们相关的所有东西,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身边的。我们喜欢的颜色味道,我们选择的学业方向,我们踏入的职场领域,我们挑选的爱人和朋友,我们在人生重大关口上的处理方式,等等这些,都有我们这个生命内在独特的印记,只是因为我们被各种世俗的东西裹挟着,只看到欲望名利这类身外之物,看不到自己生命真正的声音。

自我革命这事情吧,第一次做,最难。因为在纠结的过程中,无经验可循,又面临来自四面八法最强的阻力,恐惧会被无限度放大。

就像我的工作,干得不开心,每日反复纠结,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去辞职。因为痛苦的感觉很熟悉,遭遇的那些闹心的事情很熟悉,身体和精神已经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去应对它们的反复出现。这样的痛苦因为太熟悉,而变得可以承受。但是辞职的后果,工作外的世界又没有亲身经历过,身体对于陌生的领域会本能地排斥。

在那段岁月,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自救的模式,就是在行业内的换岗,平行调动工作单位,换汤不换药,这也是很多同类人一样的选择,我不敢革自己的命。

但我忘了一点,职场上让自己时刻感到不舒服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某几个人的事,也不见得是某个工种的问题,而是整体气场的不兼容啊。即便我换岗,但纠结依然如影随形,我要摆脱,就必然得面对自我革命的恐惧。

那时候,想啊想,总于有一天想通了:

继续呆着,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我十年二十年能体验的东西就这么多了,那些重复感受到的痛苦纠结也会永远都在,可以对生活盖棺定论了。走出去,除了恐惧外,我还能体验到其他体验不到的情感,我也能遇到现在遇不到的人和事,生活会辛苦些,但至少不用再去体验过去那些熟悉的可怕了,而且我的人生可以重新规划,可以开发身上其他的可能性,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真的觉得,活在现在的那个自我,太可怜太憋屈了,就算白天笑嘻嘻,装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夜深人静时候的流泪,谁会在意,我真的心疼他。

这个心结被打开后,第一次自我革命完成了。

真的走出来后,会发现其实哪来的恐惧啊,生命要重新体验的事情太多了,各种不一样的情绪涌进来,忙都忙不过来,那些在辞职前吓自己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生活重新流转了起来。

我比以前的自己,成长太多了,内心那个原本无助委屈的小男孩,开始得到我的照顾,我学着去懂他,欣赏他,帮助他,这时候的笑,是那个小男孩自己在笑。

现在回头看,第一次革命的恐惧是最大的,但重新开始生活的难度确实很小的,心魔控制住了一切。

但心魔屏障被打开后,二次自我革命,三次自我革命,所面临的工作难度是越来越大,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小,于是每次革命前纠结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想,这就是成长本身的体现,我从过去那个只能在熟悉的痛苦中生存的家伙,变成现在可以坦然去面对下一次自我革命的精神挣扎,纠结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而人思考的清晰程度却越来越明。

第一次自我革命的时候,我对于终身事业和追求的理解是一团雾,其实那会,我最大的麻烦是情绪的煎熬,不顺心顺气,两三年的时间里,每天都在吧自己跟别人的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那时候别说是终身事业了,就连我到底喜欢什么,到底擅长什么,都根本看不清晰。

第二次自我革命的时候,我挣脱了一个环境,开始想去找自己,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纠结,我为什么做事情总是犹豫不决不果断。10个月的时间里,我跟自己搏杀,我看到了许多个不熟悉的自己,跟它们对话,跟它们拥抱,跟它们和解,很辛苦很疲倦但我内心深处是愉悦的。

第三次自我革命的时候,就是这3个月,得益于第二次自我革命中学会的自我拯救力和觉察力,以及对真实自我需求的了解,我把视觉从研究自己转移到研究人生的方向,纠结和反复的间隔再一次缩短,把事情想明白的效率在提高,放下欲望也更加果断。

2月决定离开中国,4月把很多问题想清楚,明确了自己要为之体验一辈子的事情是哪类。这时候我体验到的情绪是忙碌感,责任感以及笃定感。

第一次自我革命阶段,纠结痛苦摇摆抱怨情绪离我越来越远了;第二次自我革命阶段,辛苦疲惫感也少了很多;第三次自我革命中笃定的东西越来越多。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跟一位朋友说,我觉得中国不适合我,因为感觉自己无法在这个地方扎下根。现在的我,把很多问题想明白后,我觉得那番话错了,不是我无法在中国扎根,而是身在中国的我,对自身把握的笃定感本身就很少,对追求本身依然处在摇摆觉察和分辨的阶段,心就是漂浮状态。

现在,我能感到对内心灵魂对把控力越来越强,这时候就有了想扎根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