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夔的人物生平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3

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干事、区委书记、科长、中共监沔县委宣传部长、新四军襄南指挥部秘书等职。1946年后,任鄂西北军区分区宣传科科长,中原军区营教导员、团政治处主任。参加了中原突围和西南等战役。参加了多次反日伪“扫荡”、重建洪湖抗日根据地等战役战斗。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团总支部书记、副科长、科长、大队副政治委员、营政治教导员、团政治处主任等职,参加了“中原突围”、阜阳、高山铺、横沟市、三江口、江汉、沙市、宜昌等战役战斗。
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宣恩县委副书记兼县长、湖北军区后勤部直属政治部副主任、科长、武汉市兵役局副局长、湖北省军区汉口军分区副司令员,武汉军区政治部群众工作部副部长、部长,武汉军区军政干部学校副政委、基建工程兵政治部副主任等职,为部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作出了贡献。
第六届全国人大代表,曾获三级解放勋章、独立功勋荣誉章。
一所学校让他坚定了一种信念
1939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更为艰苦的时期,已经15岁的夏夔,从沔阳县城的震旦中学回到了家里,他目睹敌军、土匪抢掠骚扰,人民群众的深重灾难,心中苦闷至极。正在这时,他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信息,设在松滋刘家场庆贺寺的湖北省第四区简易师范学校附中部招生,由于当时沙市、宜昌一带尚未沦陷,相对比较安全,父亲为了夏夔的安全,把他送到了那所学校。
一踏进学校,夏夔就像走进了一个新的天地,学校的政治空气浓厚,师生的抗战热情很高,同学们唱的都是像《我们在太行山上》《游击队员之歌》《黄河大合唱》等一些他从未听过的慷慨激昂的救亡歌曲,办“壁报”、开晚会、搞校外宣传,都围绕着抗日救亡这一主题。在课程设置上,学校除了统一规定的国文、数学、理化、英语等外,还增设了“抗战知识”这门课,专门讲授抗战的理论和实践。平时,他在学校图书室里,如饥似渴地读进步书刊,比如毛泽东的《论持久战》,鲁迅的《呐喊》《彷徨》,苏联作家的《铁流》《毁灭》等。
当然,一个人的思想转变不能完全来源于书本知识,夏夔能够走上革命的道路,与老师的教诲和影响是分不开的。这所学校名义上是国民党政府“官办”的,实际上是共产党领导的争取和培养青年学生的革命学校,老师中大都是北京、上海等地的大学生,是“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的积极参与者,他们利用一切机会向学生灌输革命思想,积极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主张。学校的教导主任田绥祥经常用“前方打仗,后方打牌”,“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等生动、形象的语言来揭露国民党的腐败和消极抗战。训育主任史林峰根据《论持久战》《平型关大捷》《八路军在敌后》等书籍编成“抗战知识”讲义,深入浅出地把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壮大和国民党的节节败退作了鲜明的对比。所有这一切,使年轻的夏夔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让夏夔至今难以忘怀的是,1939年的寒假,他因离家较远,路上又不安全,留在学校和一些家在沦陷区的师生一起过年,大家利用这个机会,在一起“指点江山”,分析抗战的形势和前途,讨论时代青年的理想和使命,探索中国的未来。那份激动,那份壮志,让老将军现在依然激情难抑。
在学校师生的教育帮助下,夏夔的认识不断提高,在革命的摇篮里锻炼成长。1940年3月18日,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他又担任了附中部学生党支部书记,还当选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1941年3月“皖南事变”后,他转移到鄂豫边区参加新四军,加入到敌后抗日游击战争的行列。
一场战争让他接受了一次洗礼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政府从峨眉山走下来,在美国的帮助下,迅速抢占一切大中城市和交通要道,悍然发动内战。战斗在武汉周围的新四军第五师首当其冲,数千名浴血抗日的新四军干部战士被迫实行中原突围。
1946年6月,由于国民党军队步步紧逼,夏夔所在的江汉军区部队从杨家河等地出动,进到柳林店整编,天汉中心县委的部队和军区警卫营合编为警卫团,夏夔任团部总支书记。整编后的部队迅速西进,夏夔随警卫团经保康县的报信坡进入鄂西北大山区。夏夔告诉我们,部队越往西走,越感到沟深坡陡,山一座比一座高,一上一下少则要走二三十里。谈起这段行军经历,老将军不禁诗兴大发:每每爬到半山腰,只见头上月明星稀,脚下云霭缭绕,真是“举头明月近,回首白云低”啊!
但行军中更多的是辛苦和磨难,其艰苦程度是现在的人们难以想象的。每到一处,部队总是用自带的食盐和银元向当地老百姓换点粮食,大部分时间得靠吃玉米糊和南瓜汤果腹,这对于来自“鱼米之乡”的夏夔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有一次,部队行军一整天,晚上只得露营在高山上,战士们都没有吃东西,而方圆几里路才有一户住着茅草棚的人家,司务长只好给这户人家几块银元,在他家地里掰了几十个玉米棒子,分发给战士们在火上烤熟后充饥。或许是太饿了,夏夔一连吃了好几个,喝了几口冷水后睡觉了。第二天,他开始拉肚子,一天得拉十几次。夏夔慌了:要是因为这病跟不上部队,就得留下来,这该怎么办呢?幸好卫生队长给了他一小瓶“鸦片酊”,让他一天几次舀点路边溪水冲服,才制服了这个行军的“拦路虎”,避免了“掉队”。
整整一年的中原突围,夏夔随他所在的部队先后转战鄂、豫、陕、湘、皖五省,四渡襄河,两渡长江,六涉淮水,四次跨越平汉铁路;参加大小战斗300余次,历经80余县,行程逾2万里。回忆起六十多年前的这次战役,夏夔如数家珍。
一次营救让他结下了一种情谊
1944年5月上旬的一个下午,在新四军第五师第三军分区襄南指挥部驻地江陵县赵家垴,时任指挥部秘书的夏夔正在写材料,忽然,“快来看啊”的喊叫声和奔跑的脚步声响成一片,出于好奇,他随着人群朝小河边跑去,只见一只小木船正在靠岸,船舱里坐着一个身穿飞行服的碧眼金发的青年军人,护送的有两名带枪的游击队员,撑船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民兵。这个“洋人”上岸后,用惊疑不安的目光东张西望,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夏夔把他带到指挥部政委李人林的住处,“洋人”显得更为惶惑、紧张。夏夔用自己早年学的一点英语单词,结合手势和他攀谈,得知他叫莱威士,美国十四航空队的飞行员,他驾驶一架P-40战斗机从湖南芷江基地起飞,掩护轰炸机群轰炸武汉的日军军事目标,但在返航途中被日军高射炮击中油箱,不能继续航行,只好跳伞,幸好被当地农民救起来。
为了这位美国飞行员的安全,防止日军的突然袭击,当夜指挥部机关转移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庄,受组织派遣,夏夔与莱威士同住在一个农民家里,他们每天用手势和英语单词交谈,难免会闹出一些笑话。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夏夔告诉莱威士,新四军将派部队护送他到美军司令部,然后从那里到重庆,莱威士十分高兴,一天要问几次“什么时候能动身”,一次,夏夔听说莱威士明天可以走,就兴冲冲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哪知因故推迟到了后天,莱威士十分焦急,夏夔想告诉他,后天一定可以走,但不知道“后天”用英语怎么说,只好先说“Tomorrow”,然后用手一翻,又说了一遍“Tomorrow”,莱威士怔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高兴地纠正道:“After tomorrow.”
莱威士临走的那天下午,专门交给夏夔一封信,他要告诉以后再遇到危难的美国人,如果他们不幸遇到困难了,千万不要忧愁,这里的军民是真正抗日的朋友,一定会使他们生活得很愉快,并能帮助他们回到自己的部队……
没过几天,新四军在洪湖又营救了一位名叫白劳德的美国中尉飞行员,他在路过襄南指挥部时,夏夔把莱威士的信给他看,他很受鼓舞,还连连念叨:“我们认识!”
这种国际友谊一直延续到了现在,2002年5月,白劳德来中国旅游时,专门到北京与夏夔见了面,他告诉夏夔,莱威士还健在,他们每年都要见一次面。
一个“特使”让他赢得一种信任
1991年4月5日是新四军第五师建军50周年纪念日,湖北省准备举行纪念大会,去函邀请时任师长的李先念、代政委任质斌到会讲话,或者发去贺信,当时已是全国政协主席的李先念正在主持召开政协会议,难以抽身,找任质斌商量,两位老首长一致认为:湖北的大悟县有个烈士陵园,还有一座烈士纪念碑,不如派两个人作为代表,直接去大悟县向烈士纪念碑献花圈,4月5日又恰好是清明节,还可以到烈士陵园扫墓,以表示对烈士的哀悼和怀念。后来,两位老首长一合计,从在京的五师人中,挑选年纪较轻、身体较好而又熟悉五师历史的夏夔和黄永贵,分别作为李先念、任质斌的“特使”,到大悟县参加纪念活动。
遵照两位老首长的指示,夏夔与黄永贵按期抵达大悟,参加了数千人的纪念大会,向烈士纪念碑敬献了由李先念、任质斌署名的两个大花圈,瞻仰了烈士陵园,并委托大悟县委书记在大会上向群众转达了两位老首长对老区人民的问候,感谢他们在革命战争年代对新四军第五师的巨大支持和无私奉献,祝愿老区人民迅速摆脱贫困,走上富裕之路。随后,夏夔和黄永贵访问了滚子河、白果树湾及宣化店,参观了大悟县革命陈列馆、五师和中原军区领导机关所在地以及李先念的故居,会见了当地的父老乡亲。完成任务回到北京,夏夔及时向任质斌汇报了情况,李先念也在中南海接见了他,两位老首长都详细地询问了老区的近况。谈及这次“特使”经历,夏夔总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对老首长的这份厚爱和信任表达深深的谢意。
一份淡泊让他保持了一种操守
1979年元月4日,夏夔调到基建工程兵政治部,先后任副主任、主任,在这期间,他着力抓了部队的组织工作,配好配齐了政治干部,同时,统一完善了干部政策,虽然一直从事政工工作,但他始终兢兢业业,毫无怨言。
198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裁军工作正式启动,基建工程兵部队首当其冲,夏夔随着这股洪流“歇岗”了,他有过彷徨,有过失落,但并没有意志消沉,更没有怨天尤人,那种淡泊名利的观念支撑着他的“赋闲”岁月。后来国家开始给军人授军衔,夏夔也没能赶上,直到1991年离休时才当上了将军。
对自己的子女,夏夔也是“不管不顾”,他有四子一女,虽然现在个个都干得不错,但没能得到父亲的照顾,他的老伴张菊生老人向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前些年,与老大夏鹤一同进入提拔行列的有五人,她要老头子出面打打招呼,好让夏鹤顺利晋升,但他不为所动,结果其他五人都得到了提拔,只有夏鹤一人“原地踏步”。谈及此事,已是武警指挥学院院长的夏鹤说,要想改变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的思想很难,但我能理解老爷子。
有人说,一个老将军就是一本青少年思想教育的活教材,这话一点不假。夏夔从革命的熔炉里锻造出的那种坚定的信念、那种正直的品格,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不会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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