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人生智慧之:生命的意义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6
假如我们问一个人:“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他很可能回答不上来。通常,人们是不愿让这个看似没有意义的问题来困扰自己的,所以总是会借词搪塞,或者,干脆认为这个问题真的没有意义。只是我们无法否认,自从人类有自己的历史以来,这个问题就已经存在了。

在我们这个时代,不仅是青年,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会经常为之困惑:我们为什么而活着?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

然而,事实上,人们通常只有在遭遇失败和挫折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如果一个人在一生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也没有遇到过任何的艰难险阻,那么这个问题就不会成为一个问题,更不会被提及。

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三大约束而生,这是三个不容忽视的人生枷锁。它们构成了现实,人生所要面对的一切问题或疑问都因它们而生。我们常常不得不回答这些疑问,解决这些问题。 在回答之中,我们将找到自己对于人生意义的解读。

第一个约束,地球资源有限,我们需要努力获得更多的资源分配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第二个约束,我们生活在人群中,不可能独自而存活。

第三个约束,人类由男女两性构成。

由此引发了人类生活必须面对和解决的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们的星球家园里有如此多的局限,该如何在其中找出一个可赖以生存的方式?(工作或职业)

第二个问题,如何找到我们在群体中的位置,以便与他人达成合作,并享受合作的益处?(人际关系或友谊)

 第三个问题,我们该如何自我调整,解决依赖于两性关系的人类繁衍问题?(爱情、性和婚姻)

简单说,也就是职业、友情和婚姻。通过审视面对这三类问题时的反应,人们就能够了解到他们自己对于生命意义的解读。

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领悟都是不同的,而所有真实的“生命意义”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那就是 它们都具有普遍意义,它能够为众人所分享,为他人所接受 。

如果一个人根据他内心认定的“生命意义”行事,希望有所贡献,而他的一切动机也都直接指向目标,那么自然就能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起来。他们将根据个人目标的要求来打造自己,培养社会情感,在实践中日臻成熟。

一旦目标确立,训练便随之而来。之后——也只有在这以后,人们才会开始武装自己,解决生命中的种种问题,磨练自己的能力。

而相对的,那些缺乏同伴感和社会兴趣的人,他们在处理有关工作、友情及婚姻(爱情、性)的问题时,不相信可以通过合作来解决。他们对于生命意义的理解是完全个人化的,他们所追求的成功,事实上仅仅是一个成就虚幻的个人优越感的目标,而他们的成就也只对他们自己有意义。

比如,谋杀者们承认,在手持武器时会感受到一种权力感。但是,只有他们自己认可这一点的重要性,而其他人则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每一个人都为追寻意义而努力奋斗,个人的意义需要建立于对他人生命的贡献之上,如果不能明了这一原则,人们就常常会犯错。

 所以,我们所领悟到的“生命意义”,既可能成为人生历程中的守护天使,也可能成为挥之不去的恶魔,那么显然,了解这些意义的形成与由来就十分重要了:它们是怎样区别于其他意义的?万一领悟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偏差,又该如何将它们导入正途?这正是心理学要做的事情,是它有别于生理学和生物学的地方,它让我们得以理解各种不同的“意义”,知晓它们是如何影响人们的行为乃至命运的。

人们对生命意义的领悟,来自童年成长期经历的影响。

在生命开始的第五个年头,儿童就发展出了一套独特而固定的行为模式——应对问题的模式,此时,儿童已经具有了一种深层和持久的概念,就是“对这个世界和对自己应该期待些什么”。此后,他会利用一张固定的统觉表来观察周围的世界:经验在被接受之前,就已被预先做出了解释,而这种解释又是按照最先赋予生活的意义进行的。即便这种意义错得一塌糊涂,即便这种处理问题和事物的方式会不断地给自己带来不幸和痛苦,它们也不会被轻易放弃。只有重新审视造成这种错误解释的情境,找出谬误所在,并修正统觉表,这种错误的生活意义才能被矫正。

对不同的个体来说,童年的不愉快经历可能会被赋予大相径庭的含义,并由此导出截然不同的对于生命意义的解读。

在每个个案里,人们对于生命意义的理解都会直接体现在他们的行为上,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转变观念,他们就永远不会改变行为的方式。所以,决定人生的不是经验,而是我们自身赋予经验的意义。

人们童年期的三类重要经历,可能使人领悟到有偏差的“生命意义” :生理缺陷、溺爱,以及忽视。

1、生理缺陷:到目前为止,大部分身有残疾或患有内分泌类疾病的孩子还都没能得到正确的培养。他们的困境无人了解,大多数人都滑入了自我中心的深渊。

2、溺爱: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会觉得自己的意愿就是金科玉律,一定要得到满足。在他们的心目中,生命的意义就是成为“第一”,被视作最重要的人物,可以予取予求。只要坚持这样的生命意义,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就都会是错误的。

3、忽视。被忽视的儿童无从得知爱与合作为何物,他们所构建出的生命意义中完全没有这类积极的因素。因此,当遭遇生命中的难题时,他们总会高估困难的程度,同时低估自己获得他人帮助与善意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无法意识到,只要做出有益于他人的努力就可以为自身赢得喜爱与尊重。因此,他们只能就这样抱着对他人的怀疑生活,甚至无法相信自己。

这三种情形,即生理缺陷、溺爱和忽视,都很有可能导致人们导出一种对生命的意义错误的领悟。

人们如何知道自己对“生命的意义” 认定,以及,是怎么形成这一认定和领悟的?有两个可以探知和追溯的线索,就是最初记忆和梦境。

个性人格无论在梦境中还是现实生活中都不会改变,但在梦境中时来自社会的压力相对较小,也无需那么多的戒备与隐藏,个性得以更多的释放。

然而,要破解人们赋予自己以及个人生活的意义,最有力的帮手便是他们的记忆库了。只要记得,就说明它们值得记忆,而之所以值得记忆,是因为这些都与他所设想的生活相关:它在对他们附耳低语,“这是你应该期待的”,或“这是你一定要避免的”,甚至断言“这就是人生”。

要了解个体理解生命的特有方法始于何时,以及要揭示他们是在怎样的环境中形成对于生命的态度的,早期的童年记忆格外有用。

比如,一名十二岁的男孩被带来就诊,他有遗尿(尿床)的问题,而且总是与母亲发生冲突。

他最初的记忆是:“妈妈以为我走丢了,冲到街上大声叫我的名字,她吓坏了。但我从头到尾都躲在家里的碗橱里。”

我们应该培养和鼓励儿童学会合作,应当允许他们自行探索与同龄人融洽相处的方式,可以是通过共同的小任务,也可以是通过一起游戏。

任何对于合作的阻碍都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比如说,被宠坏的孩子就只学会了关注自己,即便到了学校,对他人漠不关心的情况也不会改变。功课对于他们的吸引力只在于能够借此赢得老师的偏爱。他们只听得进去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成年以后,社会情感的缺乏在他们身上会越来越严重。早在第一次曲解生命意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终止了对于责任和独立这两大命题的学习。一切有关生命的问题还是得依靠合作的能力来解决,每一项人生使命都不得不在人类社会的框架里,通过谋求人类幸福来实现。生命意味着奉献,个人只有真正理解了这一点,才能充满勇气地直面自己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