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四)|柏拉图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3

斯巴达对希腊思想,起过双重作用,一方面是通过现实,一方面指通过神话,两者都很重要。现实曾是斯巴达人在战争中打败了雅典,神话则影响了柏拉图的政治学说以及后来无数作家的政治学说。

社会形式
斯巴达人每人每人拥有份地,由希洛特(战俘)负责种植,地主从希洛特那里收取粮食。份地不能买卖,可以父子相承。
斯巴达公民唯一的职业就是战争,他们从一出生起就接受训练。20岁开始服军役,20岁之后可以结婚,但必须生活在男子之家,直到30岁。30岁之后就是羽毛丰满的公民。
理论:不让一个公民匮乏,也不让一个公民富有。

婚姻
女孩和男孩一样接受锻炼。但主要是为了更好的哺育下一代。如果结了婚的妇女没有生育,国家会命令他去试一试别的男人是不是比她的丈夫更适合生育,生育子女受立法的鼓励。

立法
有两个王,长老会议,公民大会,和五个监察官。
莱库格斯被认为是斯巴达的立法者,他是一个神话式人物,斯巴达的制度是逐渐成长起来的。

其他的希腊人对斯巴达很敬仰,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斯巴达的稳固。

然而斯巴达除了战争之外,实际和理论不太一致。容易收受贿赂。政策狭隘、地域性强。亚里士多德批评了斯巴达宪法的每一点。

然而人们想象中所留存下来的斯巴达,并不是亚里士多德笔下的斯巴达,而是普鲁塔克笔下神话般的斯巴达和柏拉图《国家篇》中被哲学理想化了的斯巴达!

希腊曾经影响了全世界,但那往往是通过她对于人们的想象、理想和希望而起的作用,而不是直接的通过政治的威力。他们不能在政治上团结,希腊文化的传播者从来都不是希腊人,但正是希腊的天才激动了别的民族,才使得别的民族传播开了他们被征服者的文化。

希腊城邦的影响——早期基督教时代是柏拉图,在中世纪教会时期是亚里士多德,但到了文艺复兴以后,人们开始重视自由的时候,他们却首先转向普鲁塔克。普鲁塔克深刻的影响了18世纪的英国和法国的自由主义者,以及美国的缔造者们,他影响了德国浪漫主义运动,并且重要的是以间接的路线继续影响着德国的思想一直到今天。

柏拉图哲学重点:

将柏拉图和近代思想作对比,出现两个一般性问题,有没有智慧这样一种东西?假定有,能否设计出一种宪法使它具有政治权力?

这是一个不能解决的问题,这便是拥护民主制的最终理由。

《国家篇》第一部分,理想国组织;第二部分,哲学家下定义;第三部分,各种实际存在体制的优缺点讨论。

柏拉图的乌托邦:
公民身份:三个阶级:普通人,兵士和卫国者。只有最后一种公民才有政治权利。阶级世袭,例外可能出现,提拔或降级。

主要问题就是:保证卫国者能够实现立法者的意图。

首要考虑,教育。 音乐与体育,与我们现今的文化和运动想似。教育想要培养的主要品质,威严,礼仪和勇敢。荷马和赫西奥德因为某些原因不许讲述。

奇怪的戏剧论证,好人不应该愿意模仿坏人,然而大部分戏剧中都有坏蛋。若是允许演戏,戏里只能包含好角色,这不太可能,所以,就把所有戏剧家从城邦里驱逐出去。

对于音乐,只有多利亚和弗莱吉亚的音乐才可以允许,所有的节奏必须是简单的,能够表现勇敢而又和谐的生活的。

经济方面,卫国者应该实行一种彻底的共产主义,兵士也应该实行。 城邦的目的是为了全体人民的好处,而不是为了一个阶级的幸福!

把共产主义也应用到家庭上,女孩子和男孩子同样严格接受教育。选定的女卫国者将是男卫国者们共同的妻子,保证最好的父亲,有更多的儿女,孩子出生后就会被带走,父母绝不知道谁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就管每一个年龄可以做父亲的人叫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也是一样。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减少私有感情,从而消除掉妨碍公共精神占统治地位以及反对取消私有财产的各种障碍。

神学方面 ,撒谎是政府的特权。政府编制神话,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神创造了这三种人,最好的一种是用金子,次好的用银子,普通群众是用铜和铁。

正义的定义 :人人都做自己的工作,而不要做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样整个城邦就是正义。

正义观念的基础 ,有一种统御万物的法力,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其规定的地位与职务,但凡有生气的地方,便有一种趋势要突破正义的界限,因此产生了斗争,超奥林匹克的法则在惩罚破坏,并不断的恢复被破坏的永恒秩序!这是希腊人对于自然规律与人世规律信仰的根源。

使权力和特权的不平等,但不是不正义成为可能。关于正义的定义,预先假设要有一个国家,从而使其全体得以实现某种伦理的理想。

柏拉图的国家能成就什么呢?
它在对人口大致相等的国家作战时能取得胜利,保证某些少数人的生活,。由于它的僵硬,觉差不多绝不会产生艺术或科学。

柏拉图的国家,和近代的许多乌托邦不同,他或许是想要付诸实行的,他的许多规定,包括我们认为完全不可能实行的,在斯巴达已经实现过了。

不同的意见:如果把柏拉图乌托邦的婚姻细想,就会发现,除了他视为极端例外的兄妹结婚之外,他已经禁绝了一切婚姻。

我们仅需注意的问题:柏拉图和特拉西马库斯的分歧:对于伦理学来说,没有雪是白的这样一种,能陈述客客观上真假的观点。最后,伦理争论的本身就还原为力量之争,包括宣传力量。证明柏拉图的国家是好的,对于特拉西马库斯来说,并不存在证明或反证。唯一的问题是你是否喜欢柏拉图所愿望的这种国家。如果有许多人喜欢,又有许多人不喜欢,那就不可能由理性,而只好由真实或隐蔽的暴力来加以决定。

柏拉图的哲学奠基于 实在与现象 的区别之上,最初由巴门尼德提出来的。

什么是哲学家?第一次答案是与字源学相符合的,即哲学家是个爱智慧的人。

普通人 ,爱美的事物,是在做梦,有意见。
哲学家 ,爱美自身,是清醒的,有知识。
意见是属于感官所接触的世界的,知识则是属于超感觉的永恒的世界的。

“理念”论,中,一部分是逻辑的,一部分是形而上学的。 逻辑的 ,涉及一般的字的意义,比如猫这个字,具有普遍意义,在空间和时间中是没有定位的,是永恒的。 形而上学的 ,理想的“猫”是真实的,而个别的猫仅仅是现象。

若干个体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他们就有着一个共同的理念或形式。
*例如,虽然有着许多张床,但只有一个床的理念或形式,正如镜子所反映的床仅仅是现象而非实在,所以各个不同的床也不是实在的而是理念的摹本,理念才是一张实在的床,而且是由神所创造的,对于神创造出来的床,我们可以有知识,对于木匠创造出来的床,我们只能有意见。

苏格拉底认为,在一个有智慧的社会里,哲学家就不会显得愚蠢,只有在愚蠢的人中间,有智慧的人才会被认为是缺少智慧。

在这种两难推论里,理想国可以有两种开国方式,一种是哲学家,成为统治者,另一种是统治者成为哲学家。作为一个开端,前一种方式似乎不可能,但一个天生的君主却可以是一个哲学家。柏拉图希望在叙拉古的僭主小狄奥尼修斯身上进行测验,结果令人失望。

在柏拉图看来,哲学乃是一种洞见,是对真理的洞见,不纯粹是理智的,不仅仅是智慧,而且是爱智慧。

洞穴比喻 ,传达理论:那些缺乏哲学的人,可以比作关在洞穴里的囚犯,他们只能朝一个方向看,因为他们是被锁着的,他们的背后燃烧着一堆火,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墙。他们只能看到他们自己,和火光投影到墙上的影子。一个人逃出洞穴,看到实在的事物。如果他是适合做卫国者的哲学家,他会感到责任,回到洞穴,把真理教给同伴。但是他想说服他们是有困难的,因为离开了阳光,看到的影子还不如别人清楚,而在别人看来,他仿佛比逃出去以前还要愚蠢。

数学永远不能告诉我们实际有什么,而只能告诉我们如果……则会有什么。几何学应该是不能达到最后的真理的,并应该是被贬斥为只属于现象研究的一部分,柏拉图对这一方面的答案是含糊的,所以我们可以略过去。

善在柏拉图的哲学里的地位是很特别的,他说科学和真理都有似于善,但是善有着更高的地位。正是有了善,辩证法才不必凭借于数学家的假设,这里的根本假设是,有些相对立的实在乃是十足的完全的善,所以认识善也就是认识实在。

柏拉图关于理念的学说包含许多错误,但它却标志着哲学上一个非常重要的进步,因为它是强调共相这一问题的最早的理论,一切的开端总归是粗糙的,但不应因此忽视他们的创造性。

柏拉图的观点保存下来的最低限度东西。我们不能够用一种完全是由专名词所构成的语言,来表达我们自己的思想,而是必须要用一些像人狗猫这样的一般性的字,或者如果不用这些事的话,一定要用一些关系字,如相似于、先于等等。

柏拉图的问题:1.完全不理解哲学的语法,没有认识到共相与个体之间的鸿沟。2.哲学上的幼稚病,不了解相对性名词,C>A>B,A是又大又小的。3.知识和意见必定涉及不同的题材,很多时候题材只有一个,可柏拉图确以为,只要能成为意见的东西,就永远不能成为知识的材料。

柏拉图认为一个将要成为卫国者的青年所必需的专门教育包括,数学、几何学、天文学、声学。显然,每个希腊人都天体应该体现数学之美,柏拉图强调善,所以这一点对柏拉图是会特别明显的。随着开普勒,牛顿的发现,行星不是圆形甚至不是椭圆形运动,最终,柏拉图对行星的审美被证伪。

这一段科学史说明,任何假说不论是多么荒谬,都可以是有用的,假如它能使发行家以一种新的方式去思想事物的话;但是当它幸运地已经尽了这种责任之后,它就很容易成为继续前进的障碍了。把对于善的信仰当作科学的理解世界的一把钥匙,这在一定阶段上对天文学曾经是有用的,但是在以后的每一个时期,它都成为有害的了。柏拉图,尤其是亚里士多德的——伦理的与审美的偏见大大地扼杀了希腊的科学。

《斐多篇》 ,讲述了苏格拉底的最后时刻,表现了柏拉图心目中最高度的智慧与善良而又全然不畏惧死亡的理想人物。

斐多篇的重要在于,它不仅写出了殉道者的死难,还提出了许多学说,这些学说后来都成了基督教的学说。

苏格拉底是第一个宣扬我们所称为基督登山训众的原则的: 我们不应该对任何人以怨报怨,无论我们从他那里受了什么怨。

苏格拉底对此并不感到忧戚,因为他相信死是到别的善良而智慧的神那儿去,死就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

苏格拉底认为,哲学家并不应该完全禁绝日常的快乐,而是不应该成为他的奴隶。例如他所谴责的并不是饮酒,而是嗜酒。但这种学说通俗化了之后,就变成禁欲主义,但他的真正意图却并不是禁欲主义。

柏拉图的这句话无心地支持了某一类道德学家的见解,这类道德学家认为凡是不追求感官快乐的人,就必定要完全避免快乐而过着有德行的生活,这个错误造成的说不尽的害处。例如有的人虽然摒弃了感官的快乐,但是没有提防别的快乐,被权势所支配,希特勒就属于这种类型。

真与善的同一性 ,柏拉图假定这一假说自明。

身体是获得知识的一种障碍,闻和见都是不正确的见证人。

当我们局限于肉体之内时,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我们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

这种观点排斥科学的观察与实验作为获得知识的方法。他只能追求两种精神的活动,即数学和神秘主义的洞见。

肉体对于柏拉图来说,具有双重罪恶,是一种歪曲的媒介,让我们像通过一层镜子那样模糊不清,又是人欲的根源。

肉体需要食物还容易生病,我们要对任何事物有真正的知识,就必须摆脱肉体,使灵魂自身看到事物的自身,才能获得智慧,而这是在我们死后。

苏格拉底论证死后灵魂永存:
万物都有对立面,既生与死对立,生与死必然一个产生另一个。
知识就是回忆,所以灵魂必定是生前就已经存在。

只有“先天”的知识(逻辑和数学),才可能设想是与经验无关,而且人人都有的。比如小孩,很多知识由经验引导出来。如除非生前不是感官——直觉,不然像现世生命一样,无法产生观念。如果假设现世以前是超感觉的,那为什么现世不是。综上所述,回忆说不成立。

灵魂是永恒的,善于关照永恒的事物,即本质,在感官——知觉之中,就迷乱了。

真的哲学家,灵魂在出生时已经从肉体的束缚之下解放了出来,之后就要到那个看不见的世界中,去与众神一起享福。

苏格拉底的优点是显著的,他对世俗的成败不介于怀,直到最后都始终保持着安详、儒雅与幽默,对自己所信仰的真理比对任何其他的事物更为关怀。然而,他也有严重缺点,他的论证是不诚恳的,是诡辩的,在他暗地的思想里,在运用理智来证明他所喜欢的那些结论,而不是把理智利用在对知识的无私追求。

《蒂迈欧篇》 中提出的,这一篇里面显然包含很多错误,作为哲学来说,这一篇并不重要,但在历史上他却是如此之有影响,以至于我们必须相当详细的加以考察。

这篇主要蒂迈欧讲述世界的历史时期,直迄创造人类为止。

反正不变的都被理智和理性作认知,凡是变的都被意见所认知。他把世界想象成为一个既有灵魂又有理智的活物。而且仅有一个世界,因为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一个摹本,而且是被设计的尽可能符合神所理解的那个永恒的原本。

火、气、水、土四种元素,每一种都显然更为一个数目所代表而构成连比例,神用所有元素创造了世界,因此她是完美的,而不会有衰老或疾病。

神在创造世界时,追求理想的生命。理想生命的性质是永远不朽的,但是如果这种属性赋予一个生物又不可能,于是他就决心使永恒具有一种运动着的影像,这种影像就称为时间。

从世界作为一个整体外,还有四种动物:精神、鸟、鱼和陆上的动物。神创造出永恒的恒星,就让众神去创造可朽的部分。

蒂迈欧还说创造主为每一个星体都创造了一个灵魂,灵魂有感觉、爱情、恐惧和愤怒。一个人如果良好时候就到他的那个星星里面去生活。

创造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理智的,一种是被别的因所推动而不得不再去推动别的。前一种赋有心灵,后一种则产生无秩序、无计划的偶然。

蒂迈欧说,物质世界的真正元素并不是土、气、火和水,而是两种直角三角形,一种是正方形之半,一种是等边三角形之半。最初一切都是混乱的,后来才被安排好,从而形成了宇宙。这两种三角形是最美的形式,因此神用它们来构成物质。用这两种三角形可能构成五种正多面体之中的四种,而四种元素中,每一种的每一个原子都是正多面体。

人有两种灵魂,一种是不朽的,一种是有朽的,前者是创造主的神所创造的,后者则是众神所创造的,不朽的灵魂在脑袋里,有朽的灵魂在胸中。

我们很难知道在《蒂迈欧篇》中哪些是应该认真对待,哪些事应该看作幻想游戏的。我认为, 把创造当做是从混沌之中造出秩序来的那种说法,是应该认真对待的,四元素之间的比例,以及他们对于正多面体和他们的组成部分的三角形关系也应该如此。对于时间和空间,显然是柏拉图所相信的东西,同时把被创造的世界视为永恒原型的一个摹本的那种见解也是这样。 我认为他的世界—动物的说法也是认真的,但是关于轮回的细节、论及众神的那些部分,以及其他的不重要之点,则我认为只是插了进来,以便说明一种可能的具体内容。

绝大多数近代人都认为经验的知识必须依靠于,或者得自于知觉,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在柏拉图以及其他某些学派的哲学家那里,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学说,大意是说没有任何一种被称为知识的东西,是从感官得来的,唯一真实的知识,必须是有关于概念的。

柏拉图所讨论的有三个相互联系着的论题:

一、知识就是知觉

泰阿泰德:我觉得一个知道了某一事物的人,也就是知觉到了他所知道的那一事物,而且我目前所能看出的就是:知识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只不过是直觉吧。

没有就其本身加以讨论,可论证的是:比较法、关于存在的知识以及对于数的了解。——这些对于知识来说都是最本质的东西,但是这些却不能包括在知觉之内,因为他们并不是通过任何感觉器官而产生的。

比较法: 知觉只是一次事件,既不真也不假,但以字句和充实起来的知觉则是一个判断,可以有真或者假。这种判断我们称为知觉判断。

存在: 存在属于一切事物,并且是心灵本身所能认知的那些事物之一。柏拉图关于存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坏文法。

数: 算学命题,2+2=4,数学的真理就像柏拉图所说,乃是与知觉无关,只涉及符号。计数上的经验命题,我有十个指头,要依靠直觉,从知觉中抽象出来。

尽管有一种形式的知识,亦即逻辑与数学,并不是得自于知觉,但柏拉图关于其他一切知识的论证却都是谬误的。

二、人是万物的尺度

苏格拉底把知识就是知觉,等同于人是万物的尺度。

必须区别开知觉与推论,在知觉方面,一个人不可避免的只限于自身的知觉,要想知道别人的知觉,必须通过自身知觉推论而知。在推论方面,同样个人与私有,我相信必定有某种使我相信的原因。

三、普遍流变的学说

被柏拉图所歪曲。柏拉图把见与不见、知与不知这样一些逻辑的对立,应用于不断变化的过程,而得到他的结果,可是这些对立却并不适用于描述这一类的过程。

柏拉图受毕达哥拉斯派的影响,过分的把别的知识都同化于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