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集的开元贤相张九龄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张九龄(678——740年 ),韶州曲江人。祖籍河北范阳,曾祖父君政任韶州别驾,遂家居曲江。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载,张九龄的远祖家在中原,祖上在“晋惠帝时官至司空,是有名望的大臣。后因赵王司马伦谋废贾后,张不从,遂遭杀害。这样的一位远祖,对张九龄来说,当然是一种荣耀。但他的近祖定居广东后,却都是职低位微的官吏,其父张弘愈只不过是新州索虏丞而已。
张九龄自幼聪颖,“七岁知属文,十三以书于广州刺史王方庆,方庆叹曰:‘是必致远’。从这段文字记载则可知张九龄年幼时,是个勤奋好学、才思敏捷、胸有大志聪明的少年。
青年时期的张九龄怀抱大志,他由曲江赴广州应试,路经英德,作《浈阳峡》一诗,抒写情怀:
舟行傍越芩,窃窕越溪深。水暗先秋冷,山晴当昼阴。 
重林间五色,对壁耸千寻。惜此生遐远,谁知造化心。
这里写出了浈阳峡深幽险峻、景象万千的美景,更是触景生情,提出了令人深思的发问:“这样好的美景,却处在这边远之区,谁来赏识呢?老天爷呀老天爷,您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这完全是以美景“自况”,是夫子自道了。对自已充满自信,渴望能施展自已的才干,建功立业,这是青年张九龄的真实心理写照!
他在武后长安二年(702年)举进士。中宗景龙元年(707年),29岁的张九龄中材堪经邦科,从此进入仕途。
张九龄确实是“材堪经邦”,卓有建树。开元四年,他主持开凿了大庾岭新路工程,为开发岭南,繁荣长江中下游经济起了重要作用。
他历秘书省校书朗、左拾遗、左补阙、中书舍人等京官后,出任洪州都督,后任桂州兼岭南按察选补使。回京后任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
他在政治上,更是以刚直著称。任左拾遗期间,他上书宰相姚崇,直言规劝其用人必须慎重,决不能让谄媚逢迎之徒得逞。指出:“自君侯职相国之居,持用人之权,而浅中弱植之徒,已延颈企踵而至。谄亲戚以求誉,媚宾客以取客,面结笑言,谈生羽翼,万事至广,千变难知。”可谓是义正词严,切中时弊。
唐玄宗重用“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张九龄极力反对,因此多次得罪玄宗。对安禄山的“狼子野心”,九龄更是明察秋毫,他在上《请诛安禄山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穰苴出军,必诛庄贾;孙武教战,亦斩女嫔。守 所奏非虚,禄山不宜免死!况形相已逆,肝胆多邪,稍纵不诛,终生大乱”。历史的发展,不幸被九龄所言中。“安史之乱”成了唐王朝由盛变衰的转折点。安史之乱后,唐玄宗才后悔莫及,“每思曲江则泣下”,还以张九龄作为择相的标准:“风度得九龄否?”
后来,人们将九龄的高风亮节,概括为“曲江风度”。韶关的“风度路”,便是后人深情怀念张九龄的见证。“九龄守正嫉邪,以道匡弼,称开元贤相。”(《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是历史的结论。
开元二十一年(733),56岁的张九龄升任中书令,担负宰相的重任。
唐玄宗李隆基在位的时候,开头二十多年里,他任了一批贤能的人作宰相,自已又能虚心采纳大臣们的意见,君臣励精求治,把天下管理得井井有条,使国家富足强盛,百姓生活安定,出现了“开元之治”的盛世。
唐玄宗所重用的奸臣当中,最坏的要数李林甫、杨国忠和安禄山这三个人。
唐朝的宰相可以同时由四五个甚至七八个人来担任。玄宗想让李林甫作宰相,他把这想法告诉老宰相张九龄。张九龄是个耿直的人,他看出李林甫为人不正派,就对玄宗说:“宰相关系到国家的安危。您让李林甫这样的人作宰相,只怕以后会要给国家带来祸害!”李林甫知道了这事,对张九龄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只是因为张九龄很有学问,玄宗十分倚重他,加上他的资历深,威望较高,李林甫一时没敢下手。
唐玄宗不听张九龄的劝告,在开元二十三年(公年七三五年)任命李林甫作了宰相。李林甫一旦大权在握,就天天盘算着怎样在唐玄宗面前说张九龄的坏话,动摇玄宗对张九龄的信任,然后一步一步把张九龄从朝廷中排挤出去。
严挺之是个能干正直的人,张九龄想举荐他作宰相,为了防止李林甫出来阻拦,张九龄对严挺之说:“李林甫正得到皇上的恩宠,你应该去拜访他一次,让他面子上过得去。”严挺之讨厌李林甫的为人,他不想去。不料,这事传到了李林甫耳朵里,他对严挺之更恨了。后来有位地方官犯了点错误,要被解到京城来审判。 严挺之认为这样做过头了,就设法营救他。李林甫听说之后,便在玄宗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严挺之和张九龄的坏话。玄宗一生气,贬了严挺之的官,削了张九龄的权,只给张九龄保留个右丞相的名义;同时,提升李林甫顶替张九龄的职位。朝中的大臣们见玄宗偏听信李林甫的谗言,害怕遭到李林甫的暗算,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进谏了。
《全唐诗话》亦有记述,李林甫“屡陈九龄颇怀诽谤。当时,张九龄深知自已无显赫的家族背景,无权贵集团作依托,他斗不过那些心怀叵测、惯例权术的小人,他在《咏燕》一诗中用“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道出了他的内心世界。
《粤北历代名人诗选》中提出:”张九龄为人正直,‘每见帝,极言得失’,该不至于要向李林甫乞怜。李林甫为了独揽朝政,一方面排拆异已,一方面培植亲信。他向玄宗推荐节度使(唐代边镇的军事长官)牛仙客当宰相。张九龄认为牛仙客是个武将,连字都不认得,没有政治才能,不能作宰相。李林甫听后,恨透了张九龄,想进一步陷害他。昏庸的唐玄宗不听张九龄的正确意见,还是让牛仙客当了宰相。这时候,恰好有个叫周子谅的监察官,也说牛仙客不是宰相材料,不配作宰相。玄宗听了非常生气,先叫人在朝堂上把周子谅打了一顿,然后流放外地。李林甫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对玄宗说:“您不知道吗?周子谅这个狂妄的家伙,是张九龄推荐的,他们俩尽跟您作对,是一鼻孔出气啊!”玄宗一听更是火上浇油,下令把张九龄贬出京城,到地方上去担任一个副职。
张九龄在朝廷任宰相只有短短的3年。因朝廷里复杂的政治斗争,他遭李林甫等人谗毁,使张九龄于开元四年辞官回归故里。这时他常与知已,曲江县尉王履震交往深切。他回顾自已的仕途历程,在《酬王履震游园林见贻》一诗中,他以历史上的失意文人自况,表达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既有一种无法再施展抱负的失落感,又有“乐因南涧藻,忧岂北堂萱”的自解,这是他在心理上的另一种补偿。
张九龄因为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开元二十八(740)年他病死在外地,享年63岁。
张九龄是个勤政爱民、高风亮节、直言不韦的为人,深受后人尊崇。唐代诗人李白杜甫诗云:“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忆昔》)人们赞颂这经济繁荣的“开元盛世”时,很自然也会联想到被誉为“开元贤相”的张九龄。这首诗是诗人对张九龄的人生轨迹的写真。
长期以来,广东的客家人,通过个人奋斗,能达到张九龄那样高的地位者,乃是凤毛麟角,不可多见。黄佐《邵渴传》中说:“九岭以南,当开元盛世时,以诗文名者,曲江公张九龄一人而已”。 从文中可说明张九龄在历史上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