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名为《栀子花开》的美文

记得是05年或者06年在《作文与考试》高中版上看到的,开头大致说自己一直不敢写这个故事之类,第一人称写的,中间的情节是这个女孩子的母亲早逝(下葬的时候是夜晚,女孩不停地下跪,裤子膝盖上的泥巴怎么洗也洗不掉),而且早年被情人抛弃,女孩的母亲却守在自己的老母亲身边,不愿离去(“亲手写下栀子花般的文字,又亲手烧掉)。最后一句是好像是”栀子花年年盛开“。

第1个回答  2013-11-06
无数纯洁绚烂的花儿在绿玉般的枝头粲然开放。那是一种涤尽铅华,蜕尽奢望的清香,那清香是母亲的精魂,一直淡淡地飘在我行走的生命里。
  一直很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生命的爱和痛的故事。
  我决定要写她,要有一个这样的开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害怕残酷的岁月会带走她留给我的任何一点哪怕最细微的记忆,我害怕我将她一个人留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寂里。可是我一直提不起笔,我害怕写她,我害怕写她反而破坏她留给我的完整记忆,于是我终日这样惶恐着。
  直到有一天,我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与一些和我一样茫然迟滞的表情擦肩而过,与闪烁不定的华灯擦肩而过,与片片灰黄苍老的叶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送葬。是的,辽远的天宇,空阔的田野里一支孤独的送葬队伍。那是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只有远处隐约闪烁着微弱而顽强的灯光,那灯光迷离无助,像临终人的眼。几个壮实的汉子抬着一只又薄又小的棺材走在这样的眼睛里。他们旁观过太多这样的死亡,也抬过太多这样的棺材,所以神情淡漠,甚至还开一些粗俗的玩笑。有一个孩子跟着他们走,在他们停下的时候跪在他们面前,一直等到他们发现他,像赦免似地示意他站起来。他总是小跑,因为他赶不上。当他跪在高大的男人们面前时,觉得自己战战兢兢,渺小得像一粒尘土。他眼角挂着泪,可是还没来得及悲伤,还没来得及体会人生应有的凄惶,只是从此记得裤子膝盖上两块泥土印子怎么也洗不掉。
  那不是我吧。在这些漫长的岁月里,我不断地怀念母亲和关于母亲的一切,她宁静的眼睛,她长长的头发,她白皙的皮肤,她温暖的双手和柔软的膝盖,她清脆的嗓音和宛转的尾韵,她看着我时那种包容一切的微笑……她苍白的脸,她布满针眼、毫无血色的双脚和她墓上茂盛的青草……我不断地回忆和整理着她留给我的气息,可是单单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幕。但我现在相信,那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在我生命的开始和母亲生命的最后。是我故意把它忘了。
  想到这里,我悲哀得难以自禁。母亲的一生,是多么艰辛苦涩的一生啊,连死亡也被处理得这样随意和淡漠。当年爱过她,许诺给她幸福的人们不知去了何处,也许早已子孙成群,早已大腹便便,早已忘记母亲美丽的容颜了吧。
  从母亲去世的那个凄凉的夜晚开始,我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梦,并且在同样的恐惧和忧郁中醒来。我的灵魂总是被惊吓得瑟瑟缩缩,忘记了尖叫。那些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我将我瑟瑟的青春献祭给冥冥中危冷的死神,母亲在他的怀抱里,我也在。这样母亲复活了。她和我拥有了共同的时间和空间。我一直相信,母亲就在我的面前。黑暗中她的脸泛着柔和的光,每一丝细微的皱纹里都含蕴着关切。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双美丽的黑眼睛,让孤寂的夜变得无限温暖。我慢慢安静下来,在死神的怀抱里和母亲的怀抱里入睡。因此我努力不让母亲失望。我无以告慰母亲,只有倔犟,和她当年一脉相承的倔犟。在我用稚嫩的心触碰坚硬冰冷的现实时,一次次遍体鳞伤。我用这些伤痕丝丝缕缕做茧,紧紧地缚住自己残存的理想,即便所有的理想都不能化蝶。
  成长,就是不断地离开,永远行色匆匆。
  18岁,我痴痴地迷恋一个深沉而感伤的男孩。
  19岁,我在疏朗萧瑟的银杏树下埋葬了年轻的期待和热情。
  20岁,我把手交给为我守候多年的男孩,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22岁,我像风筝一样飘在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与我同行的只有母亲当年清朗的照片。我一遍又一遍地诅咒造化,为什么我不可以多分享一些母亲的生命,为什么在她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我却茫然无知,为什么她安眠于大地的某个角落时我却总是不断地流浪……
  在饥饿与荒芜中长大的母亲挚爱那些清香的文字和初夏淡淡的栀子花。多年以后,我站在家的后院里曾生长过一棵高大的栀子树的地方,依然清晰地看见无数纯洁绚烂的花儿在绿玉般的枝头粲然开放。那是一种涤尽铅华,蜕尽奢望的清香,那清香是母亲的精魂,一直淡淡地飘在我行走的生命里。我不知道柔弱的母亲是怎样挺过那些荒诞而残酷的岁月,甚至错过了那个时代的我无法想像这一点。我只知道,20岁的母亲不肯出嫁,因为她坚持要守候着她已高龄的母亲,我的外祖母。也许所有的女孩子都会有这样的心路历程,但是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像母亲这样决绝。她为此付出了代价。她和她腹内的孩子一起被遗弃了。没有人肯理解她,也没有人肯原谅她。她身边的所有人,责骂她不识时务,扰乱世风。
  她的生命注定孤寂。只有一个人才有可能珍视和痛惜她在那些青涩的日子里的孤寂,那就是我。只有我才能懂得母亲,只有我才明白,固守母爱,固守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重要得如同生命本身。多年以后,我走到每一个地方,都会在拥挤的人群,古老的城墙,滔滔的江水,和遍地的落花里捕捉母亲当年的艰辛。她用那双曾无比柔嫩的手,用那双写过诗文又亲自将其焚毁的手,用那双浸润了栀子花的清香却日渐生满老茧的手,淘米,洗衣,扫地,喂猪,播种和收割。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让母亲手上的裂纹如同江河般纵横交错。然而,她却始终笑着,瘦弱而从容地笑着,用这不屈的笑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
  在那艰辛的往昔,母亲这样微笑着,慷慨地给过我幸福。她把我的小手暖在她的腰间,自己打破冰块洗菜;她在大年初一的早晨一颗一颗地扣好我新衣的纽扣;她给我梳各种各样的小辫儿,给我织过无数的帽子、手套和毛衣,用最鲜艳的色彩装扮我的童年。生命最初的日子里那些纯粹的快乐,将使我用日后多舛的一生来怀念和理解。在母亲仓促地离开我之后,这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母亲生下我,于她于我都是一种不幸,她浪漫短暂的爱情在世俗面前夭折,只留下苦涩。但她终于等到一份可以接纳她的不幸和我的不幸的爱情。他性格淳厚,长久地爱慕母亲,愿意为母亲不顾一切。他笨拙地为母亲擦泪,为母亲熬药和洗衣。他似乎什么都不会做,却又什么都做。他常常沉默着,仿佛生命本身。他的出现慰藉了母亲,他们在相依为命的生活中建立了不可分割的友谊。可是母亲千疮百孔的心灵缺少理解,亦如后来的我。
  我叫他爸爸,我只是需要一个叫爸爸的人。他的胡子又硬又密,喜欢让我坐在他膝上用胡子扎我。他没有什么爱好,但是嗜酒,每每喝醉会把杯盘碗盏扔得到处都是。那些破碎的瓷器闪着幽蓝的光,折射出母亲整个后半生的辛酸。他也打我,在我闹着要跟他出门的时候,他就狠狠地打我两下,然后大步走开。我对他的记忆仅限于此,在母亲生前和身后,我和他一直隔膜。是的,孤独是一种宿命。母亲和我都对抗着这样的宿命。这对抗注定失败,却永不能放弃。活着的艰难在于,关于未来的一切美丽的谎言业已破灭,仍然要活着,还要假装快乐地活着。我用整个成长来寻找母亲鲜活的生命,寻找母亲多年漂泊的灵魂;又苦苦挣扎着,试图忘掉母亲,忘掉她曾经的存在和早已离开的事实。然而,我并不因怀念母亲所以战胜孤独,相反,虚无的夜空只是成倍地增添了我的孤独。
  我想是我过于沉迷于残缺的悲痛中,又以此自我满足,这是我始终不能忘记母亲,又不能超越母亲的原因。我还是应该感谢上苍,让我没有承受更多的苦难,让我能够不断地理解母亲。也许,母亲的早逝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当自我消失以后,一切都消失了。母亲会忘了所有的伤痛,也忘了我的泪水。母亲了无牵挂。
  所以我得好好活着。
  栀子花年年盛开。
第2个回答  2011-05-09
西湖边,一阵花香扑鼻。一看,是栀子花开了。
白色的花藏在绿叶间,花香却弥漫开来。
想不拍花难,想不拍美女更难。
栀子花样的女孩在你镜头前微笑,按下快门后挥手告别。
像花香一样,她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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