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美国有个琼瑶叫Nicholas Sparks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9
“美国琼瑶”这个名字,不是我给Nicholas Sparks起的,但网友的这个比喻的确有几分道理。

这位男作家专攻爱情故事,在占领言情小说的一众女作家里面混得风生水起。出版的18本小说里,有11本被拍成电影。原本可以成为职业田径运动员的他,生性不安分。混过各行各业,包括装修倒卖房屋和开厂生产医疗用品,三十岁实现全职写作,甚至可以捐九百万刀给学校建操场。很有意思吧?

下面献上一个专访,原文来自他在自己的有声书《The Notebook》。根据书末的版权声明,翻译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访问到这里,我想要给大家讲一下我自己,因为很多人都好奇作家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我觉得嘛,每个作家都不一样,以下是我的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

距离1965年只有40分钟的除夕夜里,我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出生了。

我老爸当时在酒吧当酒保,可能是冥冥注定吧,当晚他还要上班,因为除夕夜是一年中最忙的一晚。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但他请了奥马哈市最好的产科医生,花了124刀(接生费连我妈的两天住院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

我出生后的头几年随家人到处跑,那时候我爸还在找适合的硕士课程,最终进了明尼苏达州大学。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但没啥印象。依稀记得我有一只叫“胡椒”的狗狗,一台我很喜欢坐的纸皮火车。1969年夏天搬家去洛杉矶时,我还在搬家货车的烧烤架上抠过虫子。

我对洛杉矶这座城市的记忆,只是跟着老爸在南加大念博士住了四年,印象同样模糊。我记得被一个十八岁的混混扔砖头打中我的脑袋,只磕掉一颗牙齿就学会了骑单车,还有我养的乌龟不幸从家里二楼的阳台跳楼自杀死了。

1973年老爸留在加州写论文时,我和我哥我姐就去跟老妈去她的老家,内布拉斯加州的Grand Island,在那儿住了一年。1974年十二月,我们又回到加州Fair Oaks和老爸团聚。我很清楚地记得搬进新家时,电视里正播着电视剧《Kolchak: The Night Stalker》。可能因为这个,我一看到Darren McGavin(主角扮演者)就会想起Fair Oaks这个第二故乡。

小学生涯总结起来说,就是勉强毕业。记得我第一个老师有一头火红的头发,脸蛋又大又圆,虎背熊腰还特喜欢穿贴身的荧光绿色晚装。语文课挂了,还好做过一个纸火山,里面放了汽水和醋加上食用颜料,能喷出紫色的熔岩。老师们觉得我的创意还不错,才勉强让我继续升学。

高中就好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14岁大脑突然开窍,从此科科拿A。高中成绩全校第一,荣誉毕业但没能发表毕业演讲。后来去参加了在洛杉矶举行的加州田径比赛,还保持过几项高中全校记录,最后拿到全额田径奖学金上了诺查丹姆大学。

高中上得很爽,太爽了。可惜世事无常,没多久就开始倒霉了。破了诺查丹姆大学的四百米接力赛纪录后(好像还没被破),我受了伤,韧带敷了差不多一年的冰。

大学一年级暑假回家时,我除了给韧带敷冰,就是在家晃来晃去过日子。我妈就说,你不要老生自个儿闷气,干点啥行吗?我问她,那干嘛呢?她说,我咋知道,写本书吧!我就说,好吧。八个礼拜后,我的第一本小说就诞生了。这本书当然没有出版,直接埋进我家阁楼的“文学坟场”,现在还没扔,放在我那堆橄榄球收藏卡旁边。老实说,那个故事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写得很烂。我渺小的写作职业生涯,就是这样开始的。

镜头快进到大学,我交了一帮好朋友,成天看篮球赛,啤酒喝太多,直到1988年春假时在佛罗里达州遇上一个来自新罕布什尔州叫Cathy的女孩。那可谓是一见钟情啊。我认识她那天跟她说,我们以后会结婚。她一听乐了,叫我继续喝吧。1989年七月,我们结婚了。

就在这一年,我写完了第二本小说《The Royal Murders》。这次写得好一点,很多精彩对话,就是太长了。结果这本也和一堆的拒稿信一起,扔在阁楼里。

于是,我决定转行。因为出版社和法律系都不收,所以试了很多不同的工作,希望能找出自己的兴趣所在。我做过房屋估价、买房屋翻新转卖、餐馆侍应、电话推销牙医产品,最后还还开厂生产外科整形产品。虽然对医疗和工程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理科只上了初级课,我还是一头扎了下去。背上了三万刀信用卡债后,只能抛兵去卒孤军作战,还得躲着老婆朝我后脑勺狂射过来的镭射激光。奋勇向前打了两年半的持久战后,终于可以停战,做到收支平衡了。那天晚上我俩疯狂庆祝胜利,九个月后,Miles Andrew就出生了。

在这段期间,我和我的老朋友加奥运冠军Billy Mills又一起写了《Wokini》这本书,由萨加缅度(加州首府)一个很小的出版社Feather Publishing出版了。这书在本地还卖得不错,1994年被Random House(全球最大出版社,Penguin出版社的一个分支)看中。终于胜利了!

后来我把生意卖掉,想趁还断气去找别的事情做做看。碰到一个药品销售的广告,我就想,好吧。这个决定做得很棒,工作时间和收入都不错,而且一个月才跟老板见一次面,实在不能再奢求什么了。

接着,我成功要求公司把我从萨加缅度转到北卡州的New Bern,1992年12月穿州过省搬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当晚我们伴着烛光和香槟庆祝搬家,九个月后,Ryan Cody就出生了。

二十五岁时,我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好工作、好妻子、好孩子,还有了门前流水潺潺的房子,还有什么想要的呢?1994年5月,我终于找到答案了。

《Cheers》这出喜剧播完大结局,播出以前还放了一个一小时的特辑,当晚我从头看到尾。这出喜剧连播了11年,可以说陪伴了我大半生的成长,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实现梦想呢。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决定要再试试写书。这次要好好地写,不能像之前那样玩票。我参考了一下市场,选定爱情故事这个主题,然后根据我老婆祖父母的故事初步设计了几个角色,想了两个月的情节才动笔。当时阿兹海默症是一个社会热点,我认为借助这个营造悲剧效果,应该可以写出不错的爱情故事。开头写了八万字,裁掉两万八,1995年一月才完稿。

同年二月,公司把我们全家从New Bern转到南卡州的Greenville。等找到固定住址后,我给25个出版经纪公司寄了自荐信,最后和Sanford Greenburger Associates的版权经纪Theresa Park签了约。10月19号,书到了纽约。1995年10月23号中午十二点零二分,我的命运从此改变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正给一桌护士们上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