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些关于解放初期的秧歌资料

据我祖辈的人回忆,解放初期,秧歌传入了我们老家(福建),当时的歌词有“……喜洋洋……解放军,纪律好……”。曲调是秧歌(祖辈人讲他们当时是叫做跳秧歌舞)。另外,我的祖辈人不会讲普通话,可是他们回忆这些歌曲的时候唱出来的却是普通话版本,但是由于口音的缘故,歌词不是很清晰。我现在想找关于那时候的秧歌的歌词资料,最好有影音资料。
大概的节奏是简谱(5656161)

第1个回答  2008-09-23
秧歌与插秧与插秧的关系

“秧歌”其名,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它与稻田插秧的关系。但是,在没有水田、不种稻、不插秧的三北(东北、西北、华北)地区,秧歌的流行程度更甚于南方。这说明,北方的秧歌与插秧无关。
南、北方“秧歌”名同实异。南方“秧歌”乃插秧时演出,以“歌”为主,而北方则为农闲时或新年时的一种游艺性化装表演。

流行于三北地区的、在元宵节时化妆表演的秧歌,与种稻插秧时所唱的南方秧歌不是一个艺术品种。它们使用同一名称,只不过是由于语音相近而比附的结果罢了。后文讨论的秧歌,除特别注明者外,一般指的是北方秧歌。

秧歌的历史:

据《中国戏曲剧种大辞典》,从秧歌发展、演变成的戏曲剧种,在全国剧种中所占的比例之高,是相当惊人的。可以说,秧歌为百戏之源。

按《柳边纪略》的记载,秧歌的演出时间是在元宵节夜晚,有一装扮“持伞灯卖膏药者”为前导,后面跟着三四名“童子”装扮的妇女,又有三四名假扮的“参军”,他们手中,都持“尺许长”的“两圆木”。秧歌表演中有少数民族的成份,最迟在元代已经形成。

民国河北《沧县志》提供的资料信息价值应引起足够的重视。其一,它怀疑秧歌“命名之义”乃“南人种稻插秧而歌”,并提示出“秧歌”的另一名称——“阳歌”。其二,它具体描述了与东北秧歌大同而小异的华北秧歌的形式特征,其中各角色的装扮和所持道具最值得注意。例如,“公子”所持的“乐子”,上可联系到宋杂剧中“竹竿子”的形制、作用,下可牵涉到“落子”(评剧)的形成,是解决戏曲史上有关问题的重要资料。至于“长袍短褂,皂靴羽缨”,亦当是少数民族的装束。

华北秧歌

关于华北秧歌,李炳卫等《民社北平指南》所记北京“鞅哥会”:“全班角色皆彩扮成戏,并踩高跷,超出人群之上。其中角色更分十部:陀头和尚、傻公子、老作子、小二格、柴翁、渔翁、卖膏药、渔婆、俊锣、丑鼓。以上十部,因锣鼓作对,共为十二单个组成。各角色滑稽逗笑,鼓舞合奏,极尽贡献艺术之天职。” .显然,北京的秧歌与辽宁更相近些。所谓“傻公子”,即东北秧歌中的“沙公子”,或即《沧县志》中的“公子”;沧县没有的“卖膏药”,东北和北京都有。

西北地区的秧歌

西北地区的秧歌表演,有所谓“白髯、花面、红缨帽,白皮短褂反穿,手执伞灯领队”者,相当于东北秧歌中“反穿皮褂”的前导者、华北秧歌中“长袍短褂、皂靴羽缨、持红罗伞者”。所谓“浪子”与“娼妓”,大概相当于华北秧歌中的“公子”和“美女”。他们“且歌且舞”,互相调笑,并且演出具有简单情节的小戏,借以引起观众的注目。

秧歌的特征

我们姑且这样来概括秧歌的特征:通常在元宵灯节前后演出于北方农村的一种具有戏剧因素的化装表演;一般呈舞队的形式,且行且歌且舞;多数舞队要挨门演出,保留着从沿门逐疫向沿门卖艺、乞讨发展的痕迹;舞队中角色的名称和人数多少不尽相同,但总有官员、武生、老人、和尚、妇女等(大体相当于戏曲中的生旦净丑),总演出青年男女互相调笑的内容,男青年称“沙公子”或“傻公子”;一般有童子化妆、女扮男装的情况;舞队中有领队、殿后之分,领队者往往反穿皮褂,手持伞灯,是北方少数民族的装扮,有时称他为“卖膏药者”;有时官员(参军)也为少数民族装束。有的舞者手持两根短木棒;演出时锣鼓齐鸣,而以鼓较为重要。

用这个特征去衡量,长江流域甚至华南地区,也有类似的表演,不过多数不叫秧歌,而称秧歌灯、花鼓灯,或打花鼓、花灯、采茶等。

湖北的秧歌灯

湖北房县元宵上演的秧歌灯,云南姚安花灯戏十百为群,民国湖南《嘉禾县图志》:“秧歌,一谓之‘花灯’,饰童男女相对唱跳,金鼓喇叭与身手相凑,类于衡州马灯矣。其风至十五日止,谓之‘耍元宵’。”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所记江苏仪征的“花鼓灯”,是典型的秧歌。广东普宁、潮安流行的英歌,也写作莺歌、秧歌、因歌,不仅保留了北方秧歌的某些表演特征,也保留了秧歌的名称。

因此,我们不仅有理由否定北方秧歌“南来”说,甚至可以说:南方的英歌、花灯、采茶、花鼓等,是从北方传入的,起码是受了北方秧歌的影响而形成的。

秧歌又名阳歌

在陕西河北等地,秧歌又叫“阳歌”。有人认为,因秧歌起于凤阳,故又名“阳歌”。又有人认为“阳歌”起源于上古人类的太阳崇拜,是秧歌的本名。都不符合实际。

当我们把目光移到塞外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就知道秧歌又有到姎哥、央哥、扬高、羊高这些名称,再向南看到英歌、莺歌、因歌等诸多同音名称。

“女子之歌”

清黄浚《红山碎叶》称:“红山灯市有秧歌,秧歌之‘秧’或作‘姎’,谓女子之歌。按古书姎字乃渠帅之称,似有未协。” 说秧歌是“女子之歌”的说法,非常值得注意。

民国刘文海《西行见闻记》:“新疆缠民妇女,确实娇艳妩媚,遇者魂销。……有某好事者,曾作央哥词。央哥,即缠民妇女之谓。”又记新疆民谣:“吐鲁番葡萄哈密瓜,库车央哥子(缠回称妇女之谓)一枝花。”

清祁韵士辑《西陲要略》卷四记新疆方言:“呼妇人为鸯哥。” 据此,可以肯定地说:姎哥、央哥、羊高、鸯哥均为一声之转,系维语对女性的称谓。而且,这女性,主要当指少女,至少是少妇。难以想象,中年以上还会被称为“一枝花”。

所以,秧歌的本义是“少女之歌”。各地的秧歌都有青年男女相互调笑的内容,便是最有力的证据,“饰童男女相对唱跳”是秧歌的本质特征之一。

无论秧歌,还是花灯、采茶,都把少女作为主要角色;这少女,多是男童装扮的。

我们曾强调秧歌中具有北方少数民族的成分,现在可以进一步说:秧歌乃上古乡人傩即沿门逐疫与西域娱乐形式相结合的产物。

《新疆游记》的记载

谢晓钟《新疆游记》记“群召姎哥偎郎”,既有少男少女以歌舞调情,又有简单情节的戏剧表演,与汉族的秧歌极相似。其主要“角色”,均由姎哥(少女)扮演。汉族的“秧歌”之名,或即由此而起。

“姎哥”曾是角色名,东北有“秧歌角色”的说法。此外清雍正、乾隆间有严禁“秧歌脚、堕民婆”游唱的法令,今冀东秧歌在集体舞蹈之后,“由一民歌艺人出场(或秧歌角兼任)演唱秧歌调”。

又,民国李骏亚《湟中元宵社火》,记录了青海东南部一带元宵社火的演出情况。庞大的化装舞队中,有高跷姐、拉花姐儿、花梆子、老扬高(又写作“老羊哥”)、伪火神、报子、花鼓子、拉药姐儿、花和尚、哑巴、膀姑等角色。这与一般的秧歌表演基本相同,而领队的“扬高”(羊哥),当即库车的“羊高”、“姎哥”,亦即汉族的“秧歌脚”或“秧歌角”。后来便以领队之名称呼整个舞队。

山东鼓子秧歌的五种角色

山东秧歌中的鼓子秧歌有“伞、鼓、棒、花、丑”五种角色。其中“伞”分“丑伞”与“花伞”,“丑伞”又称“头伞”,为男性老人打扮,是整个秧歌队的指挥者。“鼓”为武生打扮,是秧歌队的主要演员,人数多,动作复杂,边舞边击鼓,舞起来气势非凡。“鼓子秧歌”即由此得名。“棒”为男性青年,双手执两头有五彩条的木棒而舞。“花”为女性青年,服装仿戏曲中的花旦。“丑”人数可多可少,装扮成“傻小子”、“丑婆”、“县官”、“花花公子”等,即兴表演逗趣。

胶州秧歌的角色

胶州秧歌的角色是“鼓、翠花、棒、扇花、小嫚”,每种角色均为一对,共五对十个。所有的角色名,都是就他们所持道具和化妆、表演特色叫起来的。既然“鼓”、“棒”、“花”都是角色名,那么“姎哥”更可以是角色名。

“姎哥偎郎”

起于西域的“姎哥偎郎”,在向东部传播时遇上了带有驱傩因子的汉族的元宵社火,于是在东、西部结合处,具体说,是在青海、甘肃、宁夏、陕北及内蒙一带,产生了以“姎哥”为主要角色的化妆表演形式。当这种民间歌舞向东南传播时,由于姎哥、羊哥、扬高等不易理解,于是便借用了南方种稻插秧之歌——秧歌之名。

秧歌的产生

秧歌大概产生于宋代,最初可能叫“讶鼓”(迓鼓)。以“姎哥”为主要角色的西域歌舞,与汉族元宵社火结合而成为秧歌的时间是宋代,地点是中西部结合区域甘肃陕西一带。

秧歌与潮州英歌的区别

英歌也并非不说唱,只是将击鼓舞蹈(武迓鼓)与“戏装”表演(文迓鼓)分作两个部分而已。前一部分保留了讶鼓的名称 “莺歌”,而将戏剧性的表演称“后棚”。上文所说山东的“鼓子秧歌”,其实与潮州英歌没什么区别。还有山西汾孝地秧歌,也属于同类。

“宋江阵”

福建、台湾有一种名为“宋江阵”的娱乐形式,亦即英歌,却索性连“英歌”、“秧歌”之名统统舍弃,换上了在汉族人看来名实相符的新名称。然而,漳州、泉州却把饰童男女巡游称作“迎阁”,仍带有秧歌、讶鼓的印记。因为,秧歌的基本特征之一是童子化妆、男扮女装。

《武林旧事》的记载

此处言以傀儡装扮妇人,令我们想起秧歌舞队中的童子化妆、男扮女装。秧歌的这种形式,当与傀儡戏有传承关系。《武林旧事》卷二在“元宵”条后载有“舞队、大小全棚傀儡”,其名目有:麤旦、细旦、夹棒、男女竹马、男女杵歌、河东子、瞎判官、旱划船、抱锣装鬼、村田乐、鼓板、耍和尚、货郎等。这与盛大的秧歌舞队,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来自秧歌的戏剧-----阳戏

湘西有一种地方小戏称阳戏来自秧歌,阳戏有南路、北路之分,北路阳戏又叫“柳子戏”。无论南、北路阳戏,都移植过木偶戏的剧目。

贵州天柱一带流行的“天柱阳戏”,演出往往以丑角为主,“起步时要抬脚”,“走边转弯转身抬脚,类似矮步和小碎步。旦角、丑角出场都要开四门,锣鼓伴奏。”在湖南,称人戏为“高台戏”,傀儡戏为“矮台戏”。丑角“起步时要抬脚”,正是福建小梨园戏中“傀儡脚”的动作,纯系模仿傀儡而来。

值得提出的是,贵州、四川等地的傩戏,也称为“阳戏”或“扬戏”。通常对“阳戏”名称的解释是:娱人的“阳戏”与娱神的“阴戏”相对而称,故名。其实,无论阳戏、阴戏,都是傩戏,在演出场所、时间、形式、目的诸方面,都没有什么区别。而且,“阳戏”又可以写作“扬戏”,用阴、阳相对而称是无法解释的。

傩戏称“阳戏”,与傀儡戏称“阳戏”原因相同。湖南傩戏《大盘洞》第四场,有“樱哥”教“桃花”唱莲花闹的场面。这“樱哥”相当于西域秧歌中的姎哥、羊高。

云南、四川都有梓潼戏,“一般由新婚、婚后不育、有女无子或童子久病的人家邀请去演出,意在求子还愿,祈神赐福。” 又名“子童戏”、“阳戏”,其实就是傩戏的一种。二者的关系很清楚,可见“阳戏”祈祷生殖的旨意。在元杂剧中,皇帝往往称其后妃为“子童”或“梓童”。《汉武故事》曾讲到卫子夫入宫,岁余不得见,涕泣请出。武帝则因夜梦“梓树”而幸卫子夫,从而得子,并立子夫为皇后。这或许就是帝称后为“梓童”的开始,也可能就是梓潼戏的来历。而又名“阳戏”者,则是从童子—姎哥—秧歌—阳歌而来。

在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罗甸县羊肠乡,流行着阳戏。“阳戏班里汉族人多一些,但和该戏有关的习俗,却以布依族为主。在布依族村民的某些家庭里,供奉着‘送子娘娘’、‘童子’的小偶像(约二十多公分高),如果某家长期不生育小孩,就要由亲戚朋友帮助,到供有‘送子娘娘’的家里去‘偷’送子娘娘、童子的小偶像。被偷的主人明明知道这些人来‘偷’童子的,则任其偷走,不闻不问,内心里得到一种愉快的感觉。童子被盗走到无子的家后,主人家即用红绸包好,藏在不易丢失的地方,同时向神灵许了获子的愿望,而当怀孕生育小孩之后,就要请‘阳戏’班来唱戏庆贺”可见“阳戏”中求子内容所占份量及其与傀儡戏的关系。因为,“送子娘娘”与“童子”都是木偶雕像,又都是被当作神来祈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