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废墟中传来的音乐声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31
相信音乐会给人带来救赎吗,钢琴家离不开钢琴,音乐可以让战争不那么残酷。

一、

1939年的华沙,钢琴家瓦列迪斯洛.席皮尔曼还在电台工作着,一双手在黑白琴键上游走,音乐似流水一般缓缓流出。

电台的节目还是一如往常的进行着,但是这次所不同的是下一秒却发生了爆炸,电台的玻璃被炸碎,瓦列很执着的想把这一曲弹奏完成,但失败了,他必须要离开钢琴,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回到家之后,发现家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家里人都慌慌乱乱,意见也都莫衷一是。

妈妈催促瓦列快回房间收拾东西,他说:“听着,如果要死的话,我宁愿死在家里。”没有人可以理解那个时候他的固执。

这是一个关于二战与犹太音乐家的故事,他所有的逃亡与绝望。

但,他也只是犹太人当中的一个罢了。

当犹太人被当做牲畜一样驱赶残杀的时候,不知道是战争的灾难还是人性的灾难。

一个老人走过两个德国军官的身边,德国军官叫他回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鞠躬,老人道歉鞠躬抬头的时候却只是得到了一巴掌:“你不准走人行道。只能走臭水沟。”

还有那个趴在地上,吃掉在地上的食物的饿极了的男人,不就是一碗粥吗,还是一碗掉在地上的粥,可对于饥饿难耐的人来说,那就是命啊。

那个坐在轮椅上,被直接从楼上推下去的老人。

还有并排趴在地上,等待着德国军官一声枪响的“犯人”。

人,怎么可以连死都无法拥有尊严呢。

二、

斯皮尔曼生于1911年,是波兰的天才钢琴家,自小就显露出了钢琴的天赋,曾经被保送到柏林深造,1933年,他的第一场个人演奏会举行,这得到了欧洲音乐界极高的评价,回到了波兰之后成为国内最年轻的钢琴家之一。

这是一个为艺术而生的人,而二战,是他艺术人生当中不可不提的一段。

当德军入侵的那一刻,作为犹太人的他生命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父母兄妹相继被送到了集中营,而他也开始了自己的被迫逃亡生活。

多亏之前的他是一个音乐家,所以才会在逃亡的过程当中遇到那么多帮助他的人。

在华沙的犹太区他受尽了折磨和羞辱,连基本的生存都没有办法保证了,又怎么可以去做那些他真正热爱的事情呢。

然而,他还是依旧顽强的活着。他很幸运的躲过了纳粹地毯式的搜寻,但是在战争后的废墟上,也不过是只得苟活。

喝泔水,找寻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饿极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他摘下了自己的手表换了面包:“食物比时间重要。”因为食物可以让他活下来,而时间,或许只会消耗他的生命。

即使命悬一线,也在咬牙坚持。

三、

第一次救他的,是一个犹太人,他为了活命,所以投靠了纳粹,性质大约相当于抗日战争时候的汉奸,犹太民族也自有他的信念,这个人,已经成了败类。

他曾经去游说过瓦列的弟弟,但是被赶了出去,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他成为了第一个帮助瓦列逃亡的人。

瓦列不会忘记那个喜欢听他弹肖邦的女人,她给他尊重,给他住处,给他食物,在逃亡的开始,给了他活下去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战火实在让人无能为力,他们是绝对不会丢下瓦列的。

而第三次,却是一个德国军官。

在一所废墟似的的房子,瓦列看见了一架钢琴,他很饿,但他还没有忘记该怎么弹琴。

德国军官只是因为一首钢琴曲,便给了瓦列活下去的机会,他让瓦列再弹一遍,他坐在旁边,静静的听完,这是音乐的力量。

面对着军官的瓦列,开始弹琴的时候手是忍不住的战栗,节奏很缓慢,就像是在诉说,诉说逃亡、恐惧、饥饿和希望,但节奏在加快啊,像是发泄,又像是控诉,像是在咆哮。

生而为犹太人,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错,或者说,他的民族又有什么错,到底是为什么要承受这般的苦难,他的族人只能像是亟待屠宰的羔羊那般的任人宰割。

那一刻,我知道了音乐的力量。

这终究是一个真的懂音乐的德国人,音乐是可以超越国界的,只不过是因为一首钢琴曲,德国军官便给予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可能性。

当苏联的军队将德国打败的时候,瓦列穿着德国军官的衣服颤颤巍巍的从废墟般的楼中走了出来,那身德国人的衣服,让刚刚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波兰民众都害怕了,他们大喊的声音惹来了波兰军人,在枪的声音当中瓦列又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我是波兰人。”

“你为什么穿着德国人的衣服?”

“因为冷。”

死亡会大于任何的形式。

四、

战争结束,瓦列又重新的坐在金色大厅,台下坐着数万名的观众,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为他而来,或许说,希望从这音乐声当中,也获得到属于自己的救赎。

瓦列迪斯洛.席皮尔曼,继续住在华沙,直到死去,他死于2000年7月6日,享年88岁。

那个德国军官的名字是威廉.霍森菲尔,仅知他于1952年死在俄国的战俘营。

善良其实是可以超越国籍,超越党派的,一个真正尊重生命的人,是没有办法忍受生命被任意的践踏的,一颗枪子可以很轻易的把生命结束,而那个生命活下来,或许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无限的可能。

二战使得波兰华沙的犹太人由五十万减到六万左右,这其实是很可怕的数字,躲过了地毯式的搜寻,却很难安心的继续活下来。

或许是带着恐惧,或许的带着怨恨,或许是带着思念。

在绝望的时候所得到的救赎,那需要用余生的善良来做出感恩,因为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善良,所以需要在余生都活的善良。

当他坐在金色大厅的时候,当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跃动的时候,是否还是会想起那些恐惧、孤独和饥饿呢?

其实啊,能够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需要感恩任何形式的生存,因为只有活下来,才会看到那些关于可能性的事情。

战争结束之后,斯皮尔曼曾经很努力的联系那个德国军官,在战败的德国,在属于他的民族,那个曾经救助了很多犹太人的军官,却成为了他的民族的败类。

但无论如何,二战因为他的人性光辉,而多了一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