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故事

具体一点急~~~!!!!!!!

自从小到大,我一直不了解我的爸爸,总以为爸爸永远是我的仇人,是那么的无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的了解了他,原来在我看来无情的他,还有那样艰辛的人生历程。

1963年,爸爸11岁时,奶奶在贫困与疾病的折磨中撒手而去。那时,爸爸与50多岁的爷爷、其他的几个叔叔一起过。白天上学,早上四五点钟就得起来拉土挣工分。做饭、洗衣、缝衣、拾粪、拣柴火等等家务、农活,爸爸样样都得干。提起30多年来一直早起和闲不住的习惯,爸爸说就是从那时养成的,而当时农民极其艰难的生活以及周围许多好心人助人的善举,也深深地埋在了爸爸幼小的心中。

1972年春暖花开时,爸爸因为毕业时品学兼优,被他所在的会宁县大沟公社招工。爸爸到公社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建公社广播放大站,搞广播喇叭户户通。一上手就搞线路规划,虽然不懂得怎么搞,可第一个月,爸爸就凭两条腿在沟沟洼洼里跑完了33个大队、109个生产队。之后,建放大站柴油机房时,他自己挖土打墼子,打围墙,没材料又不敢向领导汇报,就从10多公里路外的家里,自己扛、爷爷及熟人帮,弄来了10棵榆树和几捆麦草。没有沙子,他又从5公里多远的张家洼一担一担地担,整整担了5天才担够。 机房建成后,5月的一天,正当爸爸开始栽电线杆忙得常常一天吃不上饭时,家里捎话要他一定在第二天四点前回去一趟。第二天下午爸爸快到家时,几个邻居婶子见他就开玩笑地骂开了:“陈祥,你个要着吃的,媳妇都领回家了,你就这么衣服没袖子穿个烂鞋去见人家?”爸爸当时还以为是开玩笑,可一进家门看见母亲,才知道是真的。 娶亲时我们家只去了一个人,而外婆家送的也就两个人。由于家里没有地方,爸爸和妈妈的新房就安排在窑旁边的一个防震棚里,也没举行任何仪式。即便如此,因成分不好而心存感激的母亲,觉得这已经就满足得很了。晚上睡觉时,爸爸一本正经地告诉母亲:“早上四点叫醒我,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

谈起家爸爸的许多事情外人听了像天方夜谭,熟悉的人也常常觉得难以理解。

1986年,爸爸从大沟乡上调到会宁县城后,母亲想城里的学校总要好些,于是,在次年把11岁的哥哥交给了老爸。这一来可好,爸爸整天忙于自己的工作,早上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半夜才回来,哥哥干脆成了既没爹也没娘的孩子,吃不上、喝不上,好多人一见爸爸就骂他心狠,说孩子太可怜了。后来哥哥能干活了,就完全变成了爸爸不花钱的保姆。上世纪90年代初,爸爸搞县城有线电视网,白天黑夜都在电线杆上吊着。哥哥除了每天繁重的学习外,还要买菜做饭洗衣服。饭做好了,令哥哥最为难的就是满大街找爸爸吃饭,有时候好不容易找着了,可爸爸手头的活不干完说啥他也不回去吃饭,哥哥还得等。其实爸爸和妈妈结婚30年了,爸爸可以说基本上就没帮过她什么。妈妈在农村20多年,种着18亩地,农活全由她一人干。而我就从小体弱多病,在4岁前,妈妈拉车子、挑水、翻土,种时收时,不是背上背着,就是怀里揣着或胳肢窝夹着,就是那样难,爸爸也没帮过什么忙。但爸爸究竟给别人帮过多少忙,谁也说不清楚。,现在爸爸已是50多岁的人了,好歹科级干部也干了六七年,可谁家电视机要是坏了,不论是白天还是三更半夜,随叫随到,白干不说,往往还要贴钱买材料。

生活上爸爸没帮家里什么忙,经济上同样也没给家里帮多少。除了我们生病上学等家里急需用钱的情况外,爸爸工作30年当中,没给过家里一个月的工资,这听起来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我们现在还住的是单位分的两间平房,家里最显眼的就是一台电视、一张写字台、一张方桌和一套木制沙发,而这样样有来历。首先说这电视,爸爸这几年不知给人免费修了多少台电视机,以致我都习惯看爸爸修好的电视。 1999年春节前,别人把修好的电视抱走了,一时又没有要修的,这下我就不行了。无奈,爸爸只好凭着良好的信誉临时赊了一台18英寸王牌电视机,到2001才还清欠账。 2000年春节前,已大学毕业几年的哥哥说要领女朋友回家过年,要爸爸给家里添件家具。爸爸听后虽不情愿,还是慌忙花450元买了张写字台和方桌。令爸爸生气的是哥哥过年时并没有领回女朋友。2001年春节,哥哥故伎重演,爸爸思谋再三,最后只好贷款买了套沙发,不过未来的儿媳总算见到了。 爸爸在家里用钱上的节俭,用吝啬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可他这些年对别人的资助真可谓倾囊相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在大沟公社拉广播时,工资才30多元,可那些年光为群众修喇叭自己掏钱买材料就花了不下3000元。

1994年冬天,县上决定在城区建设有线电视网,时间紧,任务重,还是爸爸挑起了这副重担。他每天早上四五时起来后就开始准备,等民工8时来时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怕民工做的质量不过关,天天亲自上杆子,一个放大器安装下来就是四五个小时。民工干上8小时下班了,他晚上又开始一步一步量距离,为第二天安装搞规划设计。当时,爸爸的脚肿得穿不上鞋了,就找根绳子,将鞋绑在脚上;手冻破了,在杆上钉钉子时,随着打击的节奏,血珠子就簌簌簌地滴落,溅满了他的前胸和衣袖。一位看到爸爸工作情形的县上领导,抓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说:“老忠臣,看把你苦死了!”大年三十晚上,会宁人常说:“一根木柴棍棍也要回家。”然而,在这万家灯火、万家团圆的时刻,爸爸半夜才回到他栖身的单位宿舍。

1999年的冬天,正是郭城驿乡安装有线电视最紧张的阶段。爸爸在当地农民梁兴林家借了一间房子,冰冷的土炕上铺一片破纸箱子和一条单薄的褥子,就算是有安身的地方了。每天早晨四五点钟起来,一碗炒面一杯茶,就算是吃过饭了。 就在这年冬天,爸爸有一次从杆子上摔下来,他喊了句:“哎哟,我的肠子断了。”当地的农民把他送到附近的私人诊所,大夫说情况严重,要住下观察。但爸爸却要求大夫给他打了一针封闭针,谁也拦不住,又去架线了。他说:“就要过年了,说好的六户才装了两户,咋能说话不算话呢?”正当他忍痛工作时,在头寨乡当乡长的四叔打电话到这里,问他哥哥最近的情况。听电话的史叔告诉四叔说,出事了,你哥刚从杆子上摔下来了。四叔心里一惊,就租了一辆车赶到了郭城,可当他看见哥哥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在杆子上架线时,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硬是把爸爸从杆子上拉了下来。拉到县医院去检查,当四叔把爸爸安排好,刚走出医院,爸爸却偷偷地溜了出来,搭了去郭城的班车,又去架线了。四叔还在县城,爸爸却已在杆子上了。

1999年到2001年,他在大沟、郭城等地拉电视网一干几个月,局里领导觉得他一个人干得实在太辛苦,集体研究决定每天给他额外补助10元钱,表造好后让他领钱时,他居然发了火。原因是,按当时规定每拉一公里的线,就要补助150元,后来发了1500多元,他一分钱也没拿,觉得有些农民义务工家里太穷,全给了他们。至于这几年爸爸下乡不住店、不要补贴、精打细算买、用材料等,少说节省的也有好几万,干了该拿而没拿的就更无从计算……

也正是如此,城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陈铁人”。

渐渐的我们已经长大。时下我也在上大学。可爸爸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我的心灵,撞击着我的思维。每当夜幕降临,身在远方的我总会浮现出爸爸那憨厚的眼神,不知爸爸今天的工作怎样,已经上了年纪的他还能吃的消吗?此时此刻,我也读懂了爸爸,原来爸爸是多么的伟大,爸爸永远是我的骄傲,是我的榜样。我永远爱我的好爸爸。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