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作文 母爱 300字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母亲节就要到了,大街小巷里都弥漫着康乃馨的味道,好象在向路人招摇着“该为母亲祝福了”。
旁边有一个中年妇女,嗔嗔地望着一朵康乃馨发呆,她在期盼着儿女送她一朵吗?眼睛里射出赊求的光,表情如我母亲一样,才突然惊颤:我的母亲,女儿长这么大也不曾送你一朵花。
在我幼时的记忆里,我是怨妈妈的,因为她没有象别人的妈妈一样给我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
我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妇女,她勤劳节俭持家有序,但母亲有个不良嗜好--唠叨并且没完没了,所以她和爸爸就很经常的吵架,也许在我没出生之前就开始了他们的婚姻战争,在我记事起满脑子都是“战争的硝烟”和“战场的狼籍”,我是多么懂事,多么会看人颜色呀,每每事后我都清理战场并流着泪去煮饭抚慰病伤。也因此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听到大声说话或叫卖,我都会莫名的心悸颤抖以为是母亲在唠叨父母在吵架,这个习惯一直在我离开家去远方求学时才慢慢改掉。也因此我对她的反感自打小时侯就驻足心底根深蒂固,很自然每次她和父亲吵架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怨她,赌气不理她。
记得有一次,在我中招考试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喝了酒回家,刚进门就听见母亲在叫骂,声音一泼高一泼,父亲酒没醒也不依不饶,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哭声骂声 打架声夹杂着酒气弥漫着整个屋子让人窒息。弟弟妹妹哭成一团,看着满地被打碎的家具,我扔掉为考试准备的资料大声冲着母亲叫“你有病呀,明知道他喝醉了你跟他吵什么吵,不想过去离婚吧” 母亲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的泪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凄凉的光,蓬乱的头发歪倒在一旁,那张嘴巴不停的颤抖一张一合想要说点什么,嘴角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我在也看不下去丢下一句“我恨你”跑了出去。在我同学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看着别人的母亲为孩子准备考试的资料和食物,我把眼泪往肚里吞,更加怨恨我的母亲。后来听妹妹说母亲半夜为我准备食物和行李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回家拿。母亲流着泪叹着气站在我上学去的路上嗔嗔地望着。想象着母亲的情景我一阵阵的心酸,但我还是没有原谅她,因为我因此而没考上我梦寐以求的学校。
此后我对母亲的误解越来越深,以至于半年不曾回过一次家。有一天我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有急事让我回家一趟,我心里很慌预感不会是好事,匆匆茫茫回到家里,只见亲戚邻里围了整个院子,台阶上摆满大大小小的药瓶,几个大夫忙忙碌碌又是打药瓶又是拿输液器,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眼睛,可怜的小弟就躺在我的面前的床上已不行人事,母亲没有流泪,苍白而憔悴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那张嘴巴依然颤抖的一张一合似乎要说什么,只有那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惊悸的眼睛嗔嗔地望着大夫,期盼着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当大夫对她摇摇头表示无奈时,当弟弟不再呼吸远离时,当哭声充斥着整个人群时,她不再沉默了,她发疯似的拍打着床大哭,哭了两声便昏厥了过去。对一个母亲来讲,再也没有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无能为力更让心痛和无可奈何的事情了。我和妹妹把她扶进房间,她微微张开虚弱的眼睛,轻轻地说:“妈妈对不起你们,没能让你们过得幸福,你要怨我你就怨吧,我没能把你们照顾好……”“妈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泣不成声,拿了冰毛巾给她擦脸,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母亲擦脸。看着她日益苍老的脸和斑斑的白发,虚弱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我第一次发现母亲是那么的凄凉,她只是一个在人生的道路上挣扎的软弱的女人,一个把青春和身心全都奉献给了家庭的妻子,一个面对儿子的死亡无能为力的母亲,她也需要爱,需要太多太多的爱和关怀,而又有谁给了她?她的父母?她的丈夫?她的儿女?都不曾,他们只会一味地从她这里索取,毫不吝惜的践踏,有谁真正关心和理解过她。母亲,我的母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苦,我不只一次的伤害你,叫我如何原谅我自己。
此后,母亲变了很多,再不象以前那样唠叨得没完了,声音也不再那么尖锐了,和父亲的战争也不再那么频繁了,但笑容也从此少了很多,偶尔看见她笑也只是凄凉的一抹。偶尔嘴巴还会颤抖的一张一合,浑浊的眼睛还是会嗔嗔的望着,依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在为没能给我们一个快乐幸福的家庭而深深地遗憾着,抱怨着,愧疚着。
我该为母亲做点什么了,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再时”我会后悔一辈子,我拿起电话拨通久违的号码,传来母亲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曾让我那么害怕那么心悸那么厌恶,此时听来却是那么温暖那么充满爱。“妈,过两天我回家看您”“真的?什么时候?那你要小心点。”母亲笑着说,但我分明听到电话里的抽泣声,母亲一定在琢磨着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我走向花店,琳琅满目的康乃馨盛开着,仿佛在迎接着盛夏的到来,就象我母亲的笑脸。可怜天下父母心,和千千万万的母亲一样,我们的母亲无不为儿女操劳着 牵挂着 守侯着,也为此付出了身体的全部和毕生的精力,把自己所有的爱和心都给了家庭和儿女,无怨无悔。“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好一朵美丽的康乃馨啊!你蕴藏的是多少的母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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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03-16
母爱无言
张 顺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里,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的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二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来探望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仁,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无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多少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再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的人当中,他母亲的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一次,同龄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朦胧,半晌无语。
母亲的心
叶倾城
朋友告诉我:她的外婆老年痴呆了。
外婆先是不认识外公,坚决不许这个"陌生男人"上她的床,同床共枕了50年的老伴只好睡到客厅去。然后外婆有一天出了门就不见踪迹,最后在派出所的帮助下家人才终于将她找回,原来外婆一心一意要找她童年时代的家,怎么也不肯承认现在的家跟她有任何关系。
哄着骗着,好不容易说服外婆留下来,外婆却又忘了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外甥女们,以为他们是一群野孩子,来抢她的食物,她用拐杖打他们,一手护住自己的饭碗:"走开走开,不许吃我的饭。"弄得全家人都哭笑不得。
幸亏外婆还认得一个人--朋友的母亲,记得她是自己的女儿。每次看到她,脸上都会露出笑容,叫她:"毛毛,毛毛。"黄昏的时候搬个凳子坐在楼下,唠叨着:"毛毛怎么还不放学呢?"--连毛毛的女儿都大学毕业了。
家人吃准了外婆的这一点,以后她再要说回自己的家,就恫吓她:"再闹,毛毛就不要你了。"外婆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有一年国庆节,来了远客,朋友的母亲亲自下厨烹制家宴,招待客人。饭桌上外婆又有了极为怪异的行动。每当一盘菜上桌,外婆都会警觉地向四面窥探,鬼鬼祟祟地,仿佛是一个准备偷糖的小孩。终于判断没有人注意她,外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挟上一大筷子菜,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宾主皆大惊失色,却又彼此都装着没看见,只有外婆自己,仿佛认定自己干得非常巧妙隐秘,露出欢畅的笑容。那顿饭吃得……实在是有些艰难。
上完最后--道菜,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朋友的母亲,才从厨房里出来,一边问客人"吃好了没有",一边随手从盘子里拣些剩菜吃。这时,外婆一下子弹了起来,-把抓住女儿的手,用力拽她,女儿莫名其妙,只好跟着她起身。
外婆一路把女儿拉到门口,警惕地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就在口袋里掏啊掏,笑嘻嘻地把刚才藏在里面的菜捧了出来,往女儿手里一塞:"毛毛,我特意给你留的,你吃呀,你吃呀。"
女儿双手捧着那一堆各种各样、混成一团、被挤压得不成形的菜,好久,才愣愣地抬起头,看见母亲的笑脸,她突然哭了。
疾病切断了外婆与世界的所有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的-一切关联,一切亲爱的人,而唯一不能割断的,是母女的血缘,她的灵魂已经在疾病的侵蚀下慢慢地死去,然而永远不肯死去的,是那一颗母亲的心。
母亲的情怀
梁 毅 李国征
我叫康忠琦,是三冶电装公司电控厂的卷线工,今年47岁。1979年11月的一天,我的8岁的儿子褚晖在参加期末考试时,感觉左耳听力不好。我带他去找医生。由于医生极端的不负责任,给我儿子留下了终生痛苦,--一起医疗事故,导致孩子双耳全聋。
我背着年幼的孩子,跑遍了北京、上海的大小医院,找了许多专家教授,孩子的病却毫无好转。在上海,绝望之中,我曾经恳求医生把我的听觉神经移植到孩子身上。医生说:"你爱孩子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如果手术出了故障,岂不误了你们娘俩?……"
年仅10岁的孩子,从此进入了无声的世界。
从上海治病回来,小褚晖的吐字就不太清晰了。俗话说,"十聋九哑",听力的消失,使他的语言能力受到严重破坏。我接受别人的劝告,准备送他去聋哑学校。那天早上,当我带着他走到聋哑学校大门外时,他突然哭起来说:"妈妈,我不进聋哑学校,我会把语言忘了的。将来耳朵好了,不会说话可怎么办呢?"孩子的乞求使我的心一阵颤抖,一阵酸楚,我一把拉起他的手,离开了那里。
回到原来的学校后,他耳聋听不到老师的声音,只能靠看课本。为了不使他丧失语言能力,我千方百计教他看我的口型,一句一句地教,他不懂的地方,就用笔写。可我只上过7年学,初一的课程还可以辅导,到了初二困难就多了。我只得一边学习,一边辅导他。我逐渐领悟到,人的一生,很可能遇到各种不幸的事。作为母亲,无论怎样悲伤,也一定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我决心以一个母亲的耐力,点燃他心中希望的火花。然而,1984年,孩子终因疾病影响进入高中考试中落榜了。
这是我预料中的事,但孩子却非常痛苦。为了鼓起他的勇气,我找出一位医学教授送的《海伦·凯勒》这本书。我对孩子说:"海伦双眼、双耳和嘴都不好使。你要比她强得多。海伦有安妮老师,妈妈就是你的老师。你相信妈妈,一定要把你培养成大学生。"孩子一头扑进我的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从此,我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崎岖的羊肠小道。
一天晚上,我的姑姑、姑父拿着一张报纸来到我家。一进门,姑父就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辽宁文学院中文系招函授生了。"我和孩子一商量,第二天就报了名。
1985年1月,文学院开学了。每星期日全天面授。可孩子听不见老师的声音,看不清老师的口型。怎么办?左思右想,苦无良策。蓦地,一个近于荒诞的念头涌上脑际:我去替他听课。
从此,我拿着儿子的听课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跨人了这所大学校门。
刚开始时,总有人间我:"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还念书呢?"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说是替儿子念书,更不愿意说我儿子是个聋子。一位母亲的想法,是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的。
当时,函授站设在鞍山商业中专,往返要走20多里的路。两年半来,不论炎热的夏天,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我从来没有缺过一次课。听课时,我总是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就连老师讲个笑话补充课文,也要尽可能地记下来,回家讲给孩子听。我想尽办法,把孩子的思维带人课堂,我的文化功底差,刚接触高校教材感到难极了。尤其是古代汉语,听得我头昏脑胀,理不清头绪。
可我要是学不会,怎么教孩子呢?
每次下课,我总是跟着老师问这问那。中午,别的学生吃饭去了,课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边啃干面包,一边补记老师讲的问题。我最心疼的不是钱,是时间。时间,对我这个奔50岁的人来说,是多么宝贵啊!
我所在的班组,实行计件工资制。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下班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服。晚饭过后,多想早点上床歇歇乏,看看电视。可是不行啊!每晚8点开始,是我们娘俩学习的时间,任何事情都不能侵占。家里的桌上、床上摆满了《辞海》、《说文解字》等工具书。有的书字太小,我只好借助放大镜和老花镜。每天娘俩要学到半夜。
1985年冬的一个星期天,下起鹅毛大雪,风卷着雪花扑打在窗上,发出一阵阵"沙沙"声。我患了重感冒,浑身又酸又疼,难受极了。然而,看见孩子为我准备好的书包和那期待的目光,我硬挺着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学校走去。晚上回来,孩子早就在路边等着我了。娘俩一见面,他抱着我直打转。刹那间,我浑身的酸痛消失得一干二净。其中的乐趣,别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还有一次,孩子他爸出差了。我去上课时,把钥匙忘在家里。晚上,我冒着大风雪,推着自行车一步步地从学校回来。怎么敲门也无济于事。我又冷、又饿、又累,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望着楼上窗口的灯光,各种复杂的感情一齐涌上心头。直到孩子感觉不对,从窗户往下张望时,才发现了精疲力尽的妈妈。进了屋,他含着泪珠,为我焐手。此情此景,使我忘记了一切疲劳。也许,天底下只有做母亲的能从那难言的苦涩中品尝出无尽的甘甜来。
对我们娘俩来说,学习就象爬山,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有一次,我教他诗词格律,"平平仄仄"怎么也讲不清楚。用嘴讲,有的口型看不准;用笔写,有的意思又表达不明白。孩子不耐烦了,干脆把书推到一边说:"这么难,我不学了。要是我耳朵不聋,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听了这话,我心里很难过,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夺眶而出。孩子一见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妈,妈妈,我错了,我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学……"我擦去眼泪,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1985年6月,文学院举行第一次考试。那天,我把孩子送进考场,对监考老师说:"这个孩子听力不好,有什么事,麻烦您用笔写给他。"然后,我拉住孩子的手,鼓励说:"祝我儿成功!"他点了点头说:"妈妈放心!"考试结果,褚晖的古代汉语和文艺理论分别获得91分和94分,在同学中名列前茅,受到院长的表扬。
1986年年底,褚晖一下子参加了4科考试。12月8日,考试发榜了。我怀着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看榜。当我看到孩子4科全部合格时,乐得差点蹦起来,骑上车子,拼命往家跑。刚一进屋,他就扑过来抱住我。我们娘俩高兴地转啊,转啊,直到累得倒在床上。那天,我和孩子都哭了。
1987年6月28日,孩子通过了最后一门功课,几年的艰辛和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为了打好基础,他还参加了自学考试,已经获得了9科结业证书。并自学了书法、绘画、篆刻、盆景艺术等。我知道,对孩子一生来说,这还仅仅是开始。他要走的路还长。但无论怎样,我都要同他一起走下去,我要亲眼看着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即使我闭上了双眼,心里也是无愧的。
母亲的手
庄因
在异乡做梦,几乎梦梦是真。去秋匆匆返台,回来后,景物在梦中便依稀了,故交,新友、亲戚们也相继渐隐,独留下母亲一人,硬大盘固,伟为泰山,将梦境充沛了。
那夜,我梦见母亲。母亲立于原野。背了落日、古道、竹里人家、炊烟、远山和大江,仰望与原野同样辽阔的天极。碧海青空中,有一只风筝如鲸,载浮载沉。母亲手中紧握住那线绕于,线绕子缠绕的是她白发丝丝啊。顷刻,大风起兮,炊烟散逝,落日没地,古道隐迹,远山坠入苍茫,而江声也淹过了母亲的话语……母亲的形象渐退了;我的视线焦定在她那--双手,那一双巨手,竟盖住了我泪眼所能见的一切。那手,是我走入这世界之门;那十指,是不周之山顶处的烛火,使我的世界无需太阳的光与热。
母亲的手,在我有生第一次的强烈印象中,是对我施以惩罚的手。孩童挨大人骂挨大人揍是不免的,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挨母亲打的片段来;连最通常的打手心打屁股都没有了虽如此,母亲的惩戒更甚于打,她有揪拧的独门绝招。我说绝招,是她揪拧同时进行--揪起而痛拧之。揪或拧,许是中国母亲对男孩子们惯用的戒法,除了后娘对"嫡出"的"小贱人"尚有"无可奉告"的狠毒家法外,大概一般慈母在望子成龙的心理压力驱使下,总会情急而出此的。
我的母亲也正如天底下数亿个母亲一样,对我是"爱之深,责之切"的。特别是小时候,国有难,民遭劫,背井离乡,使得母亲对她孩子们律之更严,爱之益切,责之越苛。母亲之对我,虽未若岳母之对武穆,但是,在大敌当前的大动乱时代,大勇大义之前,使母亲与任何一位大后方逃难的中国母亲一样,对子女们的情与爱,可向上彰鉴千秋日月。在贵州安顺,有一年,家中来了远客,母亲多备了数样菜,这对孩子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打牙祭"的大好机会了。我因贪嘴,较往常多盛了半碗饭,可是,扒了两口,却说什么也吃不下了。隔了桌子,我瑟缩地睇着母亲。她的脸色平静而肃然,朝我说:"吃完,不许剩下。"我摇头示意,母亲的脸色转成失望懊忿,但仍只淡淡地说:"那么就下去吧,把筷子和碗摆好。"在大人终席前,我不时偷望着母亲,她的脸色一直不展。也不言笑。到了夜里,客人辞去,母亲控制不了久压的情绪,一把拽我过去,没头脸地按我在床上,反丁两臂,上下全身揪拧,而且不住说:"为什么明明吃不下了还盛?有得饱吃多么不易,你知道街上还有要饭的孩子吗?"揪拧止后,我看见母亲别过头去,坐在床沿气结饮泣。从此以后,我的饭碗内没有再剩过饭。
当然,母亲的手,在我的感情上自也有其熨贴细腻的一面。那时,一家大小六口的衣衫裤袜都由母亲来洗。一个大木盆,倒进一壶热水后,再放人大约三洗脸盆的冷水,一块洗衣板,一把皂角或一块重碱黄皂,衣衫便在她熟巧之十指-F翻搓起来了。安顺当时尚无自来水,住家在院中有井的自可汲取来用,无井的便需买水。终日市上沿街都有担了两木桶水(水面覆以荷叶)的卖水的人。我们就属于要买水的异乡客。寒冻日子,母亲在檐下廊前洗衣,她总是涨红了脸,吃力而默默地一件件的洗。我常在有破洞的纸窗内窥望,每洗之前,母亲总将无名指上那枚结婚戒指小心取下。待把洗好的衣衫等穿上竹竿挂妥在廊下时,她的手指已泡冻得红肿了。待我们长大后,才知道母亲在婚后数年里,曾过着颇富裕的"少奶奶"生活的,大哥、我、三弟,每人都有奶娘带领。可是,母亲那双纤纤玉手,在七七炮火下接受了洗礼,历经风霜,竟脱胎换骨,变得厚实而刚强,足以应付任何苦难了。也同样是那双结满厚硬的茧手,在微弱昏黄的油盏灯下,毫不放松地,督导着我们兄弟的课业。粗糙易破的草纸书,一本本,一页页,在她指间如日历般翻过去。我在小学三年级那年,终因功课太差而留级了。我记得把成绩单交给母亲时,没有勇气看她的脸,低下头看见母亲拿着那张"历史实录"的手,颤抖得比我自己的更其厉害。可是,出乎意外地,那双手,却轻轻覆压在我头上,我听见母亲平和地说:"没关系,明年多用点功就好了。"我记不得究竟站着多久,但我永远记得那双手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冬夜,炉火渐尽,屋内的空气更其萧寒,待我们上床入睡后,母亲坐在火旁,借着昏灯,开始为我们衣袜缝补。有时她用锥子锥穿厚厚的布鞋底,再将麻绳穿过针孔,一针一针的勒紧,那痛苦的承受,大概就是待新鞋制好,穿在我们脚上时,所换得的欣快的透支罢!
然则,就在那样的岁月中,母亲仍不乏经常兴致高涨的时候。每到此际,她会主动地取出自北平带出来的那管玉屏萧和一枝笛子,吹奏一曲,母亲常吹的曲子有"刺虎"、"林冲夜奔"、"游园惊梦"和"春江花月夜"。那双手,如此轻盈跳跃在每个音阶上,却又是那般秀美而富才情的了。
去夏返台时,注意到母亲的手上添了更多斑纹,也微有颤抖,那枚结婚戒指竟显得稍许松大了。有一天上午,家中只留下母亲和我,我去厨房沏了茶,倒一杯奉给她。当我把杯子放在她手中时,第一次那样贴近看清了那双手,我却不敢轻易去触抚。霎时间那双手变得硕大无比,大得使我为将于三日后离台远航八千里路云月找到了恒定的力量。母亲的手,从未涂过蔻丹,也未加过任何化妆晶的润饰。唯其如此,那是一双至大完美的手。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
第2个回答  2009-03-16
这种作文其实是最好写的,

不一定要利用电脑来找

好好用心想想美好的母爱,

相信你可以写好的

一定要正确利用电脑啊!
第3个回答  2009-03-16
母爱
这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在一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一辆肇事车将她从斑马线上撞飞了出去,又在茫茫夜色中逃逸,她又是幸运的,交通事故绿色生命通道使她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救护,也没有医疗费用上的后顾之忧,自从入院以来,她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她脑部神经受到损伤,也许永远也醒不了,她还有身孕已经五个多月了!出于治疗上的需要应该考虑引产!当她从神经科转到妇产科的时候,医生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实施这个手术,她腹中的胎儿不仅发育正常,而且在一些生命指数上高于同一期胎儿,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她的身世也是个迷,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她匆匆的旅程是与谁相约,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其中是有怎样的故事,只要她不清醒,都将无从得知,更没有人知道,在出事之前,他的日子是快乐还是悲伤。
时光就这样在她昏迷中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她被推进了产房,然后医生骄傲的宣布说:五公斤重的男婴健康极了!护士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他们觉得虽然母亲是个植物人,也应该让母子见见面,随着婴儿本能的吸乳,母亲的脸上显出种种冲动,她的胸前竟然乳湿一片!乳汁在一点一点的分泌。此后,每当护士小姐把孩子抱过来给他喂奶的时候,她的脸上都会浮现出这种幸福洋溢的表情,有时嘴里还会发出呢喃细语,犹如一个快乐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唱歌。
三个月后,又依次让孩子吃的饱饱的,她终于平静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入院的时候,她体重一百二十一斤,分娩后八十六斤,临终前的体重只有六十三斤,她是用自己的血肉在孕育和哺育这个孩子的!本来她生下孩子以后就可以走的,但怕孩子孤单,又坚持着陪他在人生路上走了一段。后来我们为她买了一块平价墓地,没有她的名字,也没有她的生平,简单的墓碑上只有一行文字:一个浑身闪耀着母爱光辉的女人!

有一种美丽的语言能说尽母爱吗?我觉得不能。
有什么神奇的标尺能衡量母爱吗?我认为不能。
我读过一则报纸:去年6月一个夜晚的一场大面积泥石流,在一瞬间就冲毁了四川省美姑县的4个村庄,吞噬了一百五十余条生命。一位年轻的母亲,不顾自己的大腿已被乱石压断,在齐腰深的泥石流中双手高举着仅有几个大的婴儿,艰难地挺立了四个多小时。她一直坚持到清晨,等来了救援的人们,婴儿竟然毫发无损!
我读这则报道时,热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流下。泪眼模糊中,眼前似乎屹立着一尊神光环绕的雕塑,那就是我们的母亲!那环绕她的正是中华母亲的母性这光!
我曾经在《读者》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在南京“7.31”空难中,飞机上的乘客几乎全部丧生,然而有一个名叫丹妮的女婴却奇迹般地活着。原来在飞机失事的瞬间,丹妮妈妈贡红梅紧紧地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乱石异物和扑面的烈焰,贡红梅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小丹妮的生命。母亲把女儿搂得那样紧,以至救援人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丹妮救出来。
我读这篇文章已经是几年前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学生,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这篇文章在我心灵上引起的震憾!我流着泪思索着一个与我年龄不相称的问题:母爱是什么?似乎这一刻起,我找到了答案。
有一天,我哥哥给我抄来一首小诗,诗的题目是《一碗油盐饭》:前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有一碗油盐饭。昨天/我放学回家/锅里没有一碗油盐饭。/今天/我放学回家/炒了一碗油盐饭/放在妈妈的坟前。
我眼扫过这首小诗的时候还在懵懂状态。第二遍细读这首小诗时,我的泪水流下来了。为了这样一位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还要给孩子准备一碗油盐饭的母亲,为了这样一位在贫寒与凄苦中竭尽全力给孩子以温馨和慈爱的母亲。透过凄风苦雨,我似乎看见,在千千万万的穷困乡村里,有着千千万万这样穷困而伟大的母亲!
和众多同学一样,我从小在母亲的关爱呵护下长大。或许因为拥有太多,反而有点儿体验不到母爱的珍贵了。直到妈妈离我去远方工作,直到我离开家乡来职中念书,使我与父母有了长时间别离。那段时间,每当看到同室女伴与前来探望的母亲开心地聚在一起时,我都要悄悄躲在一边。
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
第4个回答  2012-04-25
夜幕渐渐降下。
忽然,“刷”一道闪电犹如一把利剑划过天空。。。。。。
第5个回答  2009-03-16
我的母亲是位中年妇女,整日忙忙碌碌.她没有突出的外表,但她既是我的严师,又是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