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怎么打败曾国藩的?

如题所述

石达开与曾国藩正面对峙最著名的是1855年初的湖口战役和1855年底-1856年初的经略江西,转两段相关文章

翼王世家(三)督师湖口 节选

十月,天军先胜后败,半壁山、田家镇次第陷敌,指挥黄凤歧、北殿承宣吉志元、将军陈文金、陆练福并石镇仑、韦以德死之。十一月,湖北全境皆陷。

天军自湘潭之挫,尔来失地千里,死伤数万,船只被毁者累愈万艘。当其时也,长江之险,上游已为敌扼,天京所需米、石、油、煤等物,来路半已断绝,国藩由是上疏,言将“肃清江面,直捣金陵”,又请谕诸路带兵大臣及各省督抚,一俟湘军入皖,即与声势联络,择要堵御,预防流贼之患云。

东王悉半壁山之败,知事危急,乃委达开以西征主帅,令节制诸将,统驭大局。

先是,达开已命冬官正丞相罗大纲统精锐万余入赣待机,并以粮盐接济田镇。既授任,乃以大纲驱湖北,会秦日纲、韦俊、陈玉成军,节节御敌蕲州、广济、黄梅一线。盖斯时也,九江、湖口势成必争,然二处兵犹未厚,垒尚不坚,必假间暇筑垒屯兵,方有以当敌雷霆之势也。然倘国藩竟不以为意,全旅直薄九江,则鄂东诸军复可乘暇袭取蕲、黄,复窥武昌。

国藩惧后顾之忧,果令塔齐布、罗泽南尽锐攻剿鄂东,水师虽抵九江,以陆师不至,未得深入。比鄂东肃清,回军渡江,九江已屹然坚城,湖口亦刁斗森严,国藩始知失机,殊以为悔。

时达开整训水师,已有初成,乃遣战舰数十及新练之水营兵将并往九江。十一月初十,湘军自水路上犯,天军出新造战船御之,又以小划夹护,紧贴岸营,二军血战累时,互有胜负,局面为之一焕。

十一月末,湘军纠水陆重兵,再犯九江,并逼湖口。

清帝前令各省造舰,江西舰成,以总兵赵如胜统于鄱阳湖内姑塘。达开悉之,自湖口出兵以击。如胜败退吴城,天军复袭之,夺战船百余号,大小炮七百余尊,尽以益水师,或联樯结筏,拦截内河,断敌饷道,使与赣北不能相通;或往来湖口姑塘间,内窥江西腹地,外拒湘军水师,倘其入皖,即出于长江,引之返顾。

湖口,位在九江之东,上通楚北,下达皖南,长江与鄱阳湖由是相接,实七省之通瞿,三江之门户。达开知国藩既忧饷道之断,复患鄱湖内之战船,兼以求功心切,必谋舍坚攻暇,越九江而犯湖口,遂星夜驰赴湖口,亲督东殿左三十一承宣黄文金戍之,而以罗大纲守湖口对岸之梅家洲,殿右十二检点林启容守九江,三处水陆凡两万人。又命秦日纲、韦俊、陈玉成统前战鄂东之军三万,驻皖西宿松、太湖,伤者籍以平复,劳者籍以休息,兼防鄂东敌军,北卫九江、湖口。

自甲寅十一月至十二月,湘军叠犯九江、湖口、梅家洲,达开严令据垒坚守,避其锐气,挫其锋芒。时东岸湖口依石钟山连扎数营,内扎大木簰一座,小本簰一座,外厚筑土城,多安炮位;西岸梅家洲立木城两座,高与站等,炮眼三层,周围密排。营外木桩竹签广布十余丈,掘壕四重,内安地雷,上用大木横斜搭架,钉铁蒺藜其上;又以铁缆数道,横亘两岸,较之武昌、田家镇更为严密,湘军虽百计环攻,终不得尺寸之进。又每夜以小船百余号,或两三只一联,成五只一联,堆积柴草。实以硝药,灌以膏油,分十余起,纵火下放,炮船随之,两岸出队千余人,呼声鼎沸,兼放火箭火毬,谓之“惊营”,至湘军彻夜戒严,不敢安枕。

湘军初气焰盛极,然屡攻受挫,死伤甚众,锐师倏成钝卒。官兵夜受惊营之扰,且时值隆冬,雨雪交加,以至疲苦不堪。又视天军避而不出,以为怯战,遂兵骄将躁,求战皆急。国藩先以水陆之师会攻九江,继之分兵湖口,复又分扰彭泽,其兵日散,其势日单。而天军阵脚既定,气亦复振。腊月,国藩调鄂东塔齐布、胡林翼移师九江,达开即令宿松天军回师鄂东,旋克黄梅。方其势也,或以秦日纲、韦俊、陈玉成养精之师直驱鄂东,为湘军后顾之忧,或以之会九江、湖口、梅家洲蓄锐之卒,合击国藩轻敌疲惫之军于九江,似将可期矣。

腊月月十六日,胡林翼、罗泽南攻梅家洲,罗大纲败之,斩守备萧楚南、把总杨玉芳、姜凌浩,伤悍将朱洪章。翌日,湘军水陆齐出,分攻湖口、梅家洲,复为守军所退,死伤颇重。十八日,李孟群、彭玉麟督湘军水师会陆师再攻湖口,志在必得,军士中弹仆,即曳至舱底,再仆再曳,而船进如故。天军据木簰以抗,正鏖战间,簰上火药箱为炮所中,巨烟轰响若山颓,簰已燃烧过半,而未烧之一面,军士犹据以发炮,望楼之守军亦皆屹立不动,直待全簰火满,望楼倾倒,始自投烈焰,或没身簰底,国藩睹之,亦叹其坚忍有不可及者。

木簰,外有铁索篾缆,旁置炮船,横亘江心,天军据之以守者鄱湖入口者也。木簰既毁,湘军水师气焰更嚣,直欲一鼓肃清鄱湖以内。达开因之定计诱敌:当夜将大船凿沉,以沙石沉入江心,而于西岸留一碍口,仅以篾缆栏截。

二十二日,湘军水陆会攻碍口,彭玉麟等督舢板各船斩缆冲入,焚天军战船三十余号、民船三百余号而返,将兵益骄。

二十四日,湘军陆师复攻天军营垒,仍不能破,遂以水师营官都司萧捷三、段莹器、孙昌国、游击黄翼升等等率长龙九号、舢板百二十余号并精健之卒二千直冲内湖,驶至姑塘以上。

达开视敌轻捷战船俱入内湖,急令堵塞隘口,筑浮桥两座,铺以木板,填以土石,严密关锁,断其归路。旋遣小划二十余号,突出卡外,围攻湘军快蟹大船,阵毙都司史久立。是夜三更,复以小划三四十号,冲入敌营,烧其船只;又于两岸出军数千,火箭喷筒,迷离施放,呼声震天。湘军外江所存多笨重船只,运掉不灵,一失轻捷小舟夹护,即如鸟去翼,如虫去足,无以御敌,当夜被焚大战船九号,小战船数号,杂色战船三十余号。其军方于屡胜之余,变起仓促,急挂帆败退,上驶九江。

二十八日,达开命罗大纲再占小池口,北逼九江。国藩遣周凤山攻之,大败,遂檄胡林翼、罗泽南亦退九江。

太平天国乙荣五年正月初七,达开亲抵九江督师。是夜三更,天军自九江、小池口各抬小划数十只入江,乘月迷漫,冲入湘军船夹隙,火箭喷筒,百枝齐放,延烧敌船。湘军变出不意,仓皇失措,一船着火,各哨皆惊,纷之挂帆上逃,国藩乘舢板督禁,莫之能止。未几,数十小划聚攻国藩帅船,斩管驾官刘成槐、李子成,监印官潘兆奎,葛荣册,国藩睹羞愤惶急,自投于水。左右拯之,急棹舢板遁入罗泽南营得免,帅船所遗上谕、奏稿、文案、帐册、函件、图籍并清帝所赐黄马褂、翎管、玉扳指、火镰等物悉为天军所获。国藩又草遗疏千余言,曰欲以身殉,罗泽南劝而阻之。

是役也,湘军水师战船被俘被毁者数十,自九江以上之隆平、武穴、田家镇直至蕲州,处处皆溃船,辎重尽失,军实荡然,兵士人人惶愕,多弃船逃,粮台各所之船,水手亦尽逃窜,几不复成军。

十一日,国藩以水师新挫,恐难自立,且陆军在北不能顾南岸,在南不能顾北岸,而九江天军自南岸攻之方急,小池口军自北岸相逼亦甚,乃遣塔齐布、李续宾、蒋益澧、罗泽南自九江北渡,攻小池口。其军大败而归,塔齐布单骑遁走,马尾为曳,抽刀斫马尾得脱。

九江既定,达开谋复湖北。初八日,自小池口分军千余,沿江上赴龙坪,武穴,十二日,秦日纲等自黄梅攻杨霈军,小池口复出师三千,为之呼应,杨霈溃走。十四日,秦日纲等与小池口军会于蕲州。十五日,下蕲水,十七日,复黄州,十九日,再克汉口、汉阳。

国藩闻天军攻鄂,调李孟群督残存战船四十号上援,余船七十余号皆于日前为风浪破损,乃以援鄂之名令彭玉麟统赴沔阳修补。至是,湘军外江水师勇溃船毁,残者又分两支,其势益孤,骤难复振。内湖水师虽悍,然困踞鄱湖,军无统将,辎重阻隔,漂泊章波间,以百二十小舟二千人为客兵,究无大为。闻外江被风,战船回鄂,军心愈摇,亦几有溃散之势力。方其时也,湘军水师两军相去愈八百里,呼应无从,陆军一分为三,力形单弱,饷项亦缺,至岌岌乎有溃散之虞。秦日纲、韦俊、陈玉成等乘胜席卷而西,分途攻鄂,迭陷城池。咸丰急谕湘军分拨官兵,折回返剿,以保鄂省,且免九江官兵腹背受敌。国藩奏复,倘令水师回援,则陷入内湖之战舟百余,精锐两千,从此断难冲出与外江水师会合,后日难以重振,而陆师锐气挫损,若使回军武汉,则兵气之雄心先减,加以远道跋涉,消磨精气,虽认真振厉,亦难作其方新之气,竟不能应。

二月二十七日,天军三下武昌,鄂抚胡林翼退屯金口。国藩败归南昌,困顿无计,因叹“每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帆之上驶,则绕屋彷徨。”又疏剿武汉之难曰:

围剿有难言者,浔郡据长江之腰膂,宜有重兵驻守,其间一经撤退,则九江、湖口之贼,皆肆然无所顾忌,内犯江两,上窜鄂岳,均不可知。军士追则气胜,退则气歉,即剿办得手,未知何日始能重至九江,其难一也。今该进不特攻陷武汉,而且窥伺襄樊,自金口以下,上下江面皆为贼踞。内湖水帅,借徒株守波湖,不出江面,则保护一隅,无济大局。若乘此春涨,由湖出江,则不难于冲出湖口,而难于出江之后,一军孤悬,四面无依,上不能遽合金口之水军,下不能速剿安庆之贼艇,其难二也。湖南用兵已久,库款既空,捐项亦竭,本年贼踪上窜,胡林翼等之陆军,彭玉麟等之水军。皆仰给于湖南,勇万余,嗷嗷待哺,有月余未给饷者,有两三月未给饷者,事机愈挫。来源度断。现在金口一军,口粮不继,其难三也。

当是时,自天京至武汉,千里长江,几尽天国帆帜,两岸郡县,广入天朝版图,时人遂有“长江汉河寇氛充斥,巡抚号令不出三十里”之谓。

武昌既复,战事初定,达开乃奉调回京。

夫九江湖口之役,达开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运筹千里,以弱制强,挽狂澜于既倒,决成败于一旦,国藩叹为“贼中著名骁悍之魁”,胡言其不可当乎!

方其督师决战之际,年止廿三。

翼王世家(四) 经略江西

太平天国乙荣五年秋,达开提师援庐,与周盛传、周盛波练勇相战,屡挫之。旋以湘军纠重兵复图武昌、九江,乃再总师干,回援上游。

九月,达开自鄂城登岸,道金牛镇往崇阳,而遣张子朋统水师上驶,以固武汉江防。又约武昌守将韦俊南攻,拟夹击克敌。二十八日,亲督所部攻崇阳四十里外之壕头堡,阵斩悍将彭三元、李杏春,尽歼罗泽南属守军。罗泽南闻警自崇阳往援,途闻败讯,不敢复膺其锋,竟引军急撤,连夜弃崇阳,奔与李续宾合。曾国藩“剿崇、通”而“接武、汉”谋遂不成。

然韦俊两挫于羊楼峒,鄂围势难骤解。达开思国藩重兵尽出,所在江西必定空虚,且赣省毗连六省,广出米粮,兼有粤东天地会可引为助。与其相持鏖战,不若避实击虚,攻其之所必救。乃分军若干合韦俊守武昌,而自领精兵万余,下月败湘军于通城,由是挥师入赣。

十月中,达开越幕阜山抵义宁,设计伏杀清赣州总兵刘开泰。十一月初取新昌,复据上高,收天地会众三万,编为花旗,名将周培春等附之。

天军于癸好三年尝攻南昌三月不克,是达开此番谋赣,不欲急攻省会,不思直指南康,而拟先收旁郡,遍置乡官,邀结士民,期以相助,因粮因兵,渐蔓渐广,先落其枝叶,再撼其本根。乃分道图之,以赖裕新统北路,胡以晃、黄玉昆统南路,而达开自领中路,以张遂谋为先锋,迭克临江、樟树、万载、新淦、吉水、永丰而攻吉安。时天军屡掘地洞,以棺载硝轰城,而守军负隅顽抗,先穴城内地以销其焰,至四五举而不能破。丙辰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大雪纷弥,翌口积雪愈两尺,达开亲抵城下,伏屯字地雷于西城。二十五日黎明,地雷引发,骤轰塌城外十丈。守军不胜御堵,城遂下。天军之穴地轰城,自全州始,屯字地雷成功,自此始。清将按察使周玉衡,知府陈宗元,知县杨晓昀以下俱歼。天军复自吉安出兵,分取府属诸县。

先是,湘军解九江围回援,陷樟树镇。樟树者,西近瑞州、临江,东接抚州、建昌,系赣江两岸之关键,省会南昌之咽喉,为谋赣之所必争也。然达开以湘军屯精锐于樟树,非重兵难复,而吉安未下,分兵则势弱,乃全力图吉。及克吉安,旋将主力回师。

丙辰六年二月初九,达开督军抵临江。十三日,分占乐安。十七日,渡樟树河,与湘军相峙横梁。时湘军以周凤山统陆师,彭玉麟统水师,并本省兵勇守樟树。(本注:天军于湘赣一线重设关卡,玉麟侨乞者行七百里至南昌)翌日,湘军往攻,天军退之,伤毙多人。十九日,天军大举攻樟树,周凤山、彭玉麟分路御之,达开乃分兵抄东路迂回,前后夹击,湘军大溃。樟树既克,乃令乐安之军北进,二十一日据抚州,复据金溪、建昌、宜黄,达开亦将本军占丰城、进贤、东乡、安仁、万年、乐平等处。

乙荣五年十月,天军于江西裁得一府二县,及达开入赣,连下七府四十七县,比丙辰六年三月,实据赣省八府四十六县,其根本之地若瑞州、临江,膏腴之地若抚州、吉安,皆易帜。赣省大部已入天国版图。

樟树本南昌之咽喉,樟树失而南昌危,省城人心大乱,夺门奔走者相践以死,当是时,自南昌城外数十里之章门,西抵湖南,北达鄂省,皆天军帜。南昌以外,赣省止广信、绕州、赣州、南安犹为清土,余皆天军占之。而赣州、南安偏处南隅,遥难相顾,广信、饶州亦时见天军出没。省城势成坐困。国藩与各官聚议为城守计,盈庭终日,究无良策,而江西官绅,人人目笑讥之。国藩无奈,募死士蜡丸隐语,乞援于楚,然前后死者百辈,鲜得脱免。国藩悲道途之久梗,叹呼救之无从,中宵念及,梦魂屡惊。自谓其困实军兴以来所未见。

初,达开分军占乐安,逼抚州,国藩以赣事急,欲调罗泽南攻武昌之军回援,然胡林翼、罗泽南以前功不可尽弃,未允之。樟树战后,国藩急调湖口、青山水师回援,比抚州为天军陷,湖口援军困于抚州,湖南援军阻于萍乡,俱不得进。国藩惶急,乃上奏清帝,乞调罗泽南军,曰:“与其顿兵坚城,攻遥遥无期之武汉,又不如移师腹地,救岌岌将怠之江西。”罗泽南进退维谷,日夜忧愤,督战益急,竟直冲武昌大东门下,至左额中弹,重伤而毙。胡林翼知武昌难下,乃分兵四千援赣,武昌之围遂缓。至是,湘军将亡兵残,时人作诗讥之:“破锣倒塔凤飞洲,马丧人空一个留。”(本注:锣即罗泽南,塔即塔齐布,凤即周凤山,马即马济美,留即刘于浔)。

值此之际,国藩枯守孤城,一筹莫展,书信阻隔,望援不至,而所部饥疲溃散,饷源日竭。如达开蹑败军之尾攻省,成功指日可期。比南昌克服,国藩成擒,赣省全境传檄而定,继挥师入湘,规复两湖,江南大局是可期矣!

然东王恰当此际飞檄达开东返,谋解天京之围。达开接诰谕,望省长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矣!”或曰:“吾观曾氏将兵,不过尔尔,先败于湖口,复败于九江,今又踌躇南昌,殿下何多虑尔?”达开曰:“曾氏非将兵才,实将将才。其虽不以善战名,然谋画精严,几无隙可寻。而犹能识拔贤将,北朝上下,无可匹者。故予恐一朝纵之,祸将未可期也。”奈天京急召解围,惟以黄玉昆留主赣事,自将兵马三万返京。国藩竟得脱矣。

达开初入江西,兵止万余,得以数月建此奇功,实多仰民助也。

达开于天国诸王中,仁义爱民之誉素著。昔江宁吏胥之留用于天京者尝议,凡死刑必经翼殿刑部盖印,方可提人,冀以减杀戮。故曾国藩谓“贼渠以石达开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逆为最谲”,骆秉章谓之“能以狡黠收拾人心”,《华北捷报》赞其“不嗜杀人,一意保民安民,深为军民共敬”。

夫达开之入赣,所到皆张榜安民,昭天国救民讨虏之宗旨,谕士农工商安其业。缉盗贼以安乡里,禁屠耕牛以安耕作。又颁条规若干,令各处佐将告示当地,咸使四民知之,以便按法究治。其文若:

“凡有谕令及民者,民当随即遵谕筹办,随即举著忠厚之人前来圣营大具衙门禀复。一免干违、二杜伪端。否则犹恐或有假冒之弊,为害民间。尔民等必须如此,方能辨明,切不得以伪为真,以真为伪,更不得延越违限,自干问罪。至某乡里、某姓氏,所捐进贡粮饷、马匹、金银若干,务要端柬历明,或亲赴营呈收,成交众户举办贡献之首事来信呈收,以便发给贡照,领还存执。”

“凡官兵如有拐带良民子女者,及有敢犯奸淫者,调戏妇女,沿途掳掠良民财物者,民宜当即扭禀,论罪处斩。”

“凡尔民一切贸易无容闭歇,免致采买无向,自迫其乱,务要照常平买平卖,以应军民,不得格外高价过取,致失公平伤事,民定干究。”

“凡官兵如见子民安业买卖,敢恃势抢民货物,不依平买给价者,民宜当即扭拿禀送,论罪处斩。”

“凡官兵应于札宿之处,无论乡村市邑,尔民等须将前屋让与官兵暂札,后房仍给尔民安身,所有金银重物,各宜检收,勿庸乱行搬移,以致土匪窥伺,自取遗失。”

“凡官兵如有毒心,乱行打烂民间碗锅一切器用者,及有柴而拆烧民房板料者,井擅烧良民房屋者,民宜当即据实扭禀,论罪处斩。”

“凡官兵如有身体不宁者,准雇民夫抬送。其余健壮官兵,非有总制以上各大员印凭经准坐轿,其有贪闲妄捉乡民扛抬者,民宜当即据实扭凛,论罪处斩。”

天军攻吉安,凡五十余日乃下,及达开入城,未戮一人,官兵有掳民间一草一木者,立斩以徇。仁爱之怀,军律之肃,斯可见也。是赣民争附之,相率从军者累万,赣省天军因号十万之众矣。时人咏之曰:“闻到匪首称翼王,仁慈义勇头发长。所到之处迎壶浆,耕市不惊民如常。”

达开又以善结读书人闻。前于皖省主政,尝以诚意邀结士民,广揽文人。癸好三年,有望江捐纳国学生潘含孚,自负高才,而郁不得志,乃自荐于达开。明年返乡,已为翼殿尚书。又有湖口秀才洪姓者应征入馆,弗为效力,解之达开处,仍出言狂悖而不稍屈。达开竟笑释之,告左右曰:“彼固愿死耳,出禁久或转。吾方求士,欲收其心,不成则当以礼遣。”观其所为,量才擢用,力辟畛域之见,而重收士心,故皖省郡县士大夫多为所用,而麾下英才出于三江两湖者众矣。

及经略江西,更再几致书、札传省内士人之有声望辈;即公然相抗者,亦百计邀结。若长宁团首陈长椿被擒,达开爱将赖裕新释其缚而授其官,义宁团首董朝佐被俘不屈,达开因爱其才,径以黄袍加其身。故数月间,江西士人多附,或授职衔,或授仕籍,冠天国冠,服天国服,毅然相从。即显宦退居林下而蓄发复仕天国者,亦不可胜道。是左宗棠言达开“狡悍著闻,素得群贼之心,其才智出诸贼之上,而观其所为,颇以结人心,求人才为急,不甚附会邪教俚说,是贼之宗主而我之所畏忌也。”

天军既安民结士,复于所据之地举拔乡官,以为长治久安计。每县受职者盈千,司编查户口,安定地方,征收粮赋,裁夺刑狱事。又轻税薄赋,收浮财以济贫苦,民心遂固。时《北华捷报》记天国治下江西云:“民得享太平之福,各安其业”。而清之将帅有言赣事无不痛心疾首。若骆秉章谓江西士民“受贼驱使,不能自拔”,“献输财赀,甘心从逆”,“正士良民之势孤,奸徒痞党之焰炽。数千里之郡,无一官一兵为声应。楚师出境,非克复萍乡、万载,将附近各贼歼除则不能进剿袁州。克复袁州后,非再将附近各属贼匪尽除,则不能进剿各郡”;曾国藩忿斥赣民“不复作反正之想,不待其胁迫以从,而甘心蓄发助贼......是以每战动盈数万人,我军为之震骇””,左宗棠更曰:“石逆之来犯江西也......传檄远近,江西士民望风而糜,千余里间皆陷于贼。贼因兵因粮,附从日众......江西全局岌岌可危”“江西事恐不可为,以民心全变,大势已去也。”及后王鑫统湘军入赣,竟见士绅多不剃发,而吉水一县以举人仕天国者即达三人,惟痛呼“国家养士二百年,何负于若辈,可恨!可叹!”焉。

湘军尝设宴樟树,席间竟有江西贡生昌言达开“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崇仰之情,溢于辞色,达开之名重于士林,一至于斯。及后四十余载,江淮犹赞“石达开威仪器量为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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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6-11-02
石达开运用避实击虚的战略,及深得民心的政策,使得太平军战胜曾国藩。
他先让秦日纲、韦俊、陈玉成等人做出反攻湖北的姿态,将湘军陆军主力牵制了半个月,争取到了召集各地溃散部队、重新整编和加固九江、湖口防线的时间,然后让秦韦陈部退入安徽进行休整(因为这支部队实在太疲劳了),同时监视湖北境内的敌人,避免清军迂回偷袭。另外石达开还提前在安徽模仿湘军的船制研造战船,训练水师,又劫得了一批清军新造战船,重建之前几乎已经全军覆没的水营,加强了水上作战的力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湘军出省作战,本来希望在粮饷方面得到江西的接济,但石达开派出船只拦截内河,切断了湘军与赣北的联系,断了江西的饷源,这就是湘军在粮饷方面捉襟见肘,担心长期作战粮饷接济不上。另一方面太平军据垒坚守,消磨湘军的锐气,又给湘军造成了怯懦、畏战的假象,让湘军日益骄躁,兵力也越来越分散,加上秦日纲、韦俊、陈玉成的部队在石达开和曾国藩主力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正在一旁以逸待劳,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由疲劳之师变成了生力军,曾国藩却早早就把全部兵力投入了主战场,一旦他和石达开在正面战场拼到两败俱伤,秦韦陈的部队杀一记回马枪,湘军很难抵挡。石达开还采取了其他一些措施,迫使湘军追求速战速决,最后才会水师才会被肢解。
至于1855年底到1856年初石达开在江西差点把曾国藩逼得走投无路,当时那支太平军中老部队只有1万多人,石达开本来想先解武昌之围再解九江围,但他看到湘军大举反攻,曾国藩在南昌的大本营兵力空穴,于是决定分一部份兵力继续支援武昌,自己率军1万精锐转攻江西,一来可以逼武昌、九江的湘军回救主帅,达到围魏救赵,二来可以趁机在江西攻城略地,扩大版图,甚至可能置曾国藩于死地。由于石达开在江西深得民心,不但得到普通民众的爱戴,而且赢得了江西知识分子的普遍推崇,甚至一些清朝的举人都自愿加入太平军,四个月内太平军扩充到十万余人,相反湘军主力大部分正在攻打武昌、九江、江西境内的精锐只有周凤山一支,人数不多,又很不得民心,江西士绅邹树荣作《纪平江勇事》记载湘军在向江西的所作所为,“伐树拆屋摧民墙,妇女逃窜毁容妆,。。。相近数里各村庄,用器食物皆夺攘,关门闭户天昏黄,或有畸寒小地方,深夜公然上妇床。。。抢夺民财持刀枪,秆堆竹木皆精光。车牵锄耙亦丧亡,或作爨村炊黄梁,或索赎值充私赃。。。茶酒肉饭任取尝,不敢索值采箧囊。” ,而同一时期,他写太平军的诗歌却说,“闻到匪首有翼王,仁慈义勇头发长,所到之处迎壶浆,耕市不惊民如常”……因此,当时左宗棠说“江西事恐不可为,以民心全变,大势己去也”,曾国藩自己也说江西人“遂靡然以为天覆地坼,不复作反正之想,不待其迫胁以从,而甘心蓄发助贼”。
第2个回答  推荐于2018-03-01
我就简单解释下了啊 石达开把曾国藩的大船和小船分隔开,大船被分割在鄱阳湖外,小船被分割在鄱阳湖内,然后石达开用他军队的小船烧曾国藩的大船,由于曾国藩大船和小船被分割,所以大船得不到小船的支援,曾国藩的大船就被烧了。然后被困在鄱阳湖里的小船就是胃中之鳖。本回答被提问者和网友采纳
第3个回答  2011-11-09
曾国藩也不是一开始就牛的,也是越大越厉害的。太平天国一开始也是很有战斗力的
第4个回答  2011-11-09
百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