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原在新干线小说发表过的一篇叫《秋天的童话》的短篇~

好像是新干线小说8月的~~好像是06年的~~
另外还有一篇好像叫《九朵玫瑰》~~好像是这个名字~~不太记得了~~

  文╱冲田白菜

  我站在这路口。
  在左手,是几棵稀疏的香榧树和珊瑚树落下的成熟果实,铺满被淡紫色蔷薇拥簇的小路。
  在右手,是排列整齐的高大葵花,细碎如流金的阳光透过花瓣倾泻于青石板路上。
  我回过头,你笑着说:“向右走。”
  ……向右走。
  那时也是。
  那是我立于葵花下仰望,在与这相似的路口。我向绵延于头顶的那片桔色浮云抛掷夷门叶――能给我带来好运的夷门叶,它测出的风向定能引领我找到精灵的世界。硕大的金色葵花在秋风中张扬,光与影便在我的掌间和谐舞蹈,夷门叶轻轻柔柔地在你悠长的淡金色长发上驻足,在时间与空间消弭于无形的瞬间,你薄荷绿的眼眸绽放于绚丽的葵花中,你飘飐的衣袂是葵花丛中的一抹月神草。你笑着说:
  “您是旅行者吧?那么,请让我和您一同旅行好吗?”
  你用如此优雅的语调说出的竟是奥尔本东部的克莱因语!那些外表酷似精灵进而恬不知耻地自诩为精灵后裔的克莱因人,只有他们才会说这样令人厌恶的语言。你举止优雅,态度谦卑,但我无法现象一只精灵如何才能舍弃幽雅的月神草,却眷顾芗泽的矢车菊。
  “您从哪儿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克莱因人已由于夜郎自大,不知廉耻,恶贯满盈而名满天下,傻瓜都知道遇见那些专攻诈骗,旁敲侧击偷鸡摸狗的家伙要走为上策。
  “我吗?恩……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失忆?”
  “不清楚,我只记得王城……之类的。”
  “王城?难道是奥尔本王都?”我皱了一下眉,这并不像是克莱因人会讲到的地方。固步自封的井底之蛙对外界总是不屑一顾,克莱因人的眼中也只有他们那长得可以环绕冰迹卢大陆一周的家谱,以及凡人无法涉足的精灵圣地。根据这些理屈词穷的家伙的说话公式,他们绝对会三句不离伊狄络丝林和精灵女王“最初者”,以证明他们是正统的ELF(上位精灵)。――看来你不是克莱因人。
  “我是不介意多一个同行者。”我答道,七弦琴在指尖下发出“铮铮”的颤音。“如你所见,我是个吟游诗人。会自唇间唱出长满水葱的浅滩,
  足尖踏过馥郁芬芳着的紫罗兰,
  晶莹的露珠浸湿我冰凉的指尖,
  仲夏夜侍奉蒂泰妮霞的小仙们,
  在冷月下飘过波光潋滟的海岬,
  和我一样追随那飘浮不定的风,
  当风向改变时辗转我们的足迹,
  居无定所随风游荡的流浪者呵,
  描述着曼陀铃和莲馨花的词汇,
  只有它们,伴我朝夕。”
  我的吟唱停顿下来,那些丰富的旋律如喷涌而出的泉水在脑海中翻滚涌动,风里的歌声摇动了绯红的枫叶,温柔地卷着它们飞向桔色天边的那道湛蓝。
  于是,你说着你叫艾斯亚葳拉,我告诉你我叫凯特洛萨泽,而我们的秋天的童话,就这样拉开序幕。

  现在,我立于葵花下仰望,天空是一片桔色,花盘中漫溢的阳光压低了金色的花瓣,飘洒在风中点点的流莹掠过艾斯亚葳拉的淡金色长发。
  “风是向右吹的吧?”
  “那么,就向右走吧。”
  我这么说着,看见一串珠圆玉润的葡萄映在艾斯亚葳拉清澈的眼睛中,累累的果实在她悠长的袖口旁唾手可得,她优雅地从钱袋中取出一块银币放在鹅黄色的栅栏上,温柔地摘下了它,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说了声“谢谢”。
  ――艾斯亚葳拉的确是ELF,上位精灵。她懂得精灵语,却从未说过,仅只一次,是在七年前的一个仲秋夜。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亚诺纪年2397年,依照吟游诗人的计年法,是奥丽维希斯的曼陀罗年,那时,我和艾斯亚葳拉正翻越辛普涅德山脉向魔界北魔王藩进发。
  皓月当空的仲秋夜,我们沿着卡塔里他河上游涉水而下,空旷的溪谷中回荡的狼嗥与我们相去甚远。皎洁的月光亲吻山毛榉,萤火虫游走于茴香间,潺潺的流水演奏魔性的小夜曲,一只有着漂亮花纹的小鹿见到我们便受惊似地逃开。
  艾斯亚葳拉也赞同远离水源的建议,她不想再像刚才那样吓跑在溪边饮水的小生灵,而我则是因为知道,那些贪婪的野兽总喜欢徘徊在水滩边寻找猎物。
  离开了碎石滩,浅草才刚没过艾斯亚葳拉的银色丝履,河对岸两头饥肠辘辘的魔物早已对我们虎视眈眈。它们迅雷不久掩耳地冲过河川,前爪溅起一圈圈凶猛的涟漪朝我们扑来。我一下慌了手脚,好半天才摸到腰间的短剑。就在短剑出鞘的一刹那,艾斯亚葳拉却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风起处,水涌动。
  风和水的愤怒湮没了我的叫喊,我觉得身体在向后倾倒,奄然腐朽的旱金莲在艾斯亚葳拉吟出的咒文中浸夜而香,我的眼中只有透过香樟和桦木看到的黑天鹅绒般的天幕,我的双耳清晰地听见那可与唱诗班吟诵《公祷书》中的赞美诗媲美的世间最美的
  ――精灵之言。
  当我重新回复意识之时,已是第二天的黎明。
  艾斯亚葳拉用晨曦初上时采集的朝露浸泡薄荷叶,敷在我的额头。我倚在她柔软的膝盖上,仰面朝天,山雀在栎树枝头聒噪,蓟草把我的脸刺得生疼,我看见艾斯亚葳拉欣喜又悲伤的脸,从她眼眶中溢出的泪珠映衬着哭红的眼角,像是淡粉色朝颜上的残露,美得让人窒息。
  “你昏了过去,失去知觉……我不知该怎么办……”她的纤纤玉指掩住了那片颤动的唇。我陡然发现,原来她比我想象中要纤弱很多。
  我急忙坐起来,艾斯亚葳拉纤秀的长发垂到了我的胸口,我们就这样依偎在那棵大橡树下,直到樱草映出一片夕阳的斑斓。

  时间逝去得很快,另一个秋天又这样到来了。
  雏菊在浓郁的野花芳香中缄默开放,我的湛蓝眼眸凝望的远方,在那里,是金银花缱绻着葡萄架的庄园,这使我感到很亲切。在那座泛滥着百合和郁金香的府邸中,或许也有个向往精灵世界的孩子,想要离开有着家族象徽的花园庭院,去追逐那些被风荡漾得如此遥远的野花。

  落叶飘零,风也渐渐变得冷起来,沿途的榆树光秃秃地伫立在惨淡的紫色暮霭中。而当凛冽的冬风冰封住我们所走过的河流和小溪,新的一年又将到来。那夏日的深红苜蓿弥散出的香气依然缭绕在我鼻尖,秋天,却就快要过去。
  时间只是一晃而过,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我和艾斯亚葳拉的流浪不知不觉已过了十年,再过十年,待我三十五岁时,或许仍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后怕起来,难道艾斯亚葳拉不会在某个地方和我分道扬镳吗?我们的秋天童话究竟还能持续多久呢……
  大波斯菊划过我的七弦琴却未拨起一丝颤音,在风停止的那一刻,它们滞留在我的衣领。
  总有风停止的那一天。
  宿命的那天……
  那一天,野花旋舞而下,没入归宿的土地,一点点隐没,在那里……
  精灵山。
  伊狄络丝林。

  伊狄络丝林,我的双脚终究还是踏上了这片纯净的圣地。
  “不是幸运之神吻过的夷门叶,而是艾斯亚葳拉,是你引领我到达了精灵的世界。”我这么说着,看到了她脸庞上久违的悲哀。――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我和艾斯亚葳拉在天地完全被黑暗吞噬前进入了梦乡,那时,慑人的冷风从森林中最高的榕树上方呼啸而过。
  日出比想象中来得快很多。
  我睁开眼时,森林还含愠着用鸢尾上的露水盥身,伊狄络丝林的白昼就如春天般温暖,湿润的空气在马尾松间肆无忌惮地弥漫,这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和煦日光下的草甸。我也几乎没有察觉到艾斯亚葳拉的离去,直到我看见那个站在我面前的青年。
  他身着白衣,长得很俊秀――每个精灵都是那么漂亮,他们真的是神赋予自然的最瑰丽的宝物。他有着和艾斯亚葳拉一样的长长的尖耳,他也是个精灵。这个精灵显然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就像我没注意到艾斯亚葳拉的离去,我对他毫无知觉――在森林或是草地中,他们的隐遁能力和德鲁伊几乎不相仲伯。
  为了抵御外敌侵扰而建造的伊狄络丝林,较一般的森林错综复杂许多。若不是这位引路精灵的带领,我就算再晃个一百年恐怕也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森林中没有路,“引路者”与我就在山毛榉和樟树间穿行。我和“引路者”几乎未说过话,可我并不沉闷,正相反,这样的气氛与森林的静谧相得益彰。
  我的眼前不时有小精灵轻盈飞过。通体翠绿的也许是叶子脉络上的精灵,而随花粉飘散而出的,便是花的蓓蕾的罢。天性好玩的它们对我的粟色头发和蓝色眼睛感到好奇,跟随着我在我周身缭绕盘旋。一段时间之后,它们知道我并不会伤害它们,于是就得寸进尺地和我开起了玩笑:踢我的额头,拉扯我的头发――我对这些不会介意,因为它们就如我的弟弟妹妹那样可爱。有几只更大胆的,竟然爬上了我的七弦琴。起初,琴弦的声音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像受惊的小鹿般机敏地跳开,但很快的,它们迷上了那架七弦琴,玩得不亦乐乎。而走在前面的“引路者”终于无法忍受这些顽皮小家伙的无礼行为。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见我的头发已经被弄得一团糟。我发现,他的眼睛也是薄荷绿的,或许颜色还更深一些。现在在他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丝愤怒,这并不显而易见。毕竟,精灵是高贵优雅的生物,就算内心有如火山喷发,也决不能在脸上表露无遗。“引路者”显得很无奈,他只好用精灵语说了点什么,我只能听懂个大概,大约是“以真神……之名,命令……”之类的。――我只是个吟游诗人,不是精灵学术的研究者。“引路者”说罢,那些小精灵们便受到命令般,离开我的身边,重新隐没于它们来时的地方。――这个“引路者”也不是普通的Sylvan ELF(森林精灵),而是个ELF了。
  “真是抱歉。”他的声音很轻柔,如微风般抚过我的耳畔。
  “啊,不……”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奥尔本国的官方用语。“您懂得人类的语言?”
  “一点点而已。”“引路者”淡淡地笑着道,笑容很适合他清秀的脸。
  “王城凡尔涅斯就要到了。”
  他这么说着,我回头看伊狄络丝林,她在那里散发着空谷幽兰的清香,被我们远远抛在了身后。

  精灵王城的天穹了无纤云,断鸿残雁从建筑在半壁悬崖上的王城上空飞过,剔透的天空上留下缕缕瘢痕。
  我的心中忽然油然而生出奇妙的伤感。
  没有城墙,没有护城河,没有浮世绘,整个凡尔涅斯犹如巨大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废墟。王城中心歌特式的尖顶塔楼直指赤蓝的汗漫天宇,上面雕刻着精细繁复的华丽藤蔓,和引路精灵箭壶上雕凿的花纹一样,都那么凄迷。
  ――世间最美的精灵之城。
  ――吟游诗人用世间最美的旋律吟唱出的精灵之城。
  ――沐浴在神光之下的世间最美的精灵之城。
  草长莺飞,眠兔初醒,缠绵的雨,雨丝中翩飞迷离的灿烂残华;
  莲花初开,凯风南来,滂沱的雨,浮萍上瞬间汹涌腾起的水气,都在这世间最美的精灵王城中层层弥漫。
  现在,这淋漓的深秋的雨,悄无声息地坠落,滑过汉白玉的廊柱,顷刻之间消失无踪,却错落成一片惨淡支离,恍若隔世的混沌。
  ――世间最美的精灵之城。
  ――吟游诗人用世间最美的旋律吟唱出的精灵之城。
  ――沐浴在神光之下的世间最美的精灵之城。
  在这里,艾斯亚葳拉能够留下;凯特洛萨泽最终却只能离去。
  大彻大悟来得突如其然,一切的缥缈也变得分明,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道殷红炙烈的伤疤――我无法知晓它是何时落下的,或许是在那个云霞纷绯得如歌如画的黄昏,而它现在裂开了,伤口很大,很疼,鲜红的血流出,那么的刺眼……
  如果说这便是离别的悲伤的话,我觉得是不确切的,那其中还包含着别的什么?是痛苦,是怀念,还是错过?
  耳边的雨声渐渐大起来,哀宛得让人窒息。
  倦怠的枯叶旋转落下,勾出一圈又一圈。我的记忆也如同这一圈圈的轮回,又回到了我和艾斯亚葳拉在伊狄络丝林时……
  在伊狄络丝林时,艾斯亚葳拉选择了独自离去,从那时起,我们便背道而驰,在彼此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么,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精灵先生……”
  我又能期待什么呢?
  “我突然有急事,所以……请你带我回去……出伊狄络丝林吧。”
  我和艾斯亚葳拉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汇集了神的宠爱于一身,精灵王城高高在上的上位精灵;而我,只是个放弃贵族身份,徘徊在穷困潦倒边缘的吟游诗人。那葵花旖旎,遍野馨香是命运女神开的玩笑,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我和她的相遇本来就是个错误。
  “对不起……麻烦您了。”
  我或许早该意识到这一点,抑或我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却一直把它压抑在心底,自欺欺人地认为一切都如此简单。
  “引路者”敏锐的眼神好像看透了我的一切,但他并未说什么。

  我走出伊狄络丝林时,黑夜已经驾起它的飞龙。我透过漫天飞舞的大雪看天边那道泾渭分明的黑白逐渐褪去。
  “从这里向西走十五公里,”“引路者”说道。“那里有个叫米蒂离塔的小镇。”――那里便是离精灵世界最近的人类的居住地。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将披风裹紧了些,但那纸般单薄的长袍还是无法抵挡肆虐的狂风,它将我的披风震颤得列列作响,又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衣服中,吸去我的体温,刺入我的每一根肋骨。
  “namarie(再见)。”我说道,引路精灵的目光有些诧异,但他依然很有礼貌地以优雅的语调说出了相同的精灵语:
  “namarie.”并附上了一句祝福:
  “elencaluvatielyanna(愿星光照耀你的前路)。”
  我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迷茫的风雪中,从精灵王城的湖底氤氲起的烟雾席卷着纯洁无暇的雪花划过我的七弦琴,僵硬的琴弦无力地颤动,回应那静默森林深处的叹息。
  雪无声地下着,在我的眼角融化,滚烫滚烫的。
  永别了,伊狄络丝林。
  永别了,精灵世界。
  永别了,我爱的……艾斯亚葳拉。
  我的睫毛被雪覆盖得很厚很厚,本是没有味道的雪,浸入我的嘴角,却那么苦,那么涩。
  苍莽的雪,湮灭一切色彩,剩下的,只有吞没一切的白色。
  我朦胧的双眼仿佛又看到那已经消湎在雪中的精灵。
  精灵,如雪般纯净洁白的精灵……
  不。
  不是。
  那是站在葵花丛中的精灵;
  那眼角残留着泪痕的精灵;
  那让我的灵魂在瞬间凝固的精灵……
  艾斯亚葳拉。
  “是你吗?”
  “艾斯亚葳拉。”
  “是你来了吗?”
  雪在我的脚下发出冷冽的响声,风的啜泣轻易就被灵魂的呼喊盖过。
  伊狄络丝林的雪地上残留的浅薄的脚印,橡树叶上的积雪化为淋漓的雨,还有,是在雪中蹁跹的白色身影……
  艾斯亚葳拉。
  错不了。
  但是,为什么你来了?
  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那交织在天地间的风雪是你羽镞的延伸,你理应凭借这双羽翼去触及白色之城的光辉顶端。
  可是,你为什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摒弃那座高耸云端的天空之城,却用眷顾的眼神注视我,用你闪耀光芒的指尖抚去我的满脸风雪。
  艾斯亚葳拉。
  “凯特!”
  那是你叫我的声音。
  “凯特!等等,带我一起走!”
  无边风雪,你叫我的声音,我却听得如此清楚。
  雪飘落在我伸出的臂膀,我张开的掌心。
  无声无息。

  我站在这路口。
  在左手,是几棵稀疏的香榧树和珊瑚树落下的成熟果实,铺满被淡紫色蔷薇拥簇的小路。
  在右手,是排列整齐的高大葵花,细碎如流金的阳光透过花瓣倾泻于青石板路上。
  我回过头,你笑着说:
  “偶尔也向左走一次吧。”
  于是,我们向左走,夷门叶在身后无声地飘落。

  郁金香的天穹下是白百合的城堡,无边无涯的天,映出世间那座有着家族象徽的庭院。我站在泛滥着白百合与郁金香的苑囿间,那是十五年前。篱笆边跑过天真烂漫的孩子,彼特卡雷尔,赫萝忒和玛丽夏丽塔,我可爱的弟弟妹妹们,如今已成长为少年。彼特叫着“哥哥回来了!”奔回西沃特山顶的城堡,赫萝忒和玛丽夏丽塔抱住了我的腰,我搀着小仙女柔嫩的手,赫萝忒的粟色头发已长到腰际,她抬头看看艾斯亚葳拉,用略带稚气的粉嫩嫩的声音问:
  “凯特哥哥,这个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这个人小鬼大的小鬼精!
  她似乎很喜欢艾斯亚葳拉,她用蜂蜜般的小手拽住艾斯亚葳拉的衣角,在我们走过儿时嬉戏玩耍的加那丁湖时,赫萝忒把他们刚刚做的三叶草花环戴在了艾斯亚葳拉的手腕上。
  管家巴兹尔率领仆人、侍女和家丁站在府邸前,父亲怒不可遏地拄着拐杖走出,母亲依旧风姿绰约,她的左手是粟色短发的奥维拉米霞,右手是湛蓝眼睛的缪丽尔迈拉。
  父亲在看到艾斯亚葳拉时,却自动由冰山脸切换到迷死人不偿命的灿烂微笑:“凯特,她是我未来的儿媳吗?”
  母亲别有用意地将视线转向已满十六岁的彼特:“我们的小彼特要加油咯。”
  我两个年幼的妹妹奥维拉米霞和缪丽尔迈拉手里拿着《格林童话》:“骑士(不是王子吗?)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艾斯亚葳拉头上流下硕大的汗滴,她小声地告诉我她有点理解我为什么要放弃爵位离家出走了。而我,也不得不向我变态的家人澄清一个事实。
  “艾斯亚葳拉其实是男的。”
  如我预料中的,所有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其实我也是不久前刚刚知道这个不幸的事实,那时甚至有“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父亲的微笑又切换到招牌式的春暖花开燕南飞:“艾斯亚葳拉先生,这是我的大女儿赫萝忒,这是我的二女儿玛丽夏丽塔,三女儿奥维拉米霞和最小的缪丽尔迈拉……”
  ――退出政坛多年的父亲,当年叱咤风云的“奥尔本雄鹰”阿德莱特伯爵,他的外交手腕在今日重新找回了用武之地。
  彼特那个见风使舵的小屁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无不得意地说道:
  “我也要去寻找精灵的世界,不过,我可不会像哥哥这么笨!我一定会带一个漂亮的精灵姐姐回来的。”

  就这样,我和艾斯亚葳拉的秋天童话落了幕,如果还有续集的话,就期待那个欠扁的彼特了。

参考资料:http://blog.sina.com.cn/u/4cafbb66010008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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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9-11
文╱冲田白菜

我站在这路口。
在左手,是几棵稀疏的香榧树和珊瑚树落下的成熟果实,铺满被淡紫色蔷薇拥簇的小路。
在右手,是排列整齐的高大葵花,细碎如流金的阳光透过花瓣倾泻于青石板路上。
我回过头,你笑着说:“向右走。”
……向右走。
那时也是。
那是我立于葵花下仰望,在与这相似的路口。我向绵延于头顶的那片桔色浮云抛掷夷门叶――能给我带来好运的夷门叶,它测出的风向定能引领我找到精灵的世界。硕大的金色葵花在秋风中张扬,光与影便在我的掌间和谐舞蹈,夷门叶轻轻柔柔地在你悠长的淡金色长发上驻足,在时间与空间消弭于无形的瞬间,你薄荷绿的眼眸绽放于绚丽的葵花中,你飘飐的衣袂是葵花丛中的一抹月神草。你笑着说:
“您是旅行者吧?那么,请让我和您一同旅行好吗?”
你用如此优雅的语调说出的竟是奥尔本东部的克莱因语
第2个回答  2007-09-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