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下面这首诗,选取一个角度,写一段鉴赏文字大神们帮帮忙

凉州词 王焕之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首句设想奇特,是溯流而望。这与李白《将进酒》“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视觉方向相反,强调的重点也不同。李诗强调气势,王诗强调源流之高远。在如此山长水远天高地阔的浩翰背景中,一片孤城形只影单,兀然独立于万仞群山之中,而那条黄河则如丝如带,把蓝天白云、孤城、群山系结在一起。这是一幅泼墨写意的边塞图画。诗人把一座城说成一片城,以一片对万仞,突出孤独之感:孤城如一叶扁舟在翰海中漂泊,如一朵白云在天地间淹滞,正如戍守者那孤独无奈的情怀。由此便推出了一个"怨"的主题:这偏远荒凉的边塞啊,春风都不肯光顾,而人却要背井离乡地在这里苦熬岁月。如此深长无奈之怨却以"何须怨"这样宽慰的语气说出,曲折达意,举重若轻。仔细想来 诗的首句抓住自下(游)向上(游)、由近及远眺望黄河的特殊感受,描绘出“黄河远上白云间”的动人画面:汹涌澎湃波浪滔滔的黄河竟象一条丝带迤逦飞上云端。写得真是神思飞跃,气象开阔。诗人的另一名句“黄河入海流”,其观察角度与此正好相反,是自上而下的目送;而李白的“黄河之水天上来”,虽也写观望上游,但视线运动却又由远及近,与此句不同。“黄河入海流”和“黄河之水天上来”,同是着意渲染黄河一泻千里的气派,表现的是动态美。而“黄河远上白云间”,方向与河的流向相反,意在突出其源远流长的闲远仪态,表现的是一种静态美。同时展示了边地广漠壮阔的风光,不愧为千古奇句。 次句“一片孤城万仞山”出现了塞上孤城,这是此诗主要意象之一,属于“画卷”的主体部分。“黄河远上白云间”是它远大的背景,“万仞山”是它靠近的背景。在远川高山的反衬下,益见此城地势险要、处境孤危。“一片”是唐诗习用语词,往往与“孤”连文(如“孤帆一片”、“一片孤云”等等),这里相当于“一座”,而在词采上多一层“单薄”的意思。这样一座漠北孤城,当然不是居民点,而是戍边的堡垒,同时暗示读者诗中有征夫在。第三句忽而一转,引入羌笛之声。羌笛所奏乃《折杨柳》曲调,这就不能不勾起征夫的离愁了。折柳赠别的风习在唐时最盛。“杨柳”与离别有更直接的关系。所以,人们不但见了杨柳会引起别愁,连听到《折杨柳》的笛曲也会触动离恨。而“羌笛”句不说“闻折柳”却说“怨杨柳”,造语尤妙。这就避免直接用曲调名,化板为活,且能引发更多的联想,深化诗意。玉门关外,春风不度,杨柳不青,离人想要折一枝杨柳寄情也不能,这就比折柳送别更为难堪。征人怀着这种心情听曲,似乎笛声也在“怨杨柳”,流露的怨情是强烈的,而以“何须怨”的宽解语委婉出之,深沉含蓄,耐人寻味。这第三句以问语转出了如此浓郁的诗意,末句“春风不度玉门关”也就水到渠成。用“玉门关”一语入诗也与征人离思有关。所以末句正写边地苦寒,含蓄着无限的乡思离情。如果把这首《凉州词》与中唐以后的某些边塞诗(如张乔《河湟旧卒》)加以比较,就会发现,此诗虽极写戍边者不得还乡的怨情,但写得悲壮苍凉,没有衰飒颓唐的情调,表现出盛唐诗人广阔的心胸。即使写悲切的怨情,也是悲中有壮,悲凉而慷慨。“何须怨”三字不仅见其艺术手法的委婉蕴藉,也可看到当时边防将士在乡愁难禁时,也意识到卫国戍边责任的重大,方能如此自我宽解。也许正因为《凉州词》情调悲而不失其壮,所以能成为“唐音”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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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4-08-21
【赏析】 王之涣,公元688-742,字季凌,原籍晋阳,五世祖隆迁居绛州。曾任冀州衡水主簿,因谤辞官,家居十五年。晚年出任文安县,卒于官舍。王之涣善作边塞诗,与高适、王昌龄、崔国辅等唱和,名动一时。靳能为作墓志,称其“歌从军,吟出塞,皎兮极关山明月之思,萧兮得易水寒风之声,传乎乐章,布在人中”。《全唐诗》存绝句六首,为历代所传诵。 本诗旨在写凉州之荒凉,偏僻,险峻,进而烘托戍边条件之艰苦以及将士们无尽的思乡愁绪,还有无以寄托情思的无奈。 开篇两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首先就显示了诗人于众不同的视角选择。王之涣的立足点与李白《将进酒》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两人诗句的不同点一方面在于:李白的目光是由远而近,写的是来势迅猛而又无法拦留的一种动感流逝;而王之涣的目光是自近及远,故而展现了黄河扶摇远上的一种壮美奇观。另一方面还在于他们在诗作中渗透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怀:上下句贯穿起来看,李白的诗句流露的是一种对现实的无奈,表现在个人心智上的是放弃,有以酒消愁的颓废;而王之涣流露于字里行间的则是展示边地广漠壮阔的风光,烘托边地的荒凉、偏僻、险峻和戍边条件之艰苦,表现的是企盼早日结束战乱给人们带来的痛苦与无奈,是在为国、为百姓、为戍边将士抒情言志。 因此,诗人在展示了边地广漠壮阔的风光和凉州城的戍边堡垒,地处险要,境界孤危之后,紧接着便由景及人,重笔渲染戍边将士思乡之情坏——“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春风吹不到“玉门关”,杨柳就不能返青吐绿,就抽出新枝,就不能折杨柳新枝以寄托情思,羌笛还有必要吹奏那悲凉伤感的曲子吗?诗人在此不说戍边将士思家怀乡,而以“怨杨柳”喻之,实在是绝妙无比。关外春风不度,杨柳不青,无法折柳寄情,听曲更将生怨恨,眼下“天寒地冻”、“征战无期”、“归家无望”。然而,“怨”也罢,愁也罢,皆为枉然,因而作“何须怨”,根本就没有必要“怨”。虽说只不过是一句宽慰,然而这种宽慰着实含蓄而又委婉,深沉而又炽灼,耐人寻味,引人深思,堪称边塞诗之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