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举子干谒的原因和干谒的行为

小弟把分全献上了

  唐代干谒诗的类型

  摘要:干谒作为一种请求援引、擢拔,以增加入仕希望的行为方式,始终和古代士子的仕途休戚相关。作为其主要形式的干谒诗在唐代形成了一枝独秀的局面。本文在参考诗歌的创作年代和干谒对象身份的基础上,主要根据干谒目的之不同将干谒诗厘分为四类,从另一个侧面来初步感知唐人的求仕之路。

  关键词:干谒诗干谒目的仕途分类

  干谒诗作为一种带有明确请求援引目的的诗歌类型,自汉以来,历代都有,而在唐尤为壮观,不仅创作队伍庞大,数量可观,而且一些经典的干谒诗句历久弥新,被累世传诵,所以对干谒诗进行研究不仅有意义,而且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本文在葛晓音先生《论初盛唐文人的干谒方式》一文的基础上,参考诗歌的创作年代和干谒对象的身份,主要根据干谒目的的不同将干谒诗进行细致的分类研究。

  干谒依照不同的标准可以有不同的分类有方法,按照干谒目的不同,或为求取科举而干谒,或为授官、铨选而干谒,或为入幕出幕而干谒。以干谒者身份的不同又分应考士子、有出身人、前资官、在朝官员等。在干谒方式上则又有互利法、恳请法、激将法等不同。因为干谒诗带有明确的目的性,所以,我们就从干谒诗的写作时间、干谒者的生活状况及干谒者的身份出发,以干谒目的的不同来对干谒诗进行分类研究。

  一、求取科举登第的干谒诗

  唐代科举主要有常科、制科两类。因此,求取科举入仕的干谒诗也相应地针对常科、制科而有所不同。

  (一)求取进士出身的干谒诗

  唐代常科的科目据《新唐书·选举志》记载共有秀才等十二种之多,但这些科目受人重视程度却大不相同,正如清人王鸣盛所说:“其实若秀才则为尤异之科,不常举。若俊士与进士,实同名异。若道举,仅玄宗一朝行之,旋费。若律、书、算学,虽常行,不见贵。其余各科不待言。大约终唐世为常选之最胜者,不过明经、进士两科而已。”(1)从录取数量、概率上看,明经得第者,每年有一二百人,进士科得第者每年则只有十几人、最多也不过三四十人,中第概率明经为十分之一二,进士为百分之一二,不可谓不悬殊。(2)物以稀为贵,所以当时不仅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3)之说,而且,“缙绅虽位极人臣,不由进士者,终不为美。”(4)可见,在唐常科各科在唐人心目中,进士科居于何等重要地位。

  正由于进士科以诗赋为主,及难于上青天的登第概率,为取得进士出身,一批批应试举子纷纷加入到以诗干谒的洪流之中。举其要者如: 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唐玄宗开元二十一年(733),孟浩然西入长安,干谒一代贤相张九龄,其中“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两句则成为描写洞庭湖的名句,“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既表明了入仕的愿望,又委婉含蓄、不卑不亢,实属干谒诗中第一等文字。

  中晚唐用于进士考试的干谒诗也不少。孟郊曾留下大量的干谒诗,《古意赠梁肃补阙》约为贞元八年(792)所作,谒右补阙梁肃。此外尚有《上包祭酒》、《献汉南樊尚书》、《赠苏州韦郎中使君》等。

  正因为知贡举、侍郎等高官和社会名流对进士及第有很大的影响力,他们成了仕子干谒的首选对象,传诵久远的唱和诗《闺意献张水部》和《酬朱庆余》,实际上就是干谒诗。《云溪友议》记载: 朱君(庆余)尚为谦退,作《闺意》一篇以献张公,公明其进退,亦和焉。诗曰:“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状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张籍郎中酬曰:“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朱公才学,因张公一诗,名流海内矣。(5)

  由此可见,试前干谒不仅必要而且往往卓有成效。两首诗均采用了诗歌创作传统的“比”的手法,既生动优美,又委婉含蓄。赠诗写得好,答诗和的妙,可谓珠联璧合,不仅是干谒诗,也是整个唱和诗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二)求取制举入仕的干谒诗

  相对于定时、定科取士的常科,制科是由天子下制诏举选的一种考试形式,由于考试科目、考试时间的不定性,制科则可以说是“特科”。制举是举制和选制的结合,具有举士与选官的二重性。正因为制科是登上仕途的终南捷径,进士落第举子、前进士、前资官、现任官纷纷加入到制举的行列中来。由于制举要求无论荐举还是自举,均须由现任官员相保,所以为求制举,士子们不得不展开对权贵的干谒。著名诗人王勃、贺知章、高适、李益、元稹、白居易、杜牧,名臣张说、张九龄、裴度、牛僧孺等都有制举登科的经历。

  杜甫于开元二十三年参加了进士考试,年少轻狂的他似乎并没有把落第放在心上,继续自己的壮游生涯:“忤下考功第,独辞京尹堂。放荡齐赵间,裘马颇轻狂”(《壮游》)。时过境迁,当天宝五年(746)三十四岁的杜甫再次来到长安时,已时不我待,诗人急切的参加了来年的制举考试。此时人到中年的杜甫少了些年轻气盛,多了些理性务实,但等待他的依然是艰辛的十年长安困守。在此次制举前后,杜甫为求登第,作了许多干谒诗,但等待他的却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赠特进汝阳王二十韵》约作于初入长安的天宝五年(746),汝阳王为天宝三年初封为汝阳郡王的玄宗侄子李琎。《赠比部萧郎中十兄》作于天宝六年(747)诏试下第之后,比部郎中属刑部,萧郎中为杜甫姑表兄。还有天宝七(748)年同写给韦济的《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赠韦左丞丈》、《奉寄河南韦尹丈人》,时韦济任河南尹、尚书左丞,主持尚书省日常工作,韦家三代为相,权倾一时。天宝九年(750)杜甫又以《赠翰林张四学士》干谒张说之子,翰林学士、玄宗女婿张垍。

  由于制举特殊的性质,此类干谒诗干谒的对象多为皇亲国戚、朝廷重臣。面对这些身高位显的达官贵人,干谒者往往没有求取进士的干谒者那样理直气壮、自信满满,更显得毕恭毕敬、甚至卑躬逢迎。尤其以急于入仕的杜甫为代表,取排律的形式,用铺排之手法,不惜歌功颂德,极力抬高对方之德行,夸大自己受困境况,极尽夸张、逢迎之能事,就连表兄也成了自己称颂的对象。

  唐代制举终于何时尚待进一步考证,《唐会要》、《文献通考》等文献记制科科目与及第者姓名,都止于大和二年(828)。但可以肯定的是制举的停考和举子借对策抨击弊政有关。其实中唐以后,随着政治的日益腐败,制举(尤其是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变成了举子抨击时弊的平台。先有宪宗元和三年(808)皇甫湜、牛僧孺、李宗闵三人在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攻击权贵而获罪的著名科场案,(6)后有穆宗长庆元年(821)沈亚之在对策中直指朝政缺失事件。(7)而发生在文宗大和二年(828)刘蕡事件更是成了制举停科的导火索了,(8)频发的抨击朝政事件为一些弄权者所忌惮,为根除此患,只有废除此科。随着制举的衰落和废止,中晚唐围绕制举的干谒诗寥寥无几了。

  二、围绕铨选、调迁的干谒诗

  唐代是一个将“举士”和“选官”严格区分开来的朝代,举士与选官分属不同机构,各自运行自己的一套机制和程序。唐代举子及第后不能立即做官,必须先守选(9)若干年后,还要参加吏部的铨选。而六品以下的旨授官任期满后也要加入到铨选的行列才能再次做官。而铨选中规定选人还须有保官担保。所以前进士为求早日出仕,前资官为求顺利通过铨选,保人及主持铨选的铨选三铨(一般由吏部尚书与侍郎担任)自然也成了诗人们干谒的对象。 在这方面存诗最多的当属杜甫。天宝十年(751)杜甫献《三大礼赋》,得玄宗赞赏,命时相试其文章,等待分配,不料为时相所忌,没了下文。蹉跎十余年尚是白丁的杜甫只有不停干谒权贵,以期早日授官。《敬赠郑谏议十韵》、《奉赠鲜于京兆二十韵》、《敬赠郑谏议十韵》均作于次年。前者干谒谏议大夫,中者干谒京兆尹鲜于仲通,时杨已代李为相,鲜于与杨友善,故干谒鲜于请求代为荐举。

  这类干谒诗多出于已经科举及第的前进士、前明经或者任满待选的前资官,也包括一些被贬官吏,总体上说,由于干谒在铨选和科举中发挥的作用大小不一,这类干谒诗数量不如求取科举出身的干谒诗多,同时在干谒心态上更加平和,语气上更多的保留了一份自尊。

  三、请求入幕的干谒诗

  科举制度的产生给中下层知识分子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入仕机会,但这条路不仅“路漫漫其修远兮”,而且“难于上青天”,所以怀抱出将入相的理想,面对轻裘肥马的官场,更多的士子陷入到“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窘困之中,只能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挣扎。所以科举虽好,但它并不能满足所有士子进仕的愿望。中国的养士、入幕之风由来已久,世乱则幕府盛,养士之风也盛。无论是战国七雄争霸,还是汉末群雄逐鹿都是幕府发展的黄金时期。唐代幕府的兴盛是由中唐以后方镇的设置而引起的,唐代幕府一开,一大批官场失意的文人纷纷投身幕府,唐代那些出身卑微的文学大家如骆宾王、王勃、陈子昂、王维、李白、高适、杜甫、岑参、孟郊、权德舆、韩愈、黄埔湜、李商隐、杜牧、温庭筠、韩偓都有入幕经历。尽管他们入幕或被动、或主动,但仕阶难进的现实使他们不得不摒弃那种“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传统观念,产生“功名只向马上取,安能终日守笔墨”(10)的思想。或以幕府作为进阶的跳板、或以入幕作为谋生的手段、或在幕府实现自己的经邦理想。毕竟,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入幕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正如李益所言:“感恩知有地,不上望京楼。”(11)历来幕主往往非贵即显,要想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得到幕主的垂青,就需要事先或文或诗以显才华来打动幕主。

  如李白的《赠何七判官昌浩》作于被赐金放还后的天宝十年(751),希望能得到举荐公共效力于幕府。《赠韦秘书子春二首》作于至德元年(756)应征入李璘幕府后赠韦子春的。“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表明了李白入幕的原因和理想。杜甫也于天宝十三年(754)作《赠田九判官》与《寄高三十五书记》,干谒已在哥舒翰幕府任行军司空的田梁丘和书记高适请求援引入幕。并于同年作《投赠哥舒开府翰二十韵》亲谒哥舒翰。

  中唐以后,随着幕府的兴盛,请求入幕的干谒诗也多于初盛唐。卢纶有《送颜推官游银夏谒韩大夫》,韩大夫为夏绥银节度使韩谭,请求入韩谭幕。李益的《献刘济》作于贞元十三年(797)至贞元十五年(799)间,时诗人在幽州刘济幕府任从事,后进营田副使。一句“感恩知有地,不上望京楼”传达出了诗人对幕府生活的认可。

  四、求取荐举入仕的干谒诗

  唐代在实行科举取士的同时,并没有、也不可能完全废止传统的荐举选官的方式,不仅表现在科举中荐举依然发挥着的巨大作用,而且,朝廷还可以直接征录人才。也就是说,士子可以不参加任何科举考试,直接经过荐举而入仕。如果说制举相对于进士科等常科称之为特科的话,因荐举而直接入仕相对于通过考试而入仕则可称之为“特招”。能通过荐举而直接入仕的人要么是奇才奇人,要么在社会上已经颇有影响。李白就是这样一个自认为超凡脱俗,同时敢以一生为代价来践行此道的代表。终其一生李白写下了大量求取荐举入仕的干谒诗:《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走笔赠独孤驸马》、《赠从兄襄阳少府皓》、《赠徐安宜》、《赠任城卢主簿》、《赠范金乡二首》、《赠瑕丘王少府》、《赠薛校书》、《赠何七判官昌浩》等等。李白用一生的干谒换来的只是昙花一现的荣耀,当年志在“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的雄心壮志,到终老也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可见此路的艰难。

  干谒一般是毛遂自荐、为己干谒,但也有一部分是明确的代人干谒,尤其是中唐以后,而且这种干谒往往和送别紧密相连,笔者权且称之为送别干谒诗。如司空曙的《送高胜重谒曹王》,白居易的《春送卢秀才下第游太原谒严尚书》等均属此类。

  注释:

  (1)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八十一《取士大要有三》。 (2)杜佑:《通典》卷一五《选举》三。 (3)王定保:《唐摭言》卷一《散序进士》。 (4)王定保:《唐摭言》卷一《散序进士》。 (5)范摅:《云溪友议》卷一二。 (6)参见傅璇琮:《李德裕年谱》,齐鲁书社,1984年版。 (7)参见李昉:《文苑英华》卷四九二。 (8)参见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四三。 (9)参见王勋成:《唐代铨选与文学》,中华书局,2001版。 (10)岑参:《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 (11)李益:《献刘济》。 参考文献: 葛晓音.诗国高潮与盛唐文化[M].北京:北大出版社,1998. [唐]杜佑.通典[M].北京:中华书局,1984. [五代]王定保.唐摭言[M].上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9. [宋]宋祁,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文中所选唐诗均出自全唐诗[M].中华书局,1999年版. 吴晶黄世中.古来才命两相妨——李商隐传[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0. 程千帆.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8][后晋]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 [9]傅璇琮.唐代科举与文学[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 [10][宋]王谠.唐语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11]周勋初.高适年谱[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2]戴伟华.唐代幕府与文学[M].北京:现代出版社,1990. [13]王勋成.唐代铨选与文学[M].北京:中华书局,2001. [14]文中所选唐诗均出自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版.(张荣靖,陕西省西安市陕西警官职业学院)

  干谒诗简介:
  【干谒】gānyè,为某种目的而求见(地位高的人)
  【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曲折地表露自己的心迹。
  实例:
  唐代诗人孟浩然,苦学多年,进京赶考,名落孙山。他给丞相张九龄写了一首五言律诗《临洞庭湖赠张丞相》,期求得到援引推荐:“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诗的前四句描写洞庭湖的景色。八月湖水,碧波荡漾,水天相接,混为一体;湖面之上,雾气升腾,波浪翻滚,撼击岳阳。后四句转入抒情,言明心迹。想渡湖而无舟楫,圣明时代却不能有所建树,心感愧耻;看着别人垂钓,多想一展自己的身手。诗歌委婉地表达了希望为圣朝干一番事业的急切心情。
  另一位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精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从以上几首诗歌可以看出,我们的先人推荐自己时多么地羞羞答答。我国是一个不喜张扬、崇尚含蓄的国度。中国人很看重面子,自己有才能,但不能显露,得“藏在深山待人识”,得“千呼万唤始出来”。侯赢在信陵君几次盛邀之下勉强应邀,诸葛亮在刘备三请之后方才出山。历史上虽有自我推荐的毛遂,有个别文人写诗文求谒的故事,但为世人不屑,君子不齿。我是千里马,没有盛情之邀,自己跑出来,岂不掉了价丢了面子。这种心理加上社会因素,古代的一些文人往往怀才不遇也就不足为怪了。
  后话:
  唐人干谒诗是时代和历史相互作用的产物,一方面,士子们以之铺垫进身的台阶,因而言词颇多限制,作起来往往竭尽才思,另一方面,由于阅读对象或为高官显贵、或为社会贤达,干谒诗大多表现出含蓄的美学特征,作者也常以比体为之。行卷其实就是一种干谒行为,行卷之诗,从宽泛的意义上说,都可以视为干谒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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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4-29
为了上位呀,其实不独唐代,从春秋(再早就不知道了)到本朝,这种事情都不少,不过,通过这种途径搏上位的人,大多数(不是全部哦)都沦为御用文人,为人所鄙。
最明显的是李太白的《与韩荆州书》,看上去文采斐然,遣词用句怎一个壮美了得,然细细品来,其中充满了机巧,甚或有点儿恶心。此文唯一的作用就是捧红了“韩荆州”,否则,千载之下,谁还知道有过这么一号鸟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