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谣言的例子近代

如题所述

例一:形容政改的“Sick Man”,曲解成嘲讽体质的“东亚病夫”
近日,原新华社记者李竹润出面澄清称,国内流传多年、影响甚广的谣言“西点军校学员学雷锋”,是他在1981年一时不察,以笔名“黎信”引入的一则西方“愚人节新闻”。揆诸历史,此类有意、无意酿成巨大影响的谣言甚多。仅以晚清民国为限,择其影响最深者,试举三例:

“东亚病夫”一词,在中国近代所掀起的民族主义浪涛之规模,已无需多言。惟西媒使用该词形容晚清中国,其初衷所指,与国人体格并无丝毫关系。溯其根源,如《上海体育志》所言:1896年10月17日,“租界英文报纸转载了英国伦敦《学校岁报》专论,称‘夫中国,——东方之病夫也’。此后,中国人常被西方人贬为‘东亚病夫’”。所谓“租界英文报纸”,系指《字林西报》,所谓“专论”,当日的改革派刊物《时务报》曾登有中文译稿,名曰《中国实情》。文章主旨,乃是 针砭当日清 廷 改革失败 。开篇即谓: 清 国政治, “麻木不仁久矣” ,乃是“病夫” (Sick Man) 。全文并无一字提及国人体格。
事实上,直至今天,作为一种使用习惯。“Sick Man ”一词仍时常出现在西方媒体的政治新闻标题中。如《The Economist》杂志,即有报道如下:《The sick man of the euro》(1999/06/03)、《Reviving the sick men of Europe》(2003/07/24)、《The real sick man of Europe》(2005/05/19)……
第一次使用“病夫”一词形容国人体质者,实是晚清舆论第一喉舌梁启超。在1903年发表的《新民说》里,梁指责国人:“不讲卫生,婚期太早,以是传种,种已孱弱 ……绝无运动……以文弱为美称……缠绵床第以耗其精力,吸食鸦片以戕其身体……合四万万人,而不能得一完备之体格,呜呼!其人皆为病夫。”此后,洋人骂国人乃“东亚病夫”之说,伴随当日“民族主义救中国”之风潮,愈传愈广,骤成“定论”。①回溯此种扭曲,当日虽有鼓动民族情绪之奇效,却也使国人浑然忘却了“Sick Man”一词对中国政治改革应有的鞭策。
例二:“捕杀汉兵”谣言下的求生本能,开启清王朝灭亡之门
辛亥年政权鼎革,“武昌首义”之功勋,曾是革命党各派系争夺的焦点。其实,促成“首义”的最关键因素,应是“谣言”。
当年初夏,“八月十五杀鞑子”之说,已传遍武汉。作为因应,湖广总督瑞澄下令,自闰六月(7月26日)始,武汉刀店售卖刀具,须刻明牌号,凡购买五把刀以上之顾客,须登记姓名住址。并突击命各兵营提前一天过中秋,以打乱可能的预定起义日期。
中秋无事,谣言渐息。10月9日,革命党人制弹时不慎爆炸,引来搜查,谣言又起。先传言“正按花名册捕杀党人”,稍后,又变异为“正按有无长辫捉拿党人”,再变异为“正编制汉兵花名册,要捕杀所有汉兵”。——事实是,湖广总督瑞澄已采纳多数新军军官建议,拟销毁缴获的花名册,对军中党人不予追究。
如果谣言没有发展到“要捕杀所有汉兵”的程度,所谓“武昌首义”很可能就不会发生——即便是最乐观的统计,当日武汉新军中,能够勉强被归入革命党者,亦不足八分之一。革命党骨干刘公也承认:“孙武在士兵中做工作,……有一段时间,士兵们胆怯了,他们……不愿明确承诺在确定的时间参加革命。我们多次举行秘密会议,最后认为去诱导他们中的一些人参加革命的惟一办法是威胁说,如果他们不参加就会被炸死。”——显然,绝大多数的士兵们并不愿为“革命理想”而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惟“要捕杀所有汉兵”的谣言将其逼入“今反亦死,不反亦死”的绝境,“首义”始在革命党人的计划之外,陡然爆发。②

1924年:孙中山“被逝世”
  1924年5月13日、14日,路透社连发专电:宣布孙中山因脑膜炎逝世,这一消息迅速在海内外掀起轩然大波。各界纷纷向报馆探寻,此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在香港,英文《商务日报》和《德臣西报》率先登出“孙中山逝世”的消息。据《德臣西报》称“中华民国元祖,及可称谓中国最著名之孙中山,于今晨点半钟在广州逝世”。在上海,14日午后“孙中山逝世”的惊人消息即传遍全市。上海《民国日报》报馆成了心存疑虑者探访的中心。当时,上海各大报馆俱已找出孙中山的肖像,赶制铜版,预备四边加一个很厚的黑边,第二天印在报上。一些心急的报馆已经将孙中山肖像铜版发交排字房。噩耗一直未被证实,于是又从排字房将铜版撤回。5月16日,广东警务处以造谣罪拘捕了路透社驻广州访员黄宪昭,谣言方告平息。
  1928年:子虚乌有的摄魂事件
  1928年三月底的一天,住在南京下关一带的姚张氏带着一岁多的儿子坐马车去了城东,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城西北的家中。当晚,孩子开始发烧。姚张氏以为早春料峭,小孩受了寒气,便请大夫抓了驱寒的药。然而,第二天小孩高烧不退,开始呕吐,身上还出现了类似淤青的斑点。姚家人开始惊慌。当他们得知姚张氏头天带小孩去了城东,顿时感到大祸临头。一向很少出门的姚张氏,不晓得南京城里,正在流传着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件。
  据说,从1925年开始修建的孙中山的陵墓即将完工,石匠需要160个童男和160个童女的生魂以合上龙口。为了得到这些童男女的灵魂,市政府正在进行户口和学龄前儿童调查,要把小孩的生日时辰报上去。南京东门一带,已经有好几个孩童被摄走灵魂而夭亡。姚张氏的儿子三天后死了。姚家人悲痛欲绝。街坊邻居对此更为恐慌,中山陵摄魂的谣言逐渐在全城蔓延。
  当谣言刚开始传播之际,南京市社会调查处马上报告教育局,请教育局通令各小学,细致耐心地向学生家长解释,调查学龄儿童纯是为了市民利益,办理市政,兴办教育,以此辟谣。 4月2日,南京特别市教育局召开了扩大会议,会上提议印发广告,解释调查户口和学龄儿童的意义,以此消除市民的误会。很快,教育局就发了一张白话布告,解释中山陵需要小孩灵魂之事纯是谣言惑众。
  教育局的解释所起的作用看来颇为有限。 4月中旬以后,摄魂谣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由于此时摄魂谣言中的受害者不再限于孩童,南京城里的成人也纷纷在身上挂一个红布口袋,里面装上茶叶、桃树叶、生米和七小块妇女月经布,以此来辟邪。
  4月17日下午两点,南京市公安局召开了一次研讨会。
  农、工、商、妇女团体,公安局各区官佐、新闻媒体,共50多人,从生理学、心理学的维度探讨防治谣言之法。根据医生诊断,孩童和市民死亡的原因,实际上是一种传染病“拉麻症”。正是在修建中山陵这个背景下,东门一带孩童染病死亡这一偶然巧合,配合学龄儿童调查这一契机,谣言得以讹传蔓延。
  整个南京被动员起来了。各界自发组织废除迷信宣传队,公开辟谣,以正视听。市长也于次日下午向公安局职员训话,要求扩大民众的知情权,把涉及谣言的几十起案件审讯详情公开。 19日下午,他又在第一通俗图书馆召集南京64个团体谈话。详细解说摄魂谣言的种种,请各团体向亲朋好友宣传,详为解释。当天,南京市市政府也发布了政府布告,解释摄魂谣言,公布了对市民扭送公安局的“妖妇”的审讯结果,证明所谓摄魂之事皆为子虚乌有。
  (摘自《看历史》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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