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没多少文化的土八路居然能说一口极流利的日语

如题所述

曾经对抗日战争影片或小说中的一种描述不屑一顾,那就是土八路居然能冒充日本兵。这是因为在日本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日语是一门非常难精炼的语言,它的发音,变格等微妙之处极多,如果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很难说得天衣无缝。即便是在日本呆了十几年的中国人,开口说话不用三句对面的日本人就会恭维起来
——“您的日语说得好极了!”
换句话就是说你讲得再流利也听得出你是外国人。
然而,和当年在冀中做过敌工工作的老八路朱占海部长谈起来,老人说冒充鬼子这种事一点儿也不新奇。朱部长当时在任丘之光等地活动,敌工部的人经常把鬼子的电话一掐,连上话机就跟鬼子讲话套情报,也确实有武工队员或者敌工队员化妆日军活动过。
你们现在学不了我们那个水平——老爷子摇头。
你们学不好,就是少挣俩钱儿,我们学不好的,都牺牲了。
默然。
其实,朱部长后来说,当时化妆日军,主要是吓唬伪军的,碰上鬼子多半是意外遭遇。土八路学日语的时候,很多人连日文的字母有多少个都不知道,纯粹是硬背下来的,也就那么固定的一些句子能以假乱真,以外的纯粹一窍不通。比如,鬼子要问八路是哪个部队的,八路能旅团,大队,军衔一路说得极流利,问老家是哪儿的,也能对答如流,连村里有个菩萨庙都能说出来。要是鬼子问你喜欢吃生稠鱼还是烤鱿鱼,那就全完了。
倒是没有鬼子问过这样的问题。朱部长说。他们的性子是一根筋。
那万一有哪个鬼子特别,这么问呢?萨把刨根问底的精神发挥到极致。
那还用多说吗?掏枪就打呗,大不了一个换一个。老头苦笑。
事实上,我可能真的是有点儿小瞧了当年的土八路。
前几年听影视界的朋友说有人想改编《敌后武工队》,兄弟赶紧插嘴,说您有机会可得劝劝,没那个金刚钻,千万别揽这瓷器活。那《敌后武工队》是谁写的?冯志啊,冯志自己就是老牌子的武工队员,里头可以说每一个细节都是从真实的战斗中提炼出来的,加上活下来的武工队员哪个不是人尖子,他的作品能拍出原汁原味,你就是大师了,改编?最好先称称自己的分量。。。
人家说了,论生活咱们比不了人家老武工队员,论文化,恐怕还是可以和冯老扛一扛。
这话还真没法说,至少,仔细看《敌后武工队》,单是里面土八路说日本话的情节,就反映出冯老深厚的语言功底来。
《敌后武工队》里面的武工队员,不时露出几句日本话来,比如辛凤鸣向李东山要“大巴勾”(日语:香烟),魏强在饭馆冒充日本兵叫菜
——酒的,肉的,大古桑(日语:大量的)这些都真实地反映了敌后斗争中知己知彼的重要性,
“呦!这不是我们优待俘虏的那句日本口号!要这样,我还能念呢!”他们边写着标语,边朝西移动,待所有的墙壁写完时,他们也来到了新安村的街西口。
其中这句“洼里洼里洼,森搔尼寒獃斯路!”相信大家大多一笑而已,“洼里洼里洼”,这明摆着是忽悠么。
不幸的是,我仔细地按照日语读音把这行字一读,竟然是一条真正的抗日标语!
“洼里洼里洼”,是日语“われわれは”的拟音,意思是“我们”。
“森搔尼寒獃斯路!”则是“善措日本軍する”(优待日本兵),连起来就是“我们优待日本兵!”。和刘太生随后说的“呦!这不是我们优待俘虏的那句日本口号!”正好吻合。
而冯老对贾正这一段半吊子日语一句解释都没有,可见老爷子笔下的东西里面伏笔有多少。要改编他的东西可不是玩儿的。
朱部长也承认,虽然当时要求每个八路军都要会五十七句日语,但大多数土八路,如果不是做敌工工作的,日语都和贾正差不多。44年后局部反攻,经常出现八路围着鬼子炮楼用日语喊话的情景(没有炮,一下子打不下来)。土八路对日本炮楼喊起话来,南腔北调,敌工部的日本八路经常抱着脑袋哀叹,说这些唐山味儿的冀东日本话,保定味儿的冀中日本话,只怕里面的鬼子和伪军没一个能听明白。
朱部长说话不能这样讲,事后从日本俘虏那儿知道,这种变了调的八路式日语喊话,与反战同盟正规的日本工作员来喊话,效果竟然相差不多。
有时候还真让他们给琢磨明白了,还要彼此交流一番。
于是。。。八路的宣传效果,也就达到了。
本文原作者:已经变异的蝉本博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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