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伐桂反应了怎样的社会

如题所述


吴刚伐桂”——原始社会思维意识的体现

故事原文:

据说吴刚出外学仙,三年未归,把老婆缘妇一个人留在家里。等吴刚学完归来,发现家里竟然凭空多出了三个孩子。原来在他学仙的日子里,缘妇一直和一个叫伯陵的家伙私通。据说吴刚当时勃然大怒,找到伯陵大打出手,估计吴刚也学了些真本事,出手比较重,三拳两脚之下伯陵就一命归西了。

吴刚的气是出了,但祸可闯下了。
这伯陵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太阳神炎帝的孙子,他被打死炎帝能答应吗?但是按古代法律来说,丈夫打死奸夫乃是维护纲常,判不了重罪,只能想点别的办法治他。这炎帝是太阳神,整天生活在高温之中,比较怕冷,觉得苦寒之地肯定是惩罚人的好去处,再加上他知道“要把一个人搞臭,最好让他在男女关系上犯错误”的道理,所以最佳方案就是把吴刚放到一个容易和单身女子发生故事的场所。月亮无疑是一个好去处:这里一年四季气温都很低,又有一个孤身女子,最适合发配吴刚。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炎帝和嫦娥有仇,想当年后羿一连射下九个太阳,害的人家十兄弟只剩一个,后羿又没死在太阳家族的手上,炎帝肯定早就想在嫦娥身上报复。不过炎帝是太阳神,管不到月亮,必须要有另一个能管到月亮的神
仙给他帮忙。上古月神本是女娲,但她早就退居二线。也就是王母能管到月亮,因为她是女仙的统领,而月亮上就住了一个女仙嫦娥。王母也因后羿之死对嫦娥怀恨在心,炎帝来找肯定是一拍即合,就把吴刚安排到了月亮,他必须去完成一项永无止境的工作:砍一棵永远不死的月桂树。
但月桂树随砍即合,吴刚每砍一斧,斧子砍下的枝叶就会长回树上,经过了这么久,吴刚仍然没能砍倒月桂树。吴刚的妻子心存愧疚,命她的三个儿子分别变成蟾蜍、兔和蛇飞上月亮陪伴吴刚。为了帮助吴刚早日砍倒桂树,玉兔便不停的把砍下的枝叶捣碎。

故事赏析:

吴刚伐桂这个故事,有好几个版本,我从其中挑了一个略为详尽的版本来进行赏析。这个也是我最喜欢的版本,因为其暗喻的很多事情,抑或是因为这个版本更加符合故事本身要表现的“现实”。吴刚一怒之下闹出人命的作法,按古时伦理纲常的条框,无法论其对错,冲动是不对,但是做的事本身却是人之常情,而炎帝则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使用一种特别繁重、无限重复却没有止境的劳役来折磨和惩罚吴刚,并且这也许是永期的惩罚,在我看来这应该算得上最残酷的一种惩罚了,而这些无非是炎帝为了他那犯了错误的儿子。

从无止尽的砍伐月桂树来看,兴许是让我看到了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和当下普遍的现实境遇,当希望不再,变得麻木,甚至是去习惯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行尸走肉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伐桂”这一惩罚当成了迫不得已的人生追求,那真的是可悲可叹。

古时候的神话故事与传说,都是原始社会生活作用于原始思维的产物。思维是一种人类自我的意识活动,可以用来描述和解释各种现象,是对于现实存在的一种反映,对信息的内化加工,是一种人为化的信息载体。神话不仅仅表现为一种原始先民的语言现象,它还在充满深厚文化背景的民族文化中体现了原始先民的思维结构和心理结构。说到底,神话可以将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或者思想客观化,好似已经具有了一种“外在”的存在意义,隐喻着这个故事本身的价值取向跟思维意识。

单从吴刚这个人物角色上,变存在着好多个不一的意识形态。自我意识、反抗意识、劳动意识,这些不同却不互斥的意识相结合在一起,构成了故事里的吴刚,矛盾却又统一。

首先是自我意识,这涉及到认识自我的能力。自我意识不单单是人的大脑对主体自身的意识和反映,它同时还反映了这个人跟周围的现实之间的互动关系,它是人类对自身内心情感活动的认识。吴刚的“勃然大怒”便是自我意识的体现,神话故事里是象征性的,但是就是在故事当中,吴刚是本能性的发泄,是从他为中心的意识下,对他的妻子跟伯陵苟且之事的思考和意识体现,他愤怒,于是便会对自己这种思想跟行为进行控制和调节,抑或是找寻他自己的“解决办法”,那便是对伯陵大打出手,到此,就有了下一个意识形态,反抗意识。

反抗意识,在神话故事里相对纯粹,彼时的原始社会当中,因阶级观念所产生的,复杂的矛盾与反抗我认为是几乎没有的,于是这使得神话故事当中的反抗意识就显得更深层次和具有其内涵。这表现出了原始先民积极的斗争精神和心理状态。说到这,发现很多神话故事都是如此,类似于后羿射日,大禹治水,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等,都含有坚持奋斗、努力抗争的人生态度。不过我所举例的这一些,更大程度上是反映了与整个自然界,与环境做抗争。而吴刚伐桂这个故事当中,它表现的是与“神”的抗争,或者说是与掌权者的抗争,它也许象征了阶级反抗的意识萌芽,这也是原始先民在过渡了与自然协商如何生存后到在人文社会中又当如何相处的一种意识体现。反抗意识并不是天生就会存在,肯定存在主体与客体双方冲
突,而其就是这冲突的产物,是原始先民针对侵害所不自觉采取的自我保护措施。但是也仅是意识的萌芽,最终也只能为这一反抗意识付出沉重的代价。

再者是劳动意识。劳动从古至今,都是人类生存的基础。原始社会的先民也必须通过劳动,才能创造出物质基础,甚至是生命和其延续所需的种种。劳动意识,应当说这才是最根深蒂固于人类脑海深处的,于原始先民来说,尤是如此。劳动意识隐含在故事当中,成为一种内在的精神,不仅具有典型的意义,而更是因为劳动意识这一主旨,才使得这则故事“成立”。试想,当吴刚缺失了劳动意识,那么最后的结局变成了吴刚被放到月宫却不砍树,就少了故事当中矛盾性抗争性最深的惩罚,而也是劳动意识的根深蒂固,就使得故事当中的炎帝这一神化的象征,他所思考的惩罚,也无法脱离“劳动”一词,这是原始先民劳动意识的深刻体现。劳动是人类创造自我内外存在的活动,是促使人类发展的根本,劳动意识推动了历史的前进。可以说,如果没有了劳动,社会就难以生存和延续下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伐桂”这一惩罚,便是一种辛苦劳作的象征,繁重而又重复不会有终止,最残酷的惩罚也赋予了原始社会最深层次的劳动意识,一代接一代,生命延续,皆在劳动。

后续,尝试揣摩吴刚这一角色。在读过这个故事的多个版本当中,即便有些内容都不尽相同,但最终的结局都是永罚,永远的砍着一颗不死的月桂树。也许吴刚在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定炎帝对他不公的判决并且真正的砍掉这一颗月桂。或许他是充实的吧,这个没有自私的炎帝与乱了纲常的不洁妻子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这颗树上的每一根枝桠,这清幽静寂的月土与手中的利斧对吴刚来说才是完整的一个世界。他挥动的每一下斧头本身就足以让他感受到充实,抗争的充实,劳动的充实。也许他想要的真正救赎,并不是能不能真正砍断这一“结局”本身,而是在伐桂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吴刚面前的月桂,是悲惨的源泉,手中的利斧,则是他重获幸福的踏板。嗯,说不定还有广寒宫的一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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