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阿尔法狗原理武装军队会怎样

如题所述

“深度思维”公司研发的AlphaGo程序与韩国棋手李世石的人机围棋大战吸引了全世界眼球。经过5局激战,AlphaGo以4:1战胜李世石。围棋是最多变、最复杂的棋类游戏,AlphaGo的胜出雄辩地证明:具有自主学习能力的智能机器能够在智力上超越人类。既然智能机器能够在棋盘上战胜人类,也就有理由相信它们也将在战场上把人类淘汰出局。有人预言,人工智能武器将会是继火药和核武器后“战争领域的第三次革命”。
智能化战争悄然到来
“人工智能”一词由美国人约翰·麦肯锡在1956年提出,其涵义是指依托计算机运用数学算法模仿人类智力,让机器“学会”人类的分析、推理和思维能力。当前,人工智能在特定领域已经达到“近人”或“超人”水平,AlphaGo战胜李世石就是很好的例证。但在综合智力方面,人工智能仅相当于几岁大的小孩,对于环境变化只能做出简单的机械式反应。李世石在第4局之所以能出奇制胜,就是因为AlphaGo缺乏人类所特有的直觉、顿悟、灵感等能力。
上世纪60年代,美军率先将人工智能引入军事领域。1972年,美军使用“灵巧炸弹”炸毁了越南清化大桥,标志着战争迈入智能化时代。海湾战争中,制导炸弹和导弹等智能武器首次被广泛用于战场,成倍地提高了作战效能。海湾战争后,军用人工智能迎来快速发展期。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已运用到现代战争的方方面面,没有人工智能支撑的战争已无法想象。
最典型的例子是制导武器。主要包括发射后不用管的智能炸弹、导弹等,可自主进行空中机动,自动识别、锁定和打击目标。如以色列的“哈比”反辐射导弹,能够在目标区上空滞空飞行,自动识别、锁定并攻击敌雷达目标。
近年来,基于人工智能的无人机器异军突起。它们能够自动搜索和跟踪目标,自主识别地形并选择前进道路,独立完成侦察、补给、攻击等任务。在这一方面美国可谓一马当先。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部分基地已由移动式机器人值守;空军F-35机身携带了几千万条代码,被誉为“飞行的计算机”;完全由电脑操控的海军X-47B无人轰炸机代表了军用人工智能的最高水平。
此外,人工智能还广泛用于装甲车辆的主动防护系统、军用飞行器的自主控制系统、海军舰艇的作战管理系统以及装备故障诊断专家系统。受制于技术限制,当前的人工智能系统多为“半自主式”,在“传感器-射手-武器”作战链中,人类扮演“人在回路”角色,是整条作战链的“总开关”。
大国竞相发力人工智能
近年来,随着传感技术、计算机技术等信息技术迅猛发展,军用人工智能的发展迎来了新一轮机遇期。美、俄等军事强国都把军用人工智能视为“改变游戏规则”的颠覆性技术。美国国防部明确把人工智能和自主化作为新抵消战略的两大技术支柱,俄罗斯也把发展人工智能作为装备现代化的优先领域。
当前,美国国防部正致力于推进人工智能技术向“强人工智能”迈进,重点是发展“深度学习”技术。“深度学习”技术是神经网络技术的新发展,是目前最接近人脑的学习算法,可使机器通过自主学习和训练不断提高完善。此次人机围棋大战中,AlphaGo表现出的惊人棋艺就是“深度学习”技术的杰作。
2016年3月3日,美国国防高级研究项目局透露,正在开发新一代智能型电子战系统。传统上,美军EA-6B“徘徊者”飞机等电子侦察机负责搜集敌方未知雷达波形,电子战军官负责分析未知波形并提出破解方案,人工破解可能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时间。国防高级研究项目局希望利用“深度学习”技术研发一套电子战系统,该系统能连续不断地感知、学习和适应敌方雷达,从而有效规避敌方雷达探测。

此外,美军正加快研发推理系统和软件,以便评估态势、提出建议甚至实施决策。过去20多年,美军ISR能力迅速发展,搜集到的海量情报数据和其他数字化信息致使分析师淹没在数据海洋。美军计划利用人工智能建立一套有效算法,运用“深度学习”技术训练出具有逻辑分析能力的机器,发挥机器的速度和理性优势,为人类决策提供咨询。
与此同时,美军还在探索和完善执行决策的不同方式,既可通过命令另外一个无人平台开展直接行动,也可向人类或其他无人平台提供建议。如美军新成立的战略能力办公室正在执行一个“阿凡达”项目,计划使用F-35战机与无人版F-16战机联合编组,高度自主的F-16战机可自动与F-35进行编队飞行,接收F-35的指令对目标实施打击。
智能机器人将成为未来战场上的主力军。

智能机器将主宰未来战场
信息时代的战争,交战双方的核心竞争发生在认知领域,谁能够更快地处理信息、理解行动环境、实施决策并执行打击,谁就能赢得主动。与人脑相比,人工智能的最大优势是反应速度更快、容量更大且不受时空或体力限制。因此,为加快己方决策周期,并进入敌方决策周期,各国军队都会越来越多地依靠人工智能赢得这场决策周期之争。
在未来战场上,随着人工智能和人机融合技术的不断进步,作战节奏将越来越快,直到达到一个“奇点”:人脑再也无法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场态势,不得不把大部分决策权让给高度智能化机器。另外,为了减少人员伤亡和降低政治风险,各国军政领导层也倾向于用智能机器替代人类战士在战场上厮杀。
最终,人类战士将不得不跳出作战链,智能机器将成为未来战场的主力军,人类战争将形成“人在回路上”的新模式。在新模式下,人类战士在多数情况下是旁观者,其职责是密切观察机器战队的自主交战情况,必要时进行干预。新模式的优势是可使人类战士从纷繁复杂的决策中解放出来,聚焦于主要决策和关键任务。在新模式中,人依然是最终决策者,可根据需要自由进出作战链。
在新模式下,军队的组织架构和力量编成将发生巨变,智能机器将成为未来军队的主要成员,人类将扮演计划员、管理员和指挥员的角色。为防止平民误伤和高效作战,奔赴战场前将为机器战队设定作战程序和交战规则,合理区分作战任务,并限定不同等级的行动自由。进入战场后,智能机器战队将根据战场情况自主协同和编组,独立完成作战任务。
“终结者难题”尚待破解
AlphaGo的胜利一方面引爆了人们对发展人工智能的热情,一方面也引起了部分人士的担忧。2015年1月,包括著名天体物理学家霍金在内的数百名全球人工智能专家和企业家签发了一封公开信,警告如果不对人工智能技术进行有效限制,“人类将迎来一个黑暗的未来”。甚至有人认为,人工智能对人类构成的威胁超过了核武器。
近年来,随着美国国防部逐渐加大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赌注,有关“终结者难题”的忧虑在美国防务界不断积聚。在好莱坞电影《终结者》中,人类发明了具有超人智力的“天网”系统,“天网”系统非但没有成为人类的助手,反而成为人类的敌人。“终结者难题”的根本问题是:具备了超人智力的智能机器,是否会危及人类本身?
人工智能技术可分为弱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超人工智能3个等级。据专家估计,以当前计算机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速度,强人工智能技术可能在2050年前问世。一旦人工智能达到强人工智能水平,将很快向超人工智能迈进。问题在于,人类无法了解智能机器究竟在思考什么,因此也无法预测高度智能的机器是否会永远服从人类的意志。

特斯拉公司掌门人马斯克曾把研发人工智能比作“召唤恶魔”,“每个巫师都声称自己可以控制恶魔,但没有一个最终成功的。”霍金也曾发出类似警告,认为人工智能不一定邪恶,但可能会像“人类无意中踩死一只蚂蚁”那样伤及人类。从军事角度出发,军用人工智能的发展可能会形成“人在回路外”的作战模式,即智能机器自主选择和打击目标,人类无法监控其工作状态,也无法进行干预。
人工智能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技术,它研发的是会思考的机器。正如霍金指出,人工智能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重大的创举,但同时也是人类面临的最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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