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 我的读后感
名山也已登过不少,但当我有缘作武夷之游时,却惊奇地发现这次却不劳攀援之苦,只要躺在竹筏上默读两岸的群山就行。只这一点就足够迷人了。
山村码头,长虹卧波的石桥下一条碧绿的溪水缓缓飘来。两岸群山将自已突兀的峰岩或郁葱的披发投入清澈的溪中。我们跳上一条竹筏,船工长篙一点,悠悠然滑向平如镜面的河心。河并不宽,一般也就三五十米,两旁山上的草木与崖上的石刻全看得清;水并不深,大都一篙见底,清得连水草石砾都看得分明;流也不急,长 14公里,落差才15米,可任筏子自己随便去漂。只是弯子很多,可谓九曲十八弯。但这正是她的妙处,在有限的空间里增加了许多的容量,溪流围着山前山后地转,两岸的层峦叠峰就争着显示自己的妩媚。
我半躺在筏上的竹椅里,微醉似的看两边的景色,听筏下汩汩的水声。耳边是船工喃喃的解说,这石、那峰、天王、玉女,还有河边的“神龟出水”,山坡上的“童子观音”。山水毕竟是无言之物,一般人耐不得这种寂寞,总要附会出一些故事来说。我却静静地读着这幅大水墨。
http://www.oh100.com/a/201401/208508.html这两边的山美得自在,当她不披绿裳时,硬是赤裸得一丝不挂,本是红色的岩石经多年的氧化镀上了一层铁黑,水冲过后又留下许多白痕,再湿了她当初隆起时的皱褶,就自然得可爱,或蹲或立,你会联想到静卧的雄狮,将飞的雄鹰或纯真的顽童、憨厚的老农,全无一点尘俗的浸染。但大多数山还是茂林修竹,藤垂草掩,又显出另一番神韵。筏子拐过一两道弯,河就渐行渐窄,山也更逼近水面,氤氲葱郁,山顶的竹子青竿秀枝,成一座绿色的天门阵,直排上云天,而半山上的松杉又密密匝匝地挤下来。偶有一枝斜伸到水面,那便是姜子牙无声的垂竿。浓密的草窝里突然冒出一树芭蕉,阔大的叶片拥着一束明艳的鲜花,仿佛遗世独立的空谷佳人。河没有浪,山没有声,只有夹岸迷蒙的绿雾轻轻地涌动。水中起伏不尽的山影早已让细密的水波谱成一首清亮的渔歌,和着微风在竹篙的轻拔慢拢中飘动。这时山的形已不复存在,你的耳目也已不起作用,如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仿佛听到了“梵婀铃上奏着的名曲”,我这时也只凭感觉来捕捉这山的旋律了。
这条曲曲弯弯的溪水美得纯真。是上游50平方公里的群山中,滴滴雨露轻落在叶上草上,渗入根下土中,然后,沙滤石挤,再流出涓涓细流,又由无数细流汇成这能漂筏行船的大河。所以这水就轻软得可爱。没有凶险的水涡,没有震山的吼声,只是悄悄地流,静静地淌,逢山转身回秋眸,遇滩摄足曳翠裙。每当筏子转过一个急弯时,迎面就会扑来一股爽人的绿风,这时我就将身子压得更低些,顺着河谷看出去,追视这幅无尽的流锦,一时如离尘出世,不知何往。在这种人仙掺半的境界中,我细品着溪水的清、凉、静、柔,几时享受过这样的温存与妩媚呢?回想与水的相交相识,那南海的狂涛,那天池的冰冷,黄河壶口的“虎啸”,长江三峡的“龙吟”,今天我才找到水之初的原质原貌,原来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在世间一切自然美的形式中,怕只有山才这样的磅礴逶迤,怕只有水才这样的尽情尽性,也怕只有武夷山水才会这样的相间相错,相环相绕,相厮相守地美在一起,美得难解难分,教你难以名状,难以着墨。我才信山水也是如情人,如名曲,可以让人销魂铄骨的。一处美的山水就是一个暂栖身心的港湾,王维有他的辋川山庄,苏东波有他的大江赤壁,朱自清有他的月下荷塘,夏丐尊有他的白马湖,今天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