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书记贡开宸找大山子矿务局马扬谈话,提到上面准备调他到外省做省委副书记,但是并不乐意,为何会这样?
大山子矿务局局长比省委副书记还强吗,否则马扬怎么不愿意?大山子矿务局是省内一家超大型国企,规模相当大,全省北部的超级航母。当时马扬打算对大山子进行改制,其中提到要三十万职工下岗,背后又牵涉到几百万家属,由此可见企业规模有多大。这么一家大型国企,级别肯定不低。当时大山子并没有改成企业,依然还是政府部门,从名字可以看出来,不叫“大山子公司”,而是“大山子矿务局”。因此局内领导都是干部身份,存在相应级别,那么局长马扬什么级别?大山子前任局长夏墨出事后,省委书记贡开宸和前任省委书记潘祥民提到“他被中纪委带去调查”。夏墨的问题不是由省纪委调查,而是更高级别,说明他应该是副省级。省委副书记宋海峰跟大山子关系密切,当时贡志和直接造访马扬,指出宋海峰请缨到大山子市政府兼职,目的是不让马扬揭开大山子藏得很深很大的黑洞。宋海峰当时可能也是从大山子矿务局局长升上去的,否则不会那么关心马扬在局内的行动。由此可见,局长应该是副省。这点也跟马扬后来的晋升一样,当时他是矿务局局长,上面考察后原打算调到外省做省委副书记。假如不是副省,怎么可能直接担任省委副书记。马扬没有去外省,而是坚决留在大山子,出任新组建的大山子能源集团公司董事长。当时贡开宸还说了一句,“留下来,你的副省也要拿下”,大山子矿务局改成集团公司后,政企分开,所以局长马扬也没有行政级别了。由此可见,大山子矿务局局长马扬是副省级干部。
从副省级的大山子矿务局局长到省委副书记,级别没有变化,但是地位发生了重大变化。省委副书记只有两人,一个是省长,另一个是专职副书记,而副省级有若干个。省委副书记排名高于其他副省级,比如在《人民的名义》中,高育良是汉东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排名第三,远远超过排名第九的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省委副书记也是正省职重要人选,也就是说马扬到外省做省委副书记,将来可能会再进一步,比如省长等,但是大山子矿务局局长显然不能一步到位。既然如此,为何马扬会放弃这个机会,选择留在大山子了?跟他的承诺有关系,马扬在大山子干了大半辈子了。尽管老家不在这里,但早就把大山子当成了自己的家,否则也不会向上面陈述大山子痼疾。由于大胆谏言,害得省委书记贡开宸不得不出面解释。马扬这种做法十分危险,毕竟没有跟省里打招呼,特别是省委书记贡开宸。要不是没有办法,马扬也不会那么干。他想改变大山子,解决员工的生活问题。正因为如此,所以贡开宸将其委以重任,由他全权负责大山子矿务局改制。马扬当时也向贡开宸承诺,完成改制,让大山子成为上市公司。当时人事变动刚好撞上大山子改造关键时刻。虽然基本问题都已经处理完毕,但是上市尚未完成,马扬急需要国外资本加入,但是某国资本临时放了鸽子。没拿到资本,融资完成不了,上市也可能遥遥无期,所以改制也不能算成功,为此马扬拒绝到外省任职。关键时刻他不能离开大山子,否则前面的努力都会打水漂,也没法向省委书记贡开宸交代。
马扬在大山子干了那么长时间,对当地情况非常清楚。熟人熟地,办事顺利。假如调到外省做省委副书记,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尽管职务不错,但还需要时间熟悉情况,一时半会可能难以步入正轨。大山子是原来的节奏,调到外省恐怕需要适应新节奏了,调整下来恐怕又会耽搁不少时间。人和事需要重建,而且结果怎样尚不可知。假如调整不顺利,也许马扬恐怕到此为止。留下来,还是原来的风景,但是由于改制,景色也变了。老地方要变新花样,自然别有一番风味。鉴于大山子的规模,一旦改制成功,恐怕会成为典型,也就是说其他地方类似于大山子这样的超大型国企会过来学习。马扬可能也是这么干的,不愿意中途退出,想将大山子改造成功后再离开。大山子成功,必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光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了。一旦调离,机会没了。留在大山子更容易做出成绩,去外省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省委书记贡开宸也不愿意马扬离开,当时捅破大山子问题,让他有点不高兴。马扬那种不打招呼越级汇报坏了规矩,但人才难得,贡开宸还是留下他,并且提拔为大山子矿务局局长,负责矿务局改制。省委副书记宋海峰被查后,省里空出一个职位,原打算让马扬接替,但是上面没有同意,而是准备将其调到外省任职。为此,贡开宸征求马扬的意见,他坚决留下。所以找到老领导、前任省委书记潘祥民,请老书记出马亲自出马,向上面申诉,请求将马扬留在本省。贡开宸对马扬非常重视,尤其是在大山子的改制,所以希望他能继续推进,才会打算让他出任省委副书记,给予更大的职权,推动大山子矿务局改制成上市公司。贡开宸当时可能在栽培马扬,毕竟年纪比较大了,马上要退休,但是没有完成的工作还不少,特别是大山子改制,需要有人能继续下去。马扬年富力强,视野开阔,又有远大抱负,似乎很适合接替他。贡开宸自始至终都在支持马扬,否则不会在他上书后冻结人事档案,让他没法离开大山子。不过出于个人前程考虑,他还是征求了马扬的意见。一旦留在大山子,不仅做不了省委副书记,当时上面已经准备调其他人过来,而且原来的副省也保不住。政企分开后,马扬只是集团董事长。但是马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大山子最后改制成功,并且与恒发集团合并,借壳上市。
尽管没有调走,但马扬还是做了大山子改制后的能源集团董事长,也许不久后还是会回来,说不定能接替贡开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