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秘书今在说演讲大全

如题所述

  当年秘书今在说
  胡光荣
  今天,我想说说我早已不在办公室任秘书的时候,却又回去履行办公室秘书的事,说确切一点,属帮忙范畴。这件陈封旧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如果我不说出来,那它就会永远封住了,像土石掩盖了的饮水井下里面的水,再也见不到天日了,让人不能受益。这件事,我反复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好,对于别人,可能有点好处,特别是年轻人。
  按照上级规定,我们这一级的领导人有的可以看到大内参,而小内参就属标准配置,能看的人很多。那时的内参读物,大家特别爱看。不过,这些有级别规定和保密等级的内参读物,看完是要收回的,丢失不得!
  我任秘书时,既是机要员又是保密员,同时还兼任老干、出纳等几项工作,知道机要文件资料的传阅保密重要是在专业学习、培训和任职中慢慢学到的。他请我帮忙的时候,我到工委已任职多年了。办公室与我们工委按级别属于同一级,办公室在安排什么事或者调用人,与工委一般要商量着来,会表现出互相尊敬。办公室呆过人都知道,它是承上启下、参谋建议、协调配合等,还有内部的一些职能,那就多了,与工委有些不一样。
  那一年,单位找不到的内参读物是先一年发生的事,按往年规程,本来年初就应向上级机要保密管理部门交的,可因春节和年初市级大的会议等冲击而有所耽误。还有,可能是机关大原因,大机关工作,步子一般会小些,或者说慢一点。这是通病,也是习惯。同一项工作,基层单位完成的就比较快,对此,我的感受也很明显。其实,单位内参读物找不到,他们也在一直找,也很重视,找得大家都知道了。我不爱用官场语言,现用通俗的对比方式来说说对这件事的反应,如私人丢了东西,特别是金贵东西,他会马上慌神,心跳加速,吃饭不香,睡不着觉等。我猜,这些症状,我们单位的当事人和负责他的领导也会有同样的反应,只是症状不同而已。私人丢东西了,先期难受,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轻。而公家的东西找不到或者丢了,其难受症状会先轻后重,最后压得这些人喘不过气来或出现其他病理症状。
  那一年,他们尽找找不着,我记得已经找得天都有点热了,市委那边在不停的追问,听说正在拟定处理意见。
  他们急得最难受的时候,还是那位被我差额掉的老领导在主动出面,请我帮忙。他开始给我戴高帽子,说我机关业务熟,工作又认真,特别是与机关人员的关系处理得很好,等等。你知道,我们单位里内参读物找不到了人人都知道,这件事很重要,重要的教大领导也是我们的大当家都过问几次了。此处,他说话语气加得很重。机关大会、小会也说过几次。这就是官场上的惯用方法,要做事了,搬上大官。这招,也非常有用,只是他采用的更贴近我的了解和想法。他还预设了发展结果,如果真的找不到了,就要向全市通报,除单位丢丑外。此处,语气他特地也加重了,表达出与我有关,是我的事一样。最后他还说了当事人可能要受到处分,至于处分到何种程度,上面有规定,按规操作就是。到了那时候,就不是我们这边能够掌控得住的事了。此话意,是想让我产生关爱和同情。
  他第一次给我戴高帽子时,我婉转说了几句:让他再找找吧,年轻人不吃点亏是难得长记性的。他还年轻,后面要走路还长。另外,人真正遇上事了,不一定是坏事,在困难的时候,更能锻炼自己。我还说了一些,他听出来了我说的很有道理,是在为他好,没有听出一点推脱味道,诚恳真实,好心善意。又过了几天,我下乡回来,一进我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他就来了。说话急切,短语连发。他说叫他又找了,机要室、领导办公室,只要能找的地方,他又找了几遍,还是没找到。
  他着急的样子,我看得好清,又有点悯情和无奈。这样吧,你看行不行?你说,你说,他诘问起来。他的恳切,逼得我的脑瓜子在快速打转。我说道,首先,一定是传阅上出的问题,二是自己处和别人处,应当在后者。三是怎么去找,这就是方法了。我在粗浅的分析成因和解决方法时,思路才慢慢进入主要环节上。单位领导知道机要东西是不会放到外边的,机要,特别级别高的机要,我回顾起我任职时一般会当天催收,如果当天没有阅完的会请他们上锁保管。还有传阅前的登记,流阅到谁,都要作上记录,我还会在记录中标岀同时有谁同在等。我边说边想,主要是:要找的人会不会积极配合的问题,还要他不出现为难和尴尬。也就是说,假设内参读物在他那里,这就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哪些因素会影响他的配合?我想来想去,认为就是不能叫机关其他人知道,这很重要。大领导更爱面子,这里我不想往深处说了。后来,我把我的想法对他说了,他非常赞同。我还重复说了,这事,你知我知他,也就是那位领导知。明天,我来找,如果真的找不到了,我们再想办法。
  那天晚上,我认真的想了想配合这两个字,它很关键。还有人的问题,只能我一个,多了不好甚至坏事,如果遇上了必须暂停,另择时机。第三是怎么去说,这也很重要。但我当保密员多年,锻炼了,心里还有点数。
  第二天,我按照我制定的方案,按步进行。大路数基本一样,先选一个人在的,我开腔了:老领导,你看,我带出来的徒弟在求我,他哭哭啼啼的,求了我好多次,内参读物找不到了要受处分,这样,我才答应的。其实,这也是我的问题,我没带好,责任在我,我想请您再找找,不行不话,我们来一起找。我察颜观色,见风使舵,话里行为带有重量,这一阵下来,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他们拿钥匙,开抽屉,翻箱倒柜。有的要我参与,有的请我坐了等候,我顺话而为,眼睛在盯着那些应该找的地方,看到的他没有去找,我还会委婉提醒。不翻找完,我是不会走的!那天,虽然他们个个还在管我,我仰望的尊者,但那时那刻,那一座座高地,一座座堡垒,被我一一攻克,一一降服。
  我一天时间的秘书履职,把急坏他们数月的内参读物的具体位置找到了:是单位里的排第某位的那位领导的办公桌里,是他办公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并锁得紧紧的里面找到的。
  我从他办公室走出的时候,我同样重复我进他办公室时说过的这句话:你放心!只有你和胡秘书知,别人无从晓得!最后,我还记得,啪啪,他拍在我肩膀上的掌声,又响又痛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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