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企图抄袭卡夫卡,我也不敢. 卡夫卡是个最让我恐惧的作家,拒绝光明,热爱黑暗,身居陋室,寡言少语,拥抱绝望.我和他有太多的不同,我在世俗精致而光滑的物质生活中成长,被尘世甜腻的香味所围绕,并乐此不疲.我无法想象自己像卡夫卡一样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与眼前不断出现的幻觉相依为命.我想我会疯掉的.我的理想像纪如王景唱的那样:“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宽敞的房间,装满阳光静静感受温暖”,然后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当那个三维变形物出现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卡夫卡以及他的《变形记》,这让我相当的泄气.我同时想到了自己的屏幕保护,白色的樱花如雪一般纷纷飘零,纷纷飘零,纷纷飘零,飘零,飘零……
我不是个阴郁的孩子,从小就不是.我有阳光般清澈的眼神和笑容,却有着最黑的瞳孔.《圣经》上说,最黑的瞳仁是一泓最毒的药.我说了,我在精致的物质生活中成长,我将我的生活过得如万花筒,不断地转动,不断地制造变化,可是无论我如何变动,内心有一个空洞,始终填不满.这种空洞最初被我发现与卡夫卡的小说中,然后是在苏童的小说中,安妮宝贝的小说中,最后这个空洞停留在我的心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如果我要活100年,.我想它会活101年.
孙悟空是个变形的高手吧,我比他更厉害.我有一大衣橱的衣服,每天换一套也要两个月才会有一次循环;我有各种各样的CD,愤世嫉俗的野性摇滚、你爱我我爱你的商业流行、高雅永恒的古典乐,所以我随时可以变成一个愤青,一个恶心的追星族,或者,一个绅士;我有着各种各样的朋友,落泊的诗人、前卫的画家、成绩登峰造极的顶尖学生、社会上游荡的小混混、外地的民工以及高高在上的白领,我每面对一种人就换一副面孔,到最后弄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我还洋洋得意,尽管我知道自己内心的空洞并没有小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用尽了办法可那个空洞依然顽固地像我一样,于是我问小A,小A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很简单,因为你怕孤独.”小A一句话就容纳让我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三分钟.就箱一只正在破茧的蝴蝶,洋洋得意地等待着自己惊世骇俗的变形,可是突然被茧卡住了,痛苦万分,最终卡死在蜕变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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