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安娜一整夜像铃铛般 不停地打电话,,,,,是什么歌曲的歌词

如题所述

乔治·马丁《莱安娜之歌》(1973)

【美】乔治·马丁著
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消磨这幽深的夜晚,

尽管这颗心仍旧迷恋,

尽管阳光还那么灿烂。

因为利剑可以磨破剑鞘,

灵魂也把胸膛磨得够受,

这颗心呵,它得停下来呼吸,

爱情也得有歇停的时候。

虽然夜晚为爱情而降临,

很快的,很快又是白昼,

但是在这月光的世界,我们已不再一起漫游。

—拜伦爵士


圣克人的城市非常古老,比人类的城市古老得多,而其中最为古老的无疑是那座建在圣山之上、锈红色的肃穆巨城。作为这个星球上所有城市的始祖,它却没有名字,它也不需要名字,因为在圣克人成千上万的城市当中,绝没有一个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它不仅人口最多,规模最大,而且是圣山上独一无二的城。这,就是他们的罗马、他们的麦加、他们的耶路撒冷、他们的圣地。是的,每个圣克人在临死之前、在“最终结合”之前,都会回到这里。
早在罗马沦陷颓废时,这座城市已经源远流长;当巴比伦还在纺织迷梦中的空中花园时,它便已经扩展延伸。然而,走在城市内部,你却感觉不到岁月沧桑,只能看到一望无垠的、低矮的红砖拱顶,这些用干涸红呢砌成的小小建筑好像覆盖山丘的疹子,而房子里面既阴暗又窒闷,它们空间狭窄、陈设朴素。
如果你据此认定这是一座晦暗的城市,那便大错特错了。日复一日,当太阳如熟透的南瓜般高高升起,酷热的光线洒在这片矮小的丘陵上,整个城市便充满了生机;这里人丁兴旺,炊烟袅袅,欢声笑语,孩童追逐,挥汗如雨的工匠在修补拱顶,入会之人的铃声响彻街巷。圣克人是精力旺盛、无拘无束的种群,像人类的孩童般天真烂漫。漫长的岁月并没有让圣克人沉淀下什么,他们既没光辉的历史、也没有智慧的发明。科学家们断言,这是个年轻的种群,这里的文明尚处于摇篮时期。
这个摇篮时期一起延续了一万四千年之久。
说真的,与之相比,人类在圣克亚星上的城市才真正处在摇篮时期,建筑时间还不超过十个地球标准年。它建在山丘边缘,位于圣克人的巨城和太空港所在的那片尘土飞扬的褐色平原之间。以人类的标准来看,这是个美丽的城市,它开阔宽敞,其中有无数优雅的拱门、闪光的喷泉和美妙的林荫大道。这里的屋子用金属、彩色塑料及本地木材建筑而成,高度和圣克人的房子没什么两样……不过,总管塔是个例外,它好比一根湛蓝色,磨亮的钢针,直刺入水晶般的天空中。
无论你从何处来,它都是最为醒目的标志。着陆之前,莱安娜便发现了它,于是我们结伴在空中观赏赞叹。其实,它没有古地球或巴尔杜星上那些破败的摩天大楼那么高,也没有蛛神星上梦幻般的蛛网城市那么美——这座湛蓝色的细瘦高塔之所以引人注目,完全是因为整个圣城地区没有别的房子能够和它竞争。
太空港不大, 笼罩在总管塔的阴影下,两地相隔不远,但主人们坚持出来迎接。我们刚着陆,就有一辆低平的绯红色飞车在着陆坡下面等待我们了。司机悠闲地靠着椅子,而迪诺·威卡其站在旁边,倚着门跟助手谈话。
威卡其乃是该星总管,一位传奇人物,在政府部门中颇有名气。我发现他果然很年轻,长得虽不高,但面容英俊,充满热情,他有浓密的黑色卷发和随和亲切的微笑。
当我们走下坡道时,他便一边展示这份微笑,一边过来握手致意。“你们好,”他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无须多余客套,他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更是了解他,威卡其并非那种拘泥于礼节的官员。
先轮到莱安娜,她一边轻轻握手,一边露出那种吸血鬼般的表情:黑色的大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小嘴唇则微微上扬,折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她还是个小女孩,有一头短短的棕发,身材也跟孩童没什么两样,只要乐意,满可以以表现得脆弱无助、惹人怜爱,但她偏要摆出这副表情来大家——人们知道她会心灵感应,害怕她挖掘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但事实上,她纯粹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当莱安娜真正运起读心术时,整个身体会变得僵硬,甚至微微发抖,那双销魂的大眼睛则眯成一条缝,显得空洞而迟钝,失去平日里的光彩。
便绝大多数人可不知道真相,所以都会在那种吸血鬼般的笑容面前退缩,匆忙松开她的手,并把视线移开。可这威卡其果真有些本事,他保持微笑,坦然回望,然后又向我伸手。
我在握手的同时运起读心术——我的标准操作程序,也是我的一大陋习,它让我失去了许多交朋友的机会。我的天赋不如莱安娜,但了解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多能量,我会阅读人类的情感。此刻,威卡其的好客之意是如此地强烈而诚恳,其中全无保留——至少以我的天赋挖掘不出来。
我们也跟助手握了手,他叫尼尔森·古雷,是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施礼完毕后,威卡其邀请大家上车出发。“你们都累了吧,”飞车发动后,他对我们说,“今天我们直接回塔,就不浏览城市了。尼尔森会替你们安排房间,等你们休息妥当之后,我们再来一边喝酒一边谈点儿正事。对了,我寄去的资料,你们都读过了吧?”
“当然。”我回答,莱娅(莱安娜的昵称)点点头,“背景很有趣,但我还是闹不明白为什么请我们过来。”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威卡其回答,“还是先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吧。”他微笑着朝车窗做个手势,随后陷入沉默中。
于是,我和莱娅向窗外望去,在飞车短短的五分钟飞行时间内,我们头一遭亲眼目睹了圣克亚星的景色。车子从齐树梢的高度掠过街道,搅起一阵旋风,所过之处,树枝无不东倒西歪。车内凉爽昏暗,但车外圣克的太阳悬挂,阵阵热浪在人行道上升腾。户外了无人迹,我猜大家都躲在家里吹空调。
我们在总管塔的主入口处停下,又穿过一个清扫得闪闪发亮的雄伟大厅。威卡其就在这里和我们分手,自己办事去了,由古雷领我们进电梯,来到第五十层。这里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我们换乘一个专用电梯,又上了几层楼。
分配给我们的房间非常可爱,里面不仅有清爽的嫩绿色地毯和木雕装饰的柱梁,还有个堪比图书馆的大书房,其中大部分藏书是来自地球的精装本,还有几本我们故乡巴尔杜星的小说——看来,主人仔细调查过我们的背景。卧室的一整面墙是彩色的落地玻璃,透过它,地面美景尽收眼底,而睡觉时还可以把它调暗。
古雷有些机械地为我们一一安排,活像个刻板的旅馆招待。我快速读了他的情绪: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点紧张,还有一种敬爱的心情,对我们吗?对威卡其吗?
莱娅选了相对的两张床中一张坐下来,“有人替我们们拿行李吗?”
古雷点点头。“我们会处理好的,”人说:“您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
“噢,请放心,有事我们会请教的。”我边接口边坐到另一张床上,并示意古雷随意,“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六年了。”他感激地拖过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来,“我算是这里的元老,迄今为止四任星总管工作过;迪诺,在他之前的斯图亚特,斯图亚特之前的古斯塔森,甚至在洛克伍德手下干过几个月。”
莱娅来了兴致,她盘起腿,身体微微前倾:“洛克伍德本人在这里只干了几个月,不是吗?”挑了一件深蓝色束腰外衣,下面是白色的休闲裤,再配上一条同样休闲的宽针织围巾。这并非流行的款式,但我认为圣克亚星上的时尚应该比宇宙的潮流落后几个月才对。莱娅穿了件白丝紧身衣,紧紧地包裹着身体,绝妙地勾勒出她曼美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衣服上细长的蓝色格子组成了美丽的图案,并会随着她的体温而变幻,一件蓝色的披肩更是画龙点睛。
“威卡其很有趣。”她边说边系好披肩。
“噢?”我还在和上衣的拉链搏斗,它就是不肯乖乖就范,“你读出什么了吗?”
“没有。”她扣好披肩,就着镜子欣赏了片刻,然后朝我旋身,姿态波娑,“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想什么就说什么,当然啦,遣词造句上有所讲究,但未加多余的保留。他的心思一起围绕着跟我们的谈话,除开这些,只有一堵墙。”她笑了笑,“他把内心深处见不得光的秘密全藏在这堵墙背后,一丁点儿也不漏出来。”
我终于了拉链。“啧啧,”我说,“你今晚还有机会发威。”
她扮个鬼脸,“才不干呢,我一向不在娱乐时间读别人的心,这不公平。再说了,读来读去令我神经紧张,哎,我阅读思维若有你阅读情感那么容易就好了。”
“这就是天赋的代价,”我说,“你的天赋更强,自然代价也更高。”我行李里翻出件披肩,但是找不到东西搭配,干脆放了回去,反正披肩已经过时了。“我也不能深入威卡其的内心,所挖掘到的那些其实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总之,他一定有颗意志力超群的大脑。算了,管他的,至少他调的酒是一流的。”
莱娅点点头,“是的!我很喜欢,那个东西把我今天起床后的头痛一扫而光。”
“高档货。”我评价道,和她并肩出了门。
我俩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但不算太久。这回威卡其开来自己的飞车,这台饱经风霜的黑大个肯定跟了他有些日子了。古雷不善于交际,但威卡其身旁多了个女人,一个光彩照人、满头赤褐秀发的女人,名叫劳瑞·伯莱克波。她比威卡其还要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
我们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远方的地平线被落日织成一面黄红相间的织锦,凉爽的微风从褐色平原上吹来。威卡其关掉空调,打开车窗,我们一路观望窗外的城市由黄昏走进黑夜。
晚餐被安排在一家舒适的巴尔杜餐厅——我猜是为了迁就我们吧。这里的食物颇有宇宙大同的意味:肉类和蔬菜取自当地,烹调方式却是巴尔杜式的,外加巴尔杜特色辣味调料,搭配极富创意。威卡其帮我们四个都点了餐,十风道菜每种风味我们都尝了一点。我最喜欢那种小小的、用酸酱烹调的圣克鸟,分量虽不多,吃起来却非常美味。我们还点了了三瓶酒:一瓶下午品尝过的圣克酒,一瓶巴尔杜的冰冷的维尔塔以及一瓶来自古地球的正宗勃艮第。
谈话很快就热烈起来,威卡其是个天生的讲演家,也是个顶好的聆听者。当然,话题最终又回到了圣克亚星和圣克人上面。是劳瑞引向这里的,她来圣克亚星已经六个月了,专门从事宇宙高等物种学的研究,希望能发现“圣克人的文明为什么在几千里始终固步不前?”
“知道吗?他们的历史比我们的更为久远。”她告诉我们,“早在人类开始使用工具之前,他们就已经建造出了城市。照理说,应该是圣克人通过太空旅行发现原始人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相反。”
“对此,科学界有什么解释呢?”我问。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公认的结论,”她说,“比如库伦认为这里缺乏重金属——这当然是值得考虑的因素,但仅此而已吗?范·沃安认为原因在于圣克人缺少天敌的竞争,这个星球上没有大型食肉动物,其他物种不能对这个种群造成威胁。但他的理论遭到了不少攻击。毕竟,圣克亚星并非世外桃源,如果是的话,恐怕圣克人连现有水平都不可能达到。另外,吉煞虫不是食肉动物吗?它吃了他们,不是吗?”
“你是怎么认为的?”莱娅问。
“我认为与他们的宗教有关,但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迪诺帮我跟圣克人交流,他们有问必答,但是研究起来一点儿也不轻松。”她突然停止,紧紧地盯着莱娅,“对我来说是如此,对你而言不一定不一样。”
这种话我们听得太多了。普通人都认为天赋者乃是天之骄子,占据了不对等的优势,这完全可以理解,我们确实如此。但劳瑞的话里没有一丝嫉妒的意味。她的陈述热切,充满期待,不带刻薄与讽刺。
威卡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上劳瑞的肩膀。“嘿,”他说,“说着说着又说到你的老本行了。我答应过,明天之前,罗柏和莱娅都不应该担心圣克人的事,得让他们休息休息。”
劳瑞看了看他,浅浅地一笑。“好的,”她轻声说,“我又开始激动了,很抱歉。”
“没关系,”我告诉她,“这个话题很有趣。给我们一天时间,我们也会变得跟你一样充满激情的。”
莱娅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告诉劳瑞,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能支持她观点的东西,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我几乎没在听。我明白在跟普通人交际时阅读他的的心思是件不礼貌的事,但有时候就是不能自制。威卡其的胳膊环住劳瑞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这让我有些好奇。
于是,我怀着一丝愧疚的心绪,快速地读了读。他很兴奋——我猜他有点醉了,同时由于保护欲得到满足而感到愉快又自信。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劳瑞则是一团乱——心绪不宁,被抑制的气恼,隐约消退的恐惧。还有爱,充满疑惑,却异常强烈。不是给我的,不是给莱娅的。她爱威卡其。
我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搜寻着,摸到莱娅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捏了捏。她回头朝我微笑。她并没在读心,这很好。知道劳瑞爱着威卡其,竟让我有点不愉快,为什么呢?我不明白,只是很庆幸莱娅没有发现我的小小不满。
我们很快就把剩下的酒喝光了,威卡其一人付了账,然后站起来。“出发!”他命令道,“夜晚才刚刚开始,我们还得去几个地方呢。”
我们出发了,但没去看全息电影或是类似的单调节目,尽管这个城市有不少剧院;我们去了赌场。自然,赌博在圣克亚星是合法的,就算不合法,威卡其也会让它变得合法。他分给我们筹码,不过我很快就“还”给了他,劳瑞也是。莱娅一贯不参加这类游戏,因为她的天赋太强了。最后,威卡其赢了一大笔;他技艺高超,很会记牌,对某些更传统的赌博也是得心应手。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一个酒吧,喝了更多的酒,玩了一些当地的娱乐项目,比我想象中要精彩多了。
当我们离开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我以为今天的征途已然接近尾声,威卡其却给了大家一个意外。回到车上,他从控制面板下拿出一盒醒酒药,分发给我们。
“嘿,”我说,“有你开车,我们用得着这个吗?反正我都没力气了。”
“我打算
莱娅看起来很兴奋。我们读过不少关于“聚会”的资料,但万万没想到来圣克亚星的第一天就能亲自参与其中。“聚会”是其野蛮宗教的特有仪式,那些即将入会的朝圣者都会在这个巨大的忏悔室内聚集——而尽管每天都有无数朝圣者涌入圣山上的圣城,但每年只举行三次,除非人实在太多了才会有第四次。
飞车无声地在这座火树银花的人类城市上空飞行,窗外巨大的喷泉掩映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灯光照在装饰繁复的拱顶之上,犹如火焰流淌。商业街上稀稀拉拉几个行人,空中还有很少向辆飞车掠过。绝大多数居民似乎都待在家里,沿途不少房子里流溢出灯光和音乐。
然后,整个城市的基调突然改变,地形开始起伏,一座座丘陵在眼前出现又被我们抛在脑后,灯光一齐消失。商业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尘土飞扬的碎石路;钢铁和玻璃成的时尚拱顶则让位给它们砖石建成的前辈。圣克城比人类的城市安静多了,密密匝匝的房子里几乎都没有灯光,寂静无声。
这时,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拱顶建筑——它几乎占满了整个山头,正面有一个大大的方形拱门,窗户却像石头上裂开的缝。灯光和声音从这些缝隙里流淌而出,门外还站了许多圣克人。
我忽然意识到,尽管我到圣克星快一天了,这才是我第一次看到圣克人。夜色深沉,加上”
我朝四下看了看。除了威卡其,周围没人出声,其他人都安安静静地,眼睛死死盯着平台上,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他说他有四个兄弟,”威卡其对我说,“其中两个完成了最终结合,有一个已然入会,另外一个比他小,目前正照管他们的农场。”他皱皱眉,“他说他再也不用看见自己的农场了,”他提高了声音,“对此感到非常开心。”
“嫌庄稼收成不好?”莱娅的微笑里充满不屑。他一定也听到了我们的低声谈话,我严肃地瞪了她一眼。
圣克人继续发言。威卡其断断续续地翻译着:“他开始讲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所有他觉得羞愧的事情,他灵魂深处最黑暗的秘密。他时而说话刻薄,还爱慕虚荣,甚至有一次,他打过自己的小弟弟。现在他开始谈到自己的妻子,以及和他有染的其他女人。他背着妻子跟其他女人偷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当他还是个男孩子的时候,还因为害怕女人,跟动物**过。最近几年来,他开始丧失这方面的能力,他的弟弟则帮他履行丈夫的义务。”
但是……”她停下来,摇摇头,合上她的书,然后叹了口气,“但我们始终都是彼此分离,罗柏。我们始终是两个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觉得到——不,我不知道,但是古斯塔森爱我就跟你爱我一样。不,他比你更爱我。”
她说话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眼睛大大地睁着,里面满是迷离与孤独。而我呢,我感到一阵突来的寒意,犹如醍醐灌顶的冷水,犹如吹过灵魂的冰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紧嘴唇,直到渗出血来。
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伤痛,我想是这样,又或者是读到我的伤痛,她握住了我的手,轻劝地抚摩。“噢,罗柏,请你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这不是你,也不是我们俩的错。真的,跟他们相比,我们究竟拥有些什么?”
“我不晓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莱娅。”我仿佛裂成了两半:一半想要哭,另一半想要大声地喊出来。我拼尽全力把两半凑在一起,保持声音的平静,但在我的心中,并不平静,怎么能够平静?
“你爱我吗,罗柏?”又一次,同样充满疑惑的问句。
“是的”!坚定的回答,拒绝任何犹豫。
都派出去找她了,如果他们都找不到,你去也没用。所以啦,别把心思一直放在这上面,回到工作上来吧,让自己忙碌起来。”他转过身,对着电梯,“来吧,飞车在等着我们,尼森也同去。”
记起了自己的梦境。我回到那片原野上,无边无际的黑暗平原,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远方却有无数承包经营的恐怖形体,这就是莱娅经常提到的黑暗的原野。它源自她最爱的一首诗。我很孤独,这是永远的孤独,世间万物生而如此。我是这个宇宙中唯一的存在,我很冷,很多饿,很害怕。那些恐怖的形体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野蛮而坞。我无法向任何人求救,无法跑到任何人身边,没有任何人会听见我的哭喊。这里从来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这时,莱安娜向我走来。
她从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中翩然落下,脸色苍白憔悴,和我一起站在这片原野上。她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睁大炽热的眼睛看着我,微笑。我知道这不是梦,是的,她与我结合在一起,我们说了话。

‘你好,罗柏。’
莱娅,嗨,莱娅,你在哪里?你抛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会明白的,罗柏,你一定会明白的。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不想,不想再在这个糟糕的地方住下去。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够了,罗柏,除了偶尔的瞬间,人类都在这里生活。’
一个接触一段声音?
‘是的,罗柏,然后黑暗又将降临,还有沉寂,还有这片黑暗的原野。’
你把诗歌弄混了,莱娅,没关系。你比我知道的更多。但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呢?譬如开关的那句:“啊,爱,让我们互相忠实吧……”
‘噢,罗柏。’
你在哪里?
‘我——我无处不在,不过我的肉身还在山洞里面。我已经准备好了,罗柏,我能比其他人更彻底地敞开自己,我已经跳过了聚会,跳过了入会。我的天赋让我习惯了分享。它接受我了。’
最终结合?
‘是的。’
噢,莱娅。
‘罗柏,求你了,加入我们,加入我吧。这是幸福,你知道吗?永生永世地归属在一起,分享一切,,共浴爱河。我就像沐浴在爱河,罗柏,我跟上百万上千上亿万的人相亲相爱,而我了解他们比我了解你更深,他们也了解我的所有,他们爱着我,而且将永远爱着我。我,我们,整个结合会。我还是我,但我也是他们,你明白吗?他们也是我。所有的入会者,都是会读心的我,敞开自我的我。结合会每天晚上都在召唤我,因为它深深地爱我,你明白吗?噢,罗柏加入我们吧,和我们在一起,我爱你。’
你要我加入结合会,种上吉煞虫?我爱你,莱娅,你回来吧,它可能就已经把你吃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是的,快来找我,随便到哪里都行,罗柏。所有的吉煞虫都是一体的,所有的山洞都在地底连接在一起,所有的小吉煞虫都是结合会的一部分。到我身边来,和我结合吧,像你所说的那样爱我,和我结合在一起吧,你现在离我太远了,我很难触到你,就算通过结合会的力量也很难。到我身边来,和我们融为一体吧。’
不,我不要被吃掉。求你了,莱娅,告诉我你在哪里。
‘可怜的罗柏,别害怕,亲爱的,肉体并不重要,吉煞虫需要它的养分,我们也需要吉煞虫。但是,噢,罗柏,你别误会,结合会不只是吉煞虫,你明白吗?吉煞虫本身并不重要,它连起码的思想都没有,它只是连接器,只是媒体。结合会是圣克人。几百万几千万几亿万的圣克人,所有曾经存在过的圣克人,所有在这一万四千年中入会的圣克人,他们全都连接在一起,相亲相爱,此相拥有,直到房屋。这很美,罗柏,比我们拥有的多得太多。我们是幸运儿,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是!但这个要好得多。’
莱娅,我的莱娅,我爱你。那不适合你,那是适合人类,回到我身边来吧。
‘不适合人类?噢,它当然适合人类!它就是人类寻寻觅觅,苦苦追求,在孤独的寒夜里哭泣嘶喊着想要拥有的东西。罗柏,人类的爱不过是次等的仿制品,这才是爱,真爱。你明白吗?’

‘来吧,罗柏,加入我们。否则你将会永生永世地孤独,停留在那片孤独的平原上,只有偶尔的接触和声音能让你。而到最后,当你的身体消亡之后,你连那些都不再拥有,只有无边无尽、无限空虚的黑暗原野,罗柏,永永远远,我也再没办法接触到你。但你有选择的机会,只要……’
不。
‘噢,罗柏,我快消失了,请快点来吧。’
不。莱娅,不要走,我爱你,莱娅,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爱你,罗柏,真的。我真的爱过你……

然后她消失不见了。我又孤独地站在原野上。不知从哪里吹来了阵风,带走了她轻柔的话语,失落在无尽的寒冷中。

十 无味的清晨,外面的门锁打开了。我上到塔顶,发现威卡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你相信上帝吗?”我问他。
他抬起头,笑了。“当然。”语气淡淡的,我读了读他,这个话题他想都没想过。
“我不相信上帝,”我说,“莱娅也不相信。有天赋的人基本都是无神论者,这你是知道的。五十年前,在古地球上,有一场终极实验,由一位高级天赋者蓝奈尔所组织,他赔不是也是个虔诚的宗教信徒。他企图通过药品,把世界上最有天赋的那批人连接在一起,然后他就能接触到所谓的宇宙存在意识,也就是上帝。实验彻底失败了,但后果并不止于此。蓝奈尔发了疯,其他那些人则只能看见无边的、黑暗空旷的幻境,没有缘由地感到虚幻和孤独。其实,有天赋的人通常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就连普通人有时候也会有。几个世纪之前,有个著名的诗人阿诺德,他写了一首诗叫做《多弗海滨》。诗歌是用古语写的,但值得一读,它描述了黑暗的原野,展示了——恐惧,或者更多多,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最原始的情感。所有人类都诞生于孤独之中,但他们不希望如此,他们总是寻寻觅觅,想要彼此联系,想要透过虚无与其他人有所交集。有的人偶尔成功,有的人从来都没有做

潮水正满,月色皎皎

临照着海峡;

——法国海岸上,光明

一现而不见了;英国的悬崖,

闪亮而开阔,挺立在宁谧的海湾里。

到窗口来吧,夜里的空气多好!

只是,从海水同月光所所漂白的陆地

两相衔接的地方,浪花铺成长长的一排,

听啊!你听得见聒耳的咆哮,

是水浪把石子卷回去,回头

又抛出,抛到高高的岸上来,

来了,停了,然后又来一阵,

徐媛的旋律抖抖擞擞,

带来了永恒的哀音。

索福克勒斯在很久以前

在爱琴海上听见它给给他的心里

带来了人类的悲惨

浊浪滚滚的起伏景象;我们也听得出

一种思潮活动在这一片声音里,

在这里遥远的北海边听见它起伏。

信仰的海洋

从前也曾经饱满,把大地环抱,

像一条光亮的的腰带连接成一气。

可是现在我只听见

它的忧郁,冗长,退缩的咆哮,

退进夜风的喧响,

退下世界的浩瀚,荒凉的边沿

和光秃秃的沙砾。

啊,爱,让我们互相

忠实吧!因为世界教我们分明

看来像摆在眼前的一个梦境,

这么美,这么新,这么个多式多样,

实际上并没有光明,爱,幸福,

也没有稳定、和平、给痛苦的温慰;

我们在这里,像在原野上受黑暗包围,

受斗争和逃遁惊扰得没有一片净土,

处处是无知的军队在夜里冲突……

——马修·阿诺德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16-02-25
林忆莲-放开手 退冰后的咖啡很苦涩 爱情少了温度只剩空壳 你说过的谎言我看破 原来只是无解的困惑 眼泪流多少才知道痛 痛过以后会不会解脱 你就算留下又算什么 你所谓的天长地久 却也敌不过半个地球 心冷却后我不再难过 痛过就收 我不再为了你受折磨 努力找寻自己的天空 让你走后心豁然开阔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不带走什么 我选择一个人寂寞 胜过两个人痛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宽阔宇宙我一个人享受 单纯的拥有 大口呼吸世界多美丽 对于爱情依然有憧憬 闭上眼睛我感受生命 等待奇迹 城市里有过多少无心 无心却伤了另一颗心 学会欣赏阴天的风景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不带走什么 我选择一个人寂寞 胜过两个人痛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宽阔宇宙我一个人享受 单纯的拥有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不带走什么 我选择一个人寂寞 胜过两个人痛 放开手 两手空空自由 宽阔宇宙我一个人享受 单纯的拥有
第2个回答  2016-03-16
乔治·马丁《莱安娜之歌》(1973) 【美】乔治·马丁著
第3个回答  2016-04-01
乔治·马丁《莱安娜之歌》(1973)
第4个回答  2016-03-24
乔治·马丁《莱安娜之歌》(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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