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提供一篇有关《三国演义》“拥刘反曹”主题的论文?

由于时间关系,再加上缺少资料,请朋友们帮忙,提供一篇《三国演义》“拥刘反曹”的论文,或者相关资料都行。

很简单,陈琳讨伐曹操的檄文,算是将曹操骂了祖宗十八代。拥刘的话,看看隆中对,参考《三国演义》刘关张三上卧龙岗的最后一次,诸葛孔明的一段话可以借用。还有前后《出师表》可提供帮助!

关于陈琳讨伐曹操的檄文有两个版本:
余尝闻逆贼起而贤人生。昔诸吕为乱,平勃奋起;莽逆篡朝,窦融忧心。盖因其忠臣不发,则社稷难安。余曾读秦纪,赵高跋扈而李斯附逆,则百二秦关一朝易主,非丧于楚汉,但毁于权奸而已。
司空曹操:尝自称忠良之后,然细数其实,大谬而非:其父嵩,本夏侯之姓,为谋富贵而忘其宗,以权阉曹腾为父,因赃假位,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腾者,籍天子之宠而任中常侍,不思报恩,而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为君子所不齿也。
幕府尝与曹操识,盖因其虚拂阉宦,以为忠义;臂助讨逆,掩其野心。故董卓服诛,表行东郡,领兖州刺使,重其权柄,以为爪牙。
而狼爪蛇齿终难掩盖,方以操为诸侯,辄承资跋扈,肆行凶忒。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於徐方,地夺於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盖因其为国之羽翼也。
自群凶犯驾,天子东狩,操劫车驾于许,幕府尚以其有藩属之心,将为国而翊卫。然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皇妃董氏,贤良淑德,其弟为臣,忠贞坚忍,愤曹氏之专毒,感圣朝之危难,欲为天子彰逆贼之心,不意为操所知,竟至屠戮,尚有皇子未娩,并受其祸,为人臣者极也。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网。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
历观载籍,暴逆不臣,贪残酷烈,於操为甚。幕府奋长戟百万,胡骑千群,中黄育获之士,良弓劲弩之势,陈兵许下,以挽将倾。
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以立贤名,於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版本二: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赵梁;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
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左右结构)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
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
今乃屯据敷仓,阻河为固,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票炭,有何不灭者哉?
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杨之余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若回旆方徂,登高冈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
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搨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
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取也。
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便勒现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
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出自:《三国演义》第二十二回

三国演义 第三十八回 定三分隆中决策 战长江孙氏报仇

却说玄德访孔明两次不遇,欲再往访之。关公曰:“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
礼太过矣。想诸葛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何惑于斯人之甚也!”
玄德曰:“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况吾欲见大贤耶?”
张飞曰:“哥哥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番不须哥哥去;他如不来,我
只用一条麻绳缚将来!”玄德叱曰:“汝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乎?文王且
如此敬贤,汝何太无礼!今番汝休去,我自与云长去。”飞曰:“既两位哥哥都
去,小弟如何落后!”玄德曰:“汝若同往,不可失礼。”飞应诺。
于是三人乘马引从者往隆中。离草庐半里之外,玄德便下马步行,正遇诸葛
均。玄德忙施礼,问曰:“令兄在庄否?”均曰:“昨暮方归。将军今日可与相
见。”言罢,飘然自去。玄德曰:“今番侥幸得见先生矣!”张飞曰:“此人无
礼!便引我等到庄也不妨,何故竟自去了!”玄德曰:“彼各有事,岂可相强。”
三人来到庄前叩门,童子开门出问。玄德曰:“有劳仙童转报:刘备专来拜见先
生。”童子曰:“今日先生虽在家,但今在草堂上昼寝未醒。”玄德曰:“既如
此,且休通报。”分付关、张二人,只在门首等着。玄德徐步而入,见先生仰卧
于草堂几席之上。玄德拱立阶下。半晌,先生未醒。关、张在外立久,不见动静,
入见玄德犹然侍立。张飞大怒,谓云长曰:“这先生如何傲慢!见我哥哥侍立阶
下,他竟高卧,推睡不起!等我去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云长再三劝住。
玄德仍命二人出门外等候。望堂上时,见先生翻身将起,忽又朝里壁睡着。童子
欲报。玄德曰:“且勿惊动。”又立了一个时辰,孔明才醒,口吟诗曰: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孔明吟罢,翻身问童子曰:“有俗客来否?”童子曰:“刘皇叔在此,立候
多时。”孔明乃起身曰:“何不早报!尚容更衣。”遂转入后堂。又半晌,方整
衣冠出迎。玄德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
仙之概。玄德下拜曰:“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
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孔明曰:“南阳野人,
疏懒性成,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童子献茶。
茶罢,孔明曰:“昨观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有误下
问。”玄德曰:“司马德操之言,徐元直之语,岂虚谈哉?望先生不弃鄙贱,曲
赐教诲。”孔明曰:“德操、元直,世之高士。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
二公谬举矣。将军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乎?”玄德曰:“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
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孔明笑曰:
“愿闻将军之志。”玄德屏人促席而告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备不量力,
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迄无所就。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
孔明曰:“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曹操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
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
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
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是殆天所
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
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
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
抚彝、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
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以出秦川,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
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此亮所以为将军谋者也。惟将军图之。”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10-07-08
试论《三国演义》的主题
——兼驳“拥刘反曹”论

中国政治史,可以归结为“廉者饿死,贪者打杀”。违反这一规律的,必是大治,如盛唐,如北宋早期、中期。

罗贯中著《三国演义》的立场,人多以为“拥刘反曹”。其实,细读之下,将演义前后对照,未必能找到作者“拥刘反曹”的证据。换言之,世人多未曾读懂《三国演义》,包括象鲁迅、胡适这样的大文豪。
诚然,《三国演义》的主要篇幅是写刘备和孔明的,孔明所占的比重尤其大。但这并不能证明罗贯中对刘备和孔明持肯定态度。史书中常有二臣传,难道说史家褒奖二臣吗?姑且承认罗贯中以蜀汉为正统,但蜀汉先魏、吴而灭,恢复统一的是篡魏的司马氏,争这样的正统于人有何教益?岂不叫人恢心丧气?演义着力写人才是不争的事实,问题在于,罗贯中是否仅仅为写人才而塑造人物形象?
《三国演义》里很多文字与《三国志》、《资治通鉴》相同或相近,这证明作者是研究过正史的。然而,不少历史情节明显被作者改变或作了嫁接,与“拥刘反曹”相左。试举几例。
一、演义中的刘备是不识才的。汝南之败,他称孙乾、简雍等为王佐之才,司马徽则评为“白面书生”。如果孙乾诸人也可称为王佐之才,则孔明、庞统、荀彧、周瑜等不知为何物。正因为刘备不识才,对人才的渴望远不如曹操、孙权,也没有求才的勇气,所以司马徽问他何以落魄无成时,先推说运气不好,再推说“未遇其才”,遭到对方用孔子之语“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的抢白。刘备遇司马徽,也是襄阳赴宴逃难的结果,不是出自诚心主动问才的。
而《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七”载:建安十二年,刘备在荆州,访士于襄阳司马徽。徽曰:“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备问为谁,曰:“诸葛孔明、庞士元也。”
《资治通鉴》奉魏为正统,则前述所载应该可信。《襄阳记》亦有类似记载。《三国演义》借周瑜之口,道出“得人者昌,失人者亡”。如果罗贯中真的“拥刘”,何以不按历史的本来面貌让刘备“思贤如渴”呢?不用人才而称王图霸是缘木求鱼。
二、演义中,徐庶主动投效刘备后,没有向刘备推荐任何人才,直到中了程昱的计策后,才荐孔明自代。
《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载: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
三、演义中,徐庶的母亲是在曹操南征前被赚到许昌的。
《三国志》卷三十五“诸葛亮传”载:俄而(刘)表卒,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徐庶并从,为曹公所追破,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
两相对照,演义中的刘备用人不安其心,失徐母在先,也未吸取教训。后来孔明是自行安顿家小的,叫曹操报复不成,与刘备无关,至少演义未点明。
四、演义中,曹操在山东起兵,荀彧、荀攸叔侄就弃袁绍相投,荀彧随即推荐程昱,程昱到后,两人向曹操共荐郭嘉。
《三国志》卷十“荀彧传”载:太祖(曹操)遂到洛阳,奉迎天子都许。天子拜太祖大将军,进彧为汉侍中,守尚书令。常居中持重,太祖虽征伐在外,军国事皆与彧筹焉。太祖问彧:“谁能代卿为我谋者?”彧言:“荀攸、钟繇。”先是,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
《三国志》“魏书十四”“程郭董刘蒋传第十四”: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也。初,北见袁绍,谓绍谋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于是遂去之。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彧书曰:“自志才卒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郭嘉。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司空祭酒。
五、演义中,周瑜向孙权推荐鲁肃后,鲁肃即荐诸葛瑾。
《三国志》卷五十二“张顾诸葛步传”:诸葛瑾字子瑜,琅琊阳都人也。汉末避乱江东。值孙策卒,孙权姊婿曲阿弘咨见而异之,荐之于权,与鲁肃等并见宾待,后为权长史,转中司马。
以上几组对比说明,与曹操、孙权两方相比,演义中的刘备方面是不大爱才的,至少对文才是如此。而与历史事实相比,在对待人才问题上,刘备逊色许多,曹操、孙权的形象反而有所拔高。这样处理,无从让人相信罗贯中“拥刘反曹”。
单以演义而论,刘备的军师孔明对人才也是不热衷的。通篇演义,蜀汉赖孔明之力只得了一个半人才。孔明推荐庞统,全然不是出自主动,在刘备对他还言听计从之时,也没有事先嘱咐刘备在庞统到时即予重用,诚心远不如荀彧、程昱与周瑜、鲁肃等。结果,庞统自行到荆州时,刘备并非不知庞统的才名,仍然以貌取人,只派了个县令的小差使。庞统后来能做副军师,多半仗礼敬君子的张飞之力,孔明最多只使了一半的劲。只有姜维转投蜀汉,当记孔明全功,但也有可议之处。孔明到死方把自己平生绝学独传姜维,与曹操著《孟德新书》即传示众文武相比,孔明显得有点自私。孔明说徐庶、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四人可做刺史,显示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等人不是当真想要归隐山林的。从崔州平、石广元教司马望阵法,可知他们知兵能战。纵然刘备缺乏用人的灵性,孔明以王佐之才,未必不明人才的重要性,理应效法荀彧、程昱与周瑜、鲁肃大力荐贤,作为自己的左右手。法正的才干未必高出这几人,也能助老将黄忠担当方面之任,斩将立功,则崔州平诸人中择一助关羽,守荆州应该卓卓有余。结果孔明出茅庐之前未挽留徐庶,之后也没有推荐任何人,导致隆中决策成了画饼。
孔明六出祁山而不能奏功,原因也出在人才上。初出祁山,若能量才器使、知人善任,明明可派王平或魏延去守街亭,却非要让人自告奋勇,结果是用错纸上谈兵的马谡,街亭不能守,粮道被司马懿切断,三城得而复失,收得姜维却于魏无损,无功而退;二出祁山,攻陈仓不下,粮道为此不通畅,孔明的主力在祁山不能久留,乃是对方有方面之才的缘故;四出祁山,苟安误军粮怕被责,投魏而散流言,孔明再次断送大好形势;五出祁山,则失之于李严,还是因粮草之误。六出祁山,竟有四次是因粮草不济而失败,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用人问题。三出祁山,则是悍勇张苞追敌受伤致死,孔明为之神伤,不能视事,虽然形势于他有利,有姜维、魏延不用就退兵回成都,演义里有一首诗,末尾是“孔明泪向秋风洒,为念无人佐鞠躬”,俗语又有“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之说。究其前因后果,若非用人不当,必是用人不尽其力,或者用人的灵性较差,导致蜀中乏人。到第六次出祁山时,司马懿也评孔明“食少事多,其能久乎”,孔明进不能奏功,退不心甘,唯有随秋风而去了。
总之,孔明在对待人才问题上犯了与刘备一样的毛病。对孔明而言,如果不是因为自视才高,则归根于“功从己出”的心理,以留名青史。鲁迅评《三国演义》“至于写人,亦颇有失,以致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言下之意,演义让孔明智慧超群、“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不测之机”是败笔。单以人物形象塑造而言,鲁迅的评论本无可厚非。问题是,演义中的刘备忠厚而得人心,孔明智略又高出管仲、乐毅,关羽、张飞等五虎上将勇武冠世,却为什么蜀汉先魏、吴而亡?如果刘备、孔明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统一中原),“长厚”与“多智”的价值并不明显,才显得多余。其实,演义运用的是反衬笔法。张飞能杀一个无名小卒,还算不得人物,“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方显英雄豪气。史载孔明只有五次北伐,演义里却写“六出祁山”,平空多出一次北伐。六出祁山,孔明虽有非凡的表演,整体上仍然是失败的,可以说“六出”是孔明的败笔。作者若以塑造孔明智慧形象为出发点,略写五出祁山就足够,不写也可,完全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编出另外一次失败的北伐来。如果孔明北伐是为了示忠,则更应否定,因为魏不可伐,强行伐魏没有胜算,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导致损兵折将,孔明怕是有“好大喜功”之嫌。因此,演义赋予孔明多智,刘备忠厚,却以悲剧收场,恰恰是为了凸显人才的重要性。罗贯中著《三国演义》,初衷正是出于此。
如果不是臆想的话,演义中应该蕴含了罗贯中的一套系统人才观:得人者昌;智者识时;惠人以利。这才是真正的主题所在。
先谈“得人者昌”。如果前面的分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演义末尾的一篇古风已近似于明白交待主旨了。该诗共五十二句,写蜀汉的有十八句,占三分之一强的篇幅。那十八句诗是:“楼桑玄德本皇孙,义结关张愿扶主。东奔西走恨无家,兵微将寡作羁旅。南阳三顾情何深,卧龙一出分寰宇。先取荆州后取川,霸业图王在天府。呜呼三载逝升暇,白帝托孤堪痛楚。孔明六出祁山前,愿将只手将天补。何期历数到此终,长星半夜落山坞。姜维独凭气力高,九伐中原空劬劳。邓艾钟会分兵进,汉室江山尽属曹。”这些诗句写的是四个时期的事:孔明出山前,刘备兵微将寡,缺运筹之士,成不了事;孔明谋事的前期,有关羽、张飞、赵云等万人敌,善能用之,文武相济,先取荆州后取川,成鼎足之势;孔明后期内外缺人,以只手补天,徒唤奈何;孔明身后,姜维也是独凭气力,一遇邓艾与钟会分兵而进,顾头不顾尾,以至蜀汉颠覆。“得人时昌、失人时亡”,作者的构思并不难理解,可惜许多人只是在正统问题上打转。
既然人才是如此重要,那么判断人才的标准又是什么呢?对于誉满天下的人,自然不在话下,初出茅庐或未出茅庐的人则叫人为难,是以关羽、张飞起初也对孔明持怀疑态度,刘备心里未必就很踏实,只是病急乱投医,顾不了许多,直到孔明献“隆中策”才茅塞顿开。“隆中策”讲的无非是天下形势与各方智、力对比及敌友关系。真正的人才,应该对形势有清醒的认识,进而把握到利害关系,即“识时务者为俊杰”。孔明六出祁山不能成功,固然出于“蜀中乏才”,更主要的是不审时度势,违背了“先内修政理,以待天下之变”的方略,导致伐魏不成,先拖累了蜀汉。司马懿策动五路兵马伐蜀,被孔明淡而平之,后来邓艾、钟会分兵而进,反倒两路兵就灭蜀,说明蜀汉已不堪一击。孙权得鲁肃、诸葛瑾二人之时,都讲论时势,受益不少。因此,判断人才的依据是“智者识时”。
认识到人才的重要性不难,招募贤才也不难,难的是如何留住人才以为己用。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可以说,我国历史上治乱无常的症结,是做不到“惠人以利”。君王不仅与百姓争利,“取之尽锱铢”,也与臣下争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共患难易,同富贵难”,简直是铁律。做臣子的想谋利,唯有趁群雄逐鹿时才得其便,“君固择臣,臣亦择君”,才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太平时臣下谋利不成尚且不说,有时连起码的人格都不能保全,象姜尚、孔明得到礼遇的例子,实在是找不出几个。帝王极端自私本不紧要,对军国大事能处置相宜的却又太少,加之官吏廉者饿死,贪者打杀,必然导致所用非人,行政效率低下,改朝换代就成了人心所向。反观演义里的曹操,枉杀吕伯奢一家,陈宫以为不仁不义,弃之而去,但愿意跟随曹操的谋士武将仍然较多。原因很简单,曹操真正负人的时候少,对人才是真心渴求的,给予人才相当的礼遇,实至名归。孙权也是如此,演义刻意写道“由此江东称得人之盛”(第三十八回)。细看“三顾茅庐”诸细节及刘备进位汉中王及称帝时的孔明两番说词,作者“惠人以利”的主张不言自明。演义里的仁义之辈,常提国家、社稷,第一回三英结义也说“上报国家,下安百姓”。求得国家安定、天下太平,无非是让老百姓生活得好一些。既然老百姓可以生活得好一些,为什么才智超群者就必须清贫呢?罗贯中未必想不到这一点,提出自己的主张该是很自然的事情。即使不与正史比较,单看演义,多做比较,也应该能看出罗氏的苦心。
历史相似而不相同,不相同而相似。可叹的是,叶公好龙式的人才观不适当地占据了大部历史,罗贯中先生在九泉之下,一定辗转难安。

参考资料:http://www.dzlishi.net/zatan/si/si_1457.htm

第2个回答  2010-07-08
一楼同意所有楼的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