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李白和徐凝的 《望庐山瀑布》 李白高明在哪里?徐凝逊色在哪里?

如题所述

徐凝的瀑布诗,和李白相比,虽不能说“梅花逊雪三分白,雪输梅花一段香”,却也是大有可圈可点之处。的确,徐凝的诗没有李白那种意气飞扬、自然流畅、天然浑成的气质,但是,徐凝的诗视角独到,气势雄健,完全够独树一帜的资格。雷奔、界破等词坚定有力,白练、青山色彩鲜明。较之李白,雷奔二字在诗情画意之外平添了听觉效果,给人以身临其境的现场感。而白练的比喻完全可以和李白的银河相篦美。全诗一气惯之,声势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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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8-06
徐凝的诗没有李白那种意气飞扬、自然流畅、天然浑成的气质。从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和徐凝的“千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两句对比可得 。
第2个回答  2012-08-10
首先从拟喻说。一般而言,比喻是文学中的一个核心修辞,比喻的优劣,往往见出作者天才的高下,同时也是决定作品优劣的一个参考。所以,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就在《诗学》中说:“善于使用隐喻是有天赋的一个标志,因为若想编出好的隐喻,就必先看出事物间可资借喻的相似之处。”这个说法,一直为后世学人所信从。
而比喻的好坏,又可从两方面言之:第一,“本体”与“喻体”之间,须有差别,其差别愈大,则其喻往往愈佳。古罗马修辞学家早已指出:“相比间距离愈大,比喻的效果愈新奇创辟”(见昆体良《演说术原理》)。借用古人论作诗的话来概括,那就是:“须以不类为类乃佳。”(语见王应奎《柳南随笔》)
根据这个道理,李白此诗的末二句,就其喻体而言,是劣于徐凝诗的。我们知道,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银河”亦是“水”,《古诗十九首》所谓“河汉清且浅”、“盈盈一水间”者,指的就是“银河”,那么“瀑布水”似“银河水”,“以水喻水”,有何意味?唐人皇甫湜云:“凡喻必以非类。”李白诗不免蹈“以弹喻弹”之讥。
而徐凝诗却不然,徐凝诗以“瀑布”拟为“白练”,喻体与本体之间,差别甚远,所以是一个好的比喻。并且,谢朓有一句名诗:“澄江静如练。”(《晚登三山还望京邑》)也是李白所欣赏的,李白的《金陵城西楼月下吟》诗即云:“解道澄江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以“白练”喻“江流”,与以“白练”喻“瀑布”,其用意略同。谢诗既是佳喻,则徐诗必然不算太坏,似可以断言。
第二,比喻的另一个原则,则是能“近取诸身”,即所谓“能近取譬”(语见《论语·雍也》)。在这一点上,李白诗的“银河”之喻,仍然不是一个好比喻。因为瀑布较之银河,更近于“人间之物”,无论如何,“银河”之水,只应天上才有,“银河”之水从九天落下的景象,也并非“真实有”,其无人见过,自不待言。所以此一比喻,与“能近取譬”的原则,恰好相反。而徐凝诗又不然,其所用作喻体的“白练”,乃日用之物,较之瀑布,自然就更为人所熟悉,所以,“能近取譬”,“以所知喻不知”,“以近喻远”,徐凝诗无疑是做到了的。从这一点来说,徐诗也优于李诗。

从用语的来历上说,与李白诗差不多,徐诗也不是“羌无故实”,而是“语有来历”。苏轼斥徐诗为“恶诗”,所谓“恶诗”,其意必本诸李肇《唐国史补》所云:“杜太保在淮南,进崔叔清诗百篇,德宗谓使者曰:‘此恶诗,焉用进?’时呼为‘准敕恶诗’。”揆苏轼之意,当是指其语“猥鄙”,或朗瑛所说的“粗直”。这其实是并不然的。
李白诗的银河之喻,不是独创语,而是本诸梁简文帝的《招真馆碑》:“高岩郁起,带青云而作峰;瀑水悬流,杂天河而俱洒。”又隋刘斌的《咏山诗》:“紫盖云阴远,香炉烟气多。石梁高鸟路,瀑水近天河。”也是着了先鞭的。因此苏诗“古来惟有谪仙词”云云,认为是李白的创语,不免误认。
据前引龚颐正等所说,徐诗“一条界破青山色”之用字,也不乏所本,其出处为晋孙绰的《游天台山赋》:“赤城霞起以建标,瀑布飞流而界道。”不仅于此,其上句的“今古长如白练飞”,也本于郦道元《水经注·庐江水》:“悬流飞瀑,近三百许步,下散漫十许步,上望之连天,若曳飞练于霄中矣。”徐诗所谓的“白练飞”,即是郦文的“曳白练”。二句用语,具有出处,殊为典雅,何得谓之“恶诗”?
苏轼作诗,一向重视用语来历,如其于孟浩然诗,即颇致不满。陈师道《后山诗话》记云:“子瞻谓孟浩然之诗,韵高而才短,如造内法酒手而无材料尔。”所谓“无材料”,即是“少故实”。“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终乏富贵态”,李清照论词之旨,通于苏轼论诗。
也许有人觉得奇怪,以苏轼之博览,不至于连徐凝诗的用语来历都看不出吧。这个怀疑大可不必,再博览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看不到之处。如欧阳修尝作《朝中措·平山堂》词云:“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据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十一引《艺苑雌黄》载:“平山堂望江左诸山甚近,或以为永叔短视,故云。东坡笑之,因赋快哉亭道其事云:‘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其实,“山色有无中”一句,乃是王维《汉江临泛》诗的句子,欧词用之而已,并非什么“醉翁语”,苏轼也实实在在地“误认”了。

最后,再从结构上加以论说。七言绝句不过四句,论其结构,其意旨用力所在,全在后二句,其前二句不过是铺写。这是古人的通例,前引徐、李二家诗,亦是如此。其后二句,已从譬喻、用语两方面说过,所得结论,则一为徐胜过李,一为优劣惟均。其前二句,则是为后文铺垫,铺垫必取配合自然。
李白诗劈头云“日照香炉生紫烟”,谓香炉峰紫烟缭绕,恰似一香炉(并双关香炉峰之名),又接以“遥看”二字,贯串其诗前后,并且与题中的“望”字扣合。香炉峰之似香炉,惟远望才相似,若“身在此山中”,则反无此景。此点自易于理解。但问题是,李白诗的后二句所写,则并非“遥看”神情,而似乎是近景,与“望”字不符。如所周知,凡观瀑布,远看则如匹练(所谓“远水无波”),近之则觉大声镗鞳,气势逼人。李白诗从远望写,后半却着力渲染其声势逼人,九天一派,其间并无转换,所以不免欠妥帖。“诗章易作,逋峭难为”(语见《魏书》),其用力夸张,却不是什么难事。
徐凝诗的后二句所写,则是远望之景,似乎电影里的长镜头,“一条界破”,则也充分注意到万山丛碧,练飞一白,其颜色对比之法,也大可以称道。而其首二句,则为近景,亦渲染其声势,所谓“虚空落泉”,所谓“雷奔入江”,是说瀑布从半天落下,声音甚大。其后则用“今古”一接,却从时间上着笔,移步换形,同时也就把镜头拉远,手法灵动,通篇自然,并深有意味,毫无勉强凑泊之感。就此点而言,徐诗也胜过了李诗。 一定要加分
第3个回答  2010-07-22
因人废言固然不好,因言废人也不见的对。所不同的是因人废言是因言者的卑微而被忽略,而因言废人却往往是因言者的显赫而导致对他人的抹杀。唐代大才子徐凝就是因名人之言而被“废”的一个例子。
徐凝,睦洲(今浙江桐庐)人,约唐宪宗元和年间在世,官至侍郎,少时即以诗闻名乡里。在近体诗逐步走向鼎盛的中唐时期,徐凝在高手如林的当时也占有一席之地,算得上是上逼名流、下傲士林的种子选手。全唐诗有其一卷,存诗九十一首。为数不多,但佳作颇多,如《题开元寺牡丹》、《忆扬州》等都是古今脍炙人口的好诗。徐凝在当时就被白居易、元慎看重,竭力奖掖推举,徐自称“一生所遇惟元白”。后人也多有公允的评价,如《唐摭言》、《唐才子传》、《唐诗纪事》、《太平广记》等著作均有与其有关的记载。他在《忆扬州》中有一句“天下三分明月夜,两分无赖是扬州”,使扬州这座历史古城平添如许文化底蕴,估计扬州人至今还感念他的好处。
然而,宋代以后,因苏大才子的一首游戏之作,使徐凝的诗名大受损伤。因了这首诗,使一些不求甚解、人云亦云的人认为徐凝大才子的诗不值一提,只有嗤之以鼻的份儿.事情的起因全在于徐凝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之后,也写了一首《庐山瀑布》:

虚空落泉千仞直,
雷奔入江不暂息。
古今长如白练飞,
一条界破青山色。
本来,写了也就写了,正如许多景点的“××到此一游”,你能写我也能写,彼此彼此,没有谁可谁不可的道理。然而,大约二百多年后,偏偏遇上了诗甲天下的苏大才子。当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获罪被贬黄州,闲来无事也上庐山。开始,苏大才子讶异庐山风景之美,“遂发意不欲作诗”。但是,游到开先寺,读了李白、徐凝的两首瀑布诗以后,戏谑调侃之心油然而生,不免技痒,又正赶上寺内僧人向苏大才子求诗,于是,一首褒李贬徐极为偏激的诗评诗一挥而就:

帝遣银河一派垂,
古来惟有谪仙词。
飞流溅沫知多少,
不与徐凝洗恶诗。

诗一显平淡,不免流俗,便就上不了台盘,而东坡视徐凝的诗为恶诗,可见是等而下之了。同题作诗,其实是一种冒险。徐凝写这首诗的时候,应是读过李白的诗的。一是李白诗名传天下,作为诗人,徐凝不会不知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二是徐凝的生卒年月虽不可考,从他活动于宪宗元和年间的情况看,大约和李白相距只有几十年的光景,而且很可能有同时在世的时段。李白的诗应该墨迹未干于壁,诵声不绝于耳。但是,徐凝为何敢“鲁班门前弄大斧”呢?不得而知。虽说徐凝也颇有诗才,也不至于狂妄到不把李白放在眼里。但是他也没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有诗在上头”的李白式的谦虚。恐怕他心中所本还是你写你的,我写我的,不能一鸟入林百鸟哑喑,各自独领风骚,优劣自由后人评说。这种不随名人而俯仰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自信和大气。
可是,到了东坡眼里,徐凝不仅不自量力,简直就是恬不知耻了。先不说东坡的诗对李、徐的评判是否正确,只他那用语决绝、褒贬极端偏激的做法就难以让人接受。“帝遣银河一派垂,从来只有谪仙词。”褒则直上九天,高不可攀。好像一经李白写了庐山瀑布,别人就再不能置喙,不给后人留下开口说话的任何机会;“飞流溅沫知多少,不与徐凝洗恶诗。”贬则一竿子到底,打入十八层地狱,照样没有翻案的余地。清水不能洗之的东西,坏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一向洒脱的东坡先生,在这里流露的是霸道和尖刻。
苏轼一生为人处世,率真随意,好戏谑调侃。“一蓑烟雨任平生”可以说是他的夫子自道。初入仕时,主考官欧阳修曾就其试卷中一个用典问其出处,他竟答曰“想当然耳”,大胆率真不仅令人吃惊,而且颇有几分可爱。但是,他对徐凝的这种诗评,钻皮出羽,洗垢求瘢,褒贬判若天壤,却能给人造成不小的伤害。可能苏老夫子也觉得自己对徐凝过于刻薄了,后来在收这首诗入集的时候,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序,称之为戏作,但仍改变不了这首诗任性使气的偏激。加之苏轼的名人效应,这首诗很近于给了徐凝一个盖棺定论。
东坡对徐凝的酷评,到底对后人正确评价徐凝有多大影响,无法作出定量的分析。但是,清代编的全唐诗虽收其一卷,作者介绍却不着一字,文学史很少提及都是不争的事实。一般人读了苏轼的这首诗就不作分析地看不起徐凝已是司空见惯。而今人,一般都是在教科书上学习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时,徐凝的诗才被作为反衬而提及。客观地讲,这对徐凝很不公平。
凭笔者个人肤浅的理解,徐凝的瀑布诗,和李白相比,虽不能说“梅花逊雪三分白,雪输梅花一段香”,却也是大有可圈可点之处。的确,徐凝的诗没有李白那种意气飞扬、自然流畅、天然浑成的气质,但是,徐凝的诗视角独到,气势雄健,完全够独树一帜的资格。雷奔、界破等词坚定有力,白练、青山色彩鲜明。较之李白,雷奔二字在诗情画意之外平添了听觉效果,给人以身临其境的现场感。而白练的比喻完全可以和李白的银河相篦美。全诗一气惯之,声势夺人。笔者在网上读了一些能索检到的瀑布诗,认为除李白外,能超过徐凝的不多,包括张九龄、顾况、韦应物这些名家在内。
对东坡的酷评,后人多有不平,认为苏大才子不够实事求是,言语之间颇有微词。明代诗人杨基的《舟抵南康望庐山》中,有“李白雄豪绝妙诗,同与徐凝传不朽”之句,清代诗人蒋仕铨在他的《开先瀑布》中也写道:“太白已往老坡死,我辈且乏徐凝才”,这既是对苏轼酷评的一个反驳,也算是给了徐凝在天之灵一个安慰。
艺术的东西,见仁见智是正常的,争论也是必须的。但是这一次东坡先生实在失之草率,而且狭隘,与他的文学水准和洒脱宽厚的性格都不相符,看来名人失误也是难免的。但愿这种因言废人的失误不常发生,特别是名人之言,言者应慎之又慎,而闻者也应审之思之,不因名人的光环而晕眩。历史上有多少事情,因许多人的盲从而使失误不可逆转!
以下谨摘录三首徐凝的诗,供读者参考,徐凝有才无才,请自斟酌:
唐诗卷474_1 【送马向入蜀】徐凝

游子出咸京,巴山万里程。白云连鸟道,青壁遰猿声。
雨雪经泥坂,烟花望锦城。工文人共许,应纪蜀中行。知

卷474_2 【送李补阙归朝】徐凝
驷马归咸秦,双凫出海门。还从清切禁,再沐圣明恩。
礼乐中朝贵,文章大雅存。江湖多放逸,献替欲谁论。主

卷474_3 【送日本使还】徐凝
绝国将无外,扶桑更有东。来朝逢圣日,归去及秋风。
夜泛潮回际,晨征苍莽中。鲸波腾水府,蜃气壮仙宫。
天眷何期远,王文久已同。相望杳不见,离恨托飞鸿。主

参考资料:答案大部摘自hehehaha118之家 中金博客 2009-08-23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