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老鼠的寓言文言文

如题所述

唐·柳宗元《永某氏之鼠》是托物寓言小品,传诵甚广。永州某氏,子年生,属鼠,由此爱鼠,不畜猫,且禁僮仆勿击,鼠类相告而群至,饱食而无祸。后来某氏迁居,继住者借来五六头猫,又用阖门、灌穴、捕击诸法灭鼠。宠鼠之事,世所罕见,宠而至极,若永某氏者恐怕不会实有吧,出于柳宗元的想象,大概可以断定了;但他一定见过小人得志、恃宠而骄的社会现象,构思这篇寓言式小品,以击鼠辈,则其意甚明。

捕鼠是猫的天职,明·宋濂的《狸狌》却写了畏鼠之猫。狌是野生的猫,狸狌言其身如狸、貌似虎的原非家养之猫。文中说,南郭有士患鼠,某次一鼠堕入瓮中,他急借已由束氏畜养的一头狸狌,携之回家,要它入瓮捕捉,“狸狌见鼠双耳耸,眼突露如漆赤,鬣又磔磔然,意为异物也,沿鼠行,不敢下。士怒推入之,狸狌怖甚,对之大嗥。久这,鼠度其无他技,啮其足,狸狌奋掷而出。”鼠无论怎么大,总不如猫何况狸狌又是形体大者,竟然对之“怖甚”,被它啮足,只得奋力跳出陶瓮。鼠跌入后跳不出来,足见体既不如狸狌之硕,力亦不及远甚。

狸狌之畏鼠仅出于寓言铺叙之需,实不足信,然而近年曾见报载天津的一段小新闻,一猫遇鼠,惊恐的却是猫,猫逃鼠追,恰恰与宋濂寓言相合,尽管他是为“武士世享重禄,遇盗辄窜者,其亦狸狌哉”而假托的故事,可又被生活中的实例所证明,他的奇幻文字并不荒诞,荒诞的是竟有如此反常的情形;当然,它属于少遇的异闻,自不待言。有的贪官被行贿大户呼来喝去,不敢违命,亦畏鼠之类也。

清·蒲松龄《聊斋志异》有一则《宫鼠》,先叙“(明)万历间宫中有鼠,大与猫等,为害甚剧,遍求民间佳猫制之,辄被噉食”,后述复得一“毛白如雪”的狮猫,放入门扉,鼠从穴中出,向之奔袭,狮猫避让,逃者自逃,追者自追,上下跳踉,鼠已喘息,狮猫突啮其首,置之死地。文中称狮猫此举在于“用智”,自然是小说家之言,喻指对付按剑匹夫亦当如此。猫奋其力捕鼠,原不足为奇,初以示弱麻痹对方,然后施强,使它不能遁于穴,始为异耳。如今所畜之猫,成了宠物,养尊处优,以不捕鼠为常事,遇则熟视无睹,甚至互作玩伴,不知是否可以看作异事。若说置荣辱于脑后的官员与黑社会中人称兄道弟,举杯言欢,岂必无之,我们已经在揭露贪官的新闻里见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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