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36篇原文及翻译

如题所述

世说新语36篇原文及翻译如下:

陈仲举①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②,有澄清天下之志。为豫章太守,至,便问徐孺③所在,欲先看之。主簿白:“群情欲府君先入廨。④”陈曰:“武王式商容之闾,席不暇暖。⑤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东汉时期的名臣陈蕃,言行举止可谓天下之典范。当初登上公车,手持缰绳,第一次赴任当官之时,就心怀澄清天下的志向。他去豫章做太守,一到赴任之处,就问旁人:“徐稚在哪儿?”想要去拜访这位“南州高士”。掌管文书的主簿回应:“众人希望太守大人先到官署视察工作。”

陈蕃说:“想当年周武**战胜殷商,马上就去拜访贤者商容,连休息都顾不上。我礼贤下士,有何不可?”

周子居①常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②,则鄙吝之心③已复生矣。”

东汉时的周乘常常说:“我只要一段时间见不到黄宪,贪婪卑劣之心就会重新滋长。”

郭林宗①至汝南②,造袁奉高③,车不停轨,鸾不辍轭④;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⑤。人问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⑥,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

郭林宗到了汝南郡,去拜访袁阆,没有怎么停留就走了;之后去拜访黄宪,却留宿了一两天。别人问他什么原因,他说:“黄宪其人,气度内涵犹如万顷湖泊,不仅宽阔而且深邃,不受外界干扰,水清且静,无法搅浑。其器量之深广,不可估量呀!”

李元礼风格秀整,高自标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后进之士,有升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东汉末年的李膺风度翩翩,品行端正,对自我要求很严格。他把天下的礼仪规范、是非正义都看作是自己的责任。有许多后辈之人对其敬仰不已,能够有幸听到他教诲的,都觉得自己是登了龙门一般。

李元礼尝叹荀淑①、钟皓②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德可师。”李膺曾经赞叹荀淑和钟皓说:“荀君那种高明的见识很难被超越,钟君那种美好的德行则值得大家学习。”

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役,乃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后从。长文尚小,载著车中。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余六龙下食,文若亦小,坐著膝前。于时太史奏:“真人东行。”

太丘*陈寔去拜访朗陵侯相荀淑,因为安贫乐道生活节俭,他没有仆役侍候,就让长子陈纪驾车送他,让第四子陈谌拿着手杖跟在车后。孙子陈群年纪还小,就坐在车上。到了荀家,荀淑让荀靖迎接客人,让荀爽斟酒,其他六个儿子上菜。孙子荀彧年纪尚小,就坐在了荀淑膝上。当时太史观天象后,启奏朝廷说:“有真人往东去了。”

客有问陈季方①:“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有个客人问陈谌:“令尊太丘**有哪些功勋和品德,以至于他得到了全天下的尊敬?”陈谌说:“我父亲好像一棵长在泰山拐角处的桂树;上有高达万丈的山峰,下有不可测量的深渊;上受雨露恩泽,下被深渊里的泉水滋润。在这样的情况下,桂树哪里知道泰山有多高,深泉有多深呢!不知道他有什么功勋德行啊!”

陈元方①子长文②,有英才,与季方子孝先③,各论其父功德,争之不能决。咨于太丘,太丘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陈纪的儿子陈群,素有英才,一次他和陈谌的儿子**各自论述自己父亲的事业和品德,两人争执不下,便去问祖父陈寔。陈寔说:“元方当哥哥很难,季方当弟弟也很难,两人难分伯仲。”

华歆①遇子弟甚整②,虽闲室之内,严若朝典。陈元方兄弟恣③柔爱之道,而二门之里,两不失雍熙之轨④焉。华歆对待子弟很严肃,即使是在家里实行的礼仪也不像在朝廷上那样庄严肃穆。陈纪兄弟随众人自在相处,互相关爱。但是两个家庭内部,都没有失掉安乐和睦的**准则。

管宁①、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歆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②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管宁和华歆一起在菜园里锄菜,看见地上有一小片金子,管宁把它像瓦砾石块一样锄掉了,华歆却捡起来又扔了出去。两人还曾经坐在同一张座席上读书,有贵人乘车摆着仪仗从门前路过,管宁照旧读书,华歆却放下了书出门去看。管宁就割开席子,分开座位,说:“你不是可以做我朋友的人。”

王朗①每以识度②推华歆。歆蜡日③尝集子侄燕饮④,王亦学之。有人向张华⑤说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在识见和气度方面,王朗总是推崇华歆。蜡祭时,华歆曾经把子侄召集到一起宴饮,王朗也学着这么做。有人跟张华说到这事,张华说:“王朗学华歆,都是学些表面功夫,因此反而离华歆越来越远。”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①。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华歆、王朗一同乘船避难,有路人想搭他们的船,华歆马上表示为难,有拒绝之意。王朗却说:“好在现在船还宽敞,为什么不行呢?”后来有**追来了,王朗就想丢下那个搭船的人。华歆说:“我当初犹豫,就是顾虑这一点呀。如今既然让他**船,怎么可以因为情况急迫就抛弃他呢!”于是仍旧让他坐在船上。世人凭这件事来判定华歆和王朗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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