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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第一届新概念一等奖作品《杯中窥人》全文 杯中窥人 作者:韩寒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已;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的掞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列子靠近。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得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写杂文的就是如此。《杂文报》、《文汇报》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可惜现在的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钱钟书起初够做,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惜后来不见有唯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舌华录》里,《舌华录》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做也,汝视《舌华录》之做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幸亏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最浪漫的理由 夜很深,遥远的路灯在呻吟。没有声音。看上去轻松而飘渺。城市的夜竟然如此寂寞。不断的有植物的黑影透过玻璃投射在90度方向的右手墙面上。黑暗中玄与光线做伴。于是墙面上映射出另一个自己。那是你吗?仅仅是一个形状。我是我。极端空虚的。那只是来自天堂的投影。因为你的灵魂一直在天边逃逸。逃逸。有时,你是那么地需要安静。 照例喝凉水。玄对凉水有着宿命的依恋。也许因为低温。与玄有相同的属性。与生俱来的。迷茫中仿佛看到冰块在水中飘零。敲击杯子的声音。可以听到气泡在冰块间游荡。一种无规则运动。然而我看不到。因为它们是无所事事的。而你只是颓废。射手座的颓废者。 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如今玄一直在寻求简单。简单到只剩下文字和书籍的生活。所要做的是淘汰掉生活的一切喧嚣,尽管你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和冰块告别。只留下水和略低于手的温度。气泡当然也随着冰块漫漫消逝。最后在低温与常温间一直暧昧不清,停留在仅容得下一滴水的手上。 然后玄放弃了咖啡。你能够很容易改变一种习惯,用很轻易的手段。只是放弃而已。仅仅因为太过张扬的浪漫。玄讨厌一切张扬的东西,除了个性,尽管你一直在追求浪漫。突然想起,自己认识了卡咖啡三年。是啊,三年了。同理,玄认识咖啡九年了。是啊,九年了。 三年前,你选择咖啡,只因为需要冷静。然后我就这样学会了放弃,只因为需要简单。有时候很难辨别究竟是物质在控制我还是你在控制物质。也许,两个概念并没有界限。很简单的原因,只因为我需要简单。如此直白。玄一直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在真是面前,玄只留下了冰水。 低温在令光线发抖,也许是你令自己发抖。端起凉水,指缝间有热量在交流。冷静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凉水渗出的毫无意义的温暖。喧闹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变得干涸,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凉水的确是很中庸的状态。有凉水才有文字。重复一遍,又低温才有文字。 很早以前开始用蓝色的日本三菱水笔写字。一直迷恋与纸笔的亲密接触。当视野里的只有大于等于散的错别字,玄便从头再来。你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热。对待文字如同文学一样完美。一直到后来的某个阶段,开始疯狂的迷恋上网。然后痴迷于网络写手的神话,便开始用键盘和鼠标充当左右手。写错或是写得不爽可以大段大段的删改。真可以叫做暗爽的文字生活。很畅快的一段日子。最近玄突然对石墨铅笔发生兴趣。我说过的,我能够很轻松改变一种习惯,用很轻易的手段。石墨是很中庸的一种材料。石墨铅笔可以很完美的对待文字。短暂,缠绵,易受伤。 偶尔,不小心得到把凉水从杯中溅出来。玄会很小心的说对不起。一直不知道厅的对象是谁,是水吗?或许是你自己。然后看见水滴在玻璃写字台上慢慢扩散成很不匀称的圆。有着粗糙的边缘。一滴水就这样被你谋杀了。光线在水底不断跳跃。 追问: 为什么和我看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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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5-04-01
幻化成歌 文/城年 我家代代说书,轮到我理应继续说书。但偶尔当月上云头,了无星辰,我会问自己,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宁可化作无言的歌,才更加源远流长,美丽动人。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风景秀丽的延庆军训基地,那大概是我们忍受过烈日烘烤和夜风严寒的第二天中午,我们都站在一张桌子旁如狼似虎的争抢食物,全没有女生平日里的淑柔和矫情。 我看见她从不抢,吃得也很慢,她总是埋着头,做出不胜其烦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因为她长得纤纤细细的,个子挺高,头发乌黑的挡住大半个脸颊。我猜她肯定以为自己特别酷。 我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傍晚的操场上,我和同房的两姐妹面向对岸的男生宿舍席地而坐,期盼看到几个帅哥从郊区的宜人空气中走过。被禁锢了一整天的我肆无忌惮的脱掉迷彩服的在手里摇晃,冲每个短平头的大嚷大叫。“爱してる! あいしてる!あい……” 她来到我身边,很轻,很不大方的说了句:“初まして。”这发音在我听来,实在不够标准。她穿着背后有团扇的蓝色大领衫,活像个女版的佐助。 之后我们就算认识了,但关于她,多数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那段日子我们都悬浮在崩溃的边缘——每晚和衣而睡;中途惊醒数回侧耳倾听是否有军哨召唤;爬起来摸黑叠被子,还得有棱有角。这样新的一天才算开始。 早饭时隔壁房间的女孩说:“少爷昨天都吐血了,还硬撑着不讲,怕老师通知她父母。”我知道‘少爷’是对她的称呼,还不及反应,讲话的女孩已经哽咽了。我才发现,食堂里的确没见那个瘦高沉闷的身影。 延庆八达岭长城的背面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如果划去每日的艰苦训练不提,真可以说是休闲度假的宝地。而我向来不欣赏郁郁寡欢的人,因为在我看来,少年不识愁滋味,强说愁罢了。对她,我心里充满了嘲笑和好奇,在我们几次蜻蜓点水的聊天中,她低垂的眼帘,她蹩脚却时常挂嘴边的日语单词,和她苦涩的微笑,总给我莫大的感染。 终于有天晚上我避开人群,把她叫到空荡的水房来给她画画。我最朴素的娱乐活动就是画画。 她告诉了我很多,都是非常私人的,有点言过其实的人生经历。比如她看过多少漫画,COS过多少角色,一直是反串,所以大家都把她当男生看。她自小学就成绩优异组织能力强,女孩们爱慕她,喊她少爷,她自己也对男生完全不感冒。她父母重男轻女,对她很怨恨,甚至经常虐打她…… 那晚我画了一堆画,画得虽不算神乎其神的好,也是有十几年功力的奠基。我拿给她看,然后整间水房化作一片死寂。 不可思议的沉默过后,她忽然说:“你画出了我的魂。” 我永远记得她伏在我肩头哭泣的细小而清脆的响动,仿佛无助的生命,以最本来的面目被无限放大。 当她说她爱上我的时候,我也悄声对自己说:爱是什么? 爱是我遇到英俊男人就羞红的脸,或是我寂寞时就一部接一部观看的电影,还是支起画架拿起画笔时内心体会到的那份宁静与安全感? 爱情,到底是男女之间的恋歌吗? 但我清楚自己是不爱她的,也许被深深地打动了。 军训的最后两天发生了被无数电视剧演绎过的情节。 教官给我们数天来头一次洗澡的机会,每人十分钟,公共澡堂据说只有五个喷头。同学都炸开了锅。我们的家境虽贫寒,但也多年没享受过如此待遇,全打算婉言谢绝。老师可不干了,跳出来作动员:你们这算什么?没水哭着喊着要洗澡,现在有条件了又来劲,想怎么样啊?你们还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吗?你们给脸不要吧? 老师演讲得正激动,有个不爽利却饱含逆反的声音反抗道:“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要脸呀?” “你还不乐意听?” “我骂你贱你乐意吗?”她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的队伍离她很远,看不见人,但足以想象,她消瘦的脸上写满戏剧化的屈辱。她是个生活的表演者,拥有令人自叹不如的天赋。我没看见她怎么昏倒的,也没看见谁背她回了宿舍。直到睡觉前我去刷牙,在水房听着众女生的议论,我诧异她们对她的评价几乎相当于民族英雄和传统的叛道者,大体意思是她们对她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入梦前一直思索那个号称‘少爷’的女孩,孤僻自怜,不愿面对现实。然而,又是极端的清澈透明,敢说敢做。相比,我血液里也流动着叛逆的因子,但总是很柔顺,很谨慎。我睁眼时同房都还酣睡,拂晓的微亮自破碎的屏障外洒进,打上床边的人影。我差点尖叫起来。是她,目光柔和的望着我。 简直难以置信,她用天真无邪的表情冲我笑,笑得好像随时要消失的幻影。依旧是蓝色的大领衫,让她显得格外中性,可那单纯的神色分明是个小女孩。我又恍惚是在拍什么电视剧了,她能给人这种感觉,连同她低低的耳语:“我一夜没睡。我想着你,以为自己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放心不会死的。” “其实我的生命很短暂,但能遇见你,是上帝的恩赐吧?你在黑暗里救了我一程,所以,无论如何,请你说你爱我,说吧。” “我不能骗你。” “就算不骗我,也请你别放弃我,好吗?” “我尽量。”但那时候,我真的没法理解,‘别放弃我’的含义。 作文写到这里差不多该收笔了。我当然也可以给你讲讲军训结束后发生了什么,比如她给我写的不下一百封信,再比如我为何渐渐疏远她,再再比如我们怎么分到同一班,她怎么对我从憎恨到释怀,但这些都是另外的故事了。 对这段有点非同寻常的感情过程,我不愿多加评论。我想她是正经历着难于倾吐的孤独,在黑色的海洋中拼命寻找可以扶握的臂膀。我,恰巧成了她寻找的臂膀。无奈我其实和她一样,在另一片未知的海洋中漂荡,也拼命寻找属于我的港湾。现在我依稀记得她说‘别放弃我’时的语气,我没有丝毫惋惜或悔恨。 我们大概是人们常说的平行线。 但平行线的礼赞,我相信它同样饱满,真诚。许多年后我回忆起曾经有个女孩无视性别的依赖着我,仍会感到某些东西在冉冉升起,幻化成歌。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