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我所喜爱的，熊掌也是我所喜爱的，（如果这）两种东西不能同时得到（的话），（那么我宁愿）舍弃鱼（而）选取熊掌。生命是我所想要的，正义也是我所想要的，（如果）这两样不能同时得到（的话），（那么我宁愿）舍弃生命而选取大义。生命（本）是我所想要的，（但我）想要的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不干苟且偷生的事；死亡（本）是我所厌恶的东西，（但我）厌恶的还有比死亡更严重的东西，所以祸患，我也不躲避。假使人们想要的东西没有比生命更重要的，那么一切能够求得生存的手段，有哪一种不能采用呢？假使人们厌恶的东西没有超过死亡的，那么一切能够用来逃避祸患的办法，有哪一种不能采用呢？运用某种方法就能生存，然而却有人不采用它，运用某种方法就可以避祸，然而却有人不采纳它。由此可见，（人们）所追求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所厌恶的有比死亡更厉害的东西。不仅仅是有道德的人有这种信念，人人都有这种信念，只是有道德的人能不丧失这种信念罢了。
一碗饭，一碗汤，有了它就能生存，没有它就会（饿）死。（但如果是）吆喝着（施舍）给人家，（即使是）过路的（饥饿的）人也不愿接受；（如果）用脚踢着（施舍）给别人，即使是乞丐也会不屑一顾。（对于）优厚的俸禄，如果不问它合不合礼义，就去接受它，（那么）优厚的俸禄对我来说有什么益处呢？（得到它）难道是为了自己住宅的华丽，大小老婆的侍奉和我所认识的穷苦的人感激我吗？从前（有人）宁愿牺牲生命也不接受，今天（有人）为了华美的住宅却接受它；从前（有人）宁愿牺牲生命也不接受，今天（有人）为了能有妻妾的侍奉却接受它；从前（有人）宁愿牺牲生命也不接受，今天（有人）为了所认识的穷苦人感激自己却接受它：这种做法不是可以让它停止了吗？这就叫丧失了所固有的羞恶廉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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