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歌的曲调

如题所述

丧歌的曲调大致可划分为下述几种类型: 民风简介
打丧鼓是神农架的百代民风。其起源悠久,以至于有多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源于庄子妻死,鼓盆而歌;有人说秦始皇修长城,因死人太多,终于聪明地化悲哀为狂欢;有人说源于唐自莲和尚丧妣,击鼓以悼亡,还有一种平实可信的说法,谓打丧源自楚俗,因怕野兽糟蹋死者的尸骨,故而点起篝火,集众敲鼓动歌唱,彻底达旦。
打丧鼓在神农架是追悼亡人的一种特殊仪式,打丧鼓在神农架又叫“打丧歌”、“孝歌”、“阴锣鼓”、“跳丧鼓”、“打代思(待尸)”等。它的主要作用是亲友邻里代替死者眷属追思亡者生前的功德,祝告亡人升天,为后代祈福,是一种常见的带有浓厚古老民族文化传统和迷信色彩的丧俗。
神农架的丧鼓歌,是与外地一脉相承的,属于“转丧鼓”。但是神农架的丧鼓歌的音调更加古朴苍凉,内容异常丰富。天堂地狱、山川河流、鸟兽花卉、神灵鬼魂,人生世事、古史英雄,囊括万物,无有而不涉。它不仅仅祈求神灵、超度亡魂、歌功颂德,而且是反映自然和社会的百科全书。如《开路歌》:“一开天地水府,二开日月星光,三开上天古佛,四开人间庙堂,五开五方五地,六开闪电娘娘,七开武当祖师,八开八大金刚,九开当方土地,十开本地城隍。”
对死亡的认识
村民认为老年死亡是一种正常现象:
人生在世犹如水上浮萍 光景千年恰似空中闪电 春花秋月不久 人缘已尽结发难留
自古有盛必有衰 有生必有死 哪有人生而不死 无常已到世事尽抛
劝亡者休想家乡 劝儿女不必悲伤 山中哪有千年树 人间哪有百岁郎
也许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老年人死亡是天经地义的现象,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因此,人死非但不悲,反视为一件喜事。视年老去世是驾赴瑶池,百年归山。在神农架山乡,凡遇亲朋丧事,必请歌者击鼓赛歌,亲朋纷纷来祭,整夜打丧鼓“伴灵”、“闹丧”。这与其说是对死者的吊念,不如说是对死者的欢迎。
跳丧
虽然人死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但人们毕竟愿生而不愿死。亡者也多对亲人及儿女有所留恋,生者对长辈的离去也不免怀念、悲伤。如:
生存庆华屋 冷落归山丘 隔断红尘十地里 白雪千载空悠悠
故后来叫饭 只见杯筷碗 山也空来水也空 青山绿水依然在 人亡千代永无踪
孝子捧灵座 伤心痛如何 寻亲亲不见 先游魂魄所
前来“闹丧”和“伴亡”的歌师为了安抚“鬼神”,慰藉生者,冲淡这种凄凉的气氛,人们除了歌唱亡者的生平事迹之外,主要触景生情的“随口作歌”,以歌相嘲。如:
屋大好停丧 门大好出丧 千年出一口 万年出一双
什么人造屋 什么人停丧 鲁班造屋 凡人停丧
千年出一口真命天子 万年出一口护国宰相
自从今天停过后 永世万年不停丧
所以跳丧除了亡者的家属不歌以外,凡亲友祭者均可歌唱,歌师更是“闹丧”中的活跃人物。如果没有歌师,就没有鼓声,因此,凡有丧事,丧家必写信或派专人专程去接歌师。歌师必须常识广博,能打鼓,会唱歌,歌唱之前要先开歌路,如:“开场开场,黄金万两,各位歌师都请坐,听我愚下开个歌场。”又如“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未曾开歌路,要打锣和鼓。”丧仪多在孝家亡者灵前的孝场进行。
走进门来抬头望 一盏明灯挂在孝场上
两边坐着唱歌郎 众位歌师唱一声 一夜不觉到天亮
打丧鼓的内容十分丰富,既唱亡者的生平事迹,也有规劝亡者的内容。如:
劝亡者莫悲哀 莫把阳世挂胸怀 尧和舜帝都是死 死后之身土里埋
人生无百岁 百岁又如何 古来多少英雄辈 不免挽首困山河
打丧鼓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闹”,因此,要击鼓数日,欢娱宾客,赛歌也就成了丧仪中唱的重要内容和最活跃的部分。如:
一进门来就要唱
拐棍插在屋梁上
三句两句不投机
抽起拐棍就回去
唱腔
神农架丧鼓的唱腔,有它自己的特色,古朴、粗犷而苍凉。与其它地方的“哭灵腔”、“道士腔”有区别,也与“阳锣鼓”、“阴锣鼓”的一腔两用也不同。“音调哀而不伤,悲而不惨”,它是一种“长于咏叹的单曲结构”的唱腔板式。
习俗
神农架的“丧鼓歌”、“仪式歌”就它的悠久历史、丰富内容以及语言特色,都优于其它歌谣。它包括了古今世事,有对人后的看法,有对古代人物的评价,对现实生活的描绘,以及亡者入地狱或升天堂的丰富联想。这些组成了一个绚丽的历史和神话的画卷,它是神农架民间流传的《神曲》。
任何习俗的周围都有一些观念的东西存在着。神农架民间有“每家门前都有一块滑石板”的说法,以示家家都可能出现不测,因此一家有难,众人帮助,是“人死众家丧”。一首丧歌唱道:“半夜听来丧鼓震,手里摸一根七米棍,不顾生死往前奔,一不怕山高路又远,二不怕虎豹把路拦。”是不问死者生前恩怨的,即使人缘再坏,也要送亡者上天堂。这叫生不记死仇,亡者为大。如果亡者家境贫寒,众人还要替他凑一副棺木。
天亮时送亡者上路,往往是二三十人一起抬棺相助。对所帮忙的人,孝家如有条件可招待一二餐饭。人与人之间的互助友善,在神农架通过打丧鼓这种古老的丧俗表现出来,并且还体现着对死者的关怀而产生的对生命的崇敬。 恩施跳丧鼓,相传为土家族祭奠亡人的一种遗俗,流行于恩施清江两岸的红土、沙地、新塘一带。东乡一带把跳丧鼓称为“喊丧鼓”或“打丧鼓”。跳丧鼓是由三人组合,围绕亡人灵前做完道场之后的一种舞蹈表演,由掌鼓一人、筛锣一人、舞孝帕一人,围绕灵柩前及屋前屋后,自击自唱,自跳自舞的一种祭奠形式,其中“三爷合”为跳丧鼓中的形式之一,东乡一带称为打“三爷合”。“三爷合”(土语“三爷子合”),相传为三爷子,据说土家巴人的种族后裔是“蛮子人”和“客家人”(以后才按姓氏划分)当年为对抗入侵者,其祖父死于战乱,三父子因家境贫寒请不起锣鼓和道师做斋,三父子便用“升子”(过去盛粮用的器具)为鼓,以铜盆当锣,头巾(丝帕)做孝帕,自唱自跳,敬祭亡人,后人沿用这种形式,故名“三爷合”。
“三爷合”在《恩施县志》与《施南府志》上均无文字记载,可见这种形式在改土归流之后,传承区域就不是很广了,跳丧鼓这种形式除在恩施市的东乡一带比较盛行外,城区周边和南北乡还散存着这种遗俗。不过,我州的巴东在明代时期的《巴东县志》里曾有记载:“后四里本土蛮之余,多为彝俗,而哭友一节,可谓独得。旧俗,殁之夕,其家置酒食邀亲友,鸣金伐鼓,歌手达旦,或一夕或三五夕”。意思说的就是巴东一带为亡人做斋时所唱的“撒尔嗬”。建始官店一带称“撒忧祸”。由于“三爷合”、“撒尔嗬”、“撒忧祸”在语音上十分相似,从流行区域及内容形式上比较,“三爷合”、“撒尔嗬”与“撒忧祸”本质上应该就是同宗共祖、同源异流的跳丧鼓。
早在宋代时期,过去的恩施县(即今恩施市)隶属夔州(今四川奉节),明初时仍属夔州府,且《夔府图经》曾记载:“巴人尚武,击鼓踏歌以兴哀,父母初丧,声鼓以迫哀,其歌必狂,其众必跳,此乃弧白虎之勇也”。据此说明,跳丧鼓这种舞蹈形式在距今二千六百多年前殷商时代的巴国就已形成。它应该是古代生活在清江流域一带的巴人为其征战过程中死难的将士歌功颂德,激励后人,击鼓踏歌而兴哀的一种悼念祭祀活动,以后流传于民间,发展为悼念父母养育之恩的丧祭舞蹈———跳丧鼓。
以后的跳丧鼓已发展成4人,其中2人手持长帕(耍巾),跳丧鼓只能是在道师做完“革衣”之后才能开始,端公和道师称它为灵前踏歌,此形式须伤而不悲,狂而不邪,热热闹闹陪死人,欢欢喜喜办丧事,为亡者颂恩,为死者家属“撒忧”、“解愁”。
跳丧鼓以掌鼓人为首,听鼓点起舞而歌,“四大步”、“踏四门”是跳丧鼓中的基本动作,迈步耍巾干净利落,舞姿粗犷同边舞;“击鼓踏歌对面穿”,是跳丧鼓的基本规律。舞时,舞者随着鼓点,有节奏地边舞边歌,时而高跪,时而矮跪,时而绕肩穿肘,时而挨肩擦背,其手、腰、脚一齐颤动,舞者如醉如痴,观者目不转睛,通宵达旦,悲喜热烈。
“拖宝”是跳丧鼓中最热烈的收尾场面,所谓“宝”是经舞者事先在孝家附近物色的一块平整的石板,当跳丧进入高潮时,由舞者领头,带领孝家所有孝子孝孙、孝男孝女连同围观者一起舞到野外,将“宝”用绳捆好,一人拖石,舞者围石块四周做拖石动作,边舞边拖,一直拖到孝堂棺材脚下,天亮出柩,将石块安葬于墓地,或做盖碑石,或做墓碑石。
恩施跳丧鼓的唱词,多为七字句,以“在生行孝道,死后报亡人”方面的内容为主,如:《十月怀胎》、《二十四孝》、《木莲寻母》等为其主要唱段,音乐依鼓点而起,锣做节拍,唱腔单一,上起下接,多为四二节拍。跳丧鼓,在恩施市其它偏远山区仍十分盛行,但逐渐简化,现称为“坐夜”或打丧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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