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中国美学是什么样的?

如题所述

中国人的美学建立在中国人的人生态度上,俗话说的好,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中国美学确实最重要的就是吃喝二字。
说一点我自己的理解吧,希望大家不要笑话。部分观点来自李泽厚先生。
首先涉及到美这个概念,就必然是通过人的感官来发生的。这就是佛教所谓眼耳鼻舌身意。每个文化中对人的每种感官的看法是不同的,这些不同也反映在语言文字等各位文化细节上。中国人对味觉,触觉比较重视。这一点与欧洲人不太一样,欧洲的文化里,对味觉和触觉并不重视,甚至会认为这些感官都不够高尚,相对的来说,欧洲人对视觉和听觉的重视程度是最高的。表现在汉字汉语中,首先是美这个汉字,是羊大两个字合成的,也就是羊大为美。为什么羊大为美呢?呵呵,当然是好吃啊。然后关于对美的词汇是什么呢?首先是品味这个词,由此延伸出来各种美的品级的称谓,大家会发现什么呢?我们评价一个东西美不美,竟然都是类似于说啊这个真好吃啊、啊这个更好吃!天哪这个好吃的不行不行了……我们评价一个美女,会说这个女人很有味道,如果说一个人性感呢,我们会说这个人骚。这基本都是关于味觉的。
至于触觉,最明显的就是中国人对玉石的迷恋。那种美,叫做温润。人类脱离了石器时代以后,还是对石头有所依恋。我们中国人找出漂亮的石头戴在身上,这就是玉石。西方人当然也找漂亮的石头,但是与中国人不一样的是,西方人更喜欢五颜六色的闪闪发光的石头,中国人偏偏最爱的是跟羊的脂肪一样温和柔润的石头,颜色到是其次的问题了。
今天那些万物皆可盘的文玩爱好者们,把木头竹子和各位植物果实摸来摸去,以把这些东西摸到光滑并渗入人的油脂为乐,这也是西洋人所无法理解的美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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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10-23

以美学为业,必须先说明的一点是,从人文科学的领域讲,向大众普及性介绍这门学科,与学界内部交流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要比后者严格许多,只有在领域内部取得公认权威的学者,才有资格代表这个领域向公众发言,以避免对日常话语的错误引导。这在中国美学的领域就很麻烦,因为这一学科尚无公认之权威,美学理论界是非常混乱的,就连美学研究对象这一基本性问题,学界都未达成共识;甚至可以说在中国有一“美学家”,就有一美学系统。
基于上述情况,我只能慎之又慎的表达这个问题,“传统的中国美学”尚没有被成功建构,自然无法描述其“是什么样”,更无法在网络平台上进行常识性说明。所以,题主“传统的中国美学是什么样?”这个问题严格说是无解的,我只能将其转换为“为什么中国古典美学没有被建构成功?”并尝试探索建构中国古典美学。
我一直关注中国古典美学的构建问题,因此非常敏感汉语界对“美学”这一术语的使用(不论是学界语言还是日常语言),我将这个问题下诸多论主的回应都浏览了,诸位实际上在言说一个尚未被建构起来的“中国古典美学”,刻薄点讲,大家都是在答非所问了,题主所问“传统的中国美学是什么样的?”但诸位所回应的问题实际是“传统的中国审美形态是什么样的?”或“传统的中国艺术是什么样的?”
将“中国古典美学”等同“中国古典审美”(或“中国古典艺术”),这个概念偷换很难被觉察,即便当前美学学术界,也常将“美学”与“审美”两个概念模糊化处理;甚至很多美学界业已成名成家之人物,也没搞明白对“美学”深察名号的重大意义。
关于“美学”与“审美”(包含相关“审美观念”、“审美精神”、“审美思想”、“审美形态”、“艺术精神”等这一系列概念)概念其区别的意义,具体可参照我如下回答。
“中国传统美学”与“中国传统审美思想”两个名词是否为同一概念?能否相互替换?
上述问题非常重要,这直接关涉到中国美学合法性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偏偏极易被美学学习者忽视,很多美学专家也忽视了这两者的区别,毕竟今天的学界话语完全是西方世界主导的,汉语“美学”与“审美”在英语中是同一个词Aesthetics,但我们要理解的是中国美学,必须依托我们的母语思维,汉语“美学”与“审美”两词不可混淆,“审美”是人类现实的感性活动,“美学思维”是审美意识的观念化,其势必趋向理论自觉形态,“美学”学科是人类知识近代分化所产生的这种理论自觉形态。
正是因为这样一种概念上的混乱,目前汉语语境下,会将一个“中国古典美学传统”错误等同于“中国传统艺术精神”,这对中国古典美学的建构相当致命。
概念明晰是思维清晰的前提,要解决中国古典美学是什么的问题,我们首要考察的,便是“美学”这一学科具体所指,因此有必要对其进行学术史上的“正名”。
美学作为一舶来词,其原初意义上的Aesthetica(感性学)诞生于西方启蒙运动之中,在18世纪近代学科分化独立的时代背景下,鲍姆嘉通提出建立“感性认识的完善”的Aesthetica,将它同哲学中研究“知”的逻辑学、研究“意”的伦理学并列。
美学脱胎于西方哲学,其本义乃“感性学”之义,其初衷是研究感性认识原理的一门学科,尽管在西方美学发展的进程中,其研究对象相对模糊,形式上并未完全遵循“感性学”初衷,比如有美学家认为美学的研究对象是艺术,如黑格尔将美学等同为“艺术哲学”;而康德美学之深刻与复杂性,更非简单的“感性学”、“艺术哲学”如此大而化之的概念能够厘定清晰。但无论这些哲学家对美学理解如何不同,美学这一学科从属于哲学性质,是确凿无疑的。
因此,从学科意义上讲,美学同其他哲学分支一样,如分析哲学、现象学、德国古典哲学……这都属于非常专业的学问,也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学科内部的术语,或者说属于一个小圈子的“行话”,这套行话必须经过相关的学习和思辨训练才能进入和相互讨论。在今天西方学界,美学依旧是小学科,甚至在哲学界处于边缘化的一个学科。然而,当Aesthetica以“美学”这一极具诱惑性的翻译进入中土,竟成为大众性的一门学科,譬如上世纪曾出现过两次“美学热”,“美学”从小范围的学界讨论走向了公众的话语,产生“美学之泛化”(aestheticization),此“泛化”问题不于正文赘述,有兴趣可参见评论第一条。
“美学”之名正,而后再回归“中国古典”语境,谈论建构“中国古典美学”之意义。“美学”与近代一批学科独立,根源于近现代欧洲社会转型的学术教育,因此中国古典美学思想既然使用了“美学”这一外来术语,对基于此历史背景的美学叙述,势必依托西方话语,我们无法以民族情感否认这一史实。但现代化并不为西方地域垄断,而属于整个人类文明,因此如何阐释建构中国古典美学,就不单具备反思中国审美传统的本土性意义,其阐释本身必然蕴含现代东西方人共通的生活处境和问题意识。故建构中国古典美学不可能仅仅对中国古典文献资料所包含的审美思维、审美观念的整理复述和简单串联,更不会是西方美学家理论的移植和套用,这一学科本身即是东西方文明在深层次上碰撞和交融的产物。
上论建构中国古典美学学科之必要性,再论解决此问题所面临的困境。中国古典美学所指向的问题,是如何对中国审美传统进行现代性阐释的问题,对传统阐释并不意味对传统的复归,而是依托美学这套话语,对传统进行创造与新的认识,然而理论阐释的前提,则必须基于对中国传统审美活动的真实性体验,脱离了此人文体验构建的中国美学,只是西方美学之印证与附庸。然而鸦片战争以来(尤其是“五四”以后),中国被迫纳入现代化进程,其文化生命上与古典中国的断裂,现代中国人很难进入中国古典语境,与中国古人发生共在之体验;而这样一种体验,在以西方美学所提供的逻辑框架和审美范畴言说时,也是极其不相应的,我们如何回归中国古典审美之真实体验,与西方美学理论进行格义,构成建构这一学科的重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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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回答  2017-10-23

我很喜欢宗白华先生的一段话:
中国人与西洋人同爱无尽空间,但此中有很大的精神意趣上的不同。西洋人站在固定地点,由固定角度透视深空,他的视线失落于无穷,驰于无极。他对这无穷空间的态度是追寻的、控制的、冒险的、探索的。
中国人于有限中见到无限,又于无限中回归有限。他的意趣不是一往不返,而是回旋往复的。
西方美学的终极在于宇宙,所以他们的美学启发了数学、音乐和天文学,以致最后的科学意识。比如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提出数为万物本源,但这时候他们对数的崇拜并不是本着所谓科学之精神,而是美学的感知。
中国的美学也强调宇宙,但“宇宙”的含义相较西方多了一层意思,“宇”是屋宇,“宙”是由“宇”中出入往来。我们古老的农耕文明能够代代延续,靠的就是人与天相互配合,比如古人小学讲“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我们看重的不是西方语境里的宇宙本身,而是人与宇宙本身的关系,这种两两相互的关系就是“道”。即周易所说“一阴一阳之谓道”。
所以你看中国人的词汇:黑白、正反、日月、天地、你我、往来、喜怒、生死、有无、是非。。。这些词汇均有一阴一阳构成,其本身并不指向某种实义,而是在表达某种关系,并且这种关系也都透露这循环往复,相辅相成的规律性。
由此再来看中西方的绘画,西方绘画表现出的探索意识,让解读西画本身具有了较为严谨的学术性。但中国人解读我们自己的绘画思维非常烂漫,比如苏轼将画中兰草比作君子,荆棘比作小人,而没有小人的衬托,君子也不能彰显。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迁想、寄情和感兴。中国人在事物与事物,事物与人,人与天地之间感悟“道”,再讲这种“道”应用于事物、人和天地,如此循环往复,无始无极。
最后,我们是否可以这么说:西方美学对宇宙的探索欲,促使他们形成了科学之精神。而中国“美学”(西方语境)强调的天人合一思想,使我们发展出了丰富的人生观念和经世道理,而这些也统称为“道”。
最后,录一首小诗,是我在方东美先生一本书(具体忘了)里看到的:
何自有情因色有,何缘造色为情生。
如环情色成千古,艳艳荧荧画不成。
情因色而起,色亦为情生。如此往复,无有终极。其实这首小诗可以道尽很多问题了。

第3个回答  2018-04-27

沈从文谈美:美是不固定无界限的名词,凡事凡物对一个人能激起情绪,引起惊讶,感到舒服,就是美。

蒋勋谈美:

艺术并不等于美。美,或许不在剧院,不在音乐厅,不在画廊。美,就在我们生活中。如果处在焦虑,不安全中,大概美很难存在。

朱光潜谈美:

要显出事物本身的美,须把它摆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去看,当时的人受实际问题的牵绊,不能把这些人物的行为从极繁复的社会信仰和厉害观念的圈套中划出来,当作美丽的意象来观赏。

我们在时过境迁之后,不受当时的实际问题的牵绊,所以能把它们当作有趣的故事来谈。它们在当时和实际人生的距离太近,到现在则和实际人生距离较远了,好比经过一些年代的老酒,已失去它的原来的辣性,只留下纯淡的滋味。。

而相通的一点,如蒋勋所言,所有生活的美学旨在抵抗一个字——忙。

朱光潜老先生更是振聋发聩的六个字:

慢慢走,欣赏啊!

所以,在我们谈美,谈如何欣赏美之前,请先让我们的脚步慢下来,先让我们的目光静下来,只有不被实用主义,不被物欲蒙蔽眼睛和心灵,才能真正一窥这世上美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