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教版七年级上《炊烟》原文,有谁知道啊?可以告诉一下吗?

如题所述

炊烟 赵丽宏 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裏,假如看见一缕炊烟…… 在饥肠辘辘的旅途中,假如看一缕炊烟…… 也许不会有甚麼比它更亲切了。那是一种动人的招手,是一种充满魅力的微笑,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友好地向你挥动�一方柔情的白手绢…… 掸落飘在肩头的枯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终於看见了在远方山坳裏的炊烟,它优美地飘动�,无声无息地向我透露�一个质朴的希望。心中的惶乱被它轻轻抚平了──在深山裏走了大半天,饥饿、疲乏、山重水复的怅惘,曾经使我的腿微微地颤抖,步伐也失去了沉稳的节奏…… 我急匆匆地走向山坳,走向炊烟。我想像�炊烟下可能出现的情景:大蘑菇似的小木屋,屋裏,许是一个白胡子的看林老人,许是一个山泉般水灵的小姑娘。都带�一些童话的色彩…… 果然看见两间小木屋了,只是普普通通,不像大蘑菇。木屋裏走出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黑红的脸颊上,洋溢�只有山裏人才有的那种健康的光彩。「客人来啦,快进屋裏歇吧!」没等我开口,她就笑声朗朗地叫起来。一个矮小的男人应声走出来,这自然是她的丈夫了,他只是微笑�点头,似乎有些 腆。 「能不能……麻烦买一点吃的?」早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不好意思地问。 「那还要问,坐下,先喝碗茶!」她把我按在一把竹椅上,转身从灶台的铁锅裏舀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又悄声叮嘱了丈夫几句,那男人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了。 灶台有点脏,她也许怕我看了不好受,找来一块抹布仔细擦了一擦。「山裏人邋遢,将就一下啦!」她一边笑�,一边又从水缸裏舀 水洗那口空�的铁锅,一连洗了三遍。 不一会儿,那男人拎�满满一篮红薯和芋头回来了,并且已经在山溪中洗得乾乾净净。她把红薯和芋头倒进锅裏,坐到灶背後烧起火来,他不知又到哪裏去了。 小木屋裏静下来,只有门外的哗啦哗啦的林涛和灶膛裏哔剥哔剥的柴火,一起一落地在耳畔响�,协奏出一首奇妙的曲子。我喝�茶,打量�小木屋裏的一切:简朴而结实的桌、椅、橱;门背後各种各样的农具;一架亮晶晶的半导体收音机,挂在一张毛茸茸的兽皮边上……这山裏的农户,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儿了。 红薯和芋头馋人的香味在小木屋裏飘漾起来。「吃吧,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只是别嫌粗糙啦。」她把一大盆冒�热气的红薯、芋头放到我面前。 哦,红薯和芋头,竟是那麼香,那麼甜,不仅抚慰了我的饥肠,也驱除了我的疲乏。这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午餐之一! 她坐在一边,快活地笑�看我狼吞虎咽,手中,不停地打�一件鲜红色的毛衣,毛衣不大,像是孩子穿的。 「你有几个孩子?」 「有两个女儿,在山外读书去了,一个上小学,一个念中学,都寄宿在学校裏。我想让她们将来都上大学呢!现在山裏人富了,甚麼也不愁,就指望孩子们有出息。」她笑�回答,语气是颇为自豪的。这小木屋裏,也有�和山外世界同样的憧憬和向往…… 吃饱了,歇够了,该继续赶路了。我掏出一些钱给她。 「钱?」她又笑了:「这儿不是商店,快放回你的口袋裏吧。如果不忘记山裏的人,以後再来!」我的脸红了,也不知是为了甚麼,也许是为了这城裏人的习惯…… 起身走时,我发现背包变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塞满了黄澄澄的橘子!是他,原来刚才去了橘林。「都是自家种的,带�路上解渴。」他在一边 腆地笑�,声音很轻,却诚恳。 我走了。她和他并肩站在门口,不停地向我挥手。 「再来啊!」他们的声音在山坳裏回荡…… 走远了,小木屋消失在绿色的林涛之中,只有那一缕炊烟,依然优美地在天上飘……再来,也许永远没有机会了,然而我再也不会忘记武夷山中的这一缕炊烟。炊烟下,并没有甚麼动心夺魄的传奇故事,却有真诚,有纯朴,有人间最香甜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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